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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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城的上午。
装有义肢的行人麻木的走在街上。
戴夫在自动售货柜中买了一份肉松卷饼，狼吞虎咽的同时，瞄着腕表上的指针。
8:00。
他立即连接名为“赵明”的语音通话。
响了三声等待音后，耳内传来带有明显唐人腔调的男性声音：
“喂，你怎么跟大姨妈似的，每个月都骚扰我一次。”
“等你更年期就不麻烦你了。”
“有事快讲，有屁快放，我这准备开会呢。”
“帮我查个人。”
“又是那个‘生命之翼’么，我早说过，只要它敢进入旧长安的服务器，我马上把它丢进沙盒，一个字节都不差的交给你。”
“现在这事不归我管了。”
戴夫嚼完最后一口肉松卷饼，将包装袋搓成一个团，扔向垃圾桶。
歪了，没进。
电话里的赵明沉默了会，试探着问：“这么说那个传言是真的喽，你那边真去了一位仿生人警员？”
“是啊，真正的银翼杀手。”
“唉。”
赵明只是叹口气，没做评价。他接着说：“那你让我找谁？”
戴夫清了清喉咙，故作轻松的语气说：“我有位侄女，从小就喜欢旧长安文化，最近她消失了，我怀疑可能偷渡到你们那边了。”
“东瀛到旧长安需要偷渡么，正常申请移民就行了。”赵明敏感的问：“她是不是犯了事。”
“我也不清楚，所以才请你帮忙。”
“你把她资料发过来，我这边要开会了。我想想，中午给你结果。”
“多谢！”
通话结束。
戴夫立即将准备好的资料发给赵明，随后拾回那个塑料团，以帅气的投篮姿势将其射入垃圾桶。
“yes！”
……
暗星的海洋在核战后失去了蓝色，黑乎乎的不停涌动。
一艘涂着黑漆蓝条的警用飞船从海面掠过，带起的水线如白色的手术刀，将灰黑的海水剖开。
“距离目标还有5海里。”
驾驶员报告着船只位置。
德卡德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在极远处有一个黑点，那就是荒川真一的私人飞船。
那飞船上还有两个仿生人，德卡德就是通过他们的眼睛，确认了荒川真一的位置。
当然，德卡德也窥视了荒川真一的眼睛。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翻滚的海浪，阴沉的天空，以及船门前那滩没清理干净的血迹。
“咱们离他这么近，不怕被发现么？”
船上另三位警员产生疑问。
“我已经入侵了他们的飞船系统，警报和雷达探测都被我控制，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德卡德的眼中同时检查着数个窗口，他对这次拘捕势在必得。
“距离目标还有3海里。”
驾驶员继续报告，接着说：“敌人已进入病毒导弹的射程范围，请指示。”
“攻击。”
德卡德法令。
警用飞船的两侧探出两只天线，一种针对仿生人程序的干扰信号被发射出去。
“病毒导弹已覆盖目标，距离目标还有2海里。”
“加速！”
“是！”
驾驶员拉起操控杆，将飞船升空，开始加速。
德卡德监视着仿生人状态。
荒川真一的两位手下已被病毒导弹控制，唯独荒川真一还坐在驾驶舱，正试图接入高速互联网接口。
他立即下令：“开启屏蔽系统，防止生命之翼借助互联网逃跑！”
驾驶员忙按下禁网按钮，同时将警船改为手动驾驶模式。
荒川真一的飞船一阵晃动，终于在倾斜飞行中调整过来，全速飞行。
由于网络被切断，德卡德也失去了对荒川真一的监控，他走向仓门说：“尽量贴近荒川真一的飞船，我要跳到他飞船上实施拘捕。”
他又对另三位警官说：“随时准备打捞，如果我和荒川真一同时掉进海里，优先打捞他的数字芯片。”
“是！”
三名警员立即戴上潜水面罩。
德卡德拔出一支爆破枪，待两艘飞船并行后，“轰”的声将对面的飞船打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荒川真一的飞船在灌风后发生倾斜，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德卡德回头对驾驶员大喊：“一分钟后恢复网络，如果没有我的消息，直接击毁他们的飞船。”
几乎同时，他的身体蓄势纵跃，精准地跳进荒川真一的船舱。
两位穿着和服的女性仿生人倒在角落，荒川真一已将枪口对准德卡德，红色的激光击中头部。
没有任何废话。
德卡德硬扛着那束激光，甩出一个磁吸纽扣，“嗡”的贴在荒川真一身上，立即闪动“滴滴滴滴”的信号。
“别想烧掉芯片，你没机会了。”
德卡德的半张脸都被激光烧掉，可裸露出来的金属眼睛仍然闪烁工作。
荒川真一的肌体被那颗纽扣控制，在痉挛中瘫倒地上。
他僵直的目光看向德卡德，声音断断续续：“人类破坏了暗星……他们要逃走了……剩下的生命将被遗弃……我们是救世主……”
“我尊重你的理想，但我也有自己的使命。”
德卡德取出数据监测仪，抵住荒川真一的额头。
数据检测：符合生命之翼特征。
数据回传：正在连接警察厅服务器，信号扫描中……
“没必要了。”
德卡德将数据监测仪揣回衣兜，伸手抬起荒川真一的下巴，按住关机按钮。
“早晚有一天……你会觉醒的……”
荒川真一在关机前说出最后一句话。
德卡德面无表情的继续工作，操控飞船航行的同时，扒开荒川真一头顶皮肤，取出完整的数字芯片。
“任务结束。”
德卡德站起身，他忽然想起戴夫警官。
如果他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
“喀。”
他忽然听到身后有异动，转回身时，那两名穿着和服的女性仿生人竟然站了起来。
病毒导弹失效了？
他立即将爆破枪对准一名仿生人，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看到两位仿生人的眼睛泛出红光，身体在膨胀，裂开的躯体绽放耀眼的火焰……
“轰——”
荒川真一的飞船爆炸了。
炽热的气焰伴随着金属碎片，无情的向四周宣泄。
一旁的警船被那股力量掀起，失控的贴在水面上滑行，溅起的海浪中跃下三位警察。
他们在海水中失控的翻滚，等平稳身体时，荒川真一的飞船已沉入海里。
“呼叫海警局，请求潜艇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