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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挡住了女鬼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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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人挡住了鬼魂的头七还魂之路,这话要是说出去,谁能信呐!估计会被人当成满嘴跑火车的疯子。

女鬼说道:“我也不晓得,可你身上散发的光让我惧怕得很。一接触就好似被火灼烧一般。

我愈发困惑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光?啥光?我咋啥都没瞅见?难道我身上还自带闪光灯不成?”

“就是屋里的光。”

我环顾四周,瞧着宿舍里莫名亮起的光线,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光线是我自带的魔法特效?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但让一个女鬼老是在窗外杵着,这也太瘆人了,感觉就像有个幽灵在窗外站岗似的。而且我听说,要是鬼魂不能顺顺利利还魂,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毕竟是个漂亮女鬼,让她四处漂泊流浪,我也于心不忍,万一她变成个怨气冲天的女鬼回来找我麻烦,那可就惨了。

于是问道:“你就不能换条道走吗?比如走窗户,体验一把飞檐走壁的感觉。”

女鬼摇摇头,那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是从这儿被抬出去的,也只能从这儿走。”

我听过还魂这档子事,可没听过这种说法。不过阴间的事儿,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就跟听村口大爷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似的。鬼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就信了呗。接着问:“那我该咋整?

女鬼略带不好意思地说:“你先退出去,等我走了,你再回来。”

瞧这女鬼虽说模样吓人,但从说话的语气来看,感觉还算诚恳,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在请求原谅。我也就应下了,打开门一边往后退,一边盯着女鬼,那姿势就像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果不其然,随着我后退,那一团光也紧跟着我,感觉这光就像个粘人的小跟班。等到腾出一条黑漆漆的道儿,女鬼幽幽飘过,临走冷冷地说了句“谢谢”。

怪哉,那句“谢谢”,全然没了刚才客客气气的调调,听着就像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宽慰自己,可能是挡了人家投胎的路,人家心里正不爽呢。毕竟人家真的是赶着去投胎,这么一想,也就不觉得别扭了,不然还能跟一个女鬼计较不成?

不过当时真没多想别的,回到宿舍心情反倒轻松起来。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还战胜了自己的恐惧,简直可以给自己颁发一个“勇敢勋章”了。躺上床很快就进入梦乡了,估计梦里都在给自己点赞。

被闹钟吵醒已是清晨,大家伸伸懒腰,那姿势就像一群刚睡醒的大熊猫。准备去上课。昨晚发生的事,第二天醒来虽说记得清清楚楚,可总感觉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就像看了一场特别逼真的恐怖电影。

然而丁总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扔进了一块大石头。丁总说:“老冯,你猜猜我昨儿晚上梦见啥了。我他妈梦到你把女鬼从咱们宿舍带出去。那娘们看着还不错,除了脸太白了点,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简直就是女鬼中的貂蝉。”

一听丁总的话,栋哥和鸡蛋都放下手头的事儿,那动作整齐得就像训练过的木偶。栋哥一脸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像铜铃:“不会吧,我也梦到了。当时那个鬼就在那个窗口,是不是?”

说着指了指那扇玻璃门,众人纷纷点头,那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鸡蛋补上一句:“聊得还挺热乎,就差一起喝杯茶了。”

三个人一交流,才发现原来做的梦如出一辙。大家都看着我,想从我这儿得到些解释,那眼神就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小鸟等着喂食。我也纳了闷了,如果是这样,那我昨晚经历的可就不是梦那么简单,难道是进入了一个神秘的“梦境共享空间”?我把昨晚那个梦原原本本跟大家说了一遍。大家感兴趣的居然不是女鬼,而是我提到的那一团光。丁总拉着我的手说:“牛啊,你小子这是自带主角光环啊,说身上是不是藏着啥宝贝,比如能发光的夜明珠?”

栋哥也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说:“是啊,你肯定带着啥宝贝。你祖父那么厉害,肯定给了你啥传家宝。快拿出来给我们瞅瞅,别藏着掖着了。”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祖父给我的东西就只有一只朱砂笔,而且还在柜子里锁着,又没戴在身上,所以肯定不是那支笔的作用。大家不依不饶,无奈之下我只好扯谎:“我是童子之身,童子尿都能辟邪,想必童子身更不得了,说不定我身上自带辟邪结界。”

这话一出,引来一阵鄙夷,大家的表情就像吃了一颗坏掉的鸡蛋。鸡蛋更是毫不留情地补刀:“看片不撸,枉为男人。你电脑里那几个 G……”

“额”

上课时间马上就到了,这才放过我,感觉就像从一群饿狼嘴里逃脱了一样。一上午的课,上得我心不在焉,脑袋里就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转,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要是您看到我课上睡着了,千万别指责我不好好听讲,那是因为我用脑过度,对,就是这样。反正我自己信,不信也得信。

下课,擦擦嘴角的口水,那口水都快流成一条小河了。别人都去吃饭了,我心里藏着事儿,决定给祖父打个电话问问。

接通电话寒暄一番后,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祖父说了。祖父听完,沉吟许久,严肃得就像个法官。祖父对我说:“丑丑,你上当了。”

“上啥当了?”

“吊死鬼是没法投胎转世的,你忘了?除非她能找到替身。头顶三尺有神明,神灵赋予人三把火来护佑咱们。福神高的人火焰就旺,你福神很高,所以那一团光不是别的,就是那团火焰。要不然你小命难保。那个死鬼有句话说对了,要是你不让开那条路,她就会一直被困在那儿。但她绝对不是为了投胎,而是要去找替身,否则她决然不能投胎转世,只能做孤魂野鬼。”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愣住了,感觉自己像个被人耍了的傻瓜。无意间的善举,居然埋下了祸根。心里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咋办?岂不是害了别的同学。”

祖父缓了口气:“你也别慌。新死的鬼怨气还不算大,要是等你毕业了再把她放出来,到时候就更难处理了。一个小小吊死鬼不足为惧。你这么做……”

祖父仔仔细细地教了我驱鬼的法子,我赶忙用心记下来,不敢遗漏半分,就怕记错了被鬼给收拾了。祖父说完问:“你记清楚了吗?”

我赶忙说记下了,不过看祖父教的法子总觉得怪怪的,满心怀疑地问:“您这靠谱不?我咋觉得这跟跳大神没啥区别啊!”

祖父一听我质疑他的专业性,立马就火了,那声音大得能把屋顶掀翻:“你个臭小子,你敢怀疑你爷爷我的本事。别的不说,我能拿你的小命开玩笑?”

听祖父真的动怒了,赶紧哄:“哎呀,开个玩笑您还生气。我是您亲孙子,这毋庸置疑,所以我向毛主席保证,无条件拥护爷爷您至高无上的权威,无条件信任您。”

一番嬉皮笑脸,祖父这才消了气,那脸色就像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临了还是嘱咐了一句,要多加小心。

回到宿舍,赶紧按照祖父的指点准备东西。也不敢跟舍友说具体原因,怕他们害怕得晚上不敢睡觉。只是装模作样地说:“此地煞气太重,我决定请尊神来镇压一下。”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大家都表示支持,估计都盼着能赶紧把这诡异的气氛给驱散。

祖父让我画一幅钟馗神像,越大越好,最好跟真人一般的比例。这可难办了,宿舍地方本来就不大,如果画在纸上也没地方挂呀。

丁总一挑眉毛,指着宿舍门:“这还用说,画门上啊。”

我一看,觉得门上倒是挺合适,不过:“学校能允许吗?不会把咱们当成破坏公物的捣蛋鬼吧?”

鸡蛋慢悠悠地说:“谁不服,谁来住。”

栋哥说:“那怕是没人敢来,咱这都成了鬼魂的过道了,谁来谁倒霉。”

总以为事情会很快过去,可我错了。

就在女孩自杀的头七那天,丁总突然对栋哥说道:“栋哥,今天可是人家姑娘的头七,我估计她得回来瞅瞅。人家可不认识我和鸡蛋,也就是你和老冯跟她熟络些,今晚要是回来,指定找你俩。不过看老冯那一副杀猪卖肉的模样,应该不是人家的菜,你这白白嫩嫩的,是吧?你懂的哦!”

鸡蛋一如既往悠然的口气补充道:“正解。”

上了大学以后,可能是受祖父的影响,我也蓄起了胡子,由于遗传的原因,还是连鬓胡,倒是和钟馗的样子有几分相似。看起来确实像古典小说里杀猪卖肉屠夫的形象,所以丁总才这么说。我知道他们是在逗栋哥,所以没有参与。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等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宿舍里摆满了好酒好菜。见我们进来,栋哥手里的毛巾往肩上一甩,尖着嗓子喊道:“几位爷,您请上座。”那声音尖得能划破玻璃。

丁总问道:“这几个意思啊?”

栋哥腆着脸说:“少啰嗦,你们都说了今天是头七,我他妈能睡得着?今晚谁都别想睡,陪我喝酒。兄弟我也是个讲究人,怎么样,这好酒好菜可没少破费。

一看这阵势,王栋确实是上心了。其实那件事之后,大家的感情逐渐深厚了,也知道栋哥心里有阴影,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帮他解解心结。

我率先坐下,抓起个鸡腿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难得栋哥破费,这个面子必须给。”

丁总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好,对着栋哥喊道:“没点眼力见儿,你这小二怎么当的,倒酒啊。”

“得嘞。”

鸡蛋最为可爱,假装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你成功地收买了我。”

大家吃吃喝喝,一直到深夜。最先喝倒的是栋哥,他躺在地上,那姿势就像一只翻了壳的乌龟。也是,醉了就能忘了害怕。丁总和鸡蛋也都喝得有些高了,爬上床去睡了,那呼噜声打得,跟打雷似的。不大的宿舍被弄得乌烟瘴气,看大家都睡了。我打开阳台的门想出去透透气。当我刚把头伸出阳台,一道冷峻的目光冲着脸就射了过来。

吓我一个激灵,差点从阳台上掉下去。半夜将近十二点的校园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就站在楼下昏暗的路灯里,挺直了身子,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宿舍的阳台,那眼神就像要把阳台看穿似的。

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我怒火中烧,也没躲避他的目光,瞪着用眼神怼了上去。那个人不是外人,正是白衣学姐的男友,因为和栋哥跟踪过,所以有印象。长这么大,最看不惯不负责任的男人,更别说我和栋哥本来就对他有成见,更别说因为他,一个年轻女子的生命香消玉殒。

那个人被我蛮横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把头扭开,那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转而看着我们楼上那个黑乎乎的宿舍,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那种笑容就像是看见了旧人一样。

那个人嘴里说着什么,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我也听不到。说了半天,又朝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我一个人傻站着,我那表情,就像看到了外星人在跳广场舞。

我是真的懵了,头七的晚上,跑来一个与死者死因有直接关系的人。冲着那个黑乎乎的阳台一个劲儿地傻笑,还自言自语,而那个阳台在七天前的晚上,曾经绑着一条用床单拼接成的绳子,这条绳子让一个美丽的女孩香消玉殒。这怎么看都透着诡异。临了还鞠一躬,咋地,这是想吓死我,算是提前给我坟前施礼了?妈蛋,真是小瞧我了。

讲道理自己确实有点心里发毛,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能直接当扫帚用。但从小祖父就教导我,如果你对一件事开始感到害怕,那一定不能逃避,否则害怕这个东西会膨胀成恐惧,会变成心魔。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它,看清它,才能战胜它。所以我决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去解决自己心里的害怕。气愤地回到宿舍,故意没有拉上窗帘,爬上床,背靠在枕头上,脑袋正对着阳台。关掉宿舍的灯后,阳台上的月光和路灯的光线反而明亮起来。就这样看着那里。

可我并不知道,在白衣学姐男朋友眼里,他看到的并不是黑洞洞空荡荡的宿舍,而是……

就这样看了很久,不知不觉酒劲上来,也困了,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但是奇怪的是,我脑袋里清楚地知道我因为困意闭上了眼睛。是不是没看懂我的意思?那我问你,如果你都困得睡着了,你还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可是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睡着了,那绝对不是梦。那个时候,宿舍很亮,可那光不是灯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看着另一个自己和舍友睡得很香,那一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就像灵魂出窍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睡觉一样。

突然感觉还有一双眼睛看着我,我抬头看去。心顿时就凉了半截。此时阳台很暗,紧贴着阳台的玻璃是一张煞白煞白的脸,一双没有瞳仁纯白的眼睛正在窗外死死盯着我。那一肩长发,那一袭长裙,分明就是死去的学姐。

宿舍的光照得很奇怪,没有透出玻璃一丝,均匀柔软地铺满整个屋子。而白衣学姐似乎很惧怕这光线,不敢靠近分毫,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一人一鬼就这样对望了很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一咬牙,下了床,慢慢走到窗前,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先冷静下来,说:“姑娘,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不是人了。人鬼殊途,你这样阴魂不散是不是不太好,再说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吓唬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女孩一听我的话,肩膀微微颤抖,两行血泪从眼眶流下,在煞白的脸上格外刺眼,那血泪就像两条红色的蚯蚓。嘤嘤的哭泣声,从外面传来。

女孩不由分说哭起来了,虽然她是个鬼,但毕竟还是个女生的样子。这倒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什么情况,明明我是弱势群体,你倒哭上了,好像我欺负鬼一样。

我赶紧说:“你别哭啊,有话你就说啊。你这让别的鬼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女孩的声音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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