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稻妻的雷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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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我请你们去「新月轩」吃饭。”
钟离又开口邀请道。
“咦，少吹牛了，钟离。”
“「三碗不过港」我还能信，但「新月轩」可是连茶位都要收钱的！”
“你真的请得起吗？”
派蒙一脸的怀疑，满是对钟离的刻板印象。
“呃......”
被派蒙这么说的钟离有些尴尬。
“这么说来，摩拉确实有些不够。”
堂主这个月给他的工钱，好像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钟离语气可惜的说道。
“说起来，摩拉克斯为什么会缺摩拉？”
荧对这个答案有些好奇。
“身为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我自然可以轻易创造摩拉。”
“但既然选用了「钟离」这样一个凡人身份，就应该遵循凡人的规矩。”
钟离缓缓开口解释起来。
“此前与你们的同行，虽然「神之心」仍在我手中，但我自知将要退下七神之位，又岂能不对未来的「新生活」......稍作预演？”
钟离继续说道。
“唔......怪不得！”
“钟离花钱总是不看价格，原来是因为以前不需要看价格。”
“但他也还不习惯一个「不能随时变出摩拉的自己」，所以才变成了到处白吃白占、要人买单的社会废人......”
派蒙根据自己的印象，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只是花了些愚人众的钱而已，不用把我说成这样吧？”
钟离决定为自己正名一下。
“在贸易之都，人们交换的不仅仅是金钱与货物，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分、角色和生活的交换。”
“神明摩拉克斯，再怎么作为「岩王爷」下凡与民同乐，毕竟也与成为「钟离」这个真正凡人的感受有所不同。”
钟离说道。
“此事我尚需向你们道谢。”
“是你们让我体验了真正的凡人的感受。”
“作为「钟离」的我，也会珍惜与你们在璃月坊间同行的记忆。”
钟离神色温柔的看着谈宁素三人。
“那是一场很好的旅途。”
荧回应道。
“我也从钟离先生那学到了很多。”
谈宁素语气亲近的说道。
“是我的荣幸。”
“只是，任何旅途中的旅伴同行，都会有分别的一日。”
钟离语气平静但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接下来，我们也该动身，继续寻找七神的踪迹了呢。”
以为钟离只是在说他跟她们仨结伴同行的事的派蒙接道。
“旅途若要继续，恐怕稍有难处，因为璃月的海上邻国，稻妻，正处于「锁国」之中。”
钟离提醒三人道。
“我发现一个问题。”
谈宁素一脸严肃的举手提问。
另外三人也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想听听谈宁素的意见。
“为什么提到要去的下一个国家，无论是荧还是钟离先生，你们的第一个反应都是稻妻呀？”
“明明须弥、枫丹也是璃月的邻国，两相比较之下可比稻妻近多了，为什么不考虑先去那两个国家呢？”
谈宁素语气疑惑的说出了她的疑问。
“这......”
钟离听见谈宁素的疑问，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随后很快消失不见。
很好，始料未及的提问。
因为剧本写的下一站是稻妻，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的下一站必定是稻妻了。
出现这样“意外”，说不定就能代表，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呢？
荧在一旁，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她之前说过是因为稻妻离得最远、独立在大陆之外，优先考虑会解决最难的更好。
但也搞不懂为什么提到下一站，她的第一反应会是稻妻。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已经做过了无数次选择，每一次都是选择了前往稻妻一样......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谈宁素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荧和钟离。
“......今早出门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在闲聊稻妻因为锁国的缘故，断了与六国的正面联系，所以你们就提出下一站，我就不由的想起了稻妻.....”
钟离十分僵硬的解释道。
没办法，除了进行粉饰，他总不能说：因为剧本要求你们下一站前往稻妻......
唉，头疼，温迪那家伙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温迪：诶嘿~）
“这样吗......”
对钟离的回答有些不满意的谈宁素没有选择追问。
这一个、两个的谜语人，嘴里一句真话也不肯说，专门转移话题......
谈宁素在心底嘀咕着。
“那，要不钟离给我们介绍一下稻妻的雷之神？”
派蒙提议道。
“唔，我们只知道稻妻的局势好像非常紧张，但包括锁国在内好像都是今年才开始的......”
“还有就是，稻妻那位神灵的名字好像叫......雷电？”
派蒙说了一下她们在南码头那边收集到的消息。
“稻妻的锁国，是因神灵意志而定的「锁国」。”
“稻妻的雷之神名为，巴尔。”
钟离向三人介绍道。
“等一等，风......”
不对啊，风说稻妻的雷之神，明明是叫巴尔泽布......
谈宁素开口询问道。
“至少，在外人眼中是这样没错。”
“具体的原因，我不便多说，毕竟这是她的隐私，如果未来有一天她愿意主动向你们说明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钟离难得打断了谈宁素的话，补充道。
“好吧，钟离先生你继续。”
谈宁素表示自己明白了。
“跟璃月人更愿意称呼我为「岩王帝君」一样，她在稻妻当地，亦有别称。”
“就是派蒙刚才所说的「雷电」。又因为「雷电」乃是稻妻幕府的将军，所以人们又称其为「雷电将军」。”
钟离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稻妻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派蒙又追问道。
谈宁素和荧也目光炯炯的看向钟离。
“是因为......「神之眼」。”
钟离越过谈宁素三人，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人们总是哀叹自己的无力。”
“但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有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
“这就是「神之眼」，受神认可者所获的外置魔力器官，用以引导元素力。”
当然，站在他身边的素素和荧都不需要神之眼低级器官。
一是她俩都不是提瓦特人，就算想获得一个当玩具，也做不到；二是她俩一个是被选定之人，一个好像真的是意外来到的倒霉蛋，身上都有着特殊的能力。
钟离望着人群说完后，在心底补充了一下。
“嗯，这是提瓦特大陆公认的观点呢！”
派蒙回应着钟离的话道。
但，钟离先生的口中的「神明」，应该不是指七神本人......
至少对于钟离先生而言，选择极少一部分人获得「神之眼」，对于身为「契约之神」的他而言，真的是公平的选择吗？
这个世界上，足够优秀生命，并不只是有着神之眼的那一批人。
谈宁素看着钟离的背影，默默想到。
“但从去年差不多快年末的时候起，「雷电将军」就在稻妻颁布了「眼狩令」。”
“在全国的范围内，收缴所有「神之眼」，镶嵌在千手百眼神像之中。”
听到钟离这话的谈宁素皱了皱眉。
神明的强权......
对方是个和温迪、钟离先生完全不同个性的神明呢......
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唔，收缴「神之眼」？为什么？「神之眼」不是神的恩赐吗？”
有着提瓦特普世世界观的派蒙有些疑惑的追问道。
哪有都“赐”给人家了，还要拿回来的......
“想必在雷电将军看来，正是因为它是神的恩赐，所以神才有任意处置的权力。”
钟离转身后，对着谈宁素三人语气平静的说道。
“哇啊——真是严苛的想法！”
派蒙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
好可怕好可怕，还好她们几个都没有神之眼，这样就算去稻妻，那什么眼狩令也跟她们没关系。
派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风神是「自由」之神，岩神是「契约」之神，而雷电将军是追求「永恒」的神。”
“为了永恒的国度，看来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排除任何不稳定因素了。”
“此时此刻，连七神中最古老的我也‘逝去’了，这或许会更坚定她追求「永恒」的决心吧。”
钟离语气感慨地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颁布「眼狩令」时，她一定也对她的国民重复了那句，她最常说的话——在七神追寻七种理念中，唯有「永恒」最接近「天理」。”
钟离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
“天理……”
荧微微眯眼，显然是对这个“词”有些在意。
“钟离先生，雷神所谓的「永恒」事实上是悖论吧？”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本身。”
“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谈宁素疑惑的开口询问。
“素素，不要将神明想得太过全能，‘我们’也是会犯错的。”
钟离直言道。
“诶？”
“钟离是在说，雷神做错了事？”
派蒙直接理解道。
虽然他是这个意思，但也不要说得那么直白，给他的同僚留一点面子。
钟离瞥了一眼派蒙，没有回答。
“话说到这里，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吗？”
钟离转移了话题。
“我想知道你对七星那个通告是怎么想的！”
“就是说你渡劫失败那个！”
派蒙眼睛亮晶晶地八卦道。
“哈哈哈哈……”
钟离笑了出声。
“亏他们想的出来，渡劫失败？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理由。”
钟离语气无奈地说道。
“不过，七星急于了结此事，不再追查凶手，确实是因为他们暗中得知了「帝君未死」的消息。”
“不止七星，诸位仙人那里，我也都已经暗示过了。”
钟离语气平静地说道。
“是用托梦吗？”
谈宁素想了想问道。
“没错。”
“看来你有好好研习那本书。”
钟离点了点头说道。
毕竟素素，怕哪天就被抽查嘛～
荧和派蒙在一旁默默说道。
“还有！在七星发通告之前，我们听到好多路人把最近一连串的事件里的黑锅，全都甩给达达利亚了呢！”
派蒙跟钟离分享她得到的八卦。
“即使这些「不实指控」确认为假，但「公子」派人登上群玉阁，试图阻挠你们对抗魔神，仍是不争的事实。”
前者没有切实的证据，根本无法进行指控，但后者就不一样了。
“听说，凝光在外交的战场上死死咬住这件事不放，把愚人众的使节们杀得焦头烂额……”
“那些可怜的至冬外交官，要不是因为「执行官」地位崇高，一定会更想把所有黑锅都甩在「公子」头上、宣布把他开除吧。”
谈宁素三人从钟离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嗯……这一定是她们的错觉！
会有这种反应的明明应该是温迪。（温迪：我要闹了！）
“你放心将璃月交给七星了？”
因为素素大概会在意这点，所以荧开口了。
“『「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连「璃月七星」都不敢正视这一点，那璃月的未来要怎么办啊？！』”
“——你们所告诉我的，刻晴的这句话，说得不错。”
“虽然我之前夸赞过凝光的权力欲，认为那是好事，并且想当然地认为，七星从神手中接管璃月权力的计划，是由凝光主导的……”
“但现在想了想 最初提出「夺权」的，该不会是……嗯？”刻晴那孩子吧？
钟离注意到谈宁素朝她点了点头，就知道自己现在猜测的才是对的。
看来，他之前对七星的了解，不够啊……
“对了，钟离先生，摩拉的铸造，按照传统的说法，依赖于「你」的存在，但现在明面上岩神已经「逝去」了，今后，提瓦特的货币体系该怎么办？”
谈宁素想起昨晚做实验用到的炼金消耗材料「摩拉」，开口询问道。
“对哦！摩拉克斯「死」了，它们以后会消失吗？”
“黄金屋还能继续运作吗？
派蒙有些惊恐的接道。
万一她们的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