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甘娜之殇,昆萨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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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其命运可叹，麾下除昆萨一族，无他文明尊其为主神。昆萨之得，实属奇幻，彼时莫甘娜流离失所，昆萨之人感其气息如兰。加之其宣扬堕落自由之道，加之实力不凡，昆萨竟愿随之共进退！
其余文明，胆敢追随莫甘娜者，皆难逃天使之审判。凡与莫甘娜结盟者，面对天使之威，要么弃她而去，要么遭受审判。故此，长久以来，莫甘娜仅昆萨一附属文明。
身为宇宙知名主神，恶魔之主，莫甘娜堪称宇宙中最悲凉之文明领袖，无出其右。众多实力不及莫甘娜的文明领袖，生活却远胜于她，此乃事实。
死歌书院的卡尔，一贯低调，麾下却拥有多数附属文明。卡尔居于冥河星系，此地非福地，地处宇宙边缘，周围星系或星云多陷毁灭，资源难觅。
因资源匮乏，卡尔虽握有神河文明之科技，却无力扶持更多文明，唯有专注于培养饕餮。饕餮，兽体生命，心智简陋，或许因其易于操控，故卡尔重用之。
冥河星系的饕餮与巨狼之外，尚有崇尚死亡信仰，却不属于冥河的文明，得知卡尔存在后，纷纷投靠，灭霸便是其中之一。“闻说灭霸原为赤乌恒星系泰坦星人？”莫甘娜提及的泰坦星，实为土星之卫星。她轻摩下巴，若有所思，“赤乌恒星系非同寻常，小小星系竟屡生文明，泰坦与火星曾辉煌，蓝星亦被投放超级基因……”
“灭霸早已离开赤乌，虽在银河系遭人唾弃，却过得不错。”阿泰想起一事，惊讶道，“女王是否察觉银河系之异乎寻常？”“老娘早……”莫甘娜欲自夸，话至半途，惊喜问道，“银河系富饶？”阿泰眼睑微颤。
通常，一星云（星系）之资源仅够一文明达至巅峰，而超神时代未必可及。银河系似乎不然。“女王未察觉银河系造神文明与航天文明之多？”阿泰见莫甘娜疑惑，嘲笑道，“我以为女王早已知晓，故宣布以蓝星为基，逐步掌控银河系。原来女王一无所知，呵、哈哈哈……”
阿泰笑声震耳，鄙夷之情溢于言表。莫甘娜未责阿泰，反急查银河系资料，越看越亮。“天哪！”莫甘娜骤然起身，先惊后贪，“银河系在已知宇宙中仅属中等，资源却足以支撑两超神文明，岂非天理！”“女王竟是最后知晓的文明领袖？”阿邦与黑风对弈，低语，“死歌书院、烈阳文明与天使文明早有布局，唯女王浑噩度日。”
“女王一直在逃亡，哪有精力顾及这些。”黑风犹豫棋局，欲攻阿邦象棋，曾被精准吃象，决心复仇，七败仍不放弃，“其实……我想建议女王收服吕小启。一旦恶魔文明有他，何处不可为基，何愁资源匮乏。”
恶魔一号，既是恶魔女王莫甘娜的旗舰，亦是战术能力与超级计算机集一体的文明载体。有恶魔一号进入赤乌恒星系，星系内之事，凡用电讯，对恶魔文明无秘可保。
雄兵连诸位对各文明强弱无概念，正值壮年，难免炫耀过往。诸多事因此无意间泄露。
吕小启此行目的，对驾驶文明载体而来之恶魔并非秘密，阿泰却截留信息，未让死歌书院得知。“别下棋了！”莫甘娜已有计策，喝令阿邦，“制定虫洞狙击战术，齐塔瑞人若侵北美，仇恨人联盟现世后，按名单逐一击杀！”虫洞狙击战术，乃恶魔文明之高超战法，有专研时空基因的莫甘娜，其虫洞技术领先宇宙各文明。
恶魔一号为此设立战术区，实质是构建一面看似平常的窗户墙，每窗对应一虫洞。不受干扰，可随时开启微型虫洞，恶魔只需在作战室即可狙击目标。“阿托？阿托！”莫甘娜怒斥，“人在哪？”阿托早已返回恶魔一号，立于大厅门外许久，闻言即入。“女王。”阿托左手暖宝，右手红糖水，面无表情至莫甘娜前，递上糖水，“听说颇有效。”
“……”莫甘娜额现三条黑线，接过糖水，一饮而尽，下令：“阿邦指挥虫洞狙击，你率人亲往蓝星北美，带回屎大坨与小蜘蛛。”“托尼·史塔克与彼得·帕克。”阿托无表情行礼，保证道，“必完成女王之命！”
莫甘娜欲探究钢铁侠凡人之躯何以坚韧，小蜘蛛仅是附带，以威胁钢铁侠揭露秘密。………
星际坐标，火星。饕餮文明旗舰室内，饕餮王噬|坐镇中央，两侧将领环绕。巨狼文明与齐塔瑞人首领，携将领对立而坐。“没错，我们皆侍奉神明。”巨狼王豪威尔，头垂至胸，无发，仅一条鎏金装饰。他沉声道：“攻打蓝星，须分主次。”
吾主乐于侍奉冥府，愿为死神效力。”齐塔瑞之首，名为他者，其名在神河语中颇为奇异。他嘴角含笑，眼中无喜，言道：“吾等初至蓝星，所知仅北美之地，攻打北美，应由吾巨狼一族承担。而华夏之地，雄兵连所在，当由尔等负责。”
言及此，齐塔瑞一族，实乃兽形生灵。此刻，关乎蓝星入侵之策，三大兽族聚首共议。
天河之战，雄兵连之现世，令饕餮之王噬|心惊胆战。卡尔所造虚空战士，参与战事，雄鹿与风雷联军，瞬间消逝，无迹可寻，连消息亦未传回。
巨狼一族，尚且不敌饕餮，豪威尔深知噬|惧怕雄兵连，故不愿涉险。“非也非也。”豪威尔摇头，丑陋的面庞挤出笑容，“北美之地，应由吾巨狼一族攻取。”
“吾等来战！”他者坚定道，“吾等熟知北美复仇者联盟。”
“汝疯矣？”豪威尔面色愠怒，斥道，“蓝星信息封闭，谁人不知彼辈？”
他者起身，手指豪威尔，高声喝道：“单挑！”
噬|已被改造成机械之躯，无法表露情绪，双目电子眼闪烁红光。千年前，饕餮定下侵袭蓝星之计，噬|尚未化为机械，与庞缠一同发现蓝星，预谋千年之后的入侵。那时，噬|与庞缠初次遇见天使彦。尚为凡胎的噬|面对天使尚有傲骨，庞缠归来后，大力吹嘘，噬|方能立王。
“来战！”
“汝弱，先攻！”
“汝更弱，让汝一手！”
“双手皆让！”
“只需口舌，足矣！”
豪威尔与他者互不相让，两人间始终保持三尺距离。两族首领争锋，巨狼将领与齐塔瑞将领相继加入，旗舰室内一片喧嚣。
“嘿！”莫甘娜的影像突现，遥望对峙的两方，鼓舞道：“冲上前去，斩杀敌首，吞并其部下。”
两方喧嚣渐止。“此女何人？”他者不知莫甘娜，竟出言冒犯，“一副蓝星非主流中年妇人模样。”
豪威尔闻言，顿时笑逐颜开。“何、何意！”莫甘娜本在娇笑，闻言面色一沉，摇曳的身姿僵住，片刻后道：“阿邦，杀之！”
恶魔一号阿邦，原在研习斗兽棋，闻暗通讯之命，一时愕然。“杀谁？”阿邦接收信息，喃喃道：“确似蓝星非主流青年。”
虽有嘲讽，命令仍需执行。在饕餮旗舰室内，豪威尔下意识远离他者。饕餮与巨狼，或坐或立，皆缩身抱头。
瞬息间，旗舰室内开启微型虫洞，一弹精准击中他者，蓝血飞溅，带出些许脓液。齐塔瑞人见首领遭狙击，先是一愣，旋即怒容满面。
“汝何人！”言者，齐塔瑞人中身份最高，怒吼：“竟敢杀害吾主看重的他者！”
“汝主紫薯精？”莫甘娜口中的紫薯精，唯有灭霸。她目光冷冽，注视言者，言道：“灭霸尚有与我对话之资格，尔等蝼蚁，若不想死，便乖乖闭嘴！”
齐塔瑞人顽固，欲有所行动，却被噬|打断。“女王莫甘娜。”噬|起身，接入莫甘娜影像，言道：“请勿与这些头脑简单之三趾人计较。”
齐塔瑞人足有三趾，故多被称作三趾人。“老娘时间宝贵，无暇多言。”莫甘娜曼妙身姿摇曳，道：“尊我为女王，消灭妇联便是女王之责。尔等何时攻北美，他们便何时覆灭。”
“吾等正议，由何方牵制雄兵连，何方攻北美。”噬|态度恭敬，向豪威尔示意，续道：“女王有何吩咐？”
莫甘娜欲言，见豪威尔出列，遂予其发言机会。“恶魔女王，吾巨狼一族决定出兵北美。”豪威尔指向齐塔瑞人，道：“他们愿听从吾等指挥，共同攻北美，并派兵牵制华夏。”
言者先是一愣，忆起他者生前之言，欲反驳，却被红色激光晃瞎双眼，未及开口，莫甘娜已发表意见。“此等炮灰众多？”莫甘娜警告道：“可攻华夏，但灭霸不得亲临。”
莫甘娜话落，欲抚小腹，硬生生止住，喃喃道：“阿托，红糖水无用……”影像模糊，瞬息消失。豪威尔疑惑问道：“灭霸何人？”
“齐塔瑞之主。”噬|的电子音竟透出一丝羡慕，“乃拥有三代神体之神。”
“何以至此！”豪威尔震惊，瞥向神色不定的言者，忽然露出友善之色，凑近道：“我看你甚是投缘，可否多交流一番？”
哎呀！背后有神？
豪威尔深知，神在已知宇宙并非寻常，今日之事，他不愿得罪神只，故欲缓和与齐塔瑞人的关系。噬|则不断计算，咬牙暗思，必要请卡尔升级虚空引擎，否则蓝星之行恐难掀起波澜，沦为一堆废铁，实非美事。
兽形联军商定战略后，自火星启程，向蓝星进发。噬|中途离去，前往死歌书院，恳求卡尔升级虚空引擎。
卡尔向来有求必应，此次却拒绝。“吾神……”噬|无法表露情绪，单膝跪地，言道：“雄兵连有斗战胜佛孙悟空，有曙光女神蕾娜。即便无此二神，其余战士亦有多位二代超级战士，疑有三代超级战士……”
“无需与雄兵连硬碰，对付蓝星普通人足矣。”卡尔坐于朴素木椅，桌亦无异样。他执笔书写，头未抬，轻声道：“遇天使不战，遇黑甲不战。可懂？”。
“此……”噬|欲言又止，终以“领教了”作答，退至微缩虫桥之际，不禁多瞥了几眼立于墙隅的辛诺。
饕餮乃卡尔之眷族。
卡尔却不自认是饕餮文明之主宰，只道自己庇护冥河星系诸族而已。
辛诺实为冥河星系之主神，常侍于死歌书院，充当下仆，亦是传令之使。
“饕餮乃开创新纪元之器。”卡尔未抬眸，止笔轻语：“你不会心有不舍吧？”
“吾神……”辛诺躬身施礼，应道：“一切悉听尊命。”
“另……”卡尔立于壁旁，仰视三王时期凉冰之画像，无波无澜问道：“你以为，还需再予莫甘娜资源否？”
不久前，恶魔一号阿托向死歌书院发讯，列出一长串资源清单，直言莫甘娜欲增强恶魔之力，以备大战。
“吾神。”辛诺谨慎望向卡尔，自难从其背影窥探，犹豫道：“吾等非莫甘娜之库房，再以有限资源援之。此……”
“仍需供给。”卡尔维持仰视画像之姿，言道：“下次噬|再来，便为它装上新引擎。”
辛诺不由一怔，再度行礼，恭敬应诺：“遵命。”
“此外……”卡尔立于墙边，抬首望向凉冰画像，平静问道：“你以为，该再助莫甘娜一臂之力否？”
不久前，恶魔阿托向死歌书院发讯，列举所需资源，称莫甘娜欲提升恶魔实力，以应对即将来临的大战。
“吾神。”辛诺小心窥视卡尔，然卡尔背影无言，他迟疑道：“吾等非莫甘娜之储藏室，一再倾囊相助。此……”
“仍需为之。”卡尔仰首凝视，言道：“天使诛杀恶魔一万六千年，自此停滞不前。我借此时稳固冥河根基，培育你……等。”
辛诺知卡尔又要感慨，遂静心倾听。
“莫甘娜并非不知吾等图谋……”卡尔提及此事，情绪微动，略带忧郁：“我为迎接虚空，舍弃心中仅存的美好。此皆有价值。”
“吾神明白。”辛诺虽心疼，仍保证道：“我将调配资源，速交阿托。”
冥河星系实贫瘠，若非卡尔掌握成熟技术，经改良，又从他星系获取资源，哪有辛诺之造神工程，能持续援助恶魔文明。
多年过去，周边资源几近耗尽，幸莫甘娜在卡尔帮助下晋升四代神体，辛诺晋升之事一拖再拖，如今再掏家底赠予恶魔，岂能不痛？
“吾神。”辛诺亦有微怨，忍不住问：“莫甘娜真会顺应吾神之意？”
“若指挑战神圣凯莎，无论何险，她必配合。”卡尔转向辛诺，目光审视。片刻后，他笑道：“故，那些资源不会白白浪费。”
辛诺还能如何？难道说卡尔舔狗两千载，屡遭粗暴对待仍舔，直至一无所有？
卡尔筹备两千载，绝不容计划有丝毫波折！
辛诺悄然离去。
室内虫桥再度开启。
来者乃豪威尔，他环顾四周，见卡尔立于凉冰画像前，不知为何，竟不自觉颤抖。
“吾神。”豪威尔单膝跪地，恭敬道：“祈求吾神赐予巨狼一族超级战士。”
卡尔未转身，依旧温和：“冥河仅能有一顶级航宇文明。待巨狼取代饕餮，你们将拥有超级战士。”
蓝星有传说，如摩卡可召唤灯神，灯神能满足摩卡三个愿望。
卡尔知晓此故事后，忽觉自己便是那灯神，无需摩卡，谁来皆愿实现其愿。
“好吧。”豪威尔起身，沉声道：“那请吾神赐予我齐塔瑞舰队指挥权。”
“恐怕不可。”卡尔心神游离，缓缓道：“灭霸与我理念相同，非从属关系。他派齐塔瑞人参与蓝星之战，有其目标，我不能夺其眷族。”
豪威尔无言。他早知巨狼非亲生，却不愿接受，咬牙道：“吾等长久为吾神制造死亡，难道不值一丝奖赏？”
巨狼亦是冥河土着文明，虽与饕餮无明确主仆关系，多年来却始终扮演其仆从角色。
死歌书院之利，巨狼从未沾边，致其虽步入航宇时代，却无文明坐骑。
前任首领所想，豪威尔不愿知。他欲改变现状！
“吾神！”豪威尔察言观色，未见卡尔怒意，大胆道：“若此次攻蓝星再立功，请吾神公正对待。”
“知晓了。”卡尔笑容依旧温和，点头道：“无论饕餮或巨狼，于我皆同等。”
“多谢吾神！”豪威尔以为得到保证，再跪一膝，振奋道：“请吾神拭目以待。”
卡尔微笑目送豪威尔欢欣离去，低语：“皆同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