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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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
静谧的夜晚中，偶尔能听到皇宫中巡逻的兵士脚步声外，就只有烛火燃烧发出的细微响动。
高悬苍穹的月亮将银白色的月光洒下，像是在与白日的骄阳争辉。
此刻的燕序是坐立不安，脑中的各种思绪犹如泉涌一般一遍遍的划过，美眸中的神色渐渐浮现出焦急。
他没有办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破掉现在的局。
“序儿，该歇息了。”
突然见到久久不语的顾玉裳缓缓站起身，微笑的看向自己。
少年食指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湛蓝的瞳孔微缩，仿佛像是突然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别东张西看哦小美人。”看到少年要抬眸望向屋顶，顾玉裳传音道。
“过来为本殿下宽衣。”
燕序一双白皙的素手紧攥，眼前之人的忽然作为让他明白沐昭应当是来了，而且很有可能现在就在暗中看着这一切。
少年丹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无声的起身走向前为其宽衣解带。
“小美人，给点情绪。”顾玉裳见少年那一双白皙的玉手十分生硬，就连靠近自己也是始终保持着一掌的距离，他故作亲昵的微微低头到少年耳边呢喃一句。
热气打在耳朵，燕序手上的动作一顿，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旋即柔声轻启。
“可是殿不满意序儿？”
“怎么会呢，序儿是如此的知书达理。”顾玉裳双眼之中是满满的温色抓住少年娇软的手腕，但瞳孔深处却是带着戏谑的笑意。
屋顶上，一道身影通过敲起一点缝隙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遇到什么都是一脸淡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在这一刻仿佛承受的洪水的冲击，冷峻的双眸那是满满不可置信与之阴沉。
平时清冷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怎么会是这般趋炎附势？
以她的眼力可以看出，少年并没有受到什么手段的蒙蔽与制约。
也就是说，少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愿......
“序儿，你在做什么？”
忽听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传音，少年身子一颤，想要转身，更想传音回答解释，但眼前一直有着一双悄然微眯的眼睛，似是在警告。
燕序能听出这道声音带着情绪，不解，还有怒意。
“怎么了？”注意到少年娇躯宛若行驶在狂风暴雨海面上即将要被掀翻的小舟，顾玉裳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搀扶住。
“是不是太累了，或是昨夜本殿下有些过于粗鲁？”
“你......”少年美眸带着些许惊惧，就这么看着他，唇瓣动了动，始终无声。
无中生有，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而就是少年的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就像是羞涩到无言。
“好了，今夜便好好休息吧，明晚再好好宠宠序儿。”顾玉裳眼见目的达到，抓住少年还揪住自己衣袋上的白皙玉手。
再让其继续下去，自己男儿身的身份也得露馅。
“序儿，回话。”沐昭望着俩人的举动，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自己的传音少年是听到的，因为她注意到少年那微微轻颤的小手在不安的摩挲着。
可他为什么不回复自己？
再次听到传音，燕序是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看了一眼屋顶上方，丹唇轻启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迫于威胁，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而且他已经注意到顾玉裳在用冷冷的眼神警告，吓得他立马收起了思绪，强装一副淡然清冷的样子移开目光，就是好看的眸子里仿佛有水雾让涟漪泛起。
但也就是这一眼让误会瞬间加剧。
“哦？”顾玉裳突然轻疑了一声。
“序儿是说怀疑有人在窥探？”
“放心吧，这是皇宫，歹人岂敢这般放肆。”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眼神温柔的看向少年。
“不过既然是序儿担忧，本殿下又怎能无动于衷。”
听到他这自问自答的话，燕序美眸中闪过一瞬的慌张。
“完了，这下怕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
“回答她，让她滚。”顾玉裳不动声色的给少年传音。
“别耍花招啊小美人，要是让本殿下见她不是愤怒又死心的眼神，星月剑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少年闻听此言，银牙紧咬唇瓣，一点殷红鲜血染上光泽丹唇，如此模样，更是让女子欲罢不能，想低下头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师姐，你走吧....”
听到少年这清冷的传音，沐昭心中一凉，再次看了看下方少年那逆来顺受的模样，眸中的怒火渐渐转变成淡漠。
是自己瞎眼了，竟会看上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男子。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想看，少年当初难道不是为了自己身凝练轮回之力的方法吗？
或许先前也是刻意接近自己，只为得到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内心深处的品性本就是趋炎附势，嫌贫嫉富，为了修炼资源，可以以身攀附权贵，丝毫没有改变。
“为如此男子冒险，不值得....”沐昭抬头看着天空的皎月，任凭夜风将她的长发吹得飘舞。
“好自为之，以后若再相见，莫要叫本尊师姐，污耳！”留下一句话，沐昭施展秘术扬长而去。
“师姐......”少年听到耳边传来这淡漠的声音，少年不再淡定，本能的抬手想要挽留，一双湛蓝的美眸淡淡雾气升腾，不再如平常那般清冷淡然，而是想诉说着什么。
只是可惜沐昭已经离去，没有见到少年眼眶红晕夹杂涟漪的软弱一幕。
“哭了？”顾玉裳始终轻轻划过少年的眼尾，未见泪珠，但却是感受到了指尖湿润。
少年转过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殿下要软禁我吗？”
“软禁？”顾玉裳笑着摇摇头。
“小美人误会了，至此之后，皇宫可以随意进出，就是要记得按时回宫就行。”
“本殿下相信小美人不会不听话的对吧？”
他这话依旧很温雅，不过那也是在旁人听来，在燕序耳中那是威胁。
“好好歇息。”说完象征性的将少年搀扶到床上，随即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抬脚走出房间。
“哑婆婆，皇城外动手，记得添油加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