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被骗的妖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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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疯狂地咆哮、肆虐着这片古老且鲜为人知的雪山。静谧的山洞在摇曳生姿的熊熊火光中隐隐约约间产生了一种时光停滞之感。
虽然现实的时间并不会因为几个人暂时停歇的脚步而停止它无情的流逝。
在这座神秘莫测的秘境之中,无数人都在为着那个虚无缥缈的灵丹传说四处奔忙,甚至有已经来过这里好几次,但仍然一无所获的人或妖,为着几个不知真假的信息和东西,打得你死我活。
自那交叉路口相遇之后,舒迩一行人自然还是按照自己原定的方向走,只不过多了一个意图不明的妖族太子,很多事情便不能再摆到明面上聊。
容炫然也并不是很在意,这行人里除了舒迩,也只有那个桑亭之值得他的关注。
不过很可惜,虽然他多次试图和这个桑亭之做沟通,但这桑亭之的脸上永远都只是挂着疏离的淡淡微笑。
他旁敲侧击,桑亭之就只回答他问的那些问题,点到为止,甚至有时候就是答非所问,再深入一点的,要什么没什么,这让往日那个最不屑于容青染直来直去做事风格的容青染心里面万分抓狂。
不过最令他奇怪的就是关于桑亭之和舒迩之间的互动。
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二人相处,但他是知道繁渊对舒迩的那些个小心思的,怎么到现在这两人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唯一能称得上正统师叔的人在雪山里睡得正香,桑亭之的亲师父在浮源,舒迩的亲师父虽然据说和照明天宗寒木峰那位关系匪浅,但至少明面上是没有任何官方说明的,这个辈分也不好论。
再加上这又不是什么认亲大会,于是乎,叫师叔的叫师叔,叫师妹的叫师妹,各论各的。
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
舒迩、桑亭之算是友宗的师兄妹,还有些一起并肩战斗过的经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话都没说。
什么“烦请……”、“多谢”、“注意……”之类的客气之语,包括关于对各自所见所闻的讨论也能时常见到,只是这些话在容炫然这个还有些经验的人眼中,可不就跟一句话也没说一样一样的吗?
难不成这二人是在私底下悄悄用了什么避人耳目的方法,比如传音在偷偷交流?
想到这里,容炫然看着桑亭之的眼神略微有些异样。
桑亭之已经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容炫然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平日那种探究、疑惑有些不同,是那种让人有些不适的不同。
他停下自己对地图的标注,抬起头来,第一次和主动和容炫然搭话:“妖太子这一路看着桑某的眼神一直有些奇怪,是认识桑某吗?”
容炫然还沉浸在自己的认同的想法中有些出神,被桑亭之这么主动一问,不免有些怔愣。
可随后马上抓住话茬毫不刻意地抱歉一笑:“桑师兄莫要怪罪,容某只是觉得桑师兄容貌实在过于出众,时间能有桑师兄这般容貌的可不多见。”
他这句桑师兄,是跟着舒迩喊的,俨然就是将自己当成了舒迩的同辈人。
说到容貌,那可就说到陆苑擅长的地方了。
陆苑平日里就爱研究些美男美女,尤其是美男美女之间的八卦故事。
你要真问起她来,她能将这云桑所有有名有姓的美男美女的那些个不可言说的二三事都给你从内到外倒腾一遍,让人从零深入了解一个陌生人。
她转过身来,再一次将赞赏的目光投向桑亭之,发出啧啧两声惊叹。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真是不知道怎么长的。
这张脸,真是怎么看,都不觉得腻!
只可惜,拥有这等容貌的桑亭之平日里在玉清盟内部那可真是低调至极,不能为公众分享的容貌,真是浪费~~
桑亭之微垂下眼眸,对周围人的赞美并不十分在意,“相较于容貌,自身修为的精进、心境的磨炼还是更重要些,妖太子毕竟已经是位渡劫修士了,怎么却还囿于容貌的困扰呢?”
容炫然已经从一开始的无语开始习惯了桑亭之这噎人的话语,心中毫无波澜:“也不是,主要是桑师兄这容貌不仅出众,而且似曾相识。”
一直在旁边已经有些习惯了二人相处模式的陆苑忍不住问,“妖太子也去过浮源?”
“浮源?”听到这两个字,心中信念坚定的妖太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陆苑笑笑:“是啊,桑师弟就出自浮源,他师父还是浮源的阵法师呢。”
容炫然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
他可是记得繁渊的死敌横渡就在浮源。曾有一次在宴请某几位魔君喝酒的时候,就听他们抱怨过:繁渊这位魔主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起浮源,更不喜欢和浮源牵扯到一点关系。
这桑亭之若真的是他以为的繁渊,怎么可能用浮源子弟的身份?
所以这人真的不是繁渊?
那自己一路唯唯诺诺,憋着气是为什么?
容炫然从未有过像此刻这般愤怒的时候。
即便是曾经被容青染那个老头子一番没由来的责骂时,他也不曾如此动怒。因为他知道,那只是容青染穷途末路时无能的怒吼罢了。
他,堂堂妖族太子,当年银月狼族中天赋最为出众,血脉也最为纯正,一直被族中长老奉为银月狼族正统,如今更是妖族实际掌权人,未来妖皇的容炫然,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
一想到自己主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搭话却一直被忽略敷衍,容炫然简直就要被气笑了。
舒迩自陆苑突然说桑亭之来自浮源的时候就一直吊着一颗心,看到容炫然这个反应只觉得心中不妙。
将桑亭之误认为是繁渊的这个误会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舒迩几乎已经习以为常。
但这一次看到容炫然也误认了,心头的庆幸却是更多一些。
她其实对于这位一直热烈追求着自己的妖族太子的脾性知之甚少。
她是知晓他身份尊崇、地位显赫,也清楚地知晓,尽管他位高权重,可对待自己的属下却出人意料地宽厚和善,她还知道这人做事有风度,进退有度,即便追求她时,也是什么都顺着她的意,不会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举动。
反正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着容炫然这个人好像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君子。
可是他是吗?
舒迩不知道,理智告诉她是,但直觉告诉她不是。
而且,舒迩在雁雪楼的时候曾经见过她师父通过风翎和一个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听起来像是什么朋友。
她记得她师父叫那人“容青染”。
容青染是谁?
妖皇。
妖皇和现在的妖太子什么个情况,只要认真对妖族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吧?
如果她师父和妖皇有交情,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她雁雪楼和妖族的这位太子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当初她师父毫发无损地将她和舟舟一起带离魔域,回来后也什么都不问她,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和魔主的那看起来有些异样的关系,说句实在,舒迩心中是感激的。
更何况在之后的五年时光里,乐韫也一直尽心尽责地教导她,除了医理,还有傍身防身之法,还有那些她在舒家,在丹总永远都不会有人会和她说的话。
这五年里,乐韫一直教她一件事,她也学会了这件事——做自己。
虽然有时候她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那个人的影子,可是她努力了,她努力遵从自己的本心了。
好在乐韫也从来没有责怪过她,只是一直鼓励她。
这五年,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快乐时光。
虽然辛苦,虽然有泪水也有汗水,但是比她过去十几年被人规划好的日子还要更好,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自在。
而且,她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师兄弟,师姐妹。
悄悄说一句,其实她知道她大师兄平日里吃的都是徐师妹没有做好的失败品,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虽然徐师妹平常一锅做出来的糕点有一大部分都被送去了昭明天宗,可是还有不少留给了自己和其他的师姐妹。
她飞云师姐虽然对她态度没有像对徐师妹那么好,但是她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就像平日里徐师妹老是带她逃课,一般都是飞云师姐给她俩打掩护,更没有责怪过她。
妖皇和妖太子之争不知道会不会最终波及到雁雪楼,但是她无条件信任她师父乐韫的选择,她也希望这般美好的雁雪楼能够一直美好下去。
可是话说回来,容炫然毕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也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不利的事情,这里还是妖族,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就垮着一张脸,将人赶出去。
若是处理不好,只怕还会连累同行其他宗门的师兄师姐们。
容炫然毕竟是个渡劫的大能,她怎么能将一切都寄托在容炫然对她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爱身上呢?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舒迩就一直保持着这一种友好的态度,一种既不亲昵,会让同行的队友产生误会,也不疏远,让容炫然察觉不对的不近不远的态度。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在容炫然开始注意到桑亭之的时候,她心里确实咯噔了一下,然后便是真的庆幸。
若是这个酷似繁渊的桑师兄能让容炫然忌惮的话,确实也不失于一种保险。
而且之后不知是有意无意,舒迩莫名感觉桑亭之好像是故意避开容炫然一切可能将话题引向繁渊身上的可能性,但她没想到陆苑居然会是率先回答容炫然问题的人。
眼见容炫然脸色不对,舒迩赶紧想办法补救:“听说浮源外面那座大阵是桑师兄的师父设下的?”
桑亭之和身旁的玉京学院的三位阵法师研究这一路上看见的那些个阵法的痕迹,最终确定好前进的方向的同时,自然也瞥到了容炫然略有些不对的脸色。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嗯,是我师父。”
想了想,他又说,“那座阵法是他的毕生之作。”
浮源的那座阵法至今也无人可以复制,更加无人可以破解,可以说就是集天下大成之作,即便昔日强如繁渊,也未曾冲破那座屹立几千年不倒的阵法。
无人知道的是,当年,心高气傲、年轻气盛的容炫然就曾因为不信邪想要闯一闯那座传说中连魔主繁渊都不曾破除的阵法。
后来的结果当然不尽如人意,但是容炫然不提,浮源不说,外人又如何知道他曾有过这样的时刻呢?
不过也正是那座阵法,直到容炫然突破大乘大圆满,进入渡劫,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世间,渡劫之外,恐怕还别有洞天。
再之后,便是魔主繁渊的出现更让他坚信这一点。
若是桑亭之的师父就是那位浮源的阵法师,那么桑亭之……
容炫然脸色稍稍好了些,舒迩这才悄悄舒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而且之后不知是有意无意,舒迩莫名感觉桑亭之好像是故意避开容炫然一切可能将话题引向繁渊身上的可能性,但她没想到陆苑居然会是率先回答容炫然问题的人。
眼见容炫然脸色不对,舒迩赶紧想办法补救:“听说浮源外面那座大阵是桑师兄的师父设下的?”
桑亭之和身旁的玉京学院的三位阵法师研究这一路上看见的那些个阵法的痕迹,最终确定好前进的方向的同时,自然也瞥到了容炫然略有些不对的脸色。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嗯,是我师父。”
想了想,他又说,“那座阵法是他的毕生之作。”
浮源的那座阵法至今也无人可以复制,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嗯,是我师父。”
想了想,他又说,“那座阵法是他的毕生之作。”
浮源的那座阵法至今也无人可以复制,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嗯,是我师父。”
想了想,他又说,“那座阵法是他的毕生之作。”
浮源的那座阵法至今也无人可以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