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O章 又增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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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第一天就和他们贴了？你知道瓷砖怎么贴吗？你知道水泥多少比例吗？”
“铁柱哥告诉我啦？我第一天贴过了，王经理亲自去检查的呀？”拴柱不明白大舅兄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哪里知道人家的管理制度是怎么操作流程的？
齐大军听着倒是吃惊极了，“王经理检查过？说你贴的没问题？”拴柱肯定的点点头，这下齐大军惊讶了，这小子还行啊？！齐大军忙着回到办公室问问王经理拴柱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王经理对拴柱这段时间的表现非常的满意，其实王经理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拴柱，一来拴柱是齐大军的妹婿，怕 他这个人摆亲戚架子不好带，二来也看看拴柱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三来也在观察拴柱的性格品质这个人能不能用，王经理便把自己观察的一切如实的告诉了齐大军。齐大军听着倒是不可思议的微微一笑，“王经理，你看，拴柱能不能带到南京去让他干一段时间活？”
“如果直铺的话没有问题，他现在就是有一些倒角这方面的不行，你要是通铺过去几百平方几万平方他都能把它干掉。”齐大军非常的诧异，这个王经理这么自信？他相信拴柱几万平方都能铺掉？“齐总，你这个妹婿真是与众不同，他干活的时候不做声不作事，老老实实的干活。不像牛柱那样的，狗三天猫三天的，今天这明天那，他来这十几天干的活比牛柱干的活还多的多。”王经理把每天自己的登记记录拿出来给齐大军看看。齐大军好好的看了看真是吃惊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自己原先就知道拴柱在家里面干活还是比较麻利的，没想到刚刚才来就把牛柱比了下去。牛柱这家伙简直是个提不起来的猪大肠子，刚刚从山里面跑出来还没混出个名堂，就学着人家去嫖女人躲奸耍滑了，竟玩那些虚的浮的让人看着又气又不好说，他还自以为他精明能干，自己这一方真是被他气的心肺都肿了，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一带再带又一带，再这样下去牛柱在自己这边都混不下去了。家里都吃不上饭揭不开锅还跑出去嫖女人？！这个混账到头的东西。不过看看拴柱这十来天干的活，心下非常的满意，量比铁柱干的都高，牛柱被远远的甩在远处，“拴柱干这些活质量怎么样？”
“齐总，你这妹婿特别有意思，他第一天来干活贴的瓷砖居然就没有空鼓，而且你这妹婿很奇怪，他贴瓷砖都不用水平尺，缝还小，用眼瞄瞄就行了。”
齐大军听着笑了，知道这是拴柱在小木匠那里的基本功扎实，小木匠手艺很好，他对徒弟的要求很高，拴柱在他那里天天没事就忙着打磨家具炼的一双好眼力。“这一次我在南京接到了一大票活，让拴柱跟我去怎么样？”
“拴柱跟你去？！合肥留谁呢？”
“留牛柱吧？”
王经理皱着眉摇摇头，“牛柱不服管，到时候他又跑出去接私活，我这边要他干活的时候他又不服管，我到时候到哪去找人呢？”
“那你看留谁合适？”
“留拴柱吧？”
“拴柱独当一面根本不行，你不是说他通铺行吗？我那边活紧，让他去帮我那边先干掉，你这边你挑一个合适的留下来。”王经理听着点点头，反正不要牛柱。齐大军的心里面其实也不想要牛柱，牛柱这个人干活速度不快，而且老是叫苦叫累的，自己那边是抢进度抢时间的，牛柱到时候在那边嗷嗷叫的会影响全部团体的情绪，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也干过，让自己非常的反感。
拴柱听说和大舅子到南京去贴瓷砖，心里非常的忐忑，那天铁柱哥才说上海人非常的挑剔，不知道这南京人会不会挑剔？自己才刚学呢。拴柱这一次和大伙一块坐着车专门去南京贴瓷砖，不由的心下格外的紧张。这次跑的路将比从老家到合肥还要远，这次还要跨省？！自己的老家虽然和湖北接近，但自己从来没有到湖北去过呀？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跑到南京去？南京是什么个样子？拴柱没有听说过南京也不知道南京也不了解南京，更不知道南京是什么六朝古都。拴柱第一次出省，只是坐在车里默默的一个劲的用眼睛好好的观察着，好好的看着。牛柱歪在座椅后面都已经睡熟了，铁柱看着拴柱一直盯着外面看着，知道这个土包子第一次出去惊讶着了，想想当初第一次自己出省也是这个德行。拴柱坐在车里，安徽的路况都不是十分的太好，安徽的路也非常的窄，出了安徽省界拴柱是不知道的，但是拴柱的眼睛却发现过了这条线之后，面前的道路越来越宽了许多，都是四车道还有六车道，路越开越宽，房子越看越漂亮。拴柱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心里羡慕极了，这地方真是好啊，有的人家居然盖了两层三层的小楼？自己家在镇上盖了两层的楼房，都是大舅兄二舅兄出的钱出的力，凭自己绝计不可能做到，也绝对想不到，自己的老家就搞那个破破烂烂的模样都把自己累的实怂，欠了一大堆的债务。拴柱看着大舅兄刷刷的开着车子也格外的羡慕，真没想到这个大舅兄这么厉害？！还会开汽车？！自己家以前什么车也没有，自己是到了小木匠那里才会骑自行车，还是偷偷学的，和老婆结婚之后才学的骑摩托车，真没想到还能开汽车？！自己以后一定要学会开汽车，“铁柱哥，”拴柱小声问铁柱，“你会开车吗？”
铁柱也小声的回了一句，“不会！开汽车是要有驾驶证的，要认得字，要考驾驶执照的。”
拴柱一听吃惊极了，“还要考驾驶执照？怎么考？都考些什么？”
铁柱哭笑不得，“我又没考过？！我不知道！我听他们说考驾驶执照要交好大一笔钱，要好几千呢。”
拴柱一听这话心下丧气了，又趴在窗边好好的看着窗外。几千块钱？！开什么玩笑？这次自己从小木匠那里离开，自己想方设法让小木匠帮着自己在那里腾挪了几千块钱给青母子俩留下，这一折腾自己又欠了大舅兄好几千块钱，自己欠了这么多债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呢？学个驾驶执照还要好几千块？还要认得字？自己倒是认得一些字，不知道够不够用啊？
一帮子的人到了南京，拴柱眼花缭乱了，南京比合肥又好了许多，拴柱的心里觉得憋屈的慌，自己在家乡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有能力的，混的还行的，出来见识一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就合肥和南京相比都不行，何况自己那个小山旮旯？！齐大军给大家划定了工作的地方，每个人领着多大一片地的活，自己就忙着帮着大伙做后勤，安排了饭菜茶水让大家坐在一块吃饭，“你们大家每一片的区域都记住了吧？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干，拼尽全力的干，我们这次和人家是有限定时间的，十天之内如果贴不完的话，我们损失惨重，你们的工钱都麻烦，知道了吧？所以大伙必须抓紧时间拼命的干！干过了这十天活，干完了大家都歇着了。”大家伙都嗷嗷叫的跟着齐大军抱怨着，都嫌弃时间太短了，都嫌活太重了，都嫌这一趟活干下来人要累死了。拴柱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也不了解这里面的深浅，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嗷嗷叫的，心里想着只怕这趟活相当的紧啊？这一帮子都叫唤，估计是非常难干呀？齐大军当然知道大家非常的难，“好啦，好啦。出来都是来挣钱的！怕苦怕累在家歇着呗？！就这十天抓紧干！十天干完了你们好好歇着，再说哪有这么利索挣钱的？！如果你们要干的活好的话，怎么着都能挣将近二千块钱，这年头上哪里这么好？！挣这么多？！好了，赶紧吃。吃过了，好干活。我给你们打下手，茶水我都给你们弄好好的。”齐大军当然知道这帮家伙们嗷嗷叫的，哪有那么好的事？！又挣钱又不累的活，自己也想着呢！自己一个老板还亲自开车护送一帮工人们过来干活，为的就是抢时间抢进度抢这个生意，换句话说就是为了抢这笔钱，容易吗？！
拴柱听着这话不做声赶紧吃，心里盘算着，那么一片地要是真干下来的话，能得到二千块钱那也是相当好的，自己想当年为了就是挣一点钱，打了一板车柴禾架的那么高，把自己拉的累死了，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不才几百块吗？铁柱听着不如回头看看拴柱，自己这个堂弟总是默不作声，他心中一定有主意，这个家伙在村里一向头脑比较灵活人也比较灵活，可是他可能不知道，这批活要是干下来累死个人，铁柱也想挣下这两千块，但是感觉到力不从心，牛柱哼哼唧唧满满的不满，那么一大堆的活还叫人在十天之内干完，还叫不叫人活了？有钱也不挣！他这会又忘了，当时不愿意带他来的时候，他非要哼哼唧唧的要来。
齐大军这会为了抢进度，每一个贴瓷砖人的身后都配备一个小工，专门是拌水泥提砂浆的。拴柱站在自己的位置开始忙了起来，提砂浆的女人是当地找来的妇女，拴柱即是不明白齐大军为什么找这群妇女来，不就应该找一个男人来吗？拴柱自己先拌了一次的水泥砂浆，然后女人帮着提。
开干！在拴柱的眼里，这贴瓷砖就是在挣钱，每一块瓷砖铺出去就相当铺了一块钱回来。拴柱平时干活也不爱讲话，只是专心致志一个劲的干活，这会贴瓷砖也不例外。本来提砂浆的大嫂非常的奇怪，这个男人长得挺帅的，没想到安徽也有这么帅的男人？！这么年纪轻轻就忙着来贴瓷砖了。看着看着大嫂不淡定了，这个男人真是手臂又长力量又大干活利索，也舍得力气“当当当”他就贴了一块，砂浆马上就少了一部分，大嫂也看出来了，自己跟着这个主干活都要使点力气，大嫂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干活吧。
每一个人开始干活的时候，齐大军就开始简单的巡视楼上楼下，大军格外注意拴柱这边情况，拴柱毕竟是才来没多久，第一次来贴这种大场型的瓷砖的，别这么大阵势把他给吓着了。齐大军看着拴柱仔仔细细当当当忙活着流畅的很，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齐大军最不放心的就是牛柱，他知道牛柱这个人就是这样，叫他别来的时候他会嗷嗷叫的要来，来干了他又干不了，又搅得大家龙神不安，别到最后又拖后腿又麻烦了，齐大军又走到牛柱这边场地，看着牛柱嬉皮笑脸细细慢慢的在那里抹着瓷砖就知道了，这下麻烦了。齐大军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自己要注意一下子，别让这个牛柱拉了后腿，让自己吃瘪子。
拴柱贴瓷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这个大嫂跟不上自己，每隔一段时间拴柱就会站起来自己来拌一次水泥砂浆，大嫂看着拴柱自己拌确实非常的不好意思，自己的实力太差了跟不上这个人。一个上午干下来，大嫂实在累的吃不住，中午吃饭的时候悄悄的挪到齐大军身旁，“老板，我不能跟这个人干了。”齐大军非常的惊讶，大嫂非常的不好意思，“这个人干活太快了。一上午他自己都拌了好几次了，我拌着跟不上他用，我都累死掉了。”齐大军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大嫂，今天辛苦你一定要做完，明天我再找一个人和你搭手，不行吗？”大嫂听老板这样讲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该差不多了吧？！
中午吃饱饱的拴柱一个人，静静的坐靠在墙边上休息一会儿，一上午干活自己干的是非常的快，成绩也出来了，但是，自己老是蹲在那里腰疼，屁股疼，腿疼。中午这一会赶紧休息一会保存体力，下午还要干活。大嫂看拴柱坐在一边撑着了两条长腿靠那休息，自己也赶紧窝在一边休息一会。拴柱这回来过南京看了一趟之后，对外面的世界更加的惊诧惊讶，拴柱没有太多的词语来形容这种心理的落差，感觉南京这地方的人都生活在天堂里，自己在那山沟那里面就生活在旷野上，南京这边好多各方面的东西都比合肥要好，合肥那边比自己的家乡那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他们一直说上海比较好上海比较好，那好，上海只怕好的不成样子，是自己绝对想不出来的。老婆说的还是对呀！外面的能人实在太多了！何况自己还没有什么文化？！拴柱在自己心里不住的徘徊比比，羡慕着这地方的繁华，也暗暗的叮嘱自己要吃得下辛苦，受得了罪才能挣得了钱。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经过几天的劳动，齐大军巡视过来已经明显的发现了，拴柱遥遥领先，牛柱就是那个拉后腿的。齐大军早就已经心里暗自排排，牛柱这样子搞下去到最后自己还是交不了差的。“牛柱，你还是要加紧进度。”
牛柱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做了。”
“像你这样的速度我给你算算了，十天干不完啊？”
“那能怎么办？谁叫你定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应该能算出来这么大的面积时间根本干不了。”
齐大军都知道牛柱总是有理，“牛柱，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再告诫你们，我们这次到南京来是来抢速度的！抢时间的！这为什么给的工资比别的高一点的原因！”
“那我要是干快了有空鼓的，你回头不又要拆吗？！”
齐大军都让牛柱气的都要发脾气，想想还是忍了，当初就不该带他来，“牛柱，我们干这个活要干快，还要干的好，这样才能够真正完成任务。你这速度要加快一点点，你自己注意点，不会有空鼓。”
“我这几天连续蹲在这地方干活，腰也疼屁股也疼，我加快不了了。”
齐大军真是让牛柱气的不得了，“牛柱，每一个人都分了一片地，大家都一样的，如果你这块地干不完的话，拖了我们大家的后腿，大家都得不到工钱，你觉得合适吗？”
“谁要干谁干！反正我就这样干！”
齐大军气的哼哼的咬咬牙还是忍了，“牛柱，那我要把你这边地再分出去给别人的话，你可愿意？”
“你要分你就分好了！老子不能要钱不要命？！”牛柱也气哼哼的。
齐大军咬咬牙把自己的气给吞到肚子里面，“既然这样？！牛柱，到时候拿钱拿少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牛柱也堵着气，“谁要不要命谁就去拿！我无所谓的！我就挣五百块钱，我觉得快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