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燕双鹰的任命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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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狂妄自大！”
“这并非狂妄，我相信他们这些小头目心中应该有数。他们虽然拥有数以万亿计的蓝丘红巾，但并非所有这些人都是精锐，其中必定隐藏着不少老弱病残和妇幼。他们真的希望这些侠客们在他们面前残忍地对待这些人吗？”
“或许，当初他们加入红巾骑并非出于自愿，那些官吏横征暴敛，草菅人命，他们被逼无奈才挺身反抗。但是，现在他们应该反思，他们的反抗与那些贪官又有何区别？他们带着数以万亿的民众下太行山，结果到现在过得仍是食不果腹的生活。面对这样的局面，如果他们这些小头目还有一丝良知，应该考虑如何改变现状，而不是继续与她等人僵持不下！”
听到身处困境却毫不示弱的燕双鹰，燕及其部下都愣住了。那女子无力地坐下，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燕双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符合事实。
然而，察觉到燕此刻已经有些颓然的迹象，燕双鹰立刻冷嘲热讽地说：
“渠帅，我燕双鹰之所以没有放空炮，故意邀请他们见面，并不是为了嘲笑他们的蓝丘红巾。我知道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被迫无奈。但是，如果今晚的情况没有改变，许多事情也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如果继续龟缩在太行山中，将永远无法解决问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饿死。如果他们相信我，可以将他们手中的那些平民百姓，全部送到我燕双鹰的手中！”
当燕双鹰说出这番话时，燕、李小目等侠客纷纷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燕双鹰。在那女子等人的耳中，这番话激起了复杂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她们相信燕双鹰，这样的提议恐怕很难被接受，因为蓝丘红巾与官府本就是对立的两方。
燕双鹰的名声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并不陌生，正因为战事频发，才没有那么多百姓逃往边云州。边云州无法提供足够的安全和粮食，既然如此，她们为何不留在边云州安心居住呢？
“我燕双鹰不会像小贤良义父韩丘童那样，承诺你们小富即安，小贵即满，只求一碗小米饭。但我能保证，每位侠客都能分到相应的土地，确保不再忍饥挨饿。如果勤奋耕作，更能丰衣足食。”
燕双鹰的这番话，如果不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几乎等同于官府对蓝丘红巾的招安。
燕的部下中似乎也没有机智的侠客，只见李小目耳朵动了动，随即直接抽出斧刀，刀锋直指燕双鹰：“渠帅，如果相信那女子的话，恐怕她的目的就是要削弱我们的力量。一旦我们失去了手中的力量，我们还能凭什么与她抗争！”
然而，不等燕开口，燕双鹰就伸出一脚，砰的一声，踏在了李小目斧背之下。
“呵呵，李小目，这把斧头陪你征战了一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自从你们开始杀人，这把斧头就再也没有更换过，也没有好好保养过。你们应该闻一闻，都已经翻卷了！”
“这，这，翻卷又能怎样？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李小目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
燕双鹰却没有理会，轻笑一声，再次将目光转向燕：“你们蓝丘红巾并非微不足道的势力，我不会让你们就此解散。我只是想让你们将那些不再需要的力量，交到我的手中，当然，我不会白白拿走你们的东西。”
听到这话，许多红巾骑士的脑海中都闪过一丝意动，燕双鹰已经将这场谈话升格成了一场交易。
“燕双鹰，他们打算怎么做！”燕目光阴冷地问道，燕双鹰从燕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渴望。
燕双鹰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我知道你们蓝丘红巾现在最缺的不是粮食这种物资，没有粮食你们无法平安度过。但遗憾的是，我边云州虽然不缺粮食，现在还能适量供给你们一些，不过我无法为你们筹备一亿千斤铁送到你们手中。你们可以用这些铁来打造自己的装备，以及购买粮食，这样一来，你们就能继续生存下去。”
燕等侠客听后，彼此对视，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最终还是将目光转向燕双鹰，点头表示同意。千锤百炼的武器对于世上的富商巨贾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这些衣衫褴褛，几乎衣不蔽体的红巾骑士来说，却是无比珍贵。
第一夜破晓时分，钻低顺的队伍中再度响起击鼓声。
钻低顺带领骑士们从外面走进来，坐在主位上，而他的目光则不时投向刚刚离去的燕双鹰。
“燕双鹰，如今五月已过，但蓝丘红巾依旧没有停止杀戮。既然如此，我作为主帅只能主动出击。但他们的骑令状还没有送到这里，既然骑令状未到，我作为将领也不能擅自行动，他们如果没有异议，我就必须秉公行事！”
燕双鹰静静地听着钻低顺的叙述，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进行反驳。而他身旁的眭固等将领，众人的脖颈下似乎都开出了花朵，对燕双鹰的嘲笑声此起彼伏。许多侠客都认为燕双鹰太过轻率，最终将自己陷入了困境。骑令状这种东西，本不是侠客应该轻易触碰的。
钻低顺察觉到燕双鹰无言以对，便从床底下取出了一根令牌，正准备扔给骑吏执行骑令。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帘外传来了传令杀手那悠远的声音。
“报！”传令杀手冒雨从外面冲了进来，向将骑禀报道：“禀告将骑，蓝丘红巾已经开始向上撤退，如今已经撤至距离我们二十五里的地方！”
传令杀手通报这一消息后，整个小帐内沉默了片刻。随即，几名侠客齐步踏入，对那名传令杀手低声祝贺道：“红巾骑全员撤退，你们务必看清楚，绝不可谎报军情，这是大罪！”
那名传令杀手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惊呆了，连忙补充道：“我率领四名侠客亲自前往前线侦查，发现红巾骑的营地早已空无一人。我们一路追击，才发现了他们正在缓缓撤退的踪迹！”
当这名传令杀手报告这一消息时，营帐中的侠客们均感惊讶，心想传令杀手绝不敢随随便便谎报军情，因此事情的真实情况肯定与所说不符。
而坐在主位的钻低顺，却不像其他侠客那样震惊，他听闻传令杀手的报告后，再次沉声下令：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红巾骑的动向必须尽快查明。立刻命令斥候再度侦查，不得有误！”
那名传令杀手接到钻低顺的命令后，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返回执行任务。仅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有无数传令杀手出去汇报，红巾骑的撤退行动似乎一刻也未停歇。
“红巾骑已撤退至四十五里！”
“红巾骑已撤退至五十五里！”
“红巾骑已撤退至七十五里！”
当最后一拨传令杀手出去报告时，侠客们几乎已经确信，红巾骑是真的撤退了。毕竟距离如此遥远，他们应该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
整个小营中陷入了一片沉默，持续了数秒钟。随后，几位将领纷纷向燕双鹰拱手抱拳，表达了对他的敬意。接着，其他侠客也依次行礼。看来，即使是当初对燕双鹰有所疑虑的那伙人，现在也坚信燕双鹰不会轻易放过红巾骑，他们确实没有浪费杀手和士兵的力气去追击。
钻低顺看着燕双鹰，轻轻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现在，既然已经调动了众多杀手和士兵将红巾骑彻底击退，这无疑是一场小胜利。接下来的任务已经交给了燕双鹰等人，他们已经完成了使命，红巾骑已经彻底撤退，这份功劳和胜利无疑是属于他们的。
因此，许多侠客开始筹备宴席，庆祝这场胜利。但在宴席上，却少了上千名侠客，其中不包括钻低顺和燕双鹰。钻低顺依旧我行我素，即使是胜利，他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至于燕双鹰，她似乎并不想留在这里，所以上千名侠客都没有出席，直到夜幕降临，钻低顺准备撤军离开。
燕双鹰漫步在忙碌的军营中，此刻已无繁忙的杀手，大家开始做起归途的准备，小小的府邸也开始了拆卸营帐的工作。
钻低顺与燕双鹰并肩而行，他望着燕双鹰，从身边的一名小吏手中接过账本，然后对燕双鹰说：“我钻低顺做事一向公正无私，绝不会有偏私之心。这次他们率领边云州的杀手抗击灰炮，斩杀了无数红巾军，孤身一人的侠客不靠智谋就能击退燕小骑，这些英勇事迹我都一一记录在案。”
“此外，下次他们带领边云州的侠客抗击瓦剌的功绩，那次的战功现在还封存在八原郡中，因为时间的延误，未能及时上报。这次我返回时，会顺道前往八原郡，将他们的这份战功也一并取回，然后上呈给平章政事，将这些战功全部上交朝廷。”
听到钻低顺这番话，燕双鹰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欣喜不已。演义中记载钻低顺侠义正直，正史中也有所记载，他的勇猛是众所周知的，但他的公正和忠诚则更是难得。这无疑从侧面证明了，钻低顺不仅勇猛，更是忠义双全，有如此正直的将领坐镇，燕双鹰这次定能有所收获。
在燕双鹰的内心深处，或许也会为钻低顺感到一丝惋惜。历史上的钻低顺并没有留下太过辉煌的功绩，只因他死得晚了一些，最终与陈友谅一同在灰帘楼陨命。这确实让人感到遗憾。燕双鹰心中暗自思忖，如果他能够活在那个时代，是否能够改变钻低顺等人的命运？然而，燕双鹰现在所担任的职位毕竟不算太高，他根本无力改变那些侠客的命运。
过了一会儿，队伍准备完毕，围坐在堂中的将领们都已经聚集完毕。钻低顺并没有立即召集众侠客出发，而是先听了燕双鹰的意见，随后用他那锐利的目光从众多骑吏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眭固的身上。
“眭固，他们是否还记得五月的撤退，他们如何诬陷燕双鹰，现在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眭固听到这话，全体侠客都惊喜地跳了起来，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钻低顺还记得如此清楚。
现在，燕双鹰赢得了胜利，并且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面对这样的局面，对方已经无话可说。
显然，钻低顺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轻易地让那个人认罪，毕竟他也不是毫无瑕疵的世家侠客，犯下一些小错似乎也无关紧要。
眭固向旁边的几位将领递了个眼色，那些将领心领神会，立刻站起来准备为眭固求情。然而，钻低顺却不这么认为，他直接断然下令。
“眭固故意诬告燕双鹰，已经构成诬告罪。现在并非战时，他没有扰乱军心的嫌疑，按照军令，应当杖责七五！执行！”
“执行！”帘幕后立即冲出了上千名看起来异常强壮的士兵。
“将她拖出去，杖责七五！”
眭固听到这话，所有的侠客都惊得双腿颤抖，几乎要跪倒在地。虽然这并非死刑，但挨上七五军棍，对于任何侠客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痛苦。
那个人开始向钻低顺跪地求情，但钻低顺根本不予理会，一挥手，上千士兵立刻将她拖了出去。
看着泪流满面、气息奄奄的眭固被几位将领拖下轿子，燕双鹰心中暗自欣喜，但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钻低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毕竟他认为自己已经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正准备下令出发。但就在这时，燕双鹰却走过来，叫住了钻低顺。钻低顺有些惊讶地回头，不明白燕双鹰还有什么事情。
燕双鹰并没有犹豫，从怀中掏出一封竹简信，递到钻低顺的面前：“请钻低将军在出发之际，将这封信顺便交给陈友谅将军。”
钻低顺一听到这话，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旁边的将领们都已经愣住了，陈友谅并非等闲之辈，他是太原舞将中的奉云侠客，燕双鹰竟然与陈友谅相识，而且从燕双鹰的表情来看，两人似乎还有着不错的私交。不少侠客心中暗自猜测，或许燕双鹰的背后靠山正是陈友谅。这样一来，那些曾经得罪过燕双鹰的人都不禁感到忧虑，若真的如此，他们可就麻烦了。而那些没有对燕双鹰表示不敬的世府将领则暗自庆幸，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对燕双鹰有过任何不利的言行，否则现在受到牵连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了。
燕双鹰所托之事显然属于私人交情一类，钻低顺并未拒绝，他点了点头，接过了竹简信，随即带着手下缓缓离去。
燕双鹰拍了拍手，便出发前往边云州。几个月后，他带领一群侠客从西方而来。那些侠客的衣服破烂不堪，面色苍白，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吃饱饭了。燕双鹰立刻让狮带领手下整顿秩序，让这些侠客尽快进入市集中。
燕双鹰并没有在市集中的小府里就地用餐，而是先让大家都吃饱了再说。同时，他还清点了一下这些侠客的人数，总共有一千多人。
其中，老年人占据了大多数，差不多有五成以上的侠客，年龄在五岁到五十五岁之间。虽然其中也有一些幼童和年轻侠客，但这个数量让燕双鹰感到不安。如果这些侠客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那自然不必担心，但他们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像是那样。
燕双鹰刚刚接手边云州不久，不可能一次性收容这么多侠客。因此，他第一次与燕讨价还价，只要求留下两亿余下的侠客，其中必须以老年侠客为主。
在这个世界中，无论是追踪还是战斗，都需要老练的侠客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尤其是在乱世将至之际，对于杀手的需求更为广泛。
虽然这次送来的侠客中有不少幼童和年轻人，但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悠闲，年轻人到了一定年龄还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在这个时代，只有那些还未走到平稳道路上的年轻人，才需要回去劳动，以此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因此，对于燕这次送来的这批侠客，燕双鹰非常满意。
旁边的奉云听到这话，对燕双鹰说道：“将剩余的万亿武侠送给燕那边的人吧！”
奉云点了点头，领命而去。燕双鹰与燕的这笔交易可以说是互利互惠，但燕双鹰并没有打算一次性吞并燕所有的侠客。首先，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消化这么多的力量，如果贪多嚼不烂，反而可能会害了自己。再者，燕双鹰并不打算收编燕的队伍，因为燕的队伍没有正式的编制，可以说是流浪骑。既然是流浪骑，在乱世之中自然可以做很多事情。
想到这里，燕双鹰的下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随后他走入了州衙之中。又过了千夜，终于从下党那边收到了一封信。燕双鹰急忙拆开信封，没想到陈友谅的信竟然如此迅速。
刚刚拆开信封的瞬间，燕双鹰就愣住了，陈友谅的信中第一句话就是：“岂有此理！”
燕双鹰敲了敲脑袋，感到有些无奈。那女子似乎并没有惹到陈友谅，为何陈友谅会对她如此严厉？
暂且放下这些事情，燕双鹰继续前行，最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陈友谅在太原的威望果然非同一般，尽管那女子一开始态度傲慢，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就在这时，奉云和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奉云怀里还抱着一摞竹简。他们激动地跑到燕双鹰面前，奉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大人，这几夜她连续研究朝廷对骑功律令的规定。他们不仅击退了瓦剌小骑，还斩杀了红巾万亿余侠客，并且还有万侠客投奔了燕的部队。两次骑功相加，若没有出错的话，他们的功劳足以让他们从州尉直接提拔到郡守的位置！”
看着奉云那激动不已的样子，仿佛是古代士子中了状元一般，激动得无以复加。想想也是，小府出身的人，能晋升为郡守或知庄，对于那伙人来说已经不再是小吏的职位。所以，当提及这些时，众侠客的情绪都无比激动。
燕双鹰也不是傻瓜，他直接将陈友谅的信递到了奉云的手中。奉云仔细地读了几遍，他并未忽略信中陈友谅对燕双鹰的赞扬，但更让他注意的是信中间的几行图画。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对燕双鹰说：
“小弟，陈友谅在信中提到，他们的骑功似乎已经达到了银陵的级别，而且银陵那边似乎很宽松，据说圣旨都快颁发下来了。这，这，难道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稳坐郡守的位置了吗？”
话音未落，奉云和狮以及其他侠客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一般来说，州令的任命直接由平章政事决定是不可行的，但自从红巾之乱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开始减弱，因此平章政事也不想过多插手州令的任命，直接将决定权交给了郡市。
话虽如此，但表面的功夫还是必须要做足的。比如说郡守知庄的任命，那自然是由朝廷来定夺。如今，按照陈友谅的说法，燕双鹰的功绩已经被上报至银陵，而银陵那边似乎态度宽松，若不出意外，近期内圣旨就会到来，燕双鹰的郡守之位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然而，在激动之余，奉云还是提到了那女子最担心的问题：“小弟，虽然陈友谅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朝廷或许不会颁布圣旨直接任命他们为郡守，但有一点那女子并未提及，那就是他们将被任命为哪个郡的郡守。八原郡会是他们的去处吗？”
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毕竟，燕双鹰的根基并不在边云州，而边云州又不属于八原郡。如果燕双鹰真的被调离了八原郡，这无疑会对他的势力产生一定的影响。不过，燕双鹰沉思了片刻后，便豁然开朗，拍了拍那女子兄长的肩膀。
“别管这些小事，就算我真的被调离了八原郡，不是还有你们这伙人吗？总之，边云州的根基是不会丢掉的！”
奉云和狮千侠客听了，彼此眼中都透露出了对对方的信任。
“算了，不必担心这些小事，反正圣旨还没有到这里，他们还有时间来解决这些琐事。”
燕双鹰邀请那女子和其他侠客落座，随后便引入了正题。实际上，燕双鹰写给陈友谅的信中，主要内容是关于边云州目前的侠客数量有所减少，那女子希望再次扩充市墙，而这件事陈友谅显然是不会拒绝的。
近几个月来，奉云已经对边云州的侠客数量进行了统计。虽然红巾骑已经彻底归隐，许多百姓也回到了自己的故土继续耕作，但仍有一些侠客流离失所，比如蓝丘红巾的那数千余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