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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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一片混乱，
我站在那里片刻，
试图决定先关注什么。
我的选择太多了。
有年轻而惊慌的贵族和他受伤的骑士，
他们的其他随从都不见了；
绿帮的行为可疑到足以引起我的一些注意；
营地的人们因意识到他们刚刚被征召去执行一项危险任务而陷入混乱……
我跟着卡拉科，他失去右臂后平衡感全无，
右臂从肩膀下方一英寸处就不见了。
在这个我身处的新世界里，
这个年轻人是我可能试探性地称之为朋友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对我来说有点快，
但我处境的特殊性质足以打破我平时的习惯——我不能让他独自消沉。
而他确实在消沉。
他坚毅的态度足以让大多数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我不需要系统就能看出他脚步中的犹豫，
这不仅仅是因为失去平衡。
不，他显然不想面对其他人。
我走到他身边，他转过身来，张着嘴，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准备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是点点头，然后默默地走在他旁边。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秒钟，
然后也点点头回应我，
脸上的紧绷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我们慢慢地走着，尽管营地在我们周围陷入了混乱。
难民们不习惯接受贵族的命令，
每个贵族都带着魅力的影响力，
增添了一些强制力。
因为我默默地走在卡拉科旁边，
给他精神上的支持，所以我可以自由地观察魅力的效果。
这不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魅力用于下达命令时的影响，
但我增强的属性让我更好地感受到了其中的细微差别。
此外，在过去的几天里，
我几乎一直在使用我的魅力从狩猎队那里获得经验值的份额，
这给了我一些实际经验。
我能感觉到这两种用法的差别很大。
我使用魅力的方式是一条细线，在我和其他人之间建立一种联系，
一种短暂的联系，除了维持一种联系之外没有其他作用——这种联系足以以某种方式说服系统我在野兽的死亡中起到了作用，
然后作为回报，
系统会给我一定比例的经验值。
与这种细线般的联系相比，
魅力命令就像是一把大锤，毫无技巧地猛击目标。
而且，和其他一切一样，这是基于技能的，
除了强度的不同之外，打击之间几乎没有变化，
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出现。
这很有趣……对我也很有好处。
命令的类型和持续时间在魅力部分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对我来说，也应该更容易真正理解这一点。
“卡拉科！”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他的担忧显而易见，
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杰坦。
“嘿。”卡拉科回答道，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举起左臂挥了挥手。
可怜的孩子，他可能一开始想用右臂挥手。
“发生了什么事？”杰坦走过来问道。
“我们被命令不能谈论这件事。”卡拉科回答道，
他紧张的程度表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愉快的事情——这并不难猜到，
因为去猎杀巨虎的数百人只有十几个人回来了。
我毫不怀疑他的命令得到了魅力的强化，
虽然这种效果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这是我注意到的另一件事——但这并不意味着打破这种强制力是毫不费力的，
尤其是当它与“思想”结合在一起的时候。
杰坦在这里，
我决定给他们一点空间。
“我为什么不去监督他们打包呢。
我不想让他们把事情搞砸。”
“员工？”卡拉科惊讶地问道。
“因为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决定创办一个小企业来打发时间。”
我解释道，
“作为一个衰老的老人，我不能总是到处跑。”
卡拉科点点头，听到我这样形容自己，轻声笑了起来。
不过，他放松了一些，这是我目前能为他做的一切。
他的童年好友会给他更好的情感支持。
相反，我走向蓝帮的中心，准备在紧急情况下进行干预。
我给我的员工们下达了一些关于如何把马车停在边缘
以便他们仍然能够为防御做出贡献的命令。
他们中的一些人有点抱怨，
但晋升的可能性是一个很好的激励因素。
我需要他们战斗，因为露营已经很危险了。
在没有其他营地分散怪物注意力的情况下行动会更加危险。
每一点帮助都很重要。
之后，我走向营地的中心，
准备在杰坦不在的时候进行干预，
以防出现紧急情况。
我不想让他们的讨论被打断。
而且，我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可能的干扰源。
泰玛，他可能刚刚听到了这个消息，冲了过来。
我走过去拦住了他。“你好，孩子。”我喊道。
“尤恩！关于卡拉科的消息是真的吗？”他问道，惊慌失措。
“关于他的胳膊……是真的。”我说。
“不！我要去看他。”他喘着气，准备冲过去。
我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
他试图挣脱，但我的手劲很大。“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你哥哥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他们在谈话。让他们谈吧。”我建议道。
“但是——”他刚要开口，却在我的严厉注视下沉默了。
“我知道你的感受，但如果他们能谈一会儿是最好的。
同时，你为什么不去巡逻营地，确保不会发生意外呢。
这样，就不会有紧急情况分散你哥哥的注意力，
他就能帮助卡拉科了。”
泰玛对我的建议报以任性的怒视。
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还是个青少年，
而且他最近的晋升并没有让他更容易相处。
自从他晋升以来，他总是在营地里到处乱窜，分散着人们的注意力。
这很烦人，
如果他不在一群人即将被危险的野兽攻击时用同样的速度进行干预，
人们会非常讨厌他。
拯救生命足以弥补这种烦人之处。
“你不想给你哥哥惹麻烦，对吧？”我问道，
这足以让他服从。
不过，这并没有阻止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跑开。
在远处，
我仍然可以看到杰坦和卡拉科在交谈，
但即使有感知能力，
他们离我太远了，
我无法偷听他们的谈话。
我本可以走近一点，
但我保持着距离，
尊重他们的隐私，
即使佐拉斯特暂时加入了他们，
把手放在卡拉科的断臂上，
无疑是在检查他的伤势。
我不知道佐拉斯特到底在找什么，
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展示神秘的能力了。
也许他能修复失去的手臂。
不幸的是，他很快摇了摇头，卡拉科失望地叹了口气。
显然，情况并非如此。
佐拉斯特一定和我对这种情况有相同的看法，
并且相信杰坦会和卡拉科交谈，然后他走开了。
相反，他向我走来。
我等着他过来，同时继续关注着营地。
很快，他来到了我身边，他的表情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严峻。
“你听到这个消息了吗？”他问道。
“哪个消息？”我问道，阴沉地笑了笑。
“有很多。卡拉科的不幸，突然的守卫缺口的命令，狩猎队的损失，对事件性质保密的命令……”
“我明白了。”佐拉斯特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举起了手。
突然，营地的声音减弱了，就好像我们在水下一样。
而且，由于佐拉斯特是源头，所以可以合理地认为这也能防止被偷听。
他又展示了一个有趣的能力，但在这一点上，并不太令人惊讶。
“我猜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我问道。
佐拉斯特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我坦率地回答道。
“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佐拉斯特惊讶地回答道。
“我需要先了解这个缺口的影响。”我说，
“只有这样，我才能决定是留下还是离开更好。”
“我明白了。”佐拉斯特回答道，
他的脸仍然没有表情。
“如果这个缺口太强大无法处理呢？”
我摇了摇头。
“那是不可能的。”我立即反驳道。
“你什么意思？”佐拉斯特问道，尽管他并不惊讶，这表明他已经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对缺口是什么足够了解，
以至于不需要通过推理来做出决定。
不管怎样，
很明显他的问题更多的是一种试探我的意图，
而不是真正的请求。
我并不因此而怨恨他。
我们互相帮助，但我们的出身都笼罩在神秘之中，
他完全信任我是愚蠢的。
“这显然是一个政治策略，
要么给年轻的贵族加上某种会毁了他的责任，
要么把他困在一个地方，以便他们可以通过另一种方法来对付他。
如果这个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下达这个命令的人会被视为刺客。”我解释道。
这是一个猜测，但我经历过足够多的政治阴谋，
知道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准确的。
“有道理。”佐拉斯特回答道。
“但这对你的决策有什么影响呢？为什么不直接离开？”
“慢点。”我说，让我的笑容更灿烂了。
“在那之前，我有一个自己的问题。你告诉过我，缺口本身非常珍贵，足以建立一个地牢
为什么他们会用这样一个珍贵的资源来困住一个正在被毁灭的贵族家庭呢？”
“好问题。”佐拉斯特回答道。
“不幸的是，答案很简单。”听到这里，我紧张起来。
简单并不总是意味着好消息。
例如，一颗流星是一个简单的东西，一块巨大的石头以极快的速度坠落。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的危险性会降低。
佐拉斯特说出“简单”这个词的方式给了我这样的印象。
“我猜这不是好消息。”我说。
“不。”佐拉斯特摇了摇头说，“他们不是在谈论那个缺口。”他说。
我等着，让他继续戏剧性地讲述。
不管情况如何，这件事足够重要，
以至于他不再表现得像一个可怜的厨师。
“他们是在谈论一个缺口。”
“众多缺口中的一个。”我说完，他点了点头。
我没花太长时间就理解了其中的含义，这意味着混沌之神正在继续攻击这个星球。
这不是好消息，尤其是考虑到佐拉斯特对这个神进行这种行为的代价的解释。
这是一个重大的代价。
显然，我比我预期的更激怒了这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