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社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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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乔该去公司去公司，乔薇该去玩去玩，一切都是那么寻常。
顾晓今天查分，林乔中午休息的时候问了他的成绩。
“727。”顾晓语气淡淡的，“还行。”
“哦，727……”林乔下意识重复着。
“727？！”他惊呼，声音大得让食堂的人纷纷侧目看他，“这么高？！全国了吧？！”
“应该吧。”顾晓的手机不停地收到来自老师同学的消息，他头疼地开了静音。
“晚上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林乔说。
“在家吃吧。”这几天天气热了，顾晓讨厌出汗不喜欢出去。
“那不行，这是我给你的庆功宴。”
“给我庆功就得听我的。”
“那好吧，我给你打下手。”
“不了，你看着就好。”
林乔失笑：“瞧不起谁呢。”
“没。”有人敲门，顾晓揉了揉眉心，“先挂了。”
“好。”
挂了电话，姜致神不知鬼不觉地凑上来：“林哥，你有情况啊？”
“什么情况？”林乔问。
姜致把他推到镜子前：“你看看你笑的。”
镜子中，林乔眉眼舒展，嘴角带着意犹未尽的弧度，而与他同框的姜致眼神幽怨，再往后看程夏和等人，都是躺倒在地累成狗的样子，就连方书冉都满头大汗地靠在墙上。
“又幸福了呢哥。”姜致幽幽地说。
林乔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我是体力好，瞧你们虚的。”
“嘁，”姜致不屑一顾，“上次体能训练你排第几来着？”
林乔：“……”
倒二，连陶洛都比他多做了一个俯卧撑。
“林乔，你要是真谈了一定要跟大家说，尤其是陈姐，感情上的事情你千万不能瞒着她，当然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别谈。”南默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很明白——别谈。
偶像谈恋爱等同于伤天害理，林乔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放心吧，我没谈。”
如今的娱乐圈就是快餐模式，每天都有新人崭露头角，他能出道全是粉丝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所以偶像谈恋爱是行业禁忌。
众人插科打诨缓和着气氛，宋若言看了眼手机屏幕，面无表情地关了机，抬头就对上了程夏和的视线。
“怎么了？”宋若言浅浅地笑了下。
“你手机振动五分钟了。”程夏和道。
“吵到你啦？”
“那倒没有。”程夏和移开视线，“如果是什么要紧事，你还是回一下人家吧。”
宋若言声音温润：“骚扰短信而已。”
程夏和没看他：“反正是你的事。”
姜致还在和林乔攀比谁的体力好，吵吵闹闹的，正午的阳光白灿灿地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睛，宋若言眯起了眼睛，脸上依旧带着笑。
五点半，林乔离开了公司，回家的路上去了趟菜场，和顾晓打视频电话在线选菜。
顾晓：“你吃脆藕面藕。”
林乔：“脆的！”
顾晓：“拿9孔的。放下手上那个辣椒，弯的辣。”
林乔：“我爱吃辣。”
顾晓：“我不吃，放下。看见菠菜了吗，挑根部红的…你拿错了，那是苋菜。”
林乔戴着耳机，卖菜阿姨慈祥地看着他，临走还送了把香菜：“没买过菜吧？还是得靠女朋友啊。”
林乔憋着笑，仗着顾晓听不见应道：“我买菜他做菜，我们分工明确。”
“女朋友做菜的时候你也得搭把手，给她切个菜洗个盘子啥的。”
“他嫌弃我，只让我看着。”
阿姨“啧啧”两声：“她说不让你还真就不干啊，她那是希望你主动去帮她呢。”
“原来是这样吗。”林乔故作惊讶。
“你还是不懂女孩子啊。”
“呃呃。”
“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啊！”
“那必须的！”
顾晓莫名其妙，角度的原因他只能从下仰视着林乔，然后就见林乔像个蔫坏的狐狸一样，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林乔。”他唤道。
“怎么了？”林乔眉眼弯着，低头看手机里的顾晓。
顾晓平静地说：“今天不做四菜一汤了，两道菜够了。”
“为什么啊。”如果林乔头上有耳朵，那一定是耷拉下来了。
“把手机举起来，”顾晓是个无情的刽子手，残忍地告诉了他真相，“你一低头双下巴就出来了。”
林乔：“……”
————
林乔到家先是一顿卖惨，例如训练压力太大、训练量超额等等，顾晓依旧不动如山，只伸手要菜。
林乔碰了壁，悻悻地去厨房洗菜。
顾晓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说是两个菜就是两个菜，林乔原本期待的辣椒炒肉没了，对着一盘清炒藕片和一盘水煮菠菜发愣。
顾晓本人倒是神情自若地坐下吃饭，林乔如泣如诉的两道目光带着血泪落在他身上，顾晓恍然未觉，还贴心地给林乔夹了一筷子菠菜。
林乔给乔薇发了条消息，让她回家时带俩烤鸡翅，这才拿起筷子。
还没吃几口，门铃响了。
顾晓筷子一顿，继续吃饭。
门铃坚持不懈地响着，好像知道了房主是故意不开门的，渐渐地不再安于门铃，开始敲门了。
“顾晓？把门开开，我知道你在家！”
“砰砰”的力道让林乔无措地放下筷子，声音这么大，顾晓这是铁了心地不想开门。
“吃你的。”见林乔放下了筷子，顾晓撂下这句话前去开门。
林乔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门刚拉开一条缝，门外的人就毫不客气地挤了进来：“顾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老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顾晓皱了皱眉：“我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了。”
“别把话说的那么绝对，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再聊聊。”那人越过顾晓往里走，林乔这才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他生得高大，很壮实，像堵墙一样声势浩大地闯了进来，光洁锃亮的脑袋配上大金链子和青龙纹身，完美符合了林乔心中“黑社会老大”的形象。
他忍不住一抖。
“这你朋友啊？”“老大”上下打量着林乔。
林乔心里哆哆嗦嗦，面上却稳如老狗：“是。”
“老大”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您是？”林乔大着胆子问。
“我是顾晓他大伯。”“老大”说。
“大伯好。”林乔乖乖问好，目光在顾晓和“老大”之间飘忽不定。
顾晓穿着件白t，头发松软地垂在额际，气质干净，整个人清清爽爽。
而他大伯俨然是个社会人。
林乔向顾晓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亲的？
顾晓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嗯。
林乔心底一阵唏嘘。
这算是基因突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