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内敛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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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掌柜离开之后，谢三丢下话急匆匆跟了出去。秦先见状翻了翻白眼，这老小子动作还挺快。
不过他没打算出去，只是朝门外瞅了一眼，是个大院子，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好不雅致。
秦先有点愕然，这庭院规模不小，而且看院中的花草修剪的很整齐，想来时常有人打理。
这日常的维护开销，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负担的，想到这些，对于这个聚香楼的谢掌柜，秦先是越来越好奇了。
“他为什么这样对我？”秦先沉思。
他不认为是他人格魅力放光芒，能让萍水相逢之人如此的尽心尽力，这情况在星空另一端都不存在，更别说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有所付出肯定有所图谋，要不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图他的人，就是他身上的某种东西。
秦先在沉思之中关上门，转身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背包，赫然就是先前王明交给他的。
他打开翻看一番，什么都不少，就连陈天兄弟俩身上洗劫的物品也都完好无损，这让他有点意外。
“什么都不少，说明他图谋的不是这些，那他想要什么……”
秦先拿起桌上的玉瓶，这是先前王明送出的醒神丹，谢掌柜连修行者炼制的丹药都不在乎，这就有点让人不安了，图谋甚大啊！
“嗯？这是什么……”
他的目光被一个破旧的小青铜钟给吸引了，这是从陈天兄弟们身上洗劫而来的，他还没来得及查看。
小青铜钟拇指大小，古朴破旧，顶端有个巴掌印，像是被一掌击穿的，表面还附着大量的青铜锈，就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秦先拿起小青铜钟轻摇，摆锤撞击在内壁上，却什么声音都没有，看着很诡异。
研究无果，秦先只得放下小青铜钟，拿起那本天玄门的基础修行手册仔细翻阅。
天玄门，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教派，坐落在归墟之地，其历史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
据传说，该教派的创始人名叫“天玄真人”，他惊才绝艳，明悟天地奥秘，将其总结、归纳成册。
天玄真人年轻时行侠仗义，纵横北洲之地，无人不知晓他的名号。可不知为何，天玄真人却在巅峰期隐遁归墟之地，创建天玄门。
而天玄之道追求大道和自然之力的完美融合，通过修炼达到身心合一的境界，掌控和利用大道之力，推进己身实现完美进化。
但这种道对于门下弟子的要求极为严格，必须具有极高的天赋，或者罕见的特殊体质才可以窥得一二。
为此天玄门的先贤摸索出一套独特的内敛之术，可以探查弟子的天赋与体质，这样也是节省了他们大量的时间。
“内敛术，可内视神阙，明悟己身？”秦先放下书，喃喃自语道。
他把基础修行手册完整的看了一遍，虽然过程有点曲折，因为这个世界的文字像是小篆体，他只能连蒙带猜，不过好在还是理顺了。
秦先的目光变得火热，他很想知道自身究竟是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废体，这很重要。
万幸根据册中描述，这内敛术是入门级的术法，使用没有太多桎梏，但同样的适用的范围有限，可能并没有那样的准确。
“试试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秦先盘膝坐在床上，学着星空那一端老僧入定的模样，心神放空，气沉丹田。
等到心无杂念，他这才默念内敛术，内视己身，寻找那神秘莫测的神阙之地。
滋滋滋……
皮肤上麻麻的，像是有电流正在穿过，让他说不上来的酥麻。
可紧接着，他周身毛孔直接炸开，四周有冰凉的液体钻了进来，将他冻的直打哆嗦。
突如其来的刺激下，秦先瞬间睁开眼睛，可下一刻他愣住了。
周围环境已然大变，他原本盘膝坐在床上，可这会他正站在辽阔的未知之地上，四周灰蒙蒙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就是神阙之地？人之根源，藏精之所……”
秦先打量着周遭，雾蒙蒙一片，空无一物，没有丝毫的生气，像是天地未开，鸿蒙混沌之地。
“果然如记载那样，神阙蒙尘，死寂沉沦，这就是废体，也就是所谓的凡人之姿。”
秦先默然不语，这结果其实早就听天玄掌门说过了，如今亲眼所见，他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是死了。
神阙之地，藏精之所，万物之初。
对于凡人主生育，对于修者则主修身。
毕竟，长生之道始于此！
而所谓的踏上修行路，便是与天争，与地争，与岁月争，抢在神阙沉沦之前，以其土壤为基石，栽下神种，演化已身，开天辟地。
秦先眸光闪动，颇为不死心的丈量着灰蒙蒙的神阙之地，希冀可以找到一丝一毫的神阙土壤。
可让他绝望的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别说土壤了，就连一丝的灰尘都不可见，明明灰蒙蒙的却是灭菌级别的干净。
“为什么我吞食的那颗神种，没有丝毫的作用，就因为没有土壤，无法栽种吗？”
秦先瘫倒在地上，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都是一样的神种，为何就偏偏在他这如此的反常。
“这就是踏上修行路的前提吗？可我不信他们的神阙土壤都是一样的，肯定有区别的。”
“没有土壤，那我便以整片神阙为基，栽下神种，再用混沌天地为因子，沟通培育，熔炼已身，开创神话！”
“若能如此，谁说空无一物就不可能。有形之物终归有限，一无所有则意味着无限可能！！！”
秦先越想越激动，黯淡的眸光也是逐渐亮了起来。此刻他躺在神阙中，感受着后背传来微微的震动感，心头一片火热。
呜呜呜呜……
许是感受到秦先火热的心，混沌的神阙之中猛然传来一声呜咽之声，像是某种未知的存在响应着秦先。
呜咽之声震动神阙，清气上升，浊气下沉，九天之上逐渐清明。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