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会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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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虽然好奇昨夜的羊头邪祟和血手，却也没有在客栈久留...无论如何，先去衙门学会法术再说。
会了法术，才有了和旁人对峙乃至于动手的实力。
穿过了大概两条街。
旭日东升。
“咚咚咚...”
“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大早上的卖艺，稀奇...”
“挺正常的，徐山昨天没能赚到多少钱，听说连今天的饭钱都没有了...”
“来来去去就是那些把戏，有什么好看的，走了走了...”
在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中，前来传来有人卖艺的声音。
附近的行人，一部分懒得理会，一部分则很有兴趣的靠近。
路过的赵羽脚步顿了顿，朝着人群靠拢。
卖艺的，是徐山。
昨天如果不是徐山将他惊醒，他恐怕没有机会去县衙，更不会从周老头手里拿到骨钉成功反杀邪祟。
离得近了，赵羽也不急，只站在原地静看。
徐山又敲好一会儿的锣，这才开始进入正题，从人群里寻了几个观众帮忙辅助。
胸口碎大石，吞宝剑，闭眼射飞刀，通天索，偷蟠桃....大小戏法轮番表演了个遍。
时间也过去了接近半个时辰。
徐山端着盆子靠近人群，高声：“感谢各位看官捧场...”
大部分人立即后退，也有人从怀里取出一两个铜板放在盘子里。
“多谢各位看官...”
徐山来者不拒，不断道谢，很快就靠近了赵羽。
赵羽想了想，从怀里取出20枚铜板放进去。
之前买玉佩，帮着“殷雪”租房子，采买婚礼物件食材，花了他很多钱...他此时当了捕快，月俸也才一两银子，20铜，不少了。
瞧见20铜的巨款，徐山当即躬身：“多谢大爷。”
道完谢，徐山这才发现出手阔绰的居然是赵羽，并不是他预料中某种富豪。
虽然诧异，徐山却也没有在意，朝着赵羽笑了笑就继续朝着其他人讨赏。
“各位看官老爷大爷，明天中午我会在大兴街卖艺，如果今日没能看过瘾，还请各位看官老爷大爷明天前往大兴街...”
随着散场的信号，人群纷纷散去。
徐山点了点盘子里的铜钱，露出一抹喜色，寻了几个小工帮忙收拾卖艺的物件。
收拾好了后才发现赵羽还没走，不解的靠近：“赵捕快，您这是？”
心里也想到之前赵羽那足足20个铜板的赏钱...果然，大的赏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赵羽微微拱手：“徐山兄弟，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徐山露出一抹慌张：“赵捕快折煞小人了，小人不过底层贱民，如何敢受捕快之礼...如果赵捕快有吩咐，但请直说，小人若能办到，绝不推辞。”
赵羽哑然：“徐兄何必不必紧张？你知道的，我和旁的捕快不一样，若不然，你昨日恐怕也不敢上前和我说话。”
徐山故作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不说话...的确，赵羽当了捕快后，虽没有说看到不公就主持公道什么的，却也没有欺负过谁。
赵羽见状，只好奇：“徐兄，你之前从人群里寻人砸大石，再找人蒙眼射飞刀丢你，你就不怕自己出事？里面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技巧呐？”
他真正不懂的，大概是通天绳和偷蟠桃这种戏法。
徐山颇为不好意思：“赵捕快，这...这可是小人求生的能耐，万万是说不得啊，能不能，不说？”
赵羽笑了笑，靠近徐山，低语：“徐兄可听闻过，炼精化气。”
徐山下意识点头：“当然知...”
还没说完，徐山就反应过来，下意识后退，带着骇然看着赵羽。
赵羽露出笑容：“徐兄，这里不是聊天之地，你看？”
徐山昨日能惊醒他，果然不简单。
徐山沉默半晌，满脸苦涩：“赵捕快你...你如此大胆，就不怕我一无所知？”
有些事情，底层的贱民是不能知道的，喜欢乱说的人，都死了。
赵羽微微耸肩：“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徐山指了指远处的胡同：“那边没人，我们去那边？”
“请。”
两人朝着胡同靠近。
徐山抱拳行礼：“赵捕快寻小人，不知有何吩咐？”
赵羽微微凝神，沉声：“你是修行人吗？”
徐山在他的天眼中，没有第二张脸，更没有第二个邪异身。
而徐山，愣了愣，随即带着一抹骇然下意识后退，无数冷汗瞬间滴落。
赵羽拱手：“我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抱歉，我无意窥探你的秘密，只是，我有一些疑惑想要得到解答。”
心底暗暗皱眉，徐山这个表现，似乎只是无意中知道了一些秘密的普通人...难道是多想了？
徐山又退了几步，冷汗更多：“你...你入道了？”
赵羽笑了笑：“侥幸。”
徐山额头冷汗更多，浑身颤抖：“恭...恭喜赵捕快。”
赵羽摇头：“无意之中窥见不凡，机缘巧合侥幸入道罢了...左右也不过只是运气好，并不值得称道。”
徐山低下头：“赵捕快说笑了，入道之机，从无侥幸一说，入道考验带来的肉身创伤还罢，不管是法术还是奇异神物都能轻易修复，然...”
“然而，入道之时，神魂和大道交融，十之六七者，都会迷失于大道，就此被大道侵蚀道化为邪祟妖魔。”
“纵然紧守本心未曾迷失于大道，却也会因功法和大道的共鸣，看到各不相同的种种诡异幻象，亦或陷入看似温馨，实则蕴含无尽大恐怖的幻境，稍有不慎，则会被幻象侵蚀畸变，再一次迷失本心化作邪祟妖魔之流。”
说完，徐山又行礼：“赵捕快既成功入道，自是百里无一才情无双之人，小人这一声恭贺，赵捕快当得的。”
赵羽不语。
神魂和大道交融？
有吗？
他入水昏迷后，恢复意识就看到了邪祟殷雪...也就是对应着徐山口中的，会因为功法和大道的共鸣，陷入看似温馨，实则蕴含大恐怖的幻境。
面对如胶似漆柔情似水的绝色佳人....若非天眼，他意志力但凡薄弱一些，说不准真的会畸变成所谓的邪祟妖魔。
醒来后，他就已经成功入道。
想到这里，赵羽又询问：“徐兄，你是修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