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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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婆婆，看你的了，温柔些，可别伤到了本殿下的正宫。”顾玉裳满面堆笑的说了一句。
空间一点涟漪动荡，老妪先一步隐匿气息来到燕序所在的房间里。
床上，少年在闭目调息，身上淡青色的元力若隐若现的环绕周身，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悄悄来到面前。
别说现在还是元气大伤未恢复实力，就算没受伤，一个九境大能若要对一个四境的修士做点什么的话。
那是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妪一挥手，一缕元力飞向少年，悄无声息的没入他紧闭着的双眸。
也就在这一刻，燕序身子微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一双如星辰大海般湛蓝的美眸。
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很困，但又感觉视野很清晰，除了看不到面前站着一名拄拐的老妪外，房间还是房间，布局都没什么变化。
“怎么回事？”
燕序秀眉微微蹙起，要是几天前自己会犯困还说得过去，现在已经恢复到可以催动元力养身，静心凝神时怎么可能会感到劳累？
“不对。”看向窗外，他居然在皇宫中感受到妖的气息。
皇宫藏妖或许有可能，毕竟皇室的一些大能就喜欢抓一些强大的妖兽来当坐骑。
但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四境上元的修士感知到？
“有人遮我灵台！”
少年一双美眸再次闭上，睁开之时，眸中紫韵流转，瞳孔细雨倾盆，最后演化花瓣绽放。
“天生幻瞳？”老妪见此，一直波澜不惊的深邃眼眸露出惊讶之色。
“你是谁？”燕序看着就像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者，衣袖下的白皙素手紧紧握住三支阵棋。
“天生幻瞳，后天所学的幻术再高明也能被洞察，果真不简单。”老妪在心中赞叹一句。
“哑婆婆，你也不行啊。”
突然，燕序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瞬时让他呼吸都变得凝重几分。
看着大门被推开，一袭深蓝绣金华服的女子笑着走来，少年心中咯噔一下。
“殿下若想取序儿性命，当初何须要救？”
“更何况以序儿现在重伤之躯，又何必这般麻烦？”
“取你性命？”顾玉裳笑着摇摇头。
“本殿下怎舍得对小美人你动手？”
“只是想让小美人配合一下罢了。”
燕序现在是满头问号，说得虎头蛇尾的，压根猜不出他想干嘛。
“有个小贼闯入东宫，大概到了夜半就会来找小美人。”
“本殿下到时希望小美人不要跟那小毛贼走。”
燕序着这话，就觉得很莫名其妙，自己为何要跟人走？
但听到顾玉裳后面的话后，他就感觉后背发凉，内心跌落到了谷底。
“不听话的话，本殿下一句话就让星月剑门覆灭，让小美人师尊，师姐亦或者是师妹师弟都将进入轮回！”
“你.....”燕序此刻呼吸急促，本就还很虚弱的身子险些没瘫软下来，娇喘微微，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全部力气。
自己怎能被他的表象迷惑了啊，这家伙可是正儿八经的反派！
而且从这话中，他大概也猜出来是谁来了。
在意自己的人当中，有能力且有这个胆魄敢潜入齐月皇朝皇宫的只有沐昭！
“如此失态，潜入本殿下东宫的是小美人未来的妻主吗？”顾玉裳看着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这般的少年，双眸微微眯起。
“乖，听话。”说着，他缓步走到少年面前将他无力的身子搀扶住。
“乖一些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序儿会听话的对吧？”
“想想星月剑门，想想师尊。”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在燕序听起来就宛如恶魔的低语。
“怎么办？”少年现在极为迷茫，脑中杂乱无比。
一旦让沐昭那女人误会，反派的设定又会往自己脑袋上套。
可如果不让她误会，星月剑门，师尊，还有两位师姐，包括玉奶奶都很有可能因此身死道消......
“你大爷的，狗血的老套威胁，狗血抉择！”燕序感觉自己要疯了。
“如何？听话吗小美人？”顾玉裳见少年迟迟不回答，再次胁迫他抉择。
“我......”燕序看着他，眼眶微红，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来自己心中的疑惑。
同为男子，这家伙非要留下自己干嘛？
当炉鼎？
自己也没有炉鼎体质啊？
就算有，他也采摘不了。
短短几个呼吸间，燕序将所有可能在脑中想了一遍，依旧不理解。
他哪里能想到，顾玉裳之所以留下他的原因其实真的很简单。
迷惑宫中一些大臣，再者就是少年姿色极品，看着养眼，仅此而已。
“好，我答应你......”燕序这句话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完差点都站不稳，白皙的素手扶着床架。
事到如今，他能怎么办？
只能答应！
相较于沐昭的误会，师尊与两位师姐以及玉奶奶决不能有事。
以后再想办法解除沐昭的误会。
“唉，你看看。”顾玉裳笑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伤心得眼泪都快从眼角滑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殿下棒打鸳鸯呢。”
“明明小美人才是本殿下的正宫来着。”
燕序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落寞的坐回床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
“哑婆婆，你出去吧。”见到少年妥协后渐渐冷静下来，顾玉裳吩咐一句。
“本殿下先前想让小美人无意识的情况下配合，谁知小美人这一双眼睛真不讨喜。”
“记住了，不许私下传音给那小贼解释来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相信本殿下，小美人传音的话会被知道的哦。”
“你....殿下要我怎么做？”燕序轻呼吸了一口气，话语似有些哽咽。
“很简单，不许跟她走，再然后就是让她知道小美人已然是名花有主就行了。”顾玉裳面上依旧保持微笑，非常轻松惬意的说着。
“别想着露出一副不愿的眼神暗示，本殿下可不瞎，那小贼也不会死心。”
“.........”一听这话，燕序沉默不语。
还别说，他是真打算这么干。
但现在这条路已然被堵死了，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