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熬草药怒斥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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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见到陈氏,孟豹仇恨地朝他吐一口唾沫,嘀咕大骂:“骚货,狐狸精,臭不要脸荡妇……”
奇了怪了,嘴上这样谩骂陈氏,陈氏昨夜撩人声音意外又在他孟豹耳边回荡,他克制不了自己又偷偷多瞄了陈氏几眼,突然觉得她很美,美的勾魂,滚圆滚圆屁股一扭一扭的,特别是傲然挺立的胸峰,更是叫男人欲罢不能,孟豹眼睛被勾住……
半天来,孟豹的心乱乱的,耳边不断回荡陈氏昨夜撩人呻吟声撒娇声,少男对女人的好奇心一下膨胀。
中午收拾完一切,芳心想着颜乌,阿彩低头朝自己卧室走室,走到中途被孟豹撞见。从来不懂看阿彩胸口,孟豹今天是出鬼了,眼睛冒邪火咬着阿彩胸口,他的心嘭嘭嘭地乱跳,双脚被鬼拉着一般,居然尾随阿彩走去。
就在阿彩关房门顷刻,孟豹猝然扑了去。
“你要干什么,少爷?”一看不妙,阿彩要夺门而出。
哪容阿彩这样轻易逃走,眼睛喷着一团邪火,孟豹一把抱住她,往床上扑去……
阿彩哪是孟豹的对手,一边挣扎,一边故意大声谩骂:“你这个畜牲,你这个土匪、强盗、恶霸,快放开咱。”“你这畜牲,光天化日下,你强暴良家姑娘,你遭到报应,你这辈子会断子绝孙。”
想用自己大声的谩骂,外边的人听到她声音,会来救她,阿彩想的太天真,强暴她的人是孟豹,哪个人敢前去救她,甚至都不敢靠近她门口。
正要午休,听到后院叫嚷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孟富、陈氏赶到了后院,一听,阿彩谩骂声,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氏要闯进去制止,却被孟富一把拉住,回到中院。
一个弱女子,光天化日的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遭到孟豹的强暴、蹂躏,没人敢上前过问一句。
下午半晌时候,有人发现阿彩房间着火,叫嚷起来。
等到大家跑来救火时,火苗已经窜出窗外,而且房间四面都着火,不是单独一处着火,很显然这火是人为有意点然。
当有人担心阿彩还在里头,要撞门进去时,门被紧紧拴住。
这时。房间里传出阿彩愤怒、仇恨的沙哑咒骂声:“孟豹,你给咱听着,咱阿彩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你会遭到报应,你会断子绝孙,你全家都不会好死的……”
一个时辰后,火被扑来了,但是房子烧了七间。
找到阿彩尸体时,她已经烧焦,孟富叫人把她尸体扔到荒山上。
傍晚回到孟宅,听说了阿彩的事,登时心一阵撕裂的巨痛,眼泪就那样一个劲鼓了出来。
忍着悲痛,强压心头义愤仇恨、复仇怒火,颜乌一头扎进被窝里,哭无声的啕嚎痛哭,发誓只要他活着有一口气在,一定要亲切替阿彩报仇雪恨,活生生剪断孟豹那根传宗接代的东西喂狗。
第二天去那座荒山放牛,寻找阿彩尸体,寻找了好久,最后才在一处洼地找到,但是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没有动尸体,小颜乌先去割草,编了一套衣裳。
给阿彩尸体穿上草衣后,小颜乌用柴刀挖了坑,把阿彩埋了,让阿彩入土为安。
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大丈夫,颜乌还千辛万苦地去找了一块扁形、一面很平的石头做墓碑,用柴刀尾在石头上琢下几个大字:烈女阿彩之墓,落款——颜乌。
埋葬了阿彩,颜乌心里只有替阿彩复仇。
阿彩的死,孟豹和他母亲庞氏成了方圆十里人们咒骂的风口浪尖,咒骂他就是劣根的种,有什么样母亲就有什么样儿子,他母亲偷野汉子,丑事暴露无脸活在世上,最后投井自杀;阿彩被他孟豹强暴,宁死也不能忍受侮辱,最后烧火自焚,贞操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一个烈性姑娘。
也许是对一个无辜死者的一种悲切哀思与怜悯吧,颜乌安葬好阿彩不久,天下起了雨。
大雨一阵大一阵,无情地淋着孟宅火灾后留下的一片废墟,显得如此败落、凄凉。
目睹着废墟,孟富仇恨阿彩的心太毒,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糟蹋,他儿子糟蹋她,那是她的福气,她何必心如此之毒,把他这一幢房子烧毁。
要在这废墟上尽快把房子重新盖起来,不顾长工的死活,孟富仍然逼他们冒雨在山上砍树。
被雨淋的,好几个长工感冒发烧,孟富拿他们当牲口扔在一边不闻不问。看在眼里,颜乌心头燃烧一团火,悲哀自己势力单薄,否则,他要把孟富、孟豹父子捆绑在树上,让大雨淋上十天十夜。
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颜乌看不下去了,跑到郎中家抓了感冒药,亲自去熬药。
药熬到中途,被孟豹晓得,他孟豹土匪一个闯进厨房,凶神恶煞吆喝:“你这个狗崽子,你胆大包天了你,你敢擅自跑进厨房偷偷煮东西,你是不是要造反啊你?”
本来胸膛堵着一团火,看到孟豹不问青红皂白即吆喝他,颜乌胸膛的火涌上来,手执火钳,忽地蹦起来:“他们几个被雨淋,感冒发烧,俺熬点给他们喝,不行吗?”
扬起手中皮鞭,指着颜乌,孟豹有恃无恐:“不行。你一个放牛娃,咱孟家的卑贱小长工,没少爷的同意,你敢擅自跑到厨房熬药,你这是活腻了,在找死。”
今晚上拿命拼上,见孟豹扬起皮鞭打他,颜乌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举起火钳,针锋相对怒斥:“俺贱命一条,来吧,瘸腿豹。你还是给你冇好死的母亲积点阴德吧,瘸腿豹。你已经逼死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你还想逼死多少条人命,你就不怕被上苍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怕了,一看颜乌举起火钳,孟豹一下怂了,他还嘴硬着很:“一个卑贱婢女,命还不如一条狗,死了就死,有什么大不了……”
“怎么回事?”不知什么时候,孟富柱着一条文明杖,出现在厨房里。——有人跑去报信,说他儿子在厨房跟颜乌吵架,深怕小儿子打不过颜乌,急急忙忙赶来。他也知道,自从阿彩死后,全宅的人恨不得活扒了他儿子十八层皮。
——上一回去了一趟稠州集市,看到有身份的人总是手执一根文明杖,孟富回到家也狗模狗样学了起来。
父亲到来,孟豹胆子又大了:“爹,这个狗崽子,擅自偷偷跑进厨房熬药,还不让咱说。”
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理走天下,颜乌才没把孟富看进眼里,他据理力争,替感冒发烧长工鸣不平:“孟老爷,人做事,天在看,头上三尺有神明。白天,你逼长工冒雨在山上砍树,几个长工被雨淋感冒发烧,就剩下一口气,你们父子狼心狗肺,对他们不闻不问,俺看不过去,熬药给他们喝,还要你们的允许吗?”
恼羞成怒。孟富脸皮被颜乌扒掉,气的,文明杖在地上一阵乱钻,唾沫四溅大骂:“这是孟府,不是你家那个大山里头的小山坳,谁允许你爬到太岁爷上动土,你这小狗崽,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命不要,今晚上也要为长工们争一口气,更何况其中感冒发烧的长工中其中一个还是他父亲。小颜乌顶锋怒怼孟富:
“做人不要太恶毒,孟富。”
“没有俺们这些累死累活为你卖命的长工,明天谁给你上山砍树?”
“俺可是听说了,你那次娶小老婆接亲时,路上发生的灾难。”
“你反省一下吧,孟富,你每做一件丧心病狂、害人的事,上苍就会惩罚你一次。”
“你大老婆庞氏偷野汉子,你逼死她,结果粮仓着火。你强娶霸占一个小姑娘,你差点废掉双臂。你的瘸腿豹儿子强暴阿彩,结果房子被烧,这些,全是上苍对你的惩罚。”
“万一这几个长工感冒发烧死了,恐怕上苍一怒之下,会毁了你们孟家,把你们这一对吸人血的毒蛇父子打进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