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娇气恶魔和将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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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会比白天更为的热闹，有看对眼的人鱼在大海里面向着对象献舞，也有两条人鱼共舞，他们不留余地的展现着自己，没有丝毫的遮掩，这是他们在相亲时必须要做的事情。
当两个人鱼充分了解彼此后，如果他们仍然希望继续下去，那么他们将一同携手离开，前往没有任何智慧生命存在的海底深处生活。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直到两人都成熟并完成分化，最终成为一对伴侣。而对于那些占有欲更强的人鱼来说，他们可能会等到怀上崽子之后才会离开深海，回到人鱼的群落中开始新的生活。
而人鱼看上人类则会跟着人类离开，不再遵循人鱼的规则。
夜星野觉得人鱼的规则蛮有意思的，晚上的时候还跟着陆斯恩出来看热闹。
人鱼群发现夜星野出来了，犹如收到某种信号般，迅速从四面八方游了过来。五彩斑斓的人鱼们犹如大海中的精灵，灵巧地穿梭在水中，尾鳍激起一阵阵细小的泡沫，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你今天看起来比月亮还要耀眼！”一个银色鳞片的年轻人鱼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崇拜，尾鳍轻轻一摆，激起一串水珠，仿佛在为夜星野加冕。
“您的气质简直无与伦比！就像海浪中升起的星辰！”另一条人鱼接着献上溢美之词，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包装精致的礼盒，小心翼翼地递给夜星野。
夜星野站在那儿，眉梢微挑，眼角带笑。人鱼们接连不断的夸赞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倒是一点不客气，每一个彩虹屁都照单全收，甚至还露出了一副享受的神情。
夜星野笑着伸手接过一件件礼物，漂亮的脸上带着骄矜的模样，像是被宠坏的小王子，他动作优雅，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每一个人鱼递来的礼物都被他轻巧地接过，毫不拒绝。
送上礼物的人鱼们欢天喜地地聚拢在夜星野身边，仿佛这是他们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刻。他们用各种赞美的语言夸耀夜星野，尾鳍翻飞，彩色的光芒随着他们的游动在海中闪耀。片刻之后，像是完成了一场隆重的仪式，人鱼们突然间又像潮水般迅速退去，欢欢喜喜地四散开来，似乎完全没有要继续围着夜星野的意思，动作干脆利落。
这一幕看的陆斯恩有点不适应。他站在一旁，眉头微蹙，看着那群人鱼在热情之后，转瞬间便飘然而去。他想不明白，这种既热情又冷淡的行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过分“塑料”。“他们好像过分的热情……但又那么冷淡，”陆斯恩低声嘀咕，内心困惑。
夜星野轻笑一声，随意拍了拍陆斯恩的肩膀，眼中带着点调侃，“小笨蛋，”他轻轻骂道，声音里却没有半分责备，更多的是宠溺，“这就是人鱼们的方式，他们表达情感总是这样，没有太多复杂的弯弯绕绕。”
陆斯恩皱了皱眉，仍然有些无法理解。他瞥了一眼夜星野怀里的那些礼物盒子，有大有小，礼物拿不下来就塞进空间纽里面，每一个包装都十分精致，显然是下了一番工夫的，可人鱼们送出之后，却没有半分留恋，连一个道别都显得草草了事。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热情？明明你们也没有什么交集？”陆斯恩依旧不解。
夜星野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礼物，语气悠然，“在人鱼的文化里，表达崇拜和仰慕是很自然的事情，尤其是像我这样‘特别’的人。礼物是他们的表达方式，送出之后他们就已经满足了，不会再留恋，”他抬头看向远处游走的人鱼，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仪式。只要参与其中，完成它，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夜星野将礼物收好，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至于礼物，我全都收下了，因为这是他们的心意，而且……里面还有人鱼族的期盼。”
期盼？陆斯恩不解，依旧有些别扭，但看到夜星野那自信的神情，也只能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结这些事情，跟上夜星野的步伐，去享受接下来的时光。
海风轻轻吹拂，带着咸咸的味道，海岸线上闪烁着点点灯光。
夜晚的海洋也亮起了一盏盏灯，仿佛是倒映在海里的夜空，美的让人心醉。
不少游客也醉心这幅美景，不忍离去，夜晚的人鱼星比白天热闹更甚。
五彩斑斓的鱼也没有睡觉，陪着人鱼们在狂欢。
璀璨的金色如同光点在夜星野身边聚集，一条条小鱼随着鱼尾游动，像是穿上了一条金色的裙子，陆斯恩停下了动作打开了摄像头记录下这一刻的景色。
“传给我，”奥斯蒙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陆斯恩身边，突然的开口把陆斯恩吓了一跳。
“行，你加我，”陆斯恩并不清楚奥斯蒙的身份，虽然看着奥斯蒙挺严肃的，但也不怵他，利索的加了奥斯蒙把刚才拍的发给了奥斯蒙，想了想，又把之前拍的视频发给了奥斯蒙。
奥斯蒙认真的道谢，眼神又看向了夜星野的方向，让陆斯恩一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讲。
艾斯艾尔顺着珊瑚礁游了半圈，逗逗这个摸摸那个的，还把围着他游的鱼给弹飞了好几条就腻味了，远远的冲着两人招手，陆斯恩还没有反应过来，奥斯蒙就游了上去。
夜星野也不挑人，奥斯蒙先到，他就攀附上奥斯蒙的怀里，奥斯蒙被夜星野的主动弄的手脚僵硬，大手揽着夜星野的侧腰，在刚才的游动中，海水卷起了夜星野衬衫的衣摆，奥斯蒙伸手就摸到了一片滑嫩的皮肤，冰冰凉凉的，奥斯蒙瞬间不敢乱动了。
“你好热！”夜星野还是第一次投入这么热的怀里，攀在奥斯蒙的肩头上，贴近他的耳朵感叹了一句。
一句话就让奥斯蒙的热血上头。
“走吧，我饿了。”
“吃鱼生么？很鲜甜的，”陆斯恩真诚的建议，他以前也不差钱，可是这么好吃这么鲜甜的鱼还是第一次吃到，感觉能吃好久也不会腻。
夜星野拒绝这么野蛮的吃法，准确的说如果不是人必须要吃东西，他甚至不想吃东西。
“那我们去陆地吃饭吧，我住的地方有一个很好吃的餐馆，”奥斯蒙笨拙的解释，夜星野没有拒绝，几人从没有人的地方登陆，除了衣服干干的，浑身的水渍，找了个淡水水龙头冲掉身上的海水。
海岸很长很长，有很多这样的洗澡地方，夜深了，月光皎洁，给人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面纱，海风带着腥咸的味道，簇拥着海浪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海滩。
奥斯蒙完全不敢转头去看在他身侧洗澡的夜星野，听着身后哗啦啦的水声，他不可避免的冲动了，只能加快动作穿戴整齐。
夜星野冲完已经是完全没劲儿了，也没有擦身体，胡乱的套上衣服，今天指定是回不去了，直接套上内裤和一条浅色裤子，奥斯蒙这才敢转身看，看着夜星野完全要站不住脚了才想起来轮椅，马上从空间纽里面掏出了轮椅，夜星野坐上轮椅就完全放松下来了，整个人瘫在轮椅里面。
陆斯恩也换好了衣服，他作为一个从小优质到大的omega，从小就是被要求穿裙子的，此刻也没有拒绝裙子，换上了一条牛油果绿的长裙，他的头发并不长，是黑色的，微分碎盖，干毛巾一擦，海风一吹，就干的差不多了随便一打理就很好看，那张脸让他短发穿裙子没有丝毫的突兀。
奥斯蒙是手脚最麻利的人，早早就换好了衣服，衬衫的扣子都扣上了最上面的一颗，裤脚都被规规整整的束缚在靴子里面，大衣外的皮质腰带将他腰身掐出来一点，寸头都不需要怎么擦就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就是夜星野看着眯了眯眼。
“我帮你包起来吧?”陆斯恩收拾好自己看夜星野的头发还在滴水，也习惯伺候人了，上手就拿着毛巾擦，想着餐馆应该近，到餐馆里再吹头发。
夜星野抗拒陆斯恩粉色的毛巾，只许擦不许包头。
到了餐馆，吹干了头发，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夜星野就扛不住了，作为漂亮人鱼的优待，旅店免费为夜星野提供了一套房间。
奥斯蒙是很想陪夜星野，不过却被夜星野拒之门外，他也没有坚持，陆斯恩关上了门，夜星野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
“不太舒服，”夜星野有气无力的，陆斯恩紧张起来。
“怎么了，需要叫医生么？”
夜星野摇摇头，“人类的身体……好难受，”他的手抚了抚胸口，人类的身体无法承载他的强大，他蜷缩在躯体里面，得不到伸展，憋屈，难受。
陆斯恩是不太理解夜星野的感觉的，他毕竟曾经是人类，转化成恶魔之后也带着身体，虽然身体被调过很多，却并没有嫌弃肉身，也感受不到肉身的沉重。
夜星野眨了眨眼睛，陆斯恩推着夜星野去洗漱，洗干净塞进被窝里面，看着夜星野闭上眼睛，为夜星野掖好了被角就去睡了。
夜星野一夜睡的并不怎么好，虽然白天只是简单了游了几圈，但是对于一个根本不运动的人来说，这两圈就让夜星野肌肉酸楚，虽然没有达到疼痛的地步，只是偶尔感觉下半身好像要离家出走了，每一次想翻身都会迷迷糊糊的醒来，再睡去，第二天早上还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奥斯蒙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心情有些烦躁，脑海中都是那些年的回忆，说不上来美好，平常也不怎么会想起来，看到了夜星野这些记忆反而像是死而复苏一样攻击着他。
“夜星野醒了么？”
看到陆斯恩在餐厅吃饭，奥斯蒙询问道，陆斯恩也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还没有去看，等我吃完饭带一份回去叫他起床吃早饭。”
一时之间气氛僵了下来，找不到话题，都在安静的吃饭。
夜星野发了好久的呆，起床洗漱穿衣服，今天还要入海就选择了一套漂亮的墨色向绿色渐变的裙子，是很有气场的一件裙子，脖子上带了一条漂亮绿色宝石项链。
陆斯恩回来的时候夜星野刚收拾好，正好吃饭。
奥斯蒙也跟来了，简单的打过招呼，看着夜星野悠闲的吃饭，陆斯恩倒是没有待多大一会儿，收到了速递消息，喜滋滋的去拿速递了。
夜星野的长发很乖，温顺的披在身后，项链随着他低头吃东西的动作荡在空中，又在人直起身子的时候落回皮肤上。
绿色的宝石项链是上下两条项链，上面裸链，下面链子上分开坠了几颗六角菱形宝石，一左一右还有两条长短不一的链条上坠着宝石，左边的那一根短链上的宝石每一次都会随着主人的动作滑落出锁骨窝，又在坐直的时候落回锁骨窝里面去。
“怎么了很喜欢么？”
夜星野的一句话惊得奥斯蒙回神。
“嗯，”奥斯蒙胡乱的应着，“我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项链，挺别致的。”
“这个啊……是豆夹。”
豆荚？奥斯蒙脑子里还在思考这个项链跟豆荚有什么关系，还是有豆荚这个品牌的时候，夜星野已经伸手把自己的项链取了下来。
夜星野一只手拿着项链的一端，那是一个小巧的银质夹子，夹子上面还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透明胶质层，夜星野冲着奥斯蒙捏动了两下夹子，笑着又带了回去。
晃晃悠悠的翠色宝石又贴回了蜜色皮肤上。
奥斯蒙后知后觉的腾的一下红了脸。
“你……你怎么可以把这个戴在脖子上？”奥斯蒙脸上都是红晕，连带着耳朵尖都红了，罕见的结巴。
“本来就是配饰，带哪里不是带。”
奥斯蒙想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在夜星野面前的羞耻让他大脑有点宕机。
“保守的人类幼崽，”夜星野轻声嘀咕了一句，奥斯蒙听见了，可是刚才的羞耻感让他噤声。
一顿饭吃完，夜星野擦擦嘴就想出去，奥斯蒙却落后了一步，一把揪住了夜星野的手腕，夜星野不解的回看向人。
“我送你的项链，你丢掉了么？”
夜星野挑了挑眉头，奥斯蒙却越说越顺了，利索的从领口里面把自己带的项链掏了出来，“你送我的项链，我一直都戴着的。”
夜星野只好取下了豆夹，带上了曾经奥斯蒙送的项链，或许说是奥斯蒙曾经送的定位器，夜星野摸索着被自己戏称为狗狗项链的东西笑的意味不明，奥斯蒙也被笑的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