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娇气恶魔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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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星球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许不算是大事，只是网上的骂战升起来了。
有一个人鱼歌星的照片被传上了人鱼星球的比美大赛，以那位明星的容貌和流量，名次升级的很快，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瞬间就直冲第二而去的，只是在第二呆了几天，跟夜星野的距离越来越近，却突然被取消了资格，下了排名，这下网络上可是一片骂战，粉丝们纷纷下场撕有黑幕，比不过就取消人资格。
夜星野也很悠闲的围观了这场骂战。
直到官方放出消息，人鱼星只能接受纯种人鱼，而且必须在人鱼星上生活才能参与这个比赛才算结束。
人鱼星的相亲季本来就很热闹，在网上也有不小的讨论度，这下又让人鱼星的话题更加爆火了，不但夜星野的美貌在星网上火了起来，连带着前十名的美貌人鱼都在星网上有了知名度。
“人鱼……陆斯恩……”有人抚摸着陆斯恩的照片眼神底有着晦涩不明的光。
陆斯恩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原来人鱼的尾巴跟头发一样可以染色，撒娇的缠着夜星野一起去染色，夜星野稍微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夜星野选择了最夺目的红色，陆斯恩不敢苟同。
“你现在的身体配这条红尾，好奇怪啊……倒不是不好看就是……”陆斯恩嘴唇嗫嚅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又好看又惹人心疼，当然，魔王是不需要人心疼的，都是假象。
夜星野不爱出门又不好好吃饭，皮肤苍白如雪，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虚弱感。他的纤细身形显得更加脆弱，像是随时可能被风吹散一般。与这病态的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漂亮的红色鱼尾，鲜艳如火，像一簇燃烧的烈焰在绽放。
这种极致的反差，仿佛一朵艳丽的玫瑰在凋零前的最后一瞬，展现出最绚丽的色彩，却隐隐透着无可避免的枯萎迹象。
那红色不仅未能为他增添活力，反而让人感受到一种孤寂的美，像是看着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在风中摇曳。
红发映衬着他苍白的肌肤，愈发显得夜星野脆弱而易碎，似乎轻轻一碰便会破碎开来。这种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怜惜，在绚烂的背后，隐藏着即将崩塌的孤独与柔弱。
夜星野闻言撩起了头发，眼含笑意撑头看着陆斯恩。
“有什么能比得过病弱的白月光，战损的美人？”
“唔~好坏。”
闻言夜星野只是笑，没再开口，染色的工艺很简单，只是时间比较长，闲的没事又掏出端脑在网上看文。
夜星野虽然有很多东西看不上眼，但人类写的故事，他还是挺爱看的。
陆斯恩尾巴本来就是淡蓝色，染不了淡色就染了草绿色，他很喜欢这种生命蓬勃的颜色，连带头发也挑染了绿色。
这两条人鱼都还没有成年，他们的尾巴即便已经生长得足够硕大，但和成年的人鱼相比起来还是要小上一圈。陆斯恩在尾巴的两侧接了点鲛纱，使得尾巴看起来更加宽大。
这么一折腾，一天时间都过去，在大厅等着的跟屁虫奥斯蒙才又见到了两人，两人都换上了人类裙装，光着两条大白腿也看不出染的什么颜色，奥斯蒙心头划过淡淡的不舒服。
夜星野一脸的倦意，奥斯蒙赶紧拿出了轮椅，吃罢晚饭夜星野才恢复了点元气神，由着奥斯蒙把他推回了房间。
奥斯蒙已经很久没有跟夜星野独处，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题。
以前的夜星野高高在上，现在人没骨头一样倚在轮椅里面，还是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奥斯蒙说不出的窝心，有种难受从心脏往身体里面蔓延。
夜星野一边从空间纽里掏着礼物，一边漫不经心地跟奥斯蒙搭话：“你看看我，跟昨天有什么不一样？”他的语调轻缓，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奥斯蒙一时没反应过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过了片刻才开口：“是尾巴么？不过我还没见过你染色的尾巴。”
自从他们和陆斯恩搬到陆地的旅馆后，虽然旅馆里配备了人鱼池，但夜星野极少使用。奥斯蒙也没机会见到他染色的尾巴，所以略显迟疑地猜测。
夜星野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怎么会问你这么浅显的问题？再看看。”
奥斯蒙开始仔细打量夜星野，想从他身上找出变化。“是头发？”他有些不确定。以前夜星野总是黑色卷发，长且有些凌乱，配上那张带着攻击性的脸，却显得极具美感。
攻击性？奥斯蒙再次仔细端详着夜星野。眼前的夜星野，攻击性似乎淡了下去，但不是真的消失，只是因为他如今显得太过孱弱，反而让这种攻击性变得柔和，甚至带上一种引人堕落的美感。
“不是！”夜星野看着他，带着点顽皮的神情。
奥斯蒙的目光略微尴尬地游移，不小心对上了夜星野的眼睛，心跳突然加快，慌忙移开视线。他开始更加认真地观察夜星野的每一处——鼻梁好看，嘴唇润泽，脸比以前瘦了好多，耳朵、耳坠、脖子、衣服、指甲……
可是，无论怎么看，他都找不出和昨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有些沮丧地放弃了：“我找不到有什么不一样的。”
夜星野轻轻一笑，目光深邃：“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太久没有被你的目光注视过了，想让你好好看看。”
这句话像是直击奥斯蒙内心的重锤，瞬间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陷入短暂的停滞。他回想起以前的夜星野，目光锋利，什么情绪都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而现在……
夜星野的话带着某种深意，话语间似有热气从心脏扩散到四肢，奥斯蒙被这份直白打得措手不及，心中交织着喜悦与委屈。
“还是那个小心思敏感的人类幼崽啊……”夜星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奥斯蒙刚刚燃起的冲动瞬间打回原形。
还是那个让人生气的夜星野。
奥斯蒙突然气呼呼的，硬邦邦地说了句“晚安”，便匆匆离开了。
陆斯恩正准备来找夜星野就看到奥斯蒙走了出来，脸色臭的不行，没敢跟奥斯蒙讲话，人走了才钻进夜星野的屋里，反锁上了门，抚着胸口看向夜星野，“吓死我了，好怕他一拳打死我。”
空间纽里面的礼物有点多，夜星野一个个的掏出来有点麻烦，索性直接倒了出来，礼物盒子叮里咣啷的掉了一地，在夜星野面前堆的高高的，陆斯恩看到这场景还惊诧了一下，感觉没有收多少啊，这堆在一起居然这么多。
“这么多礼物得拆到猴年马月去啊，”说着话快走几步把夜星野抱上床，留着他坐在地上拆礼物。
“你刚才怎么招惹奥斯蒙了？脸色简直臭爆了，路过的狗都怕被他踢一脚。”陆斯恩一边拆开快递，一边抱怨。他一打开包裹，扑面而来的浓烈信息素让他顿时有些窒息，连忙关闭了自己的信息素接收，这才缓过劲来。
他将那个沾满信息素的漂亮小海螺递给夜星野，夜星野则随意地把玩着它，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说他是小孩子。”夜星野漫不经心地回应。
陆斯恩被这句话堵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脑中回荡着“什么小孩子？”的疑问。奥斯蒙？那么大一只“人形武器”，你居然叫他小孩子？简直像是在说“能一刀一个小朋友”的那种。
憋了半天，陆斯恩才挤出一句：“人家喜欢你，你说人家小孩子，没气哭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他无奈地看了夜星野一眼，觉得这家伙真是心大。想了想，又忍不住劝道：“你也别总欺负小孩子啊，奥斯蒙又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喜欢你这个小坏蛋罢了。”
夜星野听了，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见夜星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陆斯恩也不再多说，两人很快便转移了话题，继续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陆斯恩的手不停的拆礼物递礼物，礼物都是一些漂亮的小东西，小贝壳彩色宝石什么的，没有贵重的，只是礼物上全都带着信息素的味道，浓度还不低，屋里很快就充斥着各种信息素夹杂的味道。
做为恶魔的陆斯恩已经能熟练的关闭自己接收信息素的能力，整个屋里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只留给了夜星野一个人接受，夜星野闻多了感觉有点恶心，直到礼物拆完很久了，夜星野还在梳理着信息素的气味。
“你没事吧？”陆斯恩看着周围被信息素混乱充斥的空间，皱了皱眉。他虽然知道这些只是未成年鱼的信息素，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但屋内至少弥漫着几百种不同的信息素，这无序的冲撞让他也有些不适。
夜星野轻轻摇了摇头，显得毫不在意。“越漂亮的人鱼，越有能力接受这些信息素。人鱼是很棒的种族，不是吗？”他说着，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并不为这场景感到困扰，梳理这些纷杂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陆斯恩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吃力不讨好。”
夜星野依旧摇头，显然并不赞同陆斯恩的看法。在他看来，身处众人的目光中心，被所有人仰视和供奉，便已经足够有意义了。魔王天生就该高高在上，接受所有人的注视，无论是赞美还是亵渎。
夜星野从不在意有人用污浊的思想描绘他，亦不介意那些充满欲望的赤裸眼神。
他是个坏坏的恶魔，就喜欢万众瞩目。
夜星野缓缓伸出了脚，陆斯恩见状，只能认命地弯下腰替他脱鞋。随着鞋子脱下，热气从夜星野的皮肤下传递出来，陆斯恩虽然没有碰到他的指尖，但靠得这么近，也能感觉到那股炙热的温度。
在这混乱的信息素催化下，夜星野的分化正在悄然进行。这个过程很慢，也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但夜星野并不着急，恶魔的时间很长很长。
“会分化成什么？”
“Enigma。”
陆斯恩惊讶，上次听夜星野说人鱼美神的存在是为什么就是这样的惊讶，未成年的人鱼和失去伴侣的人鱼很可能会信息素紊乱而失去理智，变成嗜血的怪物。
人鱼美神正是因为这个而存在，他们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靠近就可以自动梳理人鱼的信息素。
人鱼族并不是所有人鱼都向往着爱情，甚至可以说人鱼种族有三分之二都是不婚主义者，这也得益于人鱼一胎能生好几颗蛋，这也是为什么人鱼能在这么高的单身率下仍保持着庞大的族群的缘故。
未成年人鱼每年都会准备礼物来参观比美大赛，送给第一的那位人鱼，直到人鱼成功分化或者是无法负担梳理信息素能力而拒绝礼物，他们才会散去。
这种盛况一直持续到人鱼分化后，接下来只要这位人鱼一直生活在海底，那以后的比美大赛就不会再去给新的比美人鱼送礼物。
海神的馈赠让大海只有一位美神存在，没有人鱼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美神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堪比人鱼王。
“人鱼可比人类进化高多了，他们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性别而进行分化，而人类……算了，都一样。”
夜星野把手上的东西丢进礼物堆里，陆斯恩不理解他未尽的言语，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奥斯蒙那么强大的人只是sss级Alpha么？”
历史上不是没有sss级的Alpha，只是奥斯蒙的强大跟别人像是跨越了阶层，从前就有人猜测奥斯蒙可能不只sss级，可能都不是Alpha。
夜星野累了，捞起一个枕头铺在一边，不嫌弃床上乱七八糟的都是礼物就侧躺了上去，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感兴趣的小物件。
“他是Enigma。”
“哇哦~那为什么没有被检测出……喔，恶魔的小把戏。”
听到陆斯恩夸张的说小把戏的声音，夜星野不由得笑出声。
陆斯恩收拾着包装纸，一股脑的都塞进了空间纽里面，拉过来一张桌子把床上的礼物又抱到了桌子上，扯平了被单的褶皱，拍拍，好了，蓬蓬松松，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