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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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院出来，肖清远几次欲言又止。
“清远可是觉得，我对他们太大方，容易养大那些人的胃口？”秦楚道。
肖清远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楚儿不止聪慧，还如此了解于我。”
秦楚转头看他，言笑晏晏道:“那是因为我心悦清远，所以对清远的一举一动多有关注，所以才会猜到清远心中所想。”
肖清远被她这笑晃了眼，伸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轻声道:“那便多谢楚儿对我如此在意了。”
二人相视而笑，眸中柔情点点。
可惜，这柔情在肖清远被秦楚带到青楼外时，消失殆尽。
肖清远黑了脸，之前秦楚带着他到了成衣铺子换了一身男装时，他只以为她爱玩闹罢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她换男装是为了进青楼。
“烟花之地，所至之人鱼龙混杂，不应去的。”肖清远劝道。
秦楚低声解释道:“我并非去玩乐，而是要看看那春梅姑娘可不可用！”
肖清远眉头轻蹙，他当然知道她是要去做什么，可还是不太想进这种地方，也不想秦楚进这种地方。
秦楚凑近肖清远，轻声道:“夫君放心，我会护着夫君的。保证会将其他女子阻挡在夫君的三尺之外。”
几声夫君，让肖清远耳根微红，心中发烫。纵使龙潭虎穴，他也决定要陪着她一起闯。
“二位小郎君里边请～！”
伴着香风的帕子清扬，穿着清凉的姑娘娇声相应。秦楚满脸好奇，肖清远眉头紧锁，满脸的不悦。
秦楚以为青楼的老鸨都是年纪大的妇人，却没想到这琦梦楼的老鸨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秦楚色眯眯道: “这位姐姐，在下听人说起您这儿的春梅姑娘，前凸后翘，温柔体贴不知……能否一亲芳泽？”她说着还冲着人家扬了扬眉，给了老鸨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儿。
肖清远脸更黑了，若不是知道这次来是有正事儿要做，他定是要立刻拉着秦楚离开这个地方。
老鸨轻扬帕子，笑道:“姐姐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前凸后翘，保管二位公子满意。”
秦楚:“在下还是想要春梅姑娘，另外姐姐再看着安排便好。”
老鸨将两人带到雅室，看了看冷着脸的肖清远，扭着腰身离开了。
屋内只剩二人，秦楚打量了一下屋子内的摆设，浅紫色的床幔，浅紫色的窗帘。画风露骨的屏风后是一张宽大的木床。
秦楚不自然的坐直身子，端起面前的茶水便要喝。
肖清远伸手拦了拦，他道:“此种地方的茶水，还是莫要入口的好。”说不得里面会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闻言，秦楚别有深意的盯着肖清远看。
肖清远连忙解释道:“我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之所以知道这些，也只是无意听得坊间传言罢了。”
秦楚笑道:“清远知道的，传言不可尽信。”说罢，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肖清远来不及阻止，便见她将茶水咽了下去，他焦急起身来到秦楚身边，语带关切的抱怨道:
“楚儿，怎可如此不听话？可有不适？”
秦楚以手扶额虚弱道:“清远，我觉得有些热。”
肖清远心中一惊，连忙扶着她说道:“还有哪里不适？我们先离开这里。”他神色慌张，便要带着秦楚离开。
“清远，我没事儿！这种地方。酒里才会有那助兴的药，茶水是干净的。”秦楚忍着笑，语气中带着了歉意。
她也是一时兴起，想着逗逗他。没想到他如此紧张自己。
肖清远动作一顿，低头观察了一下秦楚的面色，重新坐了回去。
秦楚故作可怜道:“清远，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肖清远握了握秦楚的手，温柔道:“并未。”
……
“两位公子，春梅姑娘来了～”
人未到，声先闻。
老鸨带着两个姑娘走了进来。她笑着指了指身边的绿衣姑娘，对着秦楚道:“公子，这便是春梅～”
话落，春梅笑盈盈的坐到了秦楚身边。
老鸨一喜，看向肖清远正要开口，就听他冷冷拒绝道:“不需要。”
老鸨:“……”
好在她迎来送往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当即便笑道:“那行，春梅啊～好好侍候二位公子。”说罢带着另一个姑娘离开了。
秦楚摸了一把春梅的手，夸赞道:“姐姐果然名不虚传～，这小手嫩的……啧啧！”说罢还隐晦的瞄了一眼人家的胸脯。
“公子真讨厌～”春梅笑的花枝乱颤，趁机往秦楚的身边靠了靠。
没想到还能捞到这么好看的小公子，虽然看着瘦弱了些，可好在长的白净又俊俏。
秦楚再次偷偷看了一眼春梅的身材，秦楚有点自惭形秽。
人比人活不成，胸比胸比不过！
她都十八了，束个胸穿男装居然毫无违和感。看看人家，那是波澜壮阔、波涛汹涌……
咳咳!
肖清远黑着脸假咳。打听消息哪里就用得着摸手了！
秦楚收敛了几分，开始哄着春桃套话。相谈甚欢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肖清远的黑脸和不停的咳嗽里结束了。
临走时，秦楚做出一副特别不想离开的模样说道:“春梅啊～，改日本公子单独来找你，咱们彻夜长谈～”
春梅不舍道:“奴家等着公子～”
肖清远忍无可忍，拉着秦楚往外走。
离开青楼很远后，肖清远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他有些受不了楼里的脂粉味儿。
看了一眼秦楚，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语气莫名道:“楚儿倒是轻车熟路！”居然还调戏起了青楼女子来。
秦楚笑道: “夫君，你这是醋了？那姑娘早已看出我的女儿身，所以才会显得那么亲近。”
肖清远有些惊讶，秦楚男装虽然稍显瘦弱，可言行举止丝毫看不出女气来！居然被人看了出来！
“她们见的人多，个个练就了一双好眼力。我这点道行哪里就能瞒的过去。”
说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在心里补充道:“即便是没有胸，也能看出是个女子来！”
肖清远一直注视着她，将她的小动作看了个清楚，他慌忙转头，只觉热意顺着脖子爬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