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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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海边有海风，有些凉了，厉晋淇把他的衬衫外套脱下来披到了贺舟舟身上，牵着她陪她散了会步。
直到贺舟舟把晚饭吃的东西消化了不少，不再撑得难受了，才撒娇说想回去了。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往回走，刚回到别墅后院门口，就看到闻叔抱着可可站在门前等他们。
闻叔像是宠爱小辈的爷爷一样，无奈地笑着说：“你们刚出门，可可小小姐就满别墅在找你们，一直在叫，还在刨门，所以我就带着它在这里等两位了。”
贺舟舟笑着从闻叔手里接过可可抱到怀里，亲了亲它的鼻子：“我们可可怎么这么黏人呀，爸爸妈妈才刚出门一会可可就想我们了吗，好乖呀。”
可可用脑袋去顶贺舟舟的下巴，又舔了舔贺舟舟的脖子，倒刺拂过的地方留下了淡淡的红印，可可在她怀里乱动，她有些抱不住它了。
厉晋淇伸手接过贺舟舟手里的可可，抱着它。
可可到了厉晋淇怀里变得格外乖巧，也不闹腾了。
贺舟舟和厉晋淇一边往屋里走，贺舟舟一边把头伸向厉晋淇怀里的可可那边对着它“哼”了一声。
两人带着可可回了猫房，陪它玩了好一会，直到可可对红外线照射出的小红点再没有兴趣后，他们才离开了猫房。
贺舟舟先去洗了头洗了澡，然后催促厉晋淇快去洗澡，等着十二点在卧室里一起看海边的烟花。
厉晋淇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贺舟舟考虑了一下，到衣帽间里换上了她的白色蕾丝吊带睡裙，然后再穿上了她的毛茸茸长款睡袍。
她从她和厉晋淇上次一起出门的时候拿的包里翻出了之前在便利店买的保险套，偷偷放到了枕头底下。
厉晋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贺舟舟站在阳台边的背影，她穿着她那件粉色的珊瑚绒睡袍，睡袍的兜帽上还有可爱的猫耳朵。
这件睡袍是情侣款，厉晋淇还买了男款的，只是在北宁没有带过来。
厉显淇走到贺舟舟身边和她并肩而立时，贺舟舟的身体明显变得有些紧绷。
厉晋淇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还有几分钟才到午夜十二点。
贺舟舟一直看向海边，只是那里此刻还是一片漆黑，只有海边的路灯和灯带发出一点微弱的亮光，她甚至没有分一个眼神给身边的人。
厉晋淇的大手搭到贺舟舟的头顶稍微用力揉了一下：“你很期待烟花吗？”
贺舟舟还是目不斜视，因为她现在脑子里充斥了一堆少儿不宜的内容，不太敢看厉晋淇。
她点了点头：“毕竟现在城市里大部分时候都限制烟花燃放嘛，除了过节的时候很少有机会看到，而且我之前也……没什么机会看烟花。”
尽管贺舟舟现在懒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可是在过去的十几年，几十年，上百年里，她都在兢兢业业地做任务，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期待可以脱离剧情和人设的控制。
即使攻略了那么多男主，她也丝毫没有从中感受到幸福和爱。
披着别人的皮是没办法被爱的。
所以厉晋淇是不一样的，他不是任务，不是随意的选择，而是遇到了，即使知道和他在一起会有些麻烦，她还是选择了的人。
她也是在今天午后枕在厉晋淇腿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
她明明有无数选择，有更多可以让她远离那些带给她伤痛的剧情和人的选择，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厉晋淇。
也许在两个人在那个空中花园他向自己搭话的那一刻开始，或许更早，她就已经想要选择他了。
“你喜欢的话以后每次来我们可以去看各种烟花秀。”厉晋淇的手轻轻拍了拍贺舟舟的脑袋，像是贺舟舟在拍可可的脑袋那样。
贺舟舟抬起手抓住搭在她脑袋上的那只手，双手握住他的手，像是故意一样，指尖若有似无地在他的掌心里勾了勾。
厉晋淇还是盯着贺舟舟，手用力抓住掌心里捣乱的手指。
“阿淇……阿淇……阿淇……”她呢喃着他的名字，仿佛他的名字是什么咒语一样。
接着远处的海边升起了一道亮光，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变成绚烂的花火，各种可爱的五颜六色的图案像印在了天空这块黑色的幕布上。
贺舟舟收回手，转身面向厉晋淇，拉住他的睡衣领子让他不得不弯腰靠向她，接着吻住他，两人在烟花炸开的声音和五彩斑斓的光中拥吻，到了后来贺舟舟的睡袍都松了，厉晋淇看清她里面穿的是什么后马上把她的睡袍给她穿好，然后把她从阳台拉回房间里，关上了阳台门，像是怕被别人看了去一样。
贺舟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厉晋淇压在玻璃上继续刚刚在阳台中断的吻。
厉晋淇抬手按下旁边开关窗帘的按钮，随着窗帘缓缓拉上，两个人又从玻璃边到了床上。
贺舟舟主动脱掉了睡袍，厉晋淇一边亲吻着她的泛着淡淡粉色的皮肤，一边努力让她放松下来，他一直注意着贺舟舟的身体反应和情绪。
两个月的脱敏治疗让贺舟舟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一接吻就发抖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让她太过兴奋，她还是忍不住发抖了。
她其实很努力地抑制了，因为担心厉晋淇又像以前一样到一半就停下来。
可是身体反应是很难控制的，不过她还有别的方法，那就是两个人一分开，看到厉晋淇想打断了她就抢先再贴上去，打断他的打断。
不过事实上厉晋淇并没有想打断，他只是想询问贺舟舟的感受，想听听小姑娘的声音，只可惜小姑娘似乎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贺舟舟摸出了枕头底下的保险套，脸颊酡红，把保险套塞到了厉晋淇手里。
厉晋淇似乎也没觉得意外，接过了保险套。
到最后盒子里的三个保险套都用光了，贺舟舟才终于撑不住陷入了昏睡中。
厉晋淇帮贺舟舟清理干净以便她能睡得舒服一些，关掉房间里最后的床头灯，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他难得产生一些满足和不安交织的情绪。
在刚刚烟花绽放的时候，他又产生了当时在空中花园见到贺舟舟时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如果不快点抓住对方就会消散在自己面前的感觉。
贺舟舟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没有线牵着的风筝，她自己也表现出了一种迷茫，就好像她并没有“归处”，只是随风飘荡。
圣诞市集那天，贺舟舟说她要回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厉晋淇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想离开这个世界，也就是轻生。
他不明白贺舟舟怎么能笑着说出对他来说这么残忍的话。
所以他问那个地方能不能让他陪着她一起去，她像是想了一下，又被这个想法吓到了，然后瞪圆了眼连忙拒绝，这种反应几乎算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说实话那个时候厉晋淇的心就像是沉入到深海里一样，承受着周围带来的压力和窒息感。
可是之后贺舟舟又送了他那份圣诞礼物。
一个戒指，现在是一对了。
她应该也还是有舍不得的东西吧，比如可可，比如……他？
贺舟舟身上有太多神秘的他不了解也看不透的东西，她经历了什么，她正在独自承受着什么，她害怕的是什么。
这些事很多时候都让厉晋淇觉得无力，因为不知道，也无从了解，所以会更加担心他的小姑娘，害怕她正在独自承受什么可怕的事情和情绪，更害怕她人明明在自己身边却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默默崩溃，然后突然离开自己。
对于厉晋淇来说，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贺舟舟还好好的安全地躺在自己怀里，他就能一次又一次体会到“庆幸”这个词的含义了。
而已经累得陷入沉眠的贺舟舟这一晚没有做任何梦，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腰很酸，嗓子也难受，她往厉晋淇的怀里钻，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企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厉晋淇则不负所望马上注意到了贺舟舟醒了这件事，他坐起来，拿起床头柜插着吸管的玻璃杯，让贺舟舟靠在他怀里，喂她喝水。
等到贺舟舟喝够了，厉晋淇才把水杯放好，亲了亲她：“早安，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舟舟点头：“腰好酸，感觉累得动不了了……”贺舟舟的嗓子也因为昨晚使用过度变得沙哑，刚刚喝了那么多水也只是勉强好了一点罢了。
厉晋淇感觉贺舟舟是真的累坏了，他让她侧躺着，手抚上她的腰，帮她揉腰，希望能让她的肌肉放松一些。
“要不要下午叫理疗师到家里帮你按摩一下？”
贺舟舟感觉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刚醒来脑中闪现的还是昨晚的画面，开心是开心，但是累也是真的累。
“今天是今年的第一天诶……还是算了吧。”而且根据贺舟舟仅剩不多的记忆，昨晚某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多到正常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地步，如果让理疗师来帮她按摩，在对方看到这些痕迹的那一刻她可能就会因为脸皮太薄羞愤而死。
“那我帮你揉一揉。”
贺舟舟努力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的姿势让厉晋淇更好的帮她揉腰。
厉晋淇的手掌总是温暖的，他的手放在贺舟舟的后腰处顺时针按摩。
贺舟舟舒服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唧声，这让厉晋淇想到可可被摸开心的时候也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每次贺舟舟听到都会抱着可可说它是“小摩托车”。
“你该适当运动一下，如果以后还要保持这种程度的性……”生活两个字没说完就被贺舟舟打断了。
“我不！生命在于静止，讨厌运动！”贺舟舟的声音因为脸埋在枕头里听起来闷闷的。
厉晋淇担心她把自己闷坏了，把她的脸从枕头中拯救出来让她侧着头，面向他这边。
“可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一周一次感觉你都难以承受。”这倒不是开玩笑或者吓唬贺舟舟的，厉晋淇并不希望每次结束第二天贺舟舟都会像今天这样难受。
贺舟舟一边脸红一边据理力争：“不要小看我，一周至少要三次吧！”
有了昨晚的体验贺舟舟现在是不怀疑厉晋淇不行了，不过也因为他特别行感受到甜蜜的烦恼。
“那就听我的，增加适当的运动量。”
这也不全是因为这件事，厉晋淇之前其实就有这个想法，因为贺舟舟的身体素质实在堪忧，她跑两百米就会大喘气，而且动不动就感冒生病。
“运动量增加了不仅可以一周三次，你以后也可以吃更多好吃的了。”
努力是为了更好的享受，这是他想给贺舟舟表达的观点。
贺舟舟似乎也有些心动，可还是没答应，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真的很讨厌运动嘛……运动会出汗，还很累，为什么我不能像可可一样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呢。”
厉晋淇其实觉得可可的运动量比贺舟舟可多多了，每天都有人陪它玩玩具，它每天还会有一个时间段格外亢奋，在家里到处跑酷。
“可以试着做一些你喜欢的运动？比如先从游泳开始，还有骑马，还可以试试高尔夫和网球？”厉晋淇哄道。
贺舟舟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其实我觉得呃……床上的运动也算是运动吧……”
“不行，听话，我会陪你一起运动的，每周至少运动三天，每次至少一个小时。”
贺舟舟如丧考妣，刚刚看起来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的人突然抓住厉晋淇另一只手咬了一口，算是一种表达不满的方式。
厉晋淇不仅不反抗，还主动把那只手往贺舟舟嘴旁边伸让她咬的方便一些，另一只手还是保持着帮贺舟舟按摩的动作没停，仿佛被咬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咬了一口却没得到任何反馈的贺舟舟心有不甘，在咬出来的浅浅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的牙印上舔了一下，这下总算得到反馈了。
她的脸被刚刚她咬的手捏住了，身边传来厉晋淇幽幽的声音：“乖一点，我不希望你剩下的假期都只能待在床上。”
贺舟舟娇哼了一声，显然不太服气，不过也没再故意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