第42章 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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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宝这两日变得沉默了很多，他每日照常帮着秦老大干活儿，只是不像之前那般说说笑笑了！
而且他这几日也不带其他人来了，只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活计。剁肉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一刻也不停歇。
看侄子这般，秦老大叹气不已。
……
秦楚和肖清远回秦家小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堂弟秦家宝面无表情的剁着猪肉，两个胳膊都快剁出残影了。她爹秦老大则是在看着侄子叹气。
秦楚转头去看肖清远，只见他也正看向自己，眼中带了些笑意。
“爹～”
秦楚一声喊，吓的秦家宝手中的刀差点掉地上。他似乎是不敢见秦楚，眼神闪躲。
秦老大给秦楚使了个眼色，无奈的摇头。
秦楚大步走到秦家宝面前，笑道:“我还以为你之后都不会来了！”
秦家宝低着脑袋，说道:“堂姐，我以后不要你的银子，只帮着你干活！”他觉得他娘对不起秦楚，他得赎罪。
秦楚嗤笑道:“怎么？不叫姐了？”
秦家宝抬头，小心翼翼道:“我……我娘她……我替他向堂姐道歉。”
秦楚不屑:“嗤～”
见她不太高兴，秦家宝又低了脑袋。堂姐这是不打算原谅他了吗？
正失落时，便听秦楚道:
“日后不用再来了。”
秦家宝点了点脑袋，转身去找麻布擦手去了。他眼圈红红的，心里难过极了。他再也不能跟在堂姐身后了。
“以后肉脯生意不做了！你跟我干别的。”
闻言，秦家宝猛的转身，“堂姐？你真的还愿意带着我？”
秦楚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这跑腿的用习惯了，不想换了。”
她语气虽然不怎么好，可秦家宝听着却笑开了。
“堂姐！我不要银子给你干活，要是可以，管我一日三餐就行。”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村子里的人一般都是吃两餐，可他知道堂姐家是吃三餐的。
秦老大回过味儿来，问道:“闺女，你说不做肉脯生意了？为啥呀？”
秦楚看了一眼肖清远，缓缓道:“爹其实不太喜欢做这个，是吗？”之前肖清远提醒她，说她爹可能并不喜欢做商人。
秦老大有些窘迫道:“闺女，爹确实更喜欢伺候庄稼和牲口。”他说着还看了一眼院中的大黄牛，眼中是浓浓的欢喜。
秦楚语气柔和道:“嗯，咱以后都不做这个了，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老大担忧道:“可这么好的赚钱营生，丢了可惜了。”
秦楚耐心解释道:“爹，丢不了，以后女儿会做更多赚钱的营生。”只一个肉脯方子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之后她要好好计划一下！
秦家宝问道:“姐，那是不咱要干个大的？”
秦楚没好气道:“对，干个大的，咱去占山为王去。”
秦家宝有点相信，秦老大无奈摇头。闺女总喜欢逗侄子，偏偏侄子每次都相信。
秦楚正色道: “不过，今天的肉脯还得做完，明日咱们的一起上县城，给那些茶楼酒肆的掌柜说一声儿。”
好在当初没签什么契约，也没什么损失。就是突然不做，对那些买她肉脯的掌柜来说，这么做显得她挺不地道的。好在她已经有了补救的法子。
商之一道在于诚信和口碑，她以后还想在县城做其他的。这些掌柜的得好好维系着。
……
从秦家小院离开时，秦家宝郑重道:“姐，我替我娘给你道歉。她……她做的不对！”其实他想说自己娘做的太过分了，可作为儿子他不能这样指责亲娘。
秦楚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气道:“这道歉毫无意义，因为你娘根本不觉得她错了，她认为自己为了亲闺女这样做，是人之常情。再则，我带着你从来就不是看你爹娘的面子。”
见秦家宝有些呆呆的，秦楚怕他没懂自己的意思，解释道:“你是你，你娘是你娘！我不会因为她恼了你。也不会因为你就原谅了她！你明白吗？”
秦家宝狠狠点头，他听懂了。堂姐不会生他的气了。
看他的背影轻快，秦楚摇了摇头。
如今虽然是如此解决了，可若秦家宝因为刘氏，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那她绝对不会原谅。
肖清远温柔的看着秦楚的脸，与她十指相扣。二人就这么向自己的小院走去。遇到出来打水的刘婶子，还被打趣了一番。
“这小两口好的哟！估摸着明年秀才公就能当爹了吧！”刘婶子语气夸张道。
肖清远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回上一句:
“借婶子吉言了。”
不过那得忽略他悄悄红了的耳根才行。
二人关了院门，秦楚便忍着笑意问道:
“秀才公难不成真想当爹了？”
肖清远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认真道:“楚儿呢？可想做娘亲？”
秦楚正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良久得不到她的回应，肖清远低头便见怀中的人似乎在走神儿。
他关心道:“楚儿？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秦楚抬头茫然道:“清远，我似乎一直没有来过癸水！”
之前她一直没想到这个，如今想想她确实一直没来过初潮。
听她说这么私密的事情，肖清远却只剩担忧的情绪。
“楚儿无需担忧，书中说女子癸水二十至者亦有之。”
秦楚倒是不担心自己有什么疾病，可看肖清远这般安慰人的样子，心里还是暖了暖。
“清远倒是涉猎甚广，连写女子葵水的书都读过。”
肖清远:“……”
秦楚也不知道其他姑娘是多大年纪癸水至的，她决定去问问自家奶奶。
“清远，我去秦家老宅看看，很快便回。”匆忙叮嘱一句，秦楚挣开肖清远的怀抱便走。
见天色已暗，肖清远一把拉住了秦楚的手。“我陪你。”
秦楚:“你确定要在一旁听着？”她可是要去问那种私密之事的。
肖清远不自在的将秦楚的手放开，叮嘱道:“快些回来，我去给你煮粥喝。”
秦楚心中微甜，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