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打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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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悠着点呀？！来！我来教你裁瓷砖。”铁柱忙拿来了工具教着拴柱。拴柱忙蹲在一边潜心的学习着。每一个人自己裁瓷砖自己贴瓷砖，自己拌灰料自己提小桶，这回，铁柱帮着拴柱裁瓷砖贴瓷砖，拴柱拌来了水泥忙着帮着学着。拴柱真是非常的灵动并不笨，铁柱教了几块之后，拴柱很快就掌握了诀窍，自己也忙着比划着裁了起来忙着赶紧贴。铁柱看拴柱学会了站了起来，“行了！你这家伙怪聪明的！一学就会。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先去买点饭吃，晚上回家洗洗歇了，明天接着干。”
拴柱也站了起来，“哥，我们还去买东西吃吗？那面条太贵了！六块钱才那么一小碗？！”
铁柱看着拴柱，“你这家伙！像你那样的吃法？！是要被你吃穷了！你知道不知道？一般普通人没有你这么能吃？！人家那一大碗都吃不掉，结果你还说一小碗？！”
“哥，真不行。中午那一小碗面条肚子边都没垫满，这样下去，钱有没有挣到我不知道，我肯定给饿死了。”
铁柱吧唧的嘴，这倒也是实话，“要不你自己就辛苦一点？自己做。”
“能自己做吗？”
“能啊！原先有的人也做，只是自己做饭太麻烦了，还要买菜还要淘米做饭。”
“怕麻烦还行？！自己做能不能省一点？自己做最起码够自己吃吧？！”
“能不能省一点我不知道，但是估计可能会够吃。”
“哥，我是来挣钱的，我还是自己回去做吧，再说我也要吃饱呀？我到哪里去买菜买饭锅什么的？”
“走，我带你去菜市场转转，那边电饭锅什么东西都有。”铁柱忙着上前领头。
拴柱紧随着，“哥，牛柱哥哪儿去了？”
铁柱听着直叹气，“我说你心中有数就行了，牛柱这家伙！八成又去会女人去了。”
拴柱听着大吃一惊，“牛柱哥在外面也养个女人？”
“狗屁！他哪里是去养个女人？他是去嫖了。我说你那时候在家门口和别的女人在一块，你好歹还不花钱，他这和别人睡一次觉可就要给一次钱。”
拴柱听着心中明白了，这个牛柱哥在外面也不干好事，怪不得去年回家说没有钱给家里面，原来他的钱都是这么花了的。难道昨天牛柱哥偷了铁柱哥的钱了？这个牛柱可怎么好唷？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要是真的在自己兄弟们之间怎么抬头呀？以后自己要是拿到钱了也要小心一点，千万别给别人给拿去了。“哥，咱们这干一天活工钱是怎么算的？”
“论平方！你贴多大的平方你就收多少钱。”
“啥叫论平方？”
铁柱明白了，自己一帮子人没有上学学习过，根本不知道怎么论平方的，铁柱停了下来扫眼见路边有个树棍，伸手拿了过来比划着大约有1米的长度，忙在地上比划着告诉拴柱怎么计算一平方。“这个树棍大约有1米来长，四根这样的树棍围在一起，这个面积就叫一平方。我们贴的瓷砖是有标准的，有的是60x60，有的是80x80，王经理他们一量就知道你干了多少活，他就给你记个工分。”拴柱听着有点明白了。
第二天来干活，拴柱把自己做好的饭菜什么东西全都带过来了，昨天去买了一顿米菜，今天就是要较较，是便宜了还是贵了？王经理来查验工作没有想到拴柱干了那么一大片？！王经理拿着一根棍轻轻的敲着昨天拴柱贴的瓷砖检验着，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第一天来干活就干出这么大的成绩？目前来看这家伙干的居然没有空鼓，这是很了不得的一个成绩！拴柱还在裁着瓷砖，把自己昨天丢下的边角赶紧补齐起来，抬眼看着王经理并不知道王经理这是干什么。拴柱的心里只想着自己把自己这一块赶紧干好了，自己还想看看自己昨天到底贴了多少瓷砖，这样能算算自己一天到底挣了多少钱？自己来是来挣钱的，不是来享福的。王经理蹲在拴柱的身边，看着拴柱干活手脚利索，身形矫健有力，即使自己在他旁边看着，他也心不慌手不乱，这家伙比那牛柱好了太多，这个家伙要是长期在这儿干的话，牛柱就可以让他回家了。王经理一直蹲在拴柱的旁边看着拴柱把一圈圈边角全部裁完贴完，这家伙不慌不忙从容淡定，全部一张张忙完了，这家伙干活的时候手眼头脑都比较清晰伶俐，也肯舍得卖力气，也吃的下来辛苦，这才刚刚开始来呀？自己划定的这片区域原本指望着这家伙练练手的，让这家伙五天干完，没想到这个家伙两天就能干完了？不急！先看看！看看这家伙是一股猛劲，还是持之以恒都是这样的。拴柱不知道王经理心里怎么想的，但是知道了，王经理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必须要听他的，有本事的人就是好啊！看这小年轻居然骑在自己的头上安排自己干活。自己以后也要和他搞好关系，要不然他以后给自己小鞋穿那就不好了，再说他要是不分配自己活自己就麻烦了，那自己还挣个屁钱呀？！王经理看着拴柱的同时抬眼扫了一下牛柱，那家伙又坐在那里休息，真正的懒驴上床屎尿多，还没干一点活就要休息一下，给工钱低了他还叫唤，要是这个拴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的话，自己就可以把这个牛柱给裁了，这个人做活太不地道了，挑三拣四的嫌苦嫌累，动不动就有事请假，没事就跑出去找不到人了，听人说他还在外面嫖娼，一个出苦力的哪有资格去嫖娼？！王经理又回头看看拴柱这边，过两天要好好的检查这小子贴的这地方到底有没有空鼓？如果一切都好的话，这个人呢就是可以出师了。
好几天就是脸朝瓷砖背朝天，窝在那里忙着贴瓷砖，拴柱在心里也学着慢慢的算算，现在自己认识了，有的瓷砖是60x60的，有的是80x80的，这下自己也会算平方了，自己心下暗暗算算今天自己贴了多少的平方，算一算自己的工钱，拴柱不会写多少的字，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记着自己今天干了多少活。铁柱洗好了忙好了，跑过来看着拴柱写在纸上面歪七扭八的蝌蚪一样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拴柱只是笑笑把纸塞在自己的包袱里面。铁柱心中有点感觉，自己这个堂弟有些与众不同，他是非常精明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有两个老婆，还能够在中间穿梭自由。才来就学的这么好，短短几天就掌握了瓷砖的大部分要领，在山里干活的时候没瞧出来，只觉得这家伙老脸皮厚的老是去找女人，现在出来干活，感觉这家伙是有两把本事的。“干啥？”
拴柱笑了笑，“记个账。”
铁柱非常的纳闷，“你会写字？”拴柱肯定的摇摇头站了起来忙着出去做晚饭，“那你记什么账？”“我自己记账，我自己心中知道就行了。”拴柱笑着拿过电饭锅忙着淘米，铁柱看到了忙问，“你到底算出来了没有？你是买吃划算还是做饭划算？”
“当然是做饭划算了？！最起码我能吃个七八分饱。”拴柱忙着淘着米漏掉米中的水，用抹布擦了锅底放在电饭锅上。
铁柱看着拴柱，“拴柱，我觉得你这家伙怪聪明的，贴瓷砖大方向上面你都学会了，这烧电饭锅我就教你一次，你就会了。”
“这么简单还不会呀？那我是不是也太傻了？这烧电饭锅比咱在家烧大锅做可简单多了省事多了。”拴柱忙着蔬菜。
“这倒是！但是这电饭锅煮出来的饭没有咱们老家的大锅灶好吃。”
“人在外面挣钱的，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
“拴柱，你别看你刚来这几天，你的工钱可能比这几天牛柱要多多了。”
拴柱心中是有感觉的，自己贴的那么一大片，比牛柱贴的要多的多，工钱比他多也是正常的。“对了！牛柱哥又到哪去了？”
“有可能出去接活了，有可能又去嫖女人了。”
“还能出去接活？”
“当然！这地方的活也是出去接的，你自己要是能接到活不也行吗？我们这地方有的时候也是没活干的，这地方没有活干那就没有工钱，所以也要出去接活。”
“这地方有时候也没有活干？”
“当然！哪有天天有活干？！但是这边接到的活都是大活，活到了的时候就希望大家赶紧干，干完了就好交差。合肥这边活少一点，听他们说上海那边活多，上海那边他们一个月怎么着比我们这边都要多一大半。”
拴柱听着都忘了剥菜了，“那你为什么不去上海？”
“干不下来，太累了！上海那边人要求的也高些，也挑剔些。”拴柱听着心里想着，要是这样的话，等自己手艺好点了自己就去上海，自己不怕辛苦不怕累，自己出来就是挣钱的。
害怕什么就来什么，工地上面的活干完了，拴柱也没有事了，没有工作就没有工钱，拴柱坐在宿舍里面心里非常的着急，自己要是摷不到活的话这一天就贴了自己的饭钱。只是在这宿舍里面坐着也不是个事，出去自己谁也认不识，也不知道怎么个摷活也没有门路。拴柱急的不行，忙着赶紧出去看看，先认识认识这合肥的路也比较不错，这样方便自己以后出去找活的时候认得回来的路。刚到大马路上面就看到牛柱回来了，“拴柱，拴柱，我找你有事。”牛柱一把拉住拴柱，“我接到了一个小活，你去帮我干可好？！”拴柱真没想到牛柱这家伙也接到了活？！ 他是怎么接到的？“行！”牛柱一听快活的很，拉着拴柱忙着就去工地。活的确非常的小，给一户人家的院子贴个地板砖，这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活，拴柱蹲了下来二话不说忙着贴了起来。主人家本来非常的不高兴，这个牛柱干着活干着活人怎么跑没影了？这又拉来了一个人？！这还是不错的，两个人干活总是比一个人干活强。可是？！牛柱这个家伙把人拉来了，他自己怎么还跑了？主人家沉着脸不做声，回头我们俩再说。拴柱看水泥用完了赶紧自己又拌了些水泥，忙着继续贴着。拴柱干活不怎么说话，一个小院子又不是多大的地方，三十平方都不得了。主人家一直在拴柱的旁边冷冷的看着，这个小伙子帅不帅个子高不高的是主人家不关注，主人家只关注着拴柱双手干的活，拴柱不做声不做事忙着拌水泥，一趟一趟的开始搬瓷砖忙着热火朝天的，心里也算安定一点点，这个人像是个干活的样子，本来就一点点小活，这个牛柱做事情拖拖拉拉，忙到现在没忙出个头绪来，难不成这点小活还要干个三五天？主人家看着拴柱忙活了半天，很快就贴完了，心里舒服了一点，忙着端来了茶水，“师傅，喝点水。”拴柱看了看主人家不敢说什么，这个地方和自己的家乡不太一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他这一杯水？要是在自己家乡的话，自己心中有谱，估计能喝这口水，但是在这合肥这地方自己不知道。主人家看着拴柱敦厚的样子笑了，“师傅活干的好，辛苦了，喝口水，不收你钱。”拴柱听到这话心里放下了，赶紧接过了水一口气喝完，主人家一看乐了又忙着给拴柱倒上一杯，主人家心里是有小九九的，主人家和牛柱谈的时候牛柱只答应贴瓷砖，周围剩下一点点小活牛柱是不答应给干的，现在牛柱不在，这个小伙子看着老实憨厚，就让他来帮自己干了，不知道他俩交接的清楚不清楚？不清楚也算这个小伙子倒霉。拴柱好不容易听懂了主人家的说的话，刚才喝了他那么多的水，帮个小忙也不是什么大事，拴柱听的主人家的话把周围也贴上一圈儿。
牛柱出去转了一圈终于是回来了，估计拴柱这时候该贴完了，牛柱心里有数，拴柱贴的速度应该很快，没想到这小子贴的这么快？！看着拴柱又把周围一圈贴满了，牛柱心里火大了。这个合肥人心太坏了！就想着占自己的便宜！刚才自己不答应帮他贴这一圈，贴这一圈是要加工钱的，他死活不加钱，现在居然让拴柱这个笨蛋帮他贴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能让拴柱知道，牛柱忙拉起拴柱，“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来和老板谈谈。”拴柱被牛柱拉了起来一头雾水，只剩下一点点了，看牛柱的意思拴柱只好回去了，这家伙不知道在里面玩了什么花招？拴柱是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力的，果然！没走多久就听到了牛柱和那主人家在一起吵架。拴柱没有继续留下来听听说什么，但是拴柱心中自有权衡，要是自己的话自己绝不会和主人家吵架，这一吵起来以后怎么做生意怎么要钱？拴柱也有一点点明白了，所谓的出去找活就和自己在小木匠那里一样，就是出去摷摷呗。自己刚才和这家的主人家聊了半天，听他说话非常的吃力，自己要出去摷活的话只怕也不容易，先等一等，先等自己能听懂这地方人说话再说。另外一个，自己贴瓷砖的手艺并不是十分过硬，还要和铁柱他们在一块再继续学习学习。先等等再说。
这天干完活，铁柱和跑到拴柱这边来了，“拴柱，前几天你帮牛柱干活了？”拴柱点点头收拾着自己的工具，铁柱看了非常的失望不满，“牛柱没给你工钱吧？”
拴柱点点头，“闲着也是闲着，他让我去帮他个忙。”
“牛柱这个王八蛋！他在那边工地说你是个傻子，工钱没给你就算了，白白占了你的便宜还说你是傻子。”
拴柱淡淡一笑，“我这刚来学手艺，全当给我练手了，都是自家堂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呢？”
“在我们家乡的时候是堂兄弟，出来干活的时候有时候是要分清楚的，你能这样想也就算了，下次你不要帮他白干活了，你帮他干活，他还占你便宜还说你是傻子，再说这钱又回不到他家里，全都让他送给别的女人了。”拴柱听着知道了，看来牛柱在这边做的事情让铁柱非常的不满，不过也是，听村里面人说，牛柱每年回去带的钱没有铁柱的多，只怕都让牛柱这么花了。
齐大军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这天早早的到了办公室，穿过店面直接到了宿舍看看拴柱，见拴柱自己在做早饭吃奇怪，“你怎么自己做？”
拴柱老实巴交的说了，“大哥，买的太贵了，而且我还吃不饱。”
齐大军听着这话不由得笑了，“这些天我很忙，来这一段日子可适应？”
“行！”
“我特意让你和牛柱铁柱他们在一块，这样你们熟悉一点。怎么样？可看懂了？”
“看懂什么？”
“人家怎么贴怎么拌水泥要多少比例你可知道了？！”
拴柱觉得大舅兄怎么问这样的话？“我第一天就和他们一块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