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互相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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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能受得了南风袖这么讲话的，只有松田阵平那个魔抗可能是世界第一的男人。
松田阵平听到这种话会给南风袖一拳头，然后把人扔进萩原研二房里，顺便给上一个中指。
小无反正不行。
小无当场崩溃。
小无骂了三十分钟涩泽龙彦那个家伙的异能力好贵，然后又自暴自弃地花积分，骂骂咧咧地把从太平间拉出来的乌也弦的身体改造了一下。
【我才不要用降谷零那张脸。】
小无超自信地捏出一个种花家风格的少年。
蹙眉间楚楚可怜，抬眼间仿佛在恳求您的怜悯，但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丝小虎牙，似乎暗示着他不俗的攻击性。
好一个可塑性极强的阳光美少年。
【嘿嘿嘿……】
南风袖沉默。
如果要说万年的时光里哪个皮囊是小无最喜欢的、最熟悉、也是最好看的……
那当然是南风袖自己。
不过小无想要用的身体，当然不是南风的容貌。
是“魔尊”的。
那位少年本是一个普通凡间人，因为一张好皮囊被卖进风尘之地。好不容易有达官贵人给他赎了身，他又因此被旁人害进魔窟，差点成为了魔物的口中餐。
当然，这时候的他已经因为前期种种身心上的迫害而自愿被南风袖占据了身体，走接下来的路程。
南风袖替他斩杀魔物，占据魔窟，冲进魔界，以凡人之躯突破魔气侵蚀，成为魔族最高统治者，向这个不公的世界复仇。
然后死在主角手下，当他的颂歌。
世界皆知“魔尊大人”，却从不知他凡尘姓名。
正派怜悯他的时候，也只知道这位美貌少年在京城曾号“叶柳公子”。
因为他画着让人怜惜的细丝柳叶眉，在柳树之下弹琴，一曲动京城。
姓氏啊，是真的不记得了，但是名字会被人记住的。
南风袖跟小无都记得。
他年幼的时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母亲称为“小无”，意思是“无限潜力”，正好也是“无限商城”的“无”。
小无特地将魔尊的曲艺技能兑换出来，给仿生人装上。
他也会好好学习的。
未来，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他。
南风无会成为琵琶国手，“一曲动京都”。
“我可没想过跟魔尊那样的人面对面。”
南风袖想到魔尊那最初自轻自贱，最后却扭曲到唯我独尊的性格，揉了揉太阳穴。
“这会让我很苦恼。”
“没关系，我不是叶柳公子，也不是魔尊。”
小无欢乐地转了个圈，然后在生活板块找衣服。
找了半天，他都觉得不合适，于是找出仓库里都快积灰了的魔尊袍。
“我是小无！嗯——南风无？赤司无？”
南风袖靠在椅子上，看着小无在办公室里兴致勃勃地晃着。
虽然对方说着不想当人，但就跟他说着不想做神一样，听听就好。
他能思考，能有灵魂，那就是人。
南风袖现在没办法通过小无，只能亲自将对接的世界意识赶走，让他自查。
没事别找他。
世界都没有裂缝就是没问题。
神明造人，不算违规。
他的大脑现在非常安静。
安静到有些不切实际。
南风袖忍不住思考了很多种结果，最后只想到了一件事。
以后他要靠自己了。
南风袖手撑着脑袋，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同时也遮住了自己有些苦恼的眼神。
嗯……才五分钟就已经不习惯了。
不过，南风袖是快穿局反派第一人，论适应力自然优异。
就当是身边多了一个松田，少了一个研二。
南风袖抬眼。
“这衣服太浮夸了。”
南风无看了看自己但凡拉根丝都能在这个世界拍卖出天价的丝绸。
“唔……哇！说是种花家的传统服饰也不行嘛？”
“不浮夸的衣服很多。”
南风袖下意识想用大脑翻页，立刻反应过来后抬起手。
小无接得很快，配合地抬手。
只有他们二人能看到的商城的页面树立在两个人面前。
【出bUG了！】
小无第一次感谢bUG。
【我们脑内还是可以沟通的！】
只是互相之间需要一个媒介，像是在脑海里存了一部只有一个号码的手机。
南风袖点了点头，从生活板块划出几件适合长发少年穿的衣服给他。
东西出现还是先到了南风袖手里，这说明两人的主导权还是在“主人”身上。
好事。
小无松了口气，接住衣服。
“那就穿这个模版。”
“嗯。”
南风袖颔首。
其实长发的人适合的衣服，照着他跟琴酒换就可以了。
等之后，也有人会负责教会小无的。
“学习”是小无的必需品。
南风袖道：“之后我会先把你送去赤司家。”
等到“赤司无”这个身份站稳脚跟后，“南风无”就不会突兀了。
他跟赤司征十郎有打好招呼。
赤司征十郎热烈欢迎。
获得一个免费的万能的管理者，只需要他养个弟弟——他知道怎么做。
就算不知道，赤司征臣也不会吝啬再养一个儿子的。
如果不是赤司征十郎很嫌弃自己父亲，恐怕赤司征臣早就公开收养南风袖了。
嗯，赤司征臣嘛，能力至上主义者。
毫不意外。
小无当然答应下来。
他确认了南风袖还能使用狐火、审判之链等其他技能后，还是纠结了一会儿。
“不行，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他现在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玻璃心——涩泽龙彦的宝石居然代替了他的心脏。
南风袖知道小无只是对他的安危过度焦虑。
他们从未分开过。
异能力的本质还是保护自己的主人。
南风袖脱下白大褂扔椅子上，这次不需要等待一个保洁人员，而是有小无过来帮他叠好。
他看着小无，觉得对方按照魔尊的模样捏身体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也叫小无。
而是因为魔尊的侧颜跟小袖有所相似。
南风袖容颜天下一绝，叶柳公子也不多承让。
汉风剧本比起和风剧本，更多美人。
“没有那么快就送你过去。”
南风袖抛弃了一开始想让人花积分，瞬移去京都的想法。
“你还得见见研二他们。”
好吧，也许不需要优先给小无去寻找一个教导者，朋友得先认识起来。
人活在世上，身处的环境比孤独的教育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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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的人对南风袖会整出什么玩意儿都见怪不怪。
但是听说这是对方的“超能力”，而且以前一直住在南风袖脑子里……
大家还是震惊了一下的。
……还是得震惊一下的吧！他们怎么样也是科学的世界啊！
虽然早就接受了南风袖不是个普通人类，但也不是说随时随地都能接受不科学的事物的！
南风袖：“我大部分时候都很科学。”
文野世界也讲究量子力学的啊。
所有人敷衍地点点头。
只有萩原研二一脸凝重，拉着小无鬼鬼祟祟地讲了什么。
小无爽朗地拍了拍萩原的肩膀。
“没事的萩原君！”
他竖起拇指。
“我自己给自己做了绿色保护系统！”
你们半夜做的那些东西，他一个都不知道！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录像是一回事，被别人看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南风袖斜眼看了眼萩原。
可能研二忘了问，他手机上那层层保护措施是谁做的。
也就是小无自己给自己打了码，不然就算晚上看不见，去手机里晃一圈也都看见了。
诸伏景光跟小无的顾虑是一样的。
小无离开了小袖后，南风袖会不会就保护不足了？
“不是说武力值。”
毕竟这方面，小无好像更加需要一点保镖。
“其他方面……”
不过知道这两人还是能脑内沟通，小无暗示他也可以像001一样远程操作后，诸伏景光也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就是001的上级系统了。
原来也是南风能力的一部分，那就放心了。
诸伏景光已经彻底被带坏了。
只有萩原研二抱紧了小袖，委委屈屈地说自己吃醋。
“我也想跟小袖有脑内单独频道……”
“脑电波跟机械、人工智能结合的课题。”
松田阵平默默举手。
“其实我很有兴趣。”
小无不知道为什么背后冒出一身冷汗，忽然后退两步。
怎么回事！有刁民想害本尊！
赤井秀一跟降谷零也蛮想把小无送去宫野志保那边研究下的。
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不好奇“异能力”跟“科学”的碰撞吧？
还是这种特别的、有人智的……？
南风无回忆起爱丽丝面对太宰治的热情是怎么做的，扭头就看自家主人。
而自己主人正被萩原研二锢在怀里说着什么，半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它命休矣！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南风无已经缩在沙发最角落了。
“我还要去赤司家呢！”
他都约好了！
啊，赤司，希望你是个好人。
赤井秀一起身。
“我送你。”
他顺便去京都赤司家把自己弟弟接回来。
听说弟妹想跟家里人见一面？
妈妈现在的状态不方便，只能他跑一趟去接下棋下疯了的秀吉回来，再找一下弟妹了。
毕竟全家，现在他最闲。
赤井秀一去拿外套的时候，发现小无比他动作快一步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众人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并且还在互相道别的“南风兄弟”若有所思。
……原来是管家型的。
可能有人想要个弟弟的想法泡汤了。
萩原研二心想。
赤司哥只会多养出来一个万能助理。
因材施教嘛。
萩原研二思考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捏着南风袖的耳垂，那里有他亲自做的耳钉。
小袖也没注意到这点，还在跟几个人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波本跟莱伊已经全面下线，苏格兰还在被“组织通缉”中，处刑人依然是琴酒。
不过朗姆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库拉索消失了，跟苏格兰有仇还有一个宾加。
宾加多想抢琴酒的位置啊。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事在人为”啊。
诸伏景光去把电脑拿来，001调查完资料后就潜入了网络后台。
001深处曾被南风手动输入的代码命令已经被贝尔摩德激活，现在正在监控贝尔摩德的一举一动。
“跨年龄识别系统。”
降谷零点了点这个名字。
“负责人……宾加，伏特加，贝尔摩德。”
好队伍。
前任波本心想。
幸好我跑了，不然这队伍得多麻烦啊。
南风袖的手机依然静音，还是萩原研二先发现邮件的到来。
南风看完邮件后删除，把手机提醒设置成了振动。
小无不在，还是有些困扰的。
比如这种时候。
【我听得到！】
已经在赤井秀一车上，学会了第一次系安全带坐车出门的小无在脑海里对小袖叫。
【但是你也要学会自力更生了！】
不光是小无做出的选择，小袖也在做出选择。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