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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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能否在街道办帮安馨找个差事?”
何雨柱认真地说:“就算是临时工也可以,辛苦点没关系。”
“就这样?”
王主任已准备好面对更大的要求,却万万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件事。
“主任,我对安馨的遭遇不太了解,但能看出她们没有安全感。”
何雨柱微笑着继续:“我能感同身受那种处境,所以我希望这能满足她的需求。”
“哪怕是一个暂时职位,我相信也能提供足够的安全感。待她心境稳定后,即便她不愿嫁我,也会有一份自给自足的收入支撑生活。”
“我真是没想到你竟如此……”
主任仔细打量着他,一时难以找到恰当的词汇形容。
“如此贴心?没错,很贴心。”
王主任点头赞同,“那你不怕她得到工作后就不会再答应嫁你吗?要知道百斤肉如今的价位可不菲。”
“确实有所担忧。”
何雨柱耸耸肩说:“但如果用一次金钱交易看清对方的真实心意,总比婚后发现问题好吧?”
“我真无法揣测你的想法。”
主任又摇了摇头,“还有其他要求么?”
“果然,主任最了解我。”
何雨柱心中暗喜。
“一百斤肉哪,一个临时工的位置换不来。”
王主任微笑着说:“如果你每个月都能弄来上百斤新鲜肉,我敢说,全四九城任你选择工作单位,不仅仅是临时工,还是正式职位哦。”
“啊……有这么夸张吗?”
何雨柱略感惊讶,他知道这段时间食物非常珍贵,却没想到竟然价值如此之高。
开玩笑,这是正式工作,平时正常情况下起码能值八百甚至更多。关键还在于,获取肉并非轻易之事,得花钱购买,并非市价可以买到。
“以前是不算夸张,现在就不同了。”
王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市场不仅缺肉,连罐头都在限量,听说将来可能连肉票也不派发了。”
“呵?不派肉票?那老百姓吃什么?”
何雨柱对三年困难时期艰苦的记忆很深,但他从未想过严重到连肉票也发不出来的程度。
“我只是街道办的小主任,这类大问题,你问我我又去哪里寻找答案?”
主任轻叹口气:“这年头,能填饱三餐已算幸运,想吃肉只是妄想。”
“也不至于让四九城所有工厂随便挑个工作机会这么夸张吧?”
何雨柱仍感觉这个要求太过火。
“真的不夸张。”
王主任正色说道,“别怪我说实话,就连我配偶工作的单位,现在也为了食堂食物问题头疼。如果有谁能每月送一百斤肉过去,我那位愿意为对方找个正式的工作都行。”
“不是这样的,主任,您夫人不是已经在区公安局了吗?那里也能任选吗?”
何雨柱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好运指’的价值。
“是可以,但不太可能是核心岗位,像是在采购科做个采购员就行。”
王主任点头表示,“其实各厂都一样,只要能把任务完成,一个采购职位绝对能得到一份正式工作。”
“那,主任你觉得我行不行?”
何雨柱心动道,“不过就不必谈您夫人那边,我知道打猎的事追究起来麻烦不断,但办事处是不是也需要采购人员呢?”
“不不,你的钢铁厂工作不是挺适合吗?为什么不做厨房油水更多的厨师要去做采购?”
王主任显得困惑不解。
对于王主任的问题,何雨柱无言以对,他不能解释在工厂工作,每天都得牵涉那班恶棍。
他也没法讲,在街道办事处做一名干部总算是有个头衔,即便搬不出九十五号大院,但凭这层身份,那群人也不敢轻易招惹自己!他暗示说:“主任,或许您认为厨师是个肥缺。但在贾东旭受伤和事故前后,院子里所有人都觉得我榨取工厂利益。”
“记得院里工资最高的应该是易中海吧?”
王主任质疑。
“当然,他的工资加上补贴超过一百块,晋升成了八级钳工。”
何雨柱以讽刺的口吻补充道,“但这个人却老叫我给别人分摊,好像不做就是犯错了似的。”
“事实上,厨房来了徒弟之后,我就不再图利厂方,就连把饭菜带回家都没做过。可是有些人看不见事实,总妄图控制他人生活。”
听到这些,王主任表情有些严肃,意识到可能问题严重:“看起来你们院子里的矛盾挺复杂,或许该把二爷三爷也撤掉,换个人。”
“没用的,我们那院子出了太多的奇葩,换了谁都解决不了。”
何雨柱摇头,不愿承认却无法改变现实。
“难怪你想搬家换工作。”
王主任终于明白了他的想法,“你不在这个院子里,不清楚这里面的纠结。”
“没错,主任。在何大青停止给我们钱之后,易中海就敢拦截我们的生活费。”
他没反驳,直面了现实。“这是我们仅有的生存保障。若他们都能做出这种事,还有什么不会干的呢?”
王主任听后沉默了会儿,“说实话,我考虑过私底下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直接让他们付出教训,可能永久损害他们,这样才能让你安逸地生活。”
“我现在的精力已经不再去算计你们母女俩的事情。”
“不过,一想到雨水还小,这类事情不适合她做,万一一不留神露出端倪,被我牵连进了是非之中,她的处境就会很艰难。”
“我打算搬出去居住,也许换个新的工作,既是对自己的保护,也为雨水和安馨着想,甚至是为安心也考虑进去。”
“虽然和安心以及安心怡的交往时间短暂,但我能看出她们都很纯真本分。”
“但在我们这个大院里,这样的性格很容易招致他人欺负。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是非。”
“我希望将来平静地生活,不需要与这里的复杂事纠缠不清。至于我与你们的生活,我会努力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王主任深知这些出自何雨柱内心的言语,并通过这几天有意打探得知95号院内的情况,清楚这几位老人家做事的方式。
“关于安馨在食堂的工作可以想想办法,等会我会问问是否能找到位置给她安排一下。”
王主任沉吟着说,“有了你提供的廉价肉,就算有人对此有意见,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但你的厨师职业很不错,轻易放弃太可惜了。还有采购工作并非如你想象般简单,每月都有目标需要完成。无法达成就意味着岗位可能调整,严重的话可能会被开除。”
“而且你也提到过,在个人名下打猎会有法律上的风险,哪怕偶然为之也可能引来麻烦,次数多了消息泄露更是不得了。”
何雨柱能听出王主任是真的关心自己。
于是他说:“这样吧,先安排好安馨的事,我工作的事情放一边。对了,说到安心怡,她应该是在校学习的年纪,接受教育对她的成长很重要。”
“我打算送她去上学,具体是几年级还需看她的基础如何。王主任,您能帮这个忙吗?”
“这个忙没问题,不过若安怡入学,学费和杂费就要翻倍。我刚才说出口才发现这一点。”
王主任略显尴尬后笑了下,“明白你的用意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看出对方可能误解了一些事,何雨柱决定不再深究。“那就太感谢了。”
接着,王主任笑着问:“柱子,你就没想到要我把安心和安心怡的户口落实吗?”
何雨柱坦诚:“当然想过,但是这会让您承受不小的压力,我不想给您添麻烦。这点廉价肉还不至于让我坚持提出这个要求。”
“你这孩子还挺会感恩。”
王主任虽有些念头并未说出口。
何雨柱继续诚恳地说道:“确实,我只是想回报你们的好意。肉的事,您觉得今晚方便处理吗?毕竟这数量大,存放不太容易。”
“今晚?”
王主任想了想,建议道,“那就直接送到街道办事处门口,怎么样?”
“街道办事处门口?那里安全吗?”
何雨柱心中略有疑问。
王主任自信地点点头:“秦老英雄人非常可靠,不会随便说漏嘴,这方面完全可以放心。”
在这个年代里被称作真正的英雄,必然是战场上浴血奋战下来的战功彪炳之人,何雨柱立刻对此产生了由衷的敬仰之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直接送到那边,不过放一整晚上真的可以吗?”
何雨柱提出疑虑。
“一整晚上?”
王主任笑道,“就这点肉?你就放心吧,还没等夜晚来临,就会被人分光的。”
“嗯,我说错了。”
何雨柱明白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便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谈完重要的事情,何雨柱问了下时间,旋即着手准备晚间的这顿饭。“瞧瞧这个份量,足足有五斤!”
望着案板上的一大片野猪肉,王主任不由得吞咽唾液,“这么多肉啊?”
“正好不多不少。”
何雨柱娴熟地拿起多孔菜刀,快速地将肥瘦相间的猪肉剁成了标准的麻将牌大小。
“不会是要一口气全吃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