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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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皆为剧中人，一切皆是纸上戏。”
在天麟安置华倾卿之际，另一头，灰白的灰骤然落幕，腾起的轻薄烟纱下，真相却并不显得神秘，有的仅仅是某种异样的氛围。
闻言，西蒙斯面无表情，并不作回应，但在片刻思考过后，他饶有兴趣的挑起半边眉，“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世界是更高维度的存在制造出来的。嗯，其目的应该是随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异常，也就是......SCP。”
“......哼，不愧是你。”
在短短十秒不到的时间，仅通过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能如此具体的直击关键点，看着对方那处变不惊的脸，威斯克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法比，没法比啊！即使是到了这种关头，明白了自己尽心尽力一辈子的所作所为皆是徒劳，你也......如此平静。）
坦然直视西蒙斯的双眼，威斯克的肩膀往下塌了几分，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接着，他抬起头，一道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缓缓向四周扩散。
“既然都已经分析到了这一步了，那他们的做法与意图，以及目前这个世界灰白色的状况，我想，你一定也已经理清楚了。”
随手抓一把灰，威斯克大手随意盖在脸颊上，透过指缝以及墨镜上的裂纹，铁红色的瞳孔平静的盯着西蒙斯的一举一动。
“这个世界只不过是高维世界所制造的试验场——用于永久消灭SCP的试验场，而我们，呵——或许连数据都不算是......你知道当时我在太阳阶梯得知这所谓的‘世界真相’时的心情吗？”
“我——很绝望。”
如同失去了力气，威斯克盖在脸上的大手摔了下来，灰白色的灰在他脸上盘旋缠绕，仿佛渗透进了他的皮肤，灰黑色的神秘纹路将他冷峻的面容映衬的格外扭曲与......‘无助’？
“我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与智慧，与你一起，与莉莉丝一起，我相信我能战胜一切！但，仅是枉然！我们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他人所设定好的数据！”
嗡——
波动命中，强烈的情绪的发散极好的吸引住了西蒙斯的注意力。
被这无形的力量击中的西蒙斯顿时有些耳鸣，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威斯克那强烈到，即使是隔着墨镜，其中灼灼燃烧的憎恶与恶意依旧清晰的传达到自己内心深处！
看着昔日好友那浑身因为愤怒而泛红透气的皮肤，西蒙斯默不作声的攥紧了拳头，得知了‘真相’，一向洒脱自在的威斯克变成只知道追求最后美好，渴求与心爱之人共度最后时光的狂人，但他又怎样？他真的如威斯克所见那般平淡冷静？
非也！
这最后真相的重量外加上情绪波动的软化险些压垮了他的内心！
他是个天生的科研者，他本应为追求真理穷尽自己的一生，但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信件以及与之应验降临到莉莉丝身上的不治之症，却拴住了他的手脚，让他不得不背负起人类的未来。
为了生存与延续，脑力、财力、手段......他竭尽了自己的全部，做尽了自己所厌恶的一切，他甚至狠下心来抛弃了一直以来的同伴！但如今你却来告诉我——哈哈，逗你玩儿！这里只不过是个试炼场罢了！
这无疑是在否定他的一生，甚至是在否定他所认可，他所爱的一切！
怒火瞬间侵占了他的全部，但与之衍生的还有与威斯克一般，极度的无力感！
（创世，再毁灭，这般神明一般的力量......）
身为世界最顶级的科研者，西蒙斯具有攻破一切难题的傲气与自信，但这些也仅限于他的所知所想。这般科幻小说般的手段，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能做得也只有像个凡人一样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我——我还需要按照计划继续做下吗？不，换个说法，我还有继续行动的必要吗？）
西蒙斯费力的张开因为过于用力而僵硬的手掌，他看着掌心处五个明晃晃的血窟窿，忽然感到一阵头昏目眩，等到他重新拥有意识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这个‘真相’摔倒了！
（我——在颤抖！）
他想重新站起来，但心脏跳的厉害，一旁瘦弱半昏迷的凌琳明明没有触碰到他，却好似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压的他胸口喘不上气。
（怎么做？站起来继续？可那还有意义吗？）
做事的意义被剥夺会使人烦躁，会使人疯狂，西蒙斯愤怒的一拳捶向地面，坚固的地面顿时多出一个拳印，他喘着粗气，在简单发泄过后略显无助的捂着脑袋。
“西斯，把她给我吧，利用好她，莉莉丝会回来，而我们，也会有新的转机！我们可以把‘既定的’、‘安定的’结局篡改！”
“由我们拯救‘莉莉丝’（Lilith）！创造‘不安定’（Aiyatsbus）！”
一只沾满灰的大手张开在面前，是想将自己拉起，西蒙斯抬头望去，那张再熟悉不过，戴着墨镜的脸浅浅露着充满亲和力的微笑。
不由自主的，西蒙斯向他缓缓伸出了手，一切都同往不安定的方向发展着。
或许也有西蒙斯他自己的。
可这时，一道带着血色的刀尖从威斯克胸口刺出！威斯克不可思议的吐出一口黑血，他没有工夫扭头去看敌人，只本能的用手去抓，试图阻止刀刃对自己肉身的进一步破坏！但显然，这刀的锋利程度以及其使用者的气力远超他的想象！锋利的刀刃直接将他抓刃的手指拉断！
（甚至没有任何停止的趋势！他的目的——是西蒙斯的脑袋！）
银黑色的锋芒闪烁的光芒刺的西蒙斯眉心渗出血来！此刻，出于对死亡的生理恐惧瞬间将他内心堆积的无力感冲垮的一干二净！
（动啊！动起来！）
背后的触手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身体往一旁推移！但神经传导需要时间，生物辅助外接肢体这种东西无论他怎样调试，与自己本体行动相比总会慢上那么几毫秒，也就是那么几毫秒——刀尖摧枯拉朽的穿透一切，将自己的右耳钉在了地上！
（一只耳朵而已！送给你！）
耳朵并未被完全削下，依旧连接在自己脸上，看得出来对方知道自己无法得手后想用这种方法留住自己，但这种幼稚的手段对他可起不了作用！要知道耳朵这种东西只需要3公斤的力气便能直接扯下！至于疼痛？那种东西他早已提前削减过了！耳朵被扯掉对他来说也只是像被针扎一下而已！
触手继续攀爬着！耳朵被干脆利落的扯掉，西蒙斯尚未来得及感到后怕，却见锐利的刀尖一转，令人战栗的锋芒刺的自己脖颈生疼！来不及过多思考，沾着血丝的刀锋便从右往左继续朝自己脑袋招呼！
（好快！躲不掉了！）
锋刃在瞳孔内高速放大，大脑一片空白，眼看西蒙斯的脑袋就要被开瓢！千钧一发之际，嵌在后背的芯片，人工AI.强袭开始运作！
嗖嗖——
触手高速弹射击打在刀锋上，阻止着刀刃的前进速度，在付出两根触手，以及半边脸被切开的代价下，西蒙斯好说好歹是凭借触手与之拉开了距离，险象环生！
“呼——哈——呼！”
冷汗浸透了全身，近乎半边视野染成了黑红色，心有余辜的西蒙斯打了个哆嗦，伸手碰了碰半开的脸颊，发现逃离这一刀付出的代价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他的右眼球被砍到了，视野出现了缺失！这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当然，即便如此，他目前的状态也要比威斯克好的多。
被直接斩击到的威斯克眼下只能用凄惨来形容。他的胸腔有近乎三分之二被削下，大量鲜活的内脏与晶莹的骨骼径直暴露在空气中，其中胸骨与肺已经被整个儿砍成了两半，但看那缓缓蠕动并靠拢的脏器，相信只要给威斯克一点时间，他很快便能自我痊愈！不过，西蒙斯知道，他绝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只见被刺出个洞，却仍在跳动的心脏被一只染满血液的黑色大手抓住，那手的主人并无废话，目的明确，直接将心脏从威斯克身体里野蛮的扯出来，随即捏碎，紧接着，那人一脚踩倒威斯克的身体，仅听到连续不断清脆的拉栓声，属于华倾卿的长枪不断宣泄着子弹，喷吐着火舌！
脑袋、肺、肝脏、下体、四肢的关节！这空寂的研究室被凛冽的枪响所占据！
枪枪要害！枪枪要命！
咔咔——
待到子弹悉数喷射完毕，地上的威斯克虽然尚未停止呼吸，但那凄惨四碎的模样已绝无站起的可能！
“是——你！”
噗嗤！
扭过头，还算完好，怨恨的眼眸刚映入那人的脸，银黑色的光芒便在眼前一闪而过！脑袋咕噜噜的天旋地转，威斯克感到前所未有的解放感，等到视野不再旋转，他终于发现自己的脑袋被斩下并被踢到楼下的事实！
“混——蛋！”
对方丝毫不给机会的行动使得这颗不成人形，孤零零的头颅发出震彻天地的咆哮，他喉咙处沾满的污血与灰似乎并阻止不了他宣泄自己内心奔涌的愤怒，可在咆哮过后呢？脑袋不甘的看向天空研究所的位置，哪儿布满灰的培养缸在乌云下的光闪闪发光。
“莉莉......丝......”
无力的低喃，其中的无奈与疲惫被漫天满地的灰所遮盖，可那言语间弥漫的解脱感却一览无遗。
最后的最后，他充满怨恨与恶意的眼眸中的火焰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怀念与感伤。
他想起了什么？他想起了他从小到大的誓言，想起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玩耍，想起了长大后漫长的奔波。
莉莉丝·席琳，还有......德里克.C.西蒙斯。
“好想......三人再一次......”
眼中缓缓失去了属于生命的光泽，说着说着，他停止了呢喃。
倦怠的灵魂满是遗憾的离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究依旧是个人，而人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
“先下一城。”
天麟食指拇指轻轻并拢将刀上鲜红的血液撇尽，不再看已经被自己砍的稀碎的威斯克的尸体。
“啧，应该在等一会再出刀的。”
他将目光投向死里逃生的西蒙斯，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天麟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但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喂，你刚刚不是受到打击决定放弃了吗？本来看在我两交易过的情分上让你死的痛快点......为什么要逃？”
“情分？逃？哼——只是战术转移罢了。”
威斯克的生命气息已经彻底消失，身为威斯克至交好友的西蒙斯，即使两人敌对此刻也不由的感到兔死狐悲与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寂寞。
“倒是你......被生化毒气毒了下，被威斯克的睡神暴君捶了下，竟然还活着......呵呵，我的药剂管用吧。”
在西蒙斯的计划中，天麟应该在地下与马库斯同归于尽，毕竟他给天麟的紫外线灯只有右侧的可以抑制马库斯与水蛭的行动，而另一侧的灯照射过去则会一定程度的活化马库斯与水蛭体内病毒的活性，但在战斗中左侧灯直接坏掉他确实是没有预想到的。
（而且那可是10mg就能置人于死地的VX神经毒毒剂，在加上他受过伤，即使是注射过我的药剂，他也不可能也不应该如此活蹦乱跳！）
可眼前天麟的神态别说是中毒了，西蒙斯感觉他的气色只能用精神焕发来形容！
（几乎与手掌融为一体的刀刃，胸前的外骨骼......是复数病毒产生了未知的融合与变异吗？）
“嘿哎——还在嘴硬，还在嘴硬。不过......前者没有否认呢......嗤——亏我还以为你那是表演，觉得你还有什么一击必杀的后手，出手急了些......算了。”
走到对方慌忙丢下的武器旁边，天麟不慌不忙的用脚勾起地上的霰弹.枪，确定了下残弹数后，天麟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些许玩味，脸上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自行形成了一副难看的表情。
“唉，一边去，我赶时间，你有点碍事，更有点碍眼。”
霰弹.枪灵活的转动一圈，随即对准西蒙斯。
望着指向自己那黑漆漆的枪膛，以及那似笑非笑满是嘲弄的脸，西蒙斯额角跳了跳，他的大脑本能的就开始思考各种应对手段，可在身体前倾，喉咙刚要把酝酿完毕的说辞吐出之时，他全部的动作卡住了。
原因无他，他没有阻止天麟的理由。
无论是出于大义，还是出于自身。疲惫的心让他全身失去了力量。
低头看了眼手上近乎痊愈的孔洞，西蒙斯沉默不语的又看了眼威斯克的尸体，他往一侧退了步，不再思考。
见状，天麟微微歪着头，也不过多废话将地上的半昏迷的凌琳抗了起来，随即大步往培养缸的方向走去。
5米......4米......3米......2米......
终于，凌琳与‘门’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可言。
“再见了。”
替半昏迷的姑娘理了理头发，天麟就要把凌琳往培养缸上丢，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西蒙斯。
“有纸笔没？快一点，你看里面就剩几根头发了。”
“......你想干什么？”
双瞳无神的西蒙斯缓缓抬起头，他看着天麟那略为着急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思考起他的意图与目的。
“少叨叨，速度给我......额，看在咱俩交易过的情分上。”
似乎觉得自己求人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天麟语气一转打起了感情牌。
看着对方京剧变脸一般的表演，西蒙斯不由得气笑了，他无所谓又无奈的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一次清出去，接着用触手卷起一支笔和几张写满数据报告的纸丢给天麟。
“没有空白的纸了。”
“无妨，都一样用。”
天麟似乎也不担心西蒙斯会在这时对自己发动攻击，大大方方的用还是人手的左手，扭扭歪歪的写些字来。
等到写的差不多了，天麟忽然开口和西蒙斯搭起话。
“我说啊，你就这么放弃了？我还在你哪个地下数据库弄了点小惊喜用来充当交易手段呢。你这么一摆烂，我感觉那一晚白干了。”
“......你说的是你搞的那些煤气罐？”
“哦？你竟然知道？”
“刚知道没多久——在发现你拥有类似于存在感降低的能力后稍微调查了下你那天的踪迹......那边的感染者已经处理好了。”
“额，其实不只有煤气，我还搞了点面粉隔里头，你让那些笨手笨脚的感染者去不怕一不小心就弄爆炸了？”
西蒙斯白了他一眼，自己既然敢让感染者去，那就不会出任何问题。
“爆炸了也无所谓，刚刚你没听到威斯克的话吗？反正都——”
“我说啊，你就这么确定威斯克说的那个真相就是真的吗？”
平淡无奇的话却让西蒙斯死去的内心嘎嘣往上跳了一下，瞬间，以这句话为前提，海量的可能性排列在眼前，短暂思考后，西蒙斯感觉有些头晕，他难以置信的看向依旧在奋笔疾书的天麟，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刚刚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天麟头也不抬，因为用左手写字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有难度，“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一开始看你那表情我还以为是演技，毕竟你这家伙思考问题很全面，你又经营了这么久，肯定也是掌握到了一些相关的讯息才决定开摆的。”
写完这一行，天麟似笑非笑，“看你这幅表情，哦——我是不是有点高估你了？”
“当然，不排除威斯克对你下了点小小的黑手的可能。毕竟倾卿和那个说话拽来拽去的合体女不也毫无征兆突然中招了吗。”
闻言，西蒙斯脸色顿时难看不比，但在短暂思考后，他自己又主动摇了摇头。
“你不理解阿尔，他没必要在这种最后关头欺骗我！而且......他的眼神！我能读出其中他想复活莉莉丝的真实性！”
“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的话，或许吧~”
天麟耸耸肩，他也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而已。
继续书写，可刚落笔，天麟眉头一挑，忽然发现对方刚刚话语里出现了自己不曾认知的情报。
“等等！你说他想要复活莉莉丝，也就是培养缸里的这个人？她现在就剩大毛小毛两三根了，怎么做到？”
“当然是——”
西蒙斯不假思索的就要回答，可刚张开口便卡住了。
复活？怎么复活？如何复活？
威斯克似乎从未与自己提及过，只是说他需要自己的帮助，仅此而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刚刚的说辞是，把凌琳交给他。那他以往行动的目的呢？”
西蒙斯陷入了沉默开始回忆，他莫名有种预感，他要抓住真相了！
【“闭嘴！”
“怎，怎么——”/“把莉莉丝·席琳交出来！”】
.......
【“你......不是阿尔伯特·威斯克！”
“原来如此，倒生树影指的是这个......第九种恶德，不安定（Aiyatsbus）的莉莉丝（Lilith）......”
“同样，你，也不是莉莉丝·席琳！”】
.......
【“事不过三，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让，莉莉丝·席琳，出来！”】
.......
“普遍理性来论，人由灵魂与肉体一齐构成，若是那种做法是将灵魂唤出，那所欠缺的便是肉体.......”
西蒙斯喃喃自语，越说他眼中的神韵越亮，“他是想将莉莉丝的灵魂导入到这个女孩体内？可怎么做？”
“接触？接触！他的目的是要两者相互接触！”
“不可能！”
天麟将写好的东西塞到女孩贴身的口袋，听到一旁的西蒙斯的答复，他脸皮一抽大声否定。
“凌琳是钥匙，而莉莉丝是门！门和钥匙的接触只会导致两个世界通道的开启！他那个复活的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
天麟刚问完自己便已经知道了答案，毕竟威斯克之前说过。
【“我们只不过是高维世界所制造的试验场——用于永久消灭SCP的试验场......你知道当时我在太阳阶梯得知这所谓的‘世界真相’时的心情吗？”】
“始祖病毒发源地！”/“太阳阶梯！”
两人都嗅到了真正真相的味道。
“时间！”
“1997年，一月一日！”
西蒙斯刚说完，两人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天麟艰难的咽下了唾沫问道，“我没记错的话，1997年一月一日，那天是——”
“倒生树影选定目标的日子！”
两人齐齐看向威斯克稀碎的尸体，可那里还哪有尸体？
有的仅是无数马赛克与黑白色块的闪动！
滋滋——
████████████
扭曲的黑色液体缓慢涌起，倒蜘蛛样矗立的人形，面孔上，西蒙斯隐约发现了阿尔伯特·威斯克的影子！
“我███——”
“——██活——”
“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