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吼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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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资深的老车间主任开口发问。
他在自己当学徒时代便已听闻此老顽固的口碑，所以只淡淡应了一句并未展开争辩。
\大部分四九城区的住户不愿投资购买煤气罐，这设备没啥实用性啊，相反他们更青睐经济的蜂窝煤制品……”
另一个负责人也发表自己的看法，同时眉头紧锁，满脑猜忌浮现，苏辰是否缺乏常识而自作主张呢？简直是荒唐之举吧！
“对，先前也有几家工厂因投产同类商品最终破产，轧钢厂涉足此产品领域绝对不明智！“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表示担忧和疑虑，一致认为制造燃气罐无法赢得市场青睐。
当前正处于70年代中，即在相对繁荣的四九城区里，家庭消费能力亦相当有限，若论日常烹饪，购置蜂窝煤已经属奢侈之举；而很多贫穷家庭更是在简陋居所蜗居共存，裹着旧被度过冬天，何谈购力负担燃气罐？此时此刻开发生产谁能接受？
尽管众负责人充满质疑与保留态度，苏辰却处之泰然，并未显露半分慌乱：“不必担心销售难题，我可以搞定，现阶请安排工人批量制造一些试产品以供检验。”
如此信心满怀的姿态不禁使人联想到运筹决胜千里的大将形象，各位车间主任互望一言，唯有答应照办。
毕竟新领导首次下达工作指示如若遭到下属拒绝必将遭受冷言相加或变相打压, 所谓明哲保身, 自不会冒然拒绝。
尽管他们明知投产可能血本无归，但最终责任主要由总管承担, 自身职务则毫无牵扯，因此干脆同意实行方案了。
“好吧，那就安排到三号生产线吧，这些图纸并不复杂，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三号生产线的车间主任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
苏辰见状便挥挥手让他们回去部署。
这对他来说，既是让未来轧钢厂更好地发展的一步棋，所以他也显得不太急迫。
虽然这些设计图很不错，但最终效果还需成品来检验。
轧钢厂的生产水平毋庸置疑，但在首次尝试未曾生产过的产品时，一开始可能未必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苏辰也做好了前期几次试验可能会失败的心理准备。
万事开头难嘛，而有了系统的帮助，后续的生产将越来越顺利。
等几位车间主任走后，他们马上前往三号生产线进行人员安排，并启动生产煤气罐的相关工作。
销售的问题，这些人并不担心——既然市场上有人需要这东西，只需集中精力提高产量便是了。
李主任和其他人，包括与苏辰有所过节的“傻柱”
，很早便对他的新动向十分在意，尤其“傻柱”
，今早因为被苏辰一顿批评后心中不满。
得知苏辰将要安排工厂批量制作煤气罐，大家互视一眼，都觉得他这样做简直毫无道理。
“这就是胡闹！”
李主任愤怒地跺着脚。
他依旧记得，几年前一家工厂就是因为盲目生产煤气罐最后被迫倒闭。
当时连自己也跟同事们嘲笑其管理层的决定是过于冲动和愚蠢，却没想同样的问题如今出现在红星轧钢厂头上。
“现在哪里还流行用煤气罐，这玩意既麻烦价格又高。
我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盘算的。”
听到这里的二大爷也不禁面色阴沉，他在厂子里生活工作很好，最害怕的莫过于看到任何可能导致其经济不稳定的事情发生——尤其是这可能威胁到他的养老金领取问题。
“我看他是疯了，这么做肯定不会有人买我们的产品。”
傻柱气急败坏地说，内心猜测阎解成夫妇可能正暗中谋划什么不利之举，使得他对这份工作尤为重视。
一旦这家轧钢厂垮台了，他同样将失业无依。
越是思索，就越怀疑苏辰此举不过是想借保证金生是非的心机表现。
“我敢说，他压根没打算认真经营这里。
花那么多保证金不过是要把工厂搞得乌烟瘴气然后撤退罢了！看来他还干不了多久。”
傻柱恼羞成怒的捶打着自己的腿，若非出于探听内情来到车间，或许还不会察觉苏辰这一糊涂的决策。
即便身为目前的厂 ** 物，但这种话听起来依然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么一个大的轧钢设施，若不是由于他们本身财务状况拮据以及认为运营无益，也许，甚至二大爷也会想试试身居领导职位的感觉。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毕竟是交了一万元作为保证金，就为了让生产过程混乱吗？”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主任也显得百思不得其解。
“我估计他是别有用心。
说不定在接手前早就计划了市场销路。”
稍后来到现场的许大茂则咬牙表示。
他算是想明白了，肯定是苏辰这小子知道厂里经济困难，到外面拉了一笔投资，所以才这么大胆地接下了这个烂摊子。
“我敢说，不出一个月，他准得滚蛋，而且还得被抓起来！”
“以他这种做法，我们厂的债务只会更多，他是我们的法人，到时候逃脱不了责任！”
傻柱几乎是在赌咒发誓了。
其他人也都各有心思，脸色沉重。
看到工人们兴高采烈地开工场景，他们虽然无法阻止这一切，但看着越是觉得堵心，索性都走开了。
苏辰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也不想去揣摩那些人的小九九。
安排好了会计和车间主任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工业部门。
一夜思考让他确定了一个能够让轧钢厂重现生机的策略，并打算今天就把一切落实。
幸好工业部门距离轧钢厂并不远，苏辰直接让司机把他送到了大门口。
眼看改革开放就要到来，工业部门届时也将扮演关键角色，所以他这次来满怀信心。
“您好，请麻烦通禀一声，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苏辰，我想见您的主管领导。”
在大门前，他对守卫说道。
本以为眼前这个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的普通市民的守卫，听到是苏辰自我介绍时，立刻直起身子说道：
“苏同志请稍等，我现在就去通知。”
这可是曾经红极一时的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啊！
尽管现在的各地形势不佳，即便是国有工厂也有很多面临倒闭的风险，但红星轧钢厂却并非如此。
就连这位门卫当年也曾希望能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可惜没有机会进入红星厂。
很快，在得到通知后，苏辰就被允许进入了。
苏辰一路上十分顺畅地来到了主管领导办公室。
现任工业部门的主管领导姓张，但对他而言这个名字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
毕竟这是一个虚构的世界与真实情况并无联系，在这里碰到熟悉的名人反而更加不寻常。
此时张主管正在办公室里品茶，没想到一位大厂的厂长会来找他。
如果不是红星轧钢厂这个厂长的身份确实有一定地位，张主管可能根本就不愿见苏辰。
“张主管，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苏辰一进办公室就对张主管说了几句奉承话，然后直奔主题道出了来访的原因。
但张主管听了之后露出为难的表情，摆了摆手道：
“这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们目前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轧钢厂这样的规模，工业部门就算想管也力不从心。”
张主管其实根本不关心苏辰究竟要什么样的帮忙。
最近许多实体企业来找部门求助，见到苏辰的时候他已经能猜出七、八分，只是等着他开口说明情况。
而苏辰心中有数张主管肯定会拒绝他，因此对此并不惊讶也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样子。
“请您听听我的具体要求，只有一个。
您听完之后再看看能否实现它吧。”
苏辰表现得波澜不惊，这让张总管对他刮目相看，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苏同志啊，目前国家正处于困境之中，确实无法安置这么多人进轧钢厂。”
苏辰微微一笑，说道：“我不需要国家帮我省安排工人，而是想请您帮忙邀请一下骆驼国领事前来参观我们的亚钢厂。”
张总管听后好奇地问：“为什么？”
身为工业部门的张主管与骆驼国有过接触，然而他不明白为何需要请对方来轧钢厂参观？
“我们轧钢厂新开发了一批新产品，一旦领事来访，便可以达成交易，并增加我们的收入。”
苏辰言谈中充满了自信且显得相当沉稳。
然而，张主管再次摇了摇脑袋。
“你有把握吗？还是算了，领事恐怕没有购买的兴趣。”
张主管觉得这事没什么希望，也不想白费功夫。
在这个职务上行事谨慎的张主管深知每一步都会受到大家的关注，
苏辰见他这样说道，“张主管，我们的新产品不仅能够为我们增加收入，还可能会为国家挣外汇。”
苏辰这一席话让张主管双眼一亮，几乎不假思索便做出了决定。
“好吧，你真的能够卖掉这批货么？”
“那是一定的，我是轧钢厂的厂长，绝不会信口开河的。”
苏辰自信地答道。
张主管满意地点着头：“行，不错。
你等消息吧，我会联系骆驼国领事，请他前来红星轧钢厂参观一次的！”
此时国家面临货币危机急需外汇的状况下, 苏辰提议来的正是时候, 而这也正是张主管关注的重点。
美元的通胀正在影响国家外汇储备, 以及与之挂钩的本国货币, 需求更多外储来脱离困境。
所以，为了改善局面和增加外汇储备, ** 正采取各种手段鼓励外汇收入的增长。
苏辰的提议恰恰符合这一趋势。
因此，在这一点上，张主管没有理由不立即应允。
仅仅一次领事的参观也不是一件难事, 若果真能带来可观利润的话...
处理完这些事务的苏辰感到如释重负。
还好，一切按照原定计划顺利进行着。
这意味着苏辰基本可以确认自己将确保轧钢厂的继续运转！
心情振奋的他决定好好享受一顿来纪念这一切的开端，于是他挥手让司机先回, 并走到附近的市场上买了一点新鲜食材回家。
他带着食材回到家的时候, 发现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与刘海中正在家里僵持着...
他们没有像电视剧那样将门一关，而是在院子里争吵起来。
这让苏辰听了个清清楚楚。
见这几人堵住去路，苏辰只得暂时停步等待。
他们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
“光天，你怎么对你爸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你这孩子……”
只见二大妈揪住儿子刘光天的衣领大声责骂。
话音未落，刘光天猛地一推，将她甩到了一边。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们管不着！”
一旁刘光福的妻子见状也连忙插嘴。
“光福，他这是不孝啊，赶紧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咱们的母亲！”
刘光福双眼充血，猛地冲上前给了刘光天一记响亮的耳光。
瞬间之间，几人扭作一团。
女人喊叫着“别打了，别打了”
，男人们的吼声此起彼伏。
场面立刻混乱无比。
面对这样的混乱局面，苏辰站在一旁静静观看，并没有上前劝阻或帮忙。
无论是在原剧中见过的刘海中一家的情形，还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亲身感受到的种种，他始终对刘海中一家人没有任何好感。
这家人心狠手辣，父不慈子不孝，有这样的下场也难怪。
在众人扭打的时候，刘海中被其中一人撞倒在地。
顿时二大爷倒地不起。
“老头子！老头子！”
二大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哭喊着扑了过去。
一边哭喊一边对着两兄弟骂道：“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快住手！快来看看你们的父亲啊！”
她努力地呼唤着，却越发大声地哭泣。
苏辰看了这一切，便决定不再理会，甚至动了搬到别处住的念头。
趁混乱稍微平息一些，他立刻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种家庭争斗不断的地方已经无法继续停留了，每天看着他们上演的家庭剧让人倍感心烦。
苏辰回到家中生火做饭。
这个时代有许多优点，但也有一处不便之处——还得自己动手做饭。
要是此时就有电饭煲，该多好。
苏辰摇了摇头，知道要等到国内有电饭煲的那一天，他自己恐怕都已经老去。
不去再想这些问题，他动作迅速地做起饭菜来。
等所有菜肴烧完，饭也正好可以上桌。
苏辰现在条件富裕，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买些陈米。
如今他的米缸里全是优质的新米。
别人家里未必会有如此丰盈的食物储备，幸好他一人生活，并不多吃。
洗完米开始蒸煮时，苏辰顺手料理带回的新鲜蔬菜。
由于过去几年减少了肉类摄入，苏辰计划以后每餐都能吃到肉。
他还年轻，加强营养也许能够让自己更强壮。
即使是对抗那个号称院中最强的傻柱，说不定也能够轻松应对。
肉很快就处理好了，腌制后搁在一旁。
苏辰接着处理那些还没有摘净的蔬菜。
片刻工夫，准备工作全都完成了。
所有食材备齐，锅也烧热了，倒入热油炝锅，嗤啦一声，香味四溢。
今天的菜品安排是红烧肉、清炒小白菜和一碗冬瓜汤。
一番忙碌之后，苏辰总算得以开始用餐。
虽然受限于自己的厨艺，并不算丰盛，但他好一阵子没动手做饭了，此刻颇有种自己做得最顺口的感觉。
“还是自己做的最合适胃口。”
心中这么想着，苏辰满怀欢喜地端起饭碗，在其中盛满了大块红烧肉，津津有味地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