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抓紧这根羽毛乘风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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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最大梦想便是能考上大学离开家里，离开城中村。而现在她已经离开城中村。
那么以后呢？毕业后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子？
可是这十年又算什么呢？
陈渺摇摇头：“我不知道，季星河突然出现打破了我所有计划。或者等十年以后，我跟你一样，想买个房子安家。”
“小渺，我虽然不知道季星河为何要让你跟着他，但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你在城中村一辈子也是无法接触像季星河这样的人。或许命运只是给你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而你要做的便是抓紧这根羽毛乘风而起。季星河的资源是超乎你想象，你要好好把握住。”
宋凇说得诚恳，陈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回到别墅，清洁已经做好，林姨正在午睡，几个家政阿姨躲在休息间蹭空调吃西瓜聊天。
陈渺轻手轻脚生怕打扰别人休息。
林姨的房间在别墅另一边，休息间靠在车库上楼的电梯旁，隐约能听见里面的人声。
时此里面说得正热闹。
“我瞧着那个叫陈渺的根本不是季总表妹，季总家这么有钱怎么会有那么小家子气的表妹。我瞧着是不是季总包养的学生，为了掩人耳目才称是表妹的。”
“我觉得像呀，言谈举止跟季总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是啊，那么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感觉廉价不少！有钱人穿得出千金大小姐的气派，她穿不过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
陈渺怎么记得自己试穿的时候她们都夸好看呢，这会又这般诋毁。
若是以前，陈渺觉得自己可能会在乎她们的说法。
城中村里的长舌妇她都见识过，这些人更不在话下。
“季总估计也就看她年轻，家里穷好拿捏，等过一段时间玩腻了就换人。”
“像季总这种有钱人，好看的女人都要围绕着他转。陈渺有什么嘛？身材干瘪，又不懂得讨好男人。”
“季总公司里那些女人个个都是妖精，估计是季总看腻了才看上她的。”
“大鱼大肉吃腻了换的小咸菜，她还觉得自己不得了呢……”
陈渺静静地听了一会，弄出动静才上楼。
里面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陈渺甚至能感受得到背后惊恐的目光，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故意弄出咚咚的声音，还十分的得意。
她们说得都没错。
换下脏衣服，陈渺又洗了一个澡，掏出手机开始刷科目一的题。
林姨来敲门，问她晚上有什么要吃。
陈渺说随意。
林姨说今天上午她去采购了羊排与鲈鱼，晚上就做一个法式烤羊排与清蒸鲈鱼。
陈渺点点头。
下午，陈渺一会让阿姨手洗衣服，一会让端茶倒水，一会又让切水果，一会又想喝果汁。
一会水不小心洒到地上让拖地，一又把果汁洒沙发让她们清理。总之可着劲地让她们忙碌起来。
即使她们脸上有不满，陈渺的脸上也始终保持着微笑。
她们没法拒绝，因为这是她们的工作。
晚上季星河果然没有回来吃晚饭，陈渺放心大胆地啃着羊排，一边不断地称赞林姨的手艺真是好。
临睡前，陈渺又看到林姨一个人在厨房熬粥。
砂锅里一个又一个地冒着黏稠泡泡，散发出阵阵的米香。
那粥是给季星河回来暖胃的。
“他在外面大鱼大肉，还缺这点粥呀？”
林姨摇摇头：“正是因为在外面大鱼大肉吃多了，酒也喝多了，所以才熬一碗粥给他暖暖胃。喝酒喝多了伤胃，每次他喝醉了回来都吐得一干二净。胃里没东西更难受。”
陈渺印象里，喝酒是一种消遣享受。
城中村那些男人每天劳累回来都要要买上一瓶劣质酒，就着一点小菜哪怕是咸菜都能喝上。
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真不知道是牛在天上飞还是他们在吹。
爸爸喝完之后就会骂人，骂天骂地骂社会，骂妈妈是娼妇，骂她是个丧门星。
“我以为像他这种大老板，喝的酒都是好酒，是一种享受。”
“应酬的酒局从来都不好吃，那是要拼着身体去喝的。酒再好也伤身。小季年纪轻轻，就有胃病。”
“那不可以不去吗？”
林姨摇摇头，关掉火：“对下要笼络人心，对上要讨好上位者，人无论有多大能耐，都是在中间的。只是这个中间也有上有下。小季表面看着风光无限，便这风光无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靠他自己打拼下来。喝酒也算得上人的一种本领。酒局，算是人与人之间一种最有效的交际方式。下位都讨好，上位者示好，都在一杯酒中。”
这与陈渺心目中的霸道总裁不一样啊，不应该是众星捧月呼风唤雨，只为小白莲花绿茶的逃跑买醉伤心吧。
原来电视剧与小说真的是骗人的。
“还有，上位者的心都是冷的。不冷是坐不上那个位置。利益牵扯，感情纠葛，若是一个处理不当，便是满盘皆输。越是高位者，越是要小心翼翼。就像踩高跷，每一步都必须保证稳稳的。若有一点偏差就容易万劫不复。”
陈渺点点头。
季星河是凌晨回来的，陈渺正睡得香被楼下动静吵醒。
喝得整个人都烂醉如泥，季星河躺在沙发上睡过去。
宋凇扶着她，林姨忙着给他把身上外衣脱下来。
陈渺下了楼：“我有什么可帮忙的吗？”
“你去打开电梯门，我扶他上去躺着。”宋凇指挥她。
一股酒气涌入鼻腔，也不知季星河喝了多少。
陈渺这才明白为何这个只有两层的别墅为何要设置电梯，若是喝得像烂醉如泥楼梯是爬不上去的，最好的方式便是坐电梯。
宋凇与陈渺一左一右架着季星河进电梯，季星河的头不知怎么地从宋凇那边倒到自己这边。
陈渺身板虽瘦，但一米六五的身高还有一把子拎重物带来的力气。
宋凇看到季星河偏到陈渺身上，硬是掰了过来。
喝醉的季星河就像个固执的小孩，非要把自己头放在陈渺肩膀上。
“就让他偏着吧。或许这样能让他更舒服一些。”
陈渺以前只想过靠别人的肩膀，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别人靠着。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宋凇尽量把重心往自己这边移，让陈渺的承受少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