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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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朝着自己抓来的血手，赵羽下意识一个翻滚就避开。
心底也暗暗变得惊怒...这羊头邪祟未免太过狂妄了！
倒是羊头邪祟，忽然发出错愕的人声：“你能看到我？”
赵羽不说话，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随即朝着羊头就是一个飞踢。
羊头瞬间就被踢飞，砸到了房屋的墙壁。
只是羊头在碰到墙壁的霎那就变成了一团血水。
血水涌动重新变回羊头，发出一声怪笑：“原来是刚入门的修行人...桀桀桀...老夫的淬元丹正好就差一具修行人的血肉...”
“哗啦啦...”
更多的血水涌动，刹那间就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地面。
一只只血肉模糊的血手从血水之中伸出，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要从血水中爬出来。
赵羽心脏一紧，下意识冷声：“衙门捕快赵羽，见过阁下。”
他还不会攻击手段...这个羊头邪祟他记住了！等他学会了法术，定要找到羊头邪祟身后的人去讨教一二！
之所以肯定有幕后之人...在赵羽眼里，羊头邪祟就仅仅只有一个羊头，并没有其他的身体或者脸。
“衙门的人...”血水中的众多血手一顿。
羊头则飞速扫视四周，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被赵羽挂在衣架上，那还未干的捕快服。
沉默片刻，羊头邪祟忽然化作鲜血扩散落地，地面的鲜血则飞速蒸发。
仅仅不过三个呼吸，这客房就变得极其的宁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出现过。
赵羽见状，微微揉头：“衙门...”
衙门的威慑力，似乎还在他预料之上。
也是，在这诡异世界能镇压天下的朝廷，怎么可能会简单。
学会法术之前，不能贸然脱离衙门，若不然，没有自保之力的情况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又盘算片刻，赵羽才重新躺下。
只是这一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无奈，赵羽重新坐起来，又下意识摸了摸眼皮...
从最初羊头邪祟的诧异来看，当时羊头邪祟可能是处于隐身的状态...如果不是他双眼另有秘密，恐怕被血手掏了心脏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这一双眼睛，会有什么秘密...”
并没有传说中的“系统”给他解惑。
沉吟一会儿，赵羽想到了体内的，入道后出现的冰凉气体，或许应该是法力的东西。
迟疑片刻，赵羽暗暗控制那冰凉气体朝着双眼靠拢...疑似法力的气体刚靠近双眼，赵羽忽然感觉脑袋似乎炸开一般。
还有一股股信息在脑海升起。
只是，99%的信息流赵羽都无法理解，那些信息流也就隐去。
赵羽唯一能理解的就是，这是一双，天眼。
可看穿一切妖魔真身，可勘破一切虚妄！
不过，越是强大的妖魔邪祟，越是玄奇的虚妄，以天眼观测之时，对他的消耗则越大，负担也越重。
赵羽猛的站起来：“勘破妖魔真身，看穿虚妄...难道是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可是不对啊，我这眼睛不是天眼吗？”
因为熬夜奋战被显圣真君打死了三百多次，所以得到了馈赠，获得了杨戬的天眼？
可，看妖魔真身和所谓玄奇虚妄，这应该是火眼金睛的招牌能力吧...
搞不懂。
或许天眼其他的秘密就隐藏在那些他无法理解的信息流中。
思考半晌，赵羽又皱眉：“等等...天眼有消耗？我消耗了什么？”
天眼觉醒后，因为赵羽未曾明白这是天眼，故而天眼一直都是开启的状态，他也才能看到一切邪祟和衙门修行人的第二身。
一直到现在，天眼开启的时间也差不多有一整天了！未曾入道前，以凡人之身负担天眼的时间，怎么说也有接近半日了！
天眼消耗了什么？
透支生命力？直到此时，他赵羽都没有衰老半分！
法力？他入道前没有法力，而且入道后，他的法力也没有被消耗一丝一毫。
天眼似乎并不会有消耗，可刚刚得到的信息，明明白白告诉他，开启天眼是有消耗的！观测妖魔之时的消耗还会增大...
“不行，在不知道天眼到底会消耗什么之前，不能让天眼一直处于开启状态...”
赵羽以某种本能，控制着暂时关闭了天眼...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怖。
天眼暂时闭上后，客房看起来和之前也没有不同。
赵羽也重新躺下。
该休息了，明儿去衙门想办法再多知道一些秘密，同时想办法从衙门学到法术...会了法术，体内的法力才能转化为实力。
这一次不再有意外，赵羽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
翌日
赵羽刚下楼，昨天的小二就急忙靠近：“赵捕快，您想吃点什么？”
“不必麻烦，我也不是和你客气，我还要前往衙门参加点卯，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赵羽微微摇头，大踏步离开。
走了没几步，赵羽又想到昨日的羊头邪祟。
想了想，回头探寻：“这客栈死过人吗？”
小二面容大变，慌忙跪在地面哭喊：“赵...赵捕快明鉴，我们客栈一贯奉公守法....”
赵羽将人拉起来：“我不是要勒索你。”
“那...那赵捕快的意思？”小二话音微颤。
“客栈有没有死过人？或者有没有发生过一些难以理解的事？”
说完，赵羽正色：“我只是打探消息，你不要多想。”
小二立即回答：“赵捕快，我们客栈一定没死过人。”
说完，小二又迟疑：“至于不好理解的事...倒也有，只是小人却不知道是不是赵捕快您想知道的。”
“说来听听。”赵羽当即来了兴趣。
小二先是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天色才刚蒙蒙亮，客栈之外虽有了一些行人，然而客栈内部，除了小二和赵羽，并没有其他人。
确认没人，小二才咽了咽口水：“赵捕快有所不知，我们客栈....客栈的风水好像有问题，住过我们客栈的人，经常会有人生病乃至于大病一场，人们都说是邪气入体，掌柜的因此已经做了好几场法事呢。”
赵羽微微点头，转身朝着衙门走去。
又暗自呢喃：“昨夜的血手居然不杀人？也是，如果所谓的修行人见人就杀，县城早就没活人了...昨夜的羊头邪祟，是夺取生命力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