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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夏华的疯狂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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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华走在回家的路上,漫无目的走着,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事,他越想越烦闷,心情就越糟糕。

将近春节了。夏华仍旧是自己一人这样走着。他想到从前走过的悲酸史,差点要掉出眼泪。天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为什么挫折和不公平总是这样像温神一样跟着我。让我受尽折磨还不罢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夏华拼命地奔跑着,跑着,我要报复!我要无情地报复!

于是夏华又潜进赵福生的办公室拿出现金支票模仿赵福生的笔迹填写了一张5000元的现金支票,到银行取出5000元现金,就回家休息了一天。

在这一天里夏华就像丢失了灵魂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还给赵福生挂过电话:“要求赵福生把奖金想法发下去。设备款在奖金中扣除就可以,并表示最近身体不适,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就不过去上班了。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做了那件事情后,心里更增添了一种恐惧感。

夏华在家休息期间总是做恶梦。总是让恶梦恶梦吓醒,他的父亲知道自己儿子已经长大了,他不反对有自己的隐私,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过。就在儿子醒来时,就询问他:“夏华!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情绪这样坏。”

夏华用痛苦的目光看了他许久,然后突然迅捷地爬起来。

“不要问了,爸爸,我没什么事。”

“为什么不能不问,夏华!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夏华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抓住父亲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说:“爸爸,我再说一遍,不要再问我。如果有我的电话或有谁来找我,都说我不在,也不要为我担心。”

父亲也疑视着儿子的眼睛,看着他眼睛深处,于是他明白了。儿子的确有事隐瞒他,他还从没见过儿子有过这种沉思。从来没听过儿子这种声调说话。他觉得:儿子,有一根弦绷紧了,绷紧到了极点。如果他再施加压力,弦就会绷断,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

“好的!”他轻声地像自语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夏华父亲不知道,他这是自欺欺人呢?还是想得到安静或抑制儿子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华,整天躺在床上,像大病一场似的,就这么躺着。父亲倒劝他晚上出去散步,即使半小时也好。然而他却执意不去。如果他有什么事出去一下,也很快回到家就这么躺着。

奶奶来看望他的时候,也责怪孙子把他给忘了。夏华想笑却难笑出来,当他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奶奶问:“他好像,闷闷不乐?”

“他刚从南国归来,很累!还没有恢复过来!”父亲回答,

“这孩子!……”老太太说,“明白过来了!”

夏华父亲不愿向她诉说自己的疑虑和苦恼,怕伤她的心,再说老太太又能帮上什么忙?夏华父亲觉察到儿子失魂落魄,心事重重,闷闷不乐,也注意到他吃得很少,烟抽得很多。

“我说夏华,你一天一包烟都不够,这对身体太不好了!”

“没事,爸爸!我没事的,您不必担心。”

“你晚上睡不着觉,还都是抽烟抽得。”

“听说,吃几片安眠药,就会管用的,是吗?”

“你问这干吗?你到底怎么啦,夏华!”

“随便问问,爸爸,我在想,”

“想什么?”

“生活。”

“什么?你在想什么?”父亲再一次试图引导儿子坦率地谈一谈,“孩子,我是你爸爸,爸爸是朋友,也是裁判,参谋,也许还是……救星。”

夏华同他投过去一个短暂的目光,随即又把眼睛移开,

“夏华,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我说过了,没有什么的。”

“还是跟高坤发生了什么?”

“跟高坤吗?……”夏华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是的,跟她吵架了。”

“为什么吵架,夏华?高坤是个好姑娘。”

“不,爸爸,我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

“为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爸爸,难道有些事情都可以谈的吗?”

夏华十分伤感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是那么地伤感。以致使夏华的父亲心都揪紧了。也许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仅仅为这,肯定还会有什么别的事。

高坤是夏华第一个钟情的姑娘,对此做父亲的深信不疑。这种事情总是很复杂性、很微妙的,如果过分追问底,恐怕不太合适。

夏华在回来之后,的确跟高坤见了一面,并吵了一架。有次散步在新湖湖畔,夏华忧心忡忡的样子,一眼就被她看穿了。

“你这次回来,怎么这么不高兴,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没事!……”夏华迟疑了一下说道,然后又转换话题,“你现在过得好吗?还是和父亲一起过?”

“对!……爸妈,对我很好,我又不忍心离开他们独立生活,这对他们来说,也绝对不允许的。”

“我嘛,过得还好,还是搞我的创作,以后,还是准备那样。”

“你真幸福!……”夏华说道,

“你有什么事难道不想同我谈吗,要用换话题来逃避吗?”

“我说过了,我很好,没什么事情。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是不是?!”夏华有些不高兴,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必问了,”就这样,他们就分手了,就这样吵了一架。

夏华简直觉得窝火感到自己无能。自己的一片好心总是被人家利用。自己最痛心的是赵福生不仅仅欺骗了他自己,就连职于守的友谊经纪事务中心全体职员都欺骗了。

“可他们还不知道,我该怎么办?难道只为了自己的利益?!”现在夏华又有些后悔在银行取出那些现金,那钱毕竟是不属于自己的,是属于大家的。欠我的,是赵福生一人。并不是大家。可是一想到那个骗子又觉得自己比他强多了。

他突然感到恐惧、孤独。其实他巴不得有人来怜悯他、同情他,对他说了好听的知心的话。他清楚地记得在新湖畔,高坤理解他、同情他,对他说了好听、知心的话。而且假如现在他叫住了她,向她讲了一切她也许仍旧理解不会离开他。他也就不会孤单单地一个人站在那里,站在人行道上。但他立刻又认定他活该如此,他就该一个人承担这一切责任。所以也没叫她。

突然,一辆小汽车在他身边紧贴人行道,也像刹车轮胎擦着柏油路面发出“咝”的一声,车门立刻打开。夏华的心都揪出来了,他迅速地闪开。

“你神经病呢,年轻人!”一位青年妇女,从车上走下来笑着说,

但夏华倒没感到不好意思,反而感到欣慰。恐惧呀!

当奶奶慌里慌张地告诉夏华,中午有他的电话,这恐惧又格外增加了。难道那个骗子发现了什么,在他的心内充满了恐惧,恐惧淹没了一切。

但愿这一切快过去,但愿快过去,一了百了。只求快过去!报应终于降临到夏华头上,他正睡在安适的床上,深夜门厅的电铃响了,爸爸趿着拖鞋去开门。当他们进来的时候夏华正在穿衣服,他一切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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