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进步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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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苔生努力回想着一次性口罩的构造，在他的记忆中现代的一次性口罩一共有三层，最外层是隔水层，中间那层是过滤层，内层是吸湿层。
他找来了很多布料，古代材料有限他又是文科生,所以肯定是达不到现代口罩的效果，他只能尽力让面巾更凉爽些。
陆苔生把最薄的纱放在里层，中间放了一层略厚的布，最外层放了具有一定防水性能的蚕丝布。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他总算是做出来了一个，迫不及待拿去给江陌上分享。
江陌上在陆苔生邀功的眼神中拿起来细细的看了看，他发现陆苔生做的面巾不仅把布料变薄，把长度缩短到下巴，面巾的最上边还缝上了战争所用的铁丝，把整个面巾支撑起来，不再贴着脸。
江陌上微微勾起嘴角：“不错的想法。”
陆苔生一笑：“如果每个人都戴上这个口……这个面巾，不仅更舒适还能得到更好的防护。”
江陌上笑着摇摇头：“百姓们可戴不起这样的面巾。”
陆苔生看着手上因做口罩扎的针眼，想着今日在街上看见的场景，街上的一部分人连面巾都买不起，更别提他做的口罩了。
“我知道，但是赈灾款一定是被于知府私吞了，如果赈灾款被他吐出来，那么多银两多做几个面巾还是能做到的。”
江陌上把面巾递回到陆苔生手里，提醒道：“不要操之过急。”
陆苔生眉头拧成了川字：“街上买卖东西的人络绎不绝，得病的人却连面巾都不戴，这样下去感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唉，没办法了，只有那么做了，”陆苔生转身拿出一张纸举在江陌上面前：“看！”
江陌上的语调中充满疑惑：“这是……包子？”
陆苔生两眼一亮：“看来我画的还不错，你居然能认出来。”
江陌上指了指旁边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包子铺”
“……”
众所周知，一般写字丑的画画也不好看。
来苑川的第四天，陆苔生和江陌上站在角落，街口和街头都站满了侍卫，百姓们被拦在外面进不来，整个街头都吵吵嚷嚷，仔细听还能听见几句叫骂声。
他们俩今日来是来检验成果的，陆苔生把昨日想到的点子都吩咐下去了，今日是施行的第一天。
伴随着几声锣鼓声，百姓们有序的一个一个往里走，每个人都隔着一臂距离，每隔几个店铺就有一个侍卫在旁边管理秩序。
排到第一个的百姓，停在了一个卖米的铺子前面，只见他敲了敲面前的布料，说了几句什么，摊主就把一小袋米从布料上的小洞中送了出来。
这就是陆苔生想的法子，每个摊主的摊位都被支起了一个小帐篷挂上了一层纱布，盖住了整个摊位，只留了一个小洞供他们交钱交物。
顾虑到许多百姓都不认字，陆苔生又让每个摊主都把自己要卖的东西画出来贴在纱布上，画的越精致买的人就会越多。
昨晚每个摊主都绞尽脑汁的作画，画完还要拿自己的去和其他家对比，死气沉沉的苑川，昨日因此事小范围的热闹了一下。今日每个摊主都干劲满满。
强迫着让百姓们有序的进来有序的离开，还不能离得太近，他们总是不愿意的，秉着打一巴掌就得给一颗甜枣的原则，
陆苔生又让守在街尾的侍卫分发汤药，这个汤药只起到预防效果，用不到稀缺的材料，所以每个从街尾出来的人都能得到一碗。
看见今天没有出什么大乱子，陆苔生在角落里长舒了一口气。
江陌上一笑：“亏你想的出这些办法。”
陆苔生笑着把胳膊搭在江陌上的肩膀上：“哥都说了哥是仙人。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一样。”
江陌上抿了下嘴，抬手把陆苔生的胳膊打了下去，转身走了。
陆苔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上去追：“小气死你得了。”
回到府衙的厅堂，于知府一下子就迎了上来：“五殿下您真是神人啊，今日呈上来的染病数只有五十几个，平日里都是几百几百的增啊！就连小女的病吃了您开的药都好转了很多。”
想到于知府的所作所为，陆苔生就实在做不出什么好脸色：“我说过晚上要把整个街道都熏一遍艾草，你吩咐下去了吗？”
于知府连着点头，笑着说道：“五殿下吩咐的，下官哪敢耽搁，等天色在晚一些，下人们就会去了。”
陆苔生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于知府瞧着陆苔生的态度微愣了一下，又笑着说：“五殿下您看，是不是……该上奏朝廷再拨些赈灾款了，这段日子银子去的如流水，今日您又下令给每个百姓都发一碗汤药，库房里现在是药材也不够了。”
陆苔生冷笑了一声：“你这意思是药材不够都要赖在本皇子头上了？”
于知府忙作揖赔罪：“下官不敢，殿下这可真是误解下官了。”
陆苔生咂咂嘴：“拨赈灾款怕是有些难度。”
“殿下何出此言？”
陆苔生抬手把江陌上剥好的葡萄一把夺了过来塞进嘴里，等嚼完咽下去才开口：“于知府，上次苑川张口就找朝廷要十万两银子，父皇已经很不满了，这才过了几日就在张嘴要，怕是父皇要怀疑是不是有人贪了这笔钱财。”
说完这句话，陆苔生紧跟着又说道：“于知府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我是知道苑川情形严峻需要大把银子，可是我知晓，父皇不知晓啊。”
于知府抬手擦了擦方才惊出来的冷汗：“可殿下也亲眼看过库房的情况，现在是真的没有银子和药材了啊！”
陆苔生满脸为难，叹了口气说道：“我理解于知府的难处，可现在上奏朝廷实在是不合时宜，我相信于知府聪明绝顶，定是能想到办法度过这劫的。”
“可是……”
陆苔生打断了他：“现在天就不早了，于知府快快去安排一下熏艾草的事宜吧，我也乏了，有事明日再相商。”
闻此言，于知府哪怕有再多的话想说，也只能满脸愁容的退下。
于知府退出去以后，陆苔生嘴里还残留着那颗葡萄的甜味，于是他边大笑边剥葡萄：“哼，小样，strong！”
江陌上看准时机，一把抢过陆苔生手里的葡萄塞进嘴里：“不错，进步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