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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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样粗糙，粗制滥造。”
看着眼前“质朴”的系统数据，李青山显然有些无奈。
“自由世界”这款游戏为什么在前世被他认为是渣游，便是因为这个游戏为了保证玩家的自由度，居然仅仅只给玩家角色赋予了一个笼统的种族值的概念。
简单的三个数据维度中，“技能”那便是玩家所掌握的技能；“技能点”那便是提升技能等级的潜能点。
这两个数据概念都清晰直观，可谓是简单粗暴。唯有“种族值”的概念囊括了所有已知的力量、敏捷、体质、智力、精神等等属性。
说白了，过度自由的“种族值”数值只能作为一个模糊的战力参考，个体之间数值相差如果不是过于悬殊，还是要打过才知道。
比如说，种族值如果同为100点，并不意味着两人的各项数值是平均分配且均等的。
极有可能因为天赋、武功对人体的改造不同，而出现某一项数据占了绝大部分的“偏科”现象。
也就是说，即便是100的种族值，理论上也不一定比75点种族值的高手力量更大。
不过，渣游就渣游吧。
有系统的存在，已经能够实现他短时间内弯道超车了，李青山也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毕竟“粗糙”的种族值并不是他最核心的功能，技能点才是真正的主角。
【升阳吐纳法*提升】
出于尝试，李青山凝神将技能点分配到了现有的功法之上，只见原本处于“入门”阶段的《升阳吐纳法》在一阵剧烈地抖动下，刷新成了“第一层”的字样。
“果然如此...”
看着面板数据出现变化，李青山陷入了沉思。
只是还未细想，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气感袭来，从天枢自上而下灌入，然后迅速流经四肢百骸。
内气流经之处，一抹充实的力量感从脚底传来。
李青山知道这是随着《升阳吐纳法》的境界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被进一步改造的结果。
“朝阳初升”
这就是《升阳吐纳法》第一层所对应的境界，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然实现了蕴气境到炼筋境的飞跃。
“系统”
【种族值：18；技能：《升阳吐纳法》第一层；技能点：0】
种族值的提升印证了他之前的想法。
李青山双手握了握拳，一抹从未有过的实感充斥前臂肌肉之间。
左右拉伸筋骨顿时发出咔咔的声响，但是身体的柔韧性却比往常好了不止五成。
看来，适才体内流经的内气不仅强化了他的肌肉力量，更是极大地提升了筋脉的柔韧性。
如果说炼筋境界之前的武者是一根木棍，那么炼筋后的武者便有如一张大弓，在韧性间能够爆发出更大的力量。
“如果说标准蕴气境武者气力在两百斤上下，炼筋境界大约是增加了百斤气力。”
李青山还记得书中对蕴气武者和炼筋武者的差异描绘，他大致判断出目前自己所具备的气力值。
这绝对是前世健身房里资深达人的水准了。
想到这里，李青山不由得又兴奋地隔空出了几拳，凌厉的大拳裹着宽大的袖袍立马在空气中发出“嗤嗤”的声响。
新鲜劲儿过了，冷静下来，李青山忽然意识到了这系统的霸道和可怕。
就这一瞬间，他的提升便相当于普通人至少两年的苦修。
如果这样的提升能力，只能够找到可持续的技能点的补充途径。
哪怕短时间内成为入品武者都不再是梦想，成为高手之梦也仿佛近在眼前。
“要想得到宗门的大力培养，炼筋、锻骨境界根本不够，至少要在几年内和那柳红叶一般达到腑脏境才行。”
有了系统的支持，李青山不在满足于之前的小目标，他忽然觉得日子是越来越来盼头了。
心中有了盘算与目标，也就有了动力。
看着房檐外淅淅沥沥的大雨，李青山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此处独留了许久。
继续驻足，难免引人注目，多生事端。
眼见这连绵细雨是一时半会儿下不完了，他也没有什么形象包袱，抱着头一路往高墙深处奔去，消失在绵密的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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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就过了半年。
六阳宫外门聚阳殿内，几位灰须壮汉正考校着殿内的武徒们。
他们或踱步观察，或摸骨探气，测试的方式五花八门。
在六阳宫中，外门弟子还有一个称呼，那便是武徒。
只有那些入了品的武者才会被称之为武师。
而且在外门一旦入了品，也没人会管你是花了五年、十年，一律都能晋身至内门，也因此外门弟子也都是武徒。
每过两年，外门武师都会来定期检查外门弟子们的习武进度，并根据外门弟子们的情况，传授一门新的武功，而李青山也正排在殿内的长蛇队之中。
一般像这样的机会，只要在宫内的外门弟子都会赶来参加。
毕竟两年内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够得到武师真传，多学一门武功对每一个外门弟子都是至关重要的机缘。
不过显然，这样的机缘也并不是每个外门弟子都能享受到的。
每一次授法武师们都会详细记录弟子们的武功进度。
下一次进展不达标的弟子，便不会得到任何真传，还会受到武师们严苛地训斥。
毕竟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大家都懂。原先的功法都还参悟不透，修行不精，就想要学新的功法，那到头来肯定难顾首尾。
来也是浪费武师们的时间罢了。
“吴琳芳...”
“在！”
“炼筋，尚可”
......
“于小青...”
“在！”
“炼筋，欠佳”
......
“程磊...”
“到！”
“蕴气，欠佳”
......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被喊到，人和人之间的情绪却并不相通。
武师对外门弟子的考评并不只是从境界上来看，而是从阶段性的提升上作出判断。
欠佳、尚可、良好、优等、极优，这是通常武师们会给予弟子们的评价。
只有良好之上的佳评才能得到更大的关注，至于“尚可”层面的武徒能否得到新的功法传授则完全看武师们的心情与判定。
最下等的“欠佳”就根本别想了，根本不会得到任何资源倾注。
六阳宫号称外门弟子三千，绝大多数也都待在蕴气、炼筋、锻骨三个阶段。
他们有的得到武师的认可，得到了新的真传；有的则受到了武师们的呵斥，捂脸退下。
很快，一个熟悉的名字传入了李青山的耳中。
“柳红叶...”
“在！”
一个上身着朱红越罗短衫，下身着棕色小皮裙和棕黄长皮靴的女子走出了队列，上前而去。
她不是别人，正是李青山的师姐柳红叶。
说是师姐，其实年龄也不过比李青山大一岁，只是入门已经多年。
像这样的场面她显然不是第一次见了，已经有了准备。
“唔...腑脏二元，优等！”
兴许是为了避嫌，为她作出评定的外门武师并不是她的父亲柳青元，而是一个女性二品武师。
她在感受柳红叶体内的内气强度后，最后给出了“优等”的评定。此评定一出，顿时让原本有些吵闹的传功殿为之一静，她的周围传来了无数外门弟子羡慕的目光。
要知道，绝大多数的普通外门弟子评价都在欠佳与良好徘徊。
如此年纪轻轻能够达到腑脏境界，且又得到优等资质的评定，怕是不出几年又是一位入品武师了。
这武者的入品与否，无论是在六阳宫里还是在宫外都代表着截然不同地位。
入品武者意味着半只脚踏入了贵族阶层。
哪怕是不入内门，在门外投靠荒朝也能轻松混个一官半职，一辈子衣食无忧。
若是入驻内门，得到六阳宫内高人们的亲自培养，那更是前途无量。
谁都知道六阳宫宫主云阳真人乃是六品高手，在这清河县一带犹如神仙般的存在。
一双天魁掌，当真是千军辟易，万夫莫敌。
有这样的高人指点，入得二品乃至三品都指日可待。
“你虽然已经在脏腑二元阶段站稳了脚跟，但是虚火过剩，脾水不足，去传法阁领一套葵水心诀做辅助修行吧。按照你的进度，只要补足脾水，有个一、两年就能达到三元境界了，接下来就可以准备入品了。”
在这里女性武师所说的一元、二元、三元境界分别是腑脏境武者的三个阶段，也就是俗称的腑脏三元境界。
“嘶...”女武师随后说的评价又让周围闻言的外门弟子们倒吸一口冷气。
“多谢武师指点。”柳红叶没有理会周遭异样的眼光，她双手抱拳，眼神放光，一转身便兴高采烈地跟着引导武徒往传法阁的方向大步迈去。
她靓丽的外表和开朗活泼的性格令无数年轻外门男弟子瞩目，但那过人的天资却又让普通人望而生畏。
不愧是外门四花里的“小辣椒”，无数年轻弟子心目中女神般的存在。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远处一个梳着青玉发冠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下的山羊胡，连连摇头。
“李青山...”
“在。”
终于轮到了自己，李青山深吸一口气地从人群中走上前。
这半年来，他的武道境界其实并没有多大变化。
自从那一次突飞猛进地晋升至炼筋境界后，他体内内气的增长速度又仿佛龟爬般缓慢。
即便是连月勤耕不缀的苦修，也不过是在炼筋境界稳固下来而已，并没有什么进展。
无法忍受修行之缓，期间他也开始寻找技能点补充之法。
从最简单、最直接的摄入营养着手，他直接从一日三餐加到了五餐，甚至是六餐。
结果两个月下来，不仅技能点没捞到，人还胖了一圈。
考虑到兴趣是食物摄入所获取的能量过于低端，系统看不上，数字完全没有变化，仿佛像是睡着了一般。
几番折腾下来，他总算是放弃了吃吃喝喝，开始尝试新的路子。
第二次，他又开始想要借助“高能”物品获取技能点。
于是他又花了不少时间打听到了不少在六阳宫中传得神乎其神的灵异物件，但是在反复接触下，除了破除迷信，更坚守唯物主义外，其余依然毫无所获。
直到今天，他依然在炼筋阶段徘徊，甚至离锻骨的层面还相距甚远。
“咦？炼筋，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