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赤司袖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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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终了。”
南风袖放下缝合钳，一边往外走一边摘手套。
“辛苦了。”
助手跟护手在身后一同道。
“辛苦了！”
【小袖，赤司给你打了电话，你在手术没接到。后来有新邮件送达。】
【知道了。】
看来是挺着急的事情。
南风袖将手术服换下，回到办公室从保险柜里拿出手机，打开查看。
【我比赛四点开始，之后若有空回我电话。——赤司】
南风袖打开电视，翻到赤司征十郎的比赛。
……啊，对，这局赢了他可就是“七冠王”了，还得准备礼物。
这种节骨眼上还要给南风打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总之，事儿应该不轻松。
南风袖一边处理着医院的一些只能通过他审批的琐事，一边看着比赛。
果然，赤司征十郎不会输。
他给赤司打了个电话，三下没人接，于是先挂断。
不过五分钟，电话重新拨通。
“恭喜。”
南风袖率先道。
“要退役的七冠王。”
“消息还没那么快。”
赤司征十郎轻笑一声，任由助理将自己的和服换回西装。
“但记得送上谢礼。”
“备好了。”
南风袖让小无调出商城页面，一边翻页一边道。
“找我什么事。”
“我这边有一张宴会请柬，邀请了各行业巨头。”
赤司征十郎仰头让助理打上领带。
“枡山宪三也在。我想，这份赤司家的请柬，怕是需要你来走一趟。”
南风袖没听见任务的声音，说明小无这段时间似乎也没有闲着。
“可以带男伴吗？”
“可以。我的助理也会出席，如果有合作需要，你让他处理即可。”
赤司征十郎让助理带着请柬去东京找南风袖。
“不过若要利益最大化，男伴里可别带上你的警察男友。”
南风袖剔除其实头脑好用而且戏精的萩原警官，脑海里的人选从苏格兰到琴酒甚至“乌也弦”也转了一圈。
最后选择了诸伏景光。
两个身份能在光明下随意切换的感觉应该挺好的。
“知道了。”
南风袖不禁思考事情怎么到这一步的。
“看来我这个弟弟你是非认不可。”
“当然。”
赤司征十郎笑得温柔，但温柔中带着腹黑。
“我是商人。”
在他们的结盟破碎之前，“赤司袖”这个身份无论在黑白两道都非常好用。
赤司不光要以家族利益为先，他的性命同样也重要。
什么为了家族更上一层楼而放弃家主本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就是放屁。
他还想跟同伴们一起打球一起玩耍，还有很多的未来，为何要参与到危险的事件之中。
南风袖挂断电话，从电脑上翻了翻绿间这段时间的排班。
嗯，辛苦他了。
给他跟高尾放个长假吧，也顺便培养点能加班的好人才。
南风一边说着给两人半个月的假期，一边让他们处理好后面那件事。
……怎么不算带薪休假呢。
-
赤司袖的性格，冷漠、傲慢、张扬、跋扈。
他一身红色和服绣着金色家纹，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他是谁。
赤司助理全程保持沉默，并且适应良好。
赤司征十郎国中还好，高中时期也如此张扬，他从小看到大，已是熟练工。
就算是干弟弟也是如此符合赤司家的性格，他很欣慰。
诸伏景光穿着一身西服，不像男伴，像个保镖。
他的笑容亦然焊死在脸上，任你风吹雨打他巍然不动。
不然他觉得自己能用脚挖出一座芭比城堡。
南风袖一进场就有人迎接，敷衍地跟主办方打完招呼，然后被赤司助理迎着跟大冈家家主以及铃木家家主打招呼。
他的视线从已经亭亭玉立的铃木园子跟大冈红叶身上扫过，转身走了，只留下惊鸿一瞥。
铃木园子忍住想要捧脸的欲望。
“好美的帅哥——”
她的低声尖叫被同样在父辈身后的大冈红叶听见。
和服少女跟她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格，不过这次她站铃木。
“是不错的容貌呢。”
年少慕艾，不过如此。
诸伏景光则是跟大冈红叶身后的伊织无我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对方读不懂的情绪。
他们以前是同僚。
因为诸伏景光的好友风见裕也跟伊织无我是同期生，所以三个人以前也有在警视厅见过面。
不过三年前，他死里逃生回到组织，而在别处卧底的“榊原”回归原名伊织无我离开了警视厅。
此刻，两个人以不同的姿态护着两个三大财阀的第二代，既好笑又讽刺。
即便都是自愿的。
南风袖打完招呼后就到旁边坐着了，剩下的如果有需要合作的内容全部由赤司助理去完成。
他很乐意。
因为家主那边除了经费以外还有出差费，而南风自己也给了一笔不菲的加班费。
他！很！乐！意！
赤司第一助理的地位不允许任何人去动摇。
诸伏景光则是跟着南风袖一同坐下，翻看着侍者递上来的流程单跟拍卖清单。
南风袖扫了眼价格。
“有什么想要的吗？”
“真是昂贵啊。”
诸伏景光问了一个问题。
“组织经费能报销吗？”
“不知道。”
南风袖拿了杯葡萄酒。
“不过这不算什么。”
想到松田跟萩原手上那两块差点被弹劾的表，诸伏景光沉默。
不过看到一款很漂亮的领结，他想买给还在辛苦打工的zero。
嗯，存款充裕，再问南风借一点就可以了。
买！
不远处，有人晃着酒杯走近。
“看来是有喜欢的？”
匹斯可的脸落入二人视线。
“不必紧张。”
匹斯可笑。
“不过去了警视厅，经费没有当初充裕了呢，苏格兰。”
苏格兰的眼神骤变，虽然还是笑着，但已然警惕起来。
南风袖安抚地拍了拍苏格兰的手。
“所以我说，不知道能不能报销。”
他抬眼。
“因为报销权就在这位匹斯可手上。”
苏格兰记下了这个代号。
“别的部门尚且不谈，公安总是清廉的。”
他随口道。
匹斯可笑。
“是啊，最赚钱的那位好像就是你发现他的自杀，对吧？”
苏格兰回答地滴水不漏。
“原来那是您的人吗？真是遗憾。”
他状若无辜。
“如果早些与我通个气，想必就没问题了。”
针尖对锋芒。
南风袖随意地抬起手，羽织袖子一甩，挡在两人中间，打断了这些无意义的试探。
“有任务就说，没有就闭嘴。”
“只是以为来得会是您兄长。”
匹斯可道。
“看来合作又要失败了。”
“有我在，我兄长不会跟您谈任何合作。”
南风袖仰头，葡萄酒一饮而尽。
“不过，没有冲突就是最好的，不是吗？”
他扫了眼匹斯可身后的爱尔兰，似笑非笑。
“毕竟，有些事我可没忘记。”
匹斯可打哈哈：“都是误会。”
爱尔兰也不情不愿：“上次，很抱歉。”
指得是在组织会议上公然挑衅、且质疑北国冬天一事。
那位先生可是发邮件斥责了匹斯可跟爱尔兰。
南风袖又拿了杯酒，与匹斯可相碰。
“那，喝一杯？”
有了上次中毒的前车之鉴，这次匹斯可的酒杯被南风靠近过，自然就放在了一边，不敢再碰。
“不必了。”
匹斯可颔首。
“真是可惜。”
当年的乌丸一族如日中天，现在却销声匿迹，让他失去了后盾与倚仗。
而这一批的三大财阀，他一条线都没能搭上。
铃木家没有任何权势，只想着赚钱，而且家主十分精明。
出了前首相的大冈家倒是有权有势，但那个新来的执事的能力不好掌控，匹斯可试探过好几次都被打了回来。
而赤司家……啧，更麻烦。
匹斯可看着百无聊赖的南风袖，忽然问。
“说起来，乌也弦在组织会议上也见到了呢。”
他慈祥地笑。
“没想到竟然与您手下的波本长得一模一样。”
“乌也弦的身份，你可以去找那位先生问。”
南风袖这次算是终于正视了他一眼。
“不过，小心引火上身啊。”
两人都知道“乌也弦”是个幌子，真正的乌丸家后人不知道在哪里。
然而这才是匹斯可最烦躁的点。
这说明“那位先生”不够信任他了。
匹斯可想。
匹斯可还想说些什么，爱尔兰却提醒。
“新刚社长来了。”
他只好闭上嘴，对南风袖微微颔首，转头又变成了那个好脾气的枡山宪三，跟旁人寒暄。
南风袖跟诸伏景光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换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着。
这宴会连自助餐都没有。
-
赤司也这之后也重新出席了几次宴会，就算碰上枡山宪三也没有人来打扰。
他愉快到去东京的时候带了不少京都特产给萩原研二，里面还有几件价值不菲的情侣和服。
有带家纹的，也有不带的。
南风袖无语，萩原研二欢喜笑纳，连赤司哥都喊上了。
组织内部也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啊，当然，这主要归功于坚持不懈跟贝尔摩德打擂台的FbI。
用外部矛盾转移内部矛盾。
赤井秀一回到FbI后，有一阵子都没跟南风袖联系，不过最近又发过几条邮件，看到南风袖有回复后，他发的更勤快了。
仿佛高中时候发现被小团体排挤以后想要融入的学生一样。
嗯……怎么说呢，南风袖选择平静地把他拉进LINE群里。
赤井秀一一看，群主北国冬天，群管理琴酒，群员苏格兰、波本，甚至还有个松田阵平。
他无语。
最后那个人为什么在这个群里啊！
松田阵平对此表示。
“我跟一个叫诸伏景光的住同一个屋檐，在地下室还能遇见个拿酒的黑泽阵，偶尔他还会跟我讨论一下武器库里的拆卸跟组装，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都是日常。
萩原不在是因为南风的手机萩原可以随时看，不需要进群。
而且他太吵了，与其禁音不如直接踢了。
FbI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算了，最正直的波本都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呢。
关他一个美国籍的英国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