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晶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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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闺女，爹现在就带着猪皮冻去城里看看有没人要。”
“爹，你想怎么卖？”
“摆个摊？”
摆摊才能卖几个钱？心里翻了个白眼。
“咱去酒楼问问，城里最大的酒楼爹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福庆酒楼。但是，那家酒楼都是有钱人才去吃的，咱们这猪皮，人家会要吗？”就是穷人家，猪皮也是炒菜的时候，用来擦一下锅，当油用。
“试试呗！爹，你和谁都不能说，这东西是猪皮熬的。”
“知道了。”林大山和王氏一点就透，猪皮熬冻是真的简单，要是人家知道是猪皮熬的，保不准也能做出来。
“娘，你把剩下的猪皮冻都切成小块。爹，一会我和你一起去。”
“成，咱一块去。”去酒楼他确实心虚，有闺女一块也能壮壮胆。
林大山一根扁担两个筐，一个装林小米，一个装猪皮冻。跳起来就往县城走，王氏目送他们离开后，就开始忙碌。
因为心里装着事，林大山走的特别快，20里的路程，一个时辰多点就走到了。
“小米，你看，那家大酒楼就是福庆酒楼。三层楼呢！是咱们城里的韩家大房人开的。”韩家，是平阳县第一大户，韩家老太爷，当年可是个进士，官至三品。告老还乡后回到了平阳县定居。而这位老太爷很会经营，韩家在平阳县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他们家的产业听说遍布府城，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韩家大爷，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是平阳县所有人仰望的人物。
现今来他的店卖货，林大山一个村夫，怎可能不紧张。
“客官，请进！”
一只脚刚踏进门，小二就热情的招呼着，并不因为他们的穿着而有所轻慢，还帮他们接过扁担和篮子。林小米满意点头，服务态度不错。没因为他们穿的差，而看不起。
“客官这边坐，想吃什么？”
林大山有些局促，他不是来吃饭的。“我……我不是……不是来吃饭的！”
不是来吃饭的？小二一脸懵逼，你们来酒楼不吃饭干嘛？
林小米看他爹紧张的样子，正打算自己开口，就听到他爹说，“我们是来卖吃食的，你们店没有的新鲜吃食！”
小二傻眼了，卖新鲜吃食？到酒楼卖菜？
“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我们有个新鲜吃食想与他看看！”林小米开口道。
“掌柜的啊！”小二一拍脑袋，“您二位稍等！”
林小米挑眉，这么顺利，没有书里的看不起，为难，驱逐啊，服务是真的好。
没一会，掌柜的就和小二一起下了楼。
“这位兄台，听闻您这有新鲜吃食？”
“是的，就是这个。”林大山掀起篮子的一角。
掌柜的看着晶莹剔透的猪皮冻，眼前一亮，这个吃食真是漂亮。
“两位，里面请！”
将两人迎入一个雅间，“请问，这是何物？”
“水晶脍！”林小米抢先开口道。
林大山：……水晶脍是什么鬼？
“水晶脍……好名字！”掌柜的赞叹道。“这东西要怎么吃？在下可否品尝一二？”
将一盘猪皮冻拿出来，“您请！直接吃即可，也可以蘸料吃。”
掌柜的夹起一块，细细品味。口感鲜滑，爽嫩，有嚼劲。是一道有特色的冷菜。
吩咐小二端来一小碟蘸料，唔，口感更佳，虽有肉香，却滑而不腻。一块又一块，15块猪皮冻被掌柜吃了个精光。
待他回神，盘子已经空了。掌柜的有些尴尬，轻咳两声。
“兄台，这吃食真是甚好，不知如何售卖？”可不是吗？不止外观好看，名也好听，一听就不是凡物，也不知眼前的糙汉是怎么做出来的。
一听说要，林大山先是大喜，之后就开始纠结卖的价格。猪皮是便宜，就是这玩意量少，还得找卖肉的商量商量，最多和肉一个价，一斤猪肉20文，猪皮当20文算。昨天猪皮大约有2斤，他们家熬了一大锅，少说也有个五六斤。
林大山咬牙，毕竟是新鲜吃食，他不能卖便宜了。“30……”
“300文一斤。”林小米淡定的说。
林大山：……300文，闺女，你知道这玩意成本多少文吗？
林小米深知“奇货可居”的道理，这猪皮冻贵的不是原材料，而是创意。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她可不想贱卖，再说，她家缺钱。
大热天的还要烧火，她容易吗？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是她在古代第一个赚钱项目，绝对不能贱卖。
掌柜的看着林小雨，心想，这丫头可真敢说啊！300文一斤，对他们酒楼是不贵，在他们店，一盘炒青菜都要20文。只是，看那汉子震惊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女娃把价格开高了。
“小姑娘，这价格会不会太高了，这一斤我们能卖几盘，看刚才我吃的一盘，该有半斤了吧！”
“我们给掌柜的试菜，肯定量给的足足的。但是您这高端酒楼，接待的客人要的不是量吧？精致，您把这水晶脍切成薄片，一斤我相信卖个十盘也是没问题的。一盘成本30文，您随便卖个五六十文，多的是人尝鲜。”
掌柜的：……
“如果我们酒楼要定，你们就不能在卖去别家！”看这丫头精明的样子，许掌柜知道还价没可能。
这是应该的，卖的不就是独一份吗？林大山刚想答应。
“那要看你们酒楼要多少了！”
许掌柜看了林小米一眼，得，他算是看出来了，做主的是这个小姑娘。“一天暂定10斤，如果卖的好，还会在加量。”
“成交。”
10斤，就是一天3两银子，林小米很满意。
“掌柜的，我们签份契约可好。”
“成。”
契约写成，林大山不识字，林小米也不敢说自己识字，悄悄扫了一眼，确定没问题，就让林大山按了手印。
“这篮子里还有3斤水晶脍，掌柜的要吗？”
“要。”
许掌柜是个爽快人，主要是他觉得这个吃食肯定能给酒楼带来利润，才会这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