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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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国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回想着刚才的梦境。
究竟会有什么含义呢…
抬头瞧着外面的阳光,没有他想象中的刺眼,太阳是很大,也很亮,但是总感觉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寒意,他也搞不懂究竟怎么了,只好转身拍了拍躺在自己身旁呼呼大睡的周爱民臂膀,王建国开口道:“诶,别睡了”虽然他嘴上说着其实他自己也困,但是恐惧盖过了困意,周爱民被拍了两下但依旧闭着眼睛,显然他还没睡醒,敷衍的回了个声:“嗯…”王建国瞧他这副德行叹了口气“唉…”只好起身先整理自己的衣服,打算等一下把这些人都叫醒。
王建国下床看着鞋尖摆放整齐对着自己总感觉很不舒服,无视掉心中不舒服的感觉,利索的穿好鞋子,系紧了鞋带,毕竟开车还是不方便穿皮鞋,所有人穿的都是运动鞋,搬东西走村路都方便,他整理好衣冠后观察了一圈他们睡觉的房屋,很诡异,王建国自己心里犯嘀咕也感觉头晕恶心,不过只是轻微的,不妨碍他正常行动,王建国摸摸墙壁还掉了两块土渣。
这一下王建国可绷不住了
谁会住土房子?
这里怎么回事?
我们怎么可能住这种地方?
王建国回头看了看床铺
猛的睁大双眼
床怎么会是这个形状的?红木的,上面宽下面窄,什么东西才会是这个形状的?
周爱民依旧猫在被窝里,他其实早醒了,就是故意不起来,他怕跟一个小时前一样,一小时前屋子里闯入了一个怪物,周爱民虽然现在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但是以前流浪时的习惯依旧保留着,比如过于警惕,他对周围事物细微的动态声音有着极大的警惕,他清晰的在被窝里看见了白雾飘进来,那东西绕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王建国身上,周爱民瞧见那东西的样子了,恍恍惚惚的白影,像低速行驶的白烟,可又看不清,又很卡的画面,仿佛是脑内的幻想,周爱民一瞬间以为自己精神恍惚了,拿东西在王建国身旁停下来,周爱民能感受得到拿东西就在自己身旁,而自己身旁是王建国,他冷汗瞬间下来了,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可能让那东西伤了王建国,刚做好了心理准备,抿了抿嘴一鼓作气,刚准备起身就听见另一侧开口了:“滚。”周爱民冷汗是真下来了,他记得那个声音的主人,那是第二个被收养的男孩,他曾遭受过校园霸凌,但是具体的王建国没告诉过他,只记得他是个阴沉的人,好像是得了什么情感病。
青年声音清脆,那怪东西被男孩吸引了过去,它音空灵,幽幽地开口:“跟我走…跟我走…”周爱民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候开口讲话的,可是那声音就是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青年声音顿了顿,缓缓开口认真道:“别伤害他们。”空灵声再度传来,轻柔的引诱青年向外走:“来,跟我走,他们就不会受到伤害…”
“当啷…”这一声传的很远,声音很清脆,似是铜器的声音,那东西听见这声音忽的尖叫着逃跑了,周爱民也被这一声吓得回魂了,周爱民其实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问题了,毕竟看东西的状态不像是自己眼睛看见的
更像是……
灵魂看见的。
周爱民在铜器余音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现在又被拍了一下,他不敢赌,不敢赌是谁,也不敢想王建国是不是已经……
这想法出现了在他的脑袋里,他猛然唾骂了自己一句
别瞎想!我怎么可以这样想!
不,他不能这样想,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是为了确认是不是王建国,如果不是那就一定要把王建国抢出来。
王建国见他爬起来,侧身指了指旁边的门锁,那是在里面锁的铁锁,上面甚至生了很厚重的铁锈,都不清楚是哪个年代的物件了,难道是屋子里的人呢上的锁吗?
可是这门锁连孔都堵死了
还是说……
其实根本不想他们出去?
王建国开口道:“这门上锁了,咱们出不去。”周爱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下觉得诡异,又不知道说什么,王建国见他没说什么就又点了点他两旁的人道:“快把他们叫起来,趁现在没什么人赶紧离开这里。”
外面慢慢的吹起了风,让人在温暖的天气里总会觉得自己穿的不够保暖。
周爱民伸手推了推大睡特睡的队友,暗自咬牙,睡睡睡就知道睡!此时,躺在床边上的男生慢慢睁开了双眸,眼睛里总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情感色彩,他睁开眼看了看天花板,慢慢坐了起来,发丝如轻纱般轻盖在他的后背上,他很清瘦,总是有一种无所谓的状态。
周爱民见身边的小胖子还不起就捏住他的鼻子,不一会儿他就憋不住了,小胖子猛的睁开双眼,张嘴喘气:“哈!”他差点被谋害死,怨恨的瞥了一眼周爱民
周爱民挨着个叫醒了队友,这几个起来的时候都蒙蒙的,一个青年浑身上下衣服都完整,甚至连鞋都没脱,他脑袋混沌,从床上坐了起来:“…嘶…这是哪啊…?”他捂住脖子,他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僵硬的扭了扭头道:“咋回事?咱们不是住鹏骏家里了吗?”他说完话王建国懵了,周爱民也傻了,王建国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还未待青年说些什么,一个女孩皱着眉头反驳道:“胡说,明明是去猜拳了”被憋醒缺氧的小胖子语气高挑反驳道:“不对,咱们不是去抓狼了吗?”王建国梦里的男生急忙插嘴说道:“什么?我明明记得你们把我丢在一个空旷的野地里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家说的没一个对得上的,这下可给王建国头疼坏了,谁也对不上谁说的,王建国看着周爱民,希望他能给个自己这边的答案。开口道:“你说,你昨天晚上干嘛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周爱民也懵了,对啊,我怎么到这的?王建国见他不说话心下奇怪,这是碰见什么了?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之前有东西来过”王建国愣了一下,随即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无奈开口:“我知道,所以我让你赶紧叫他们起床。”
这下轮到周爱民愣了,不确定的再次开口询问:“你知道?”王建国放下捏眉心的手,点了点头,指了指窗户,道:“你们自己看看”,几个人都回头看着窗户,一个女孩倒吸了口凉气“嘶--这,这…”王建国点点头,其实他心里也很慌,可是面对着这些人他必须要冷静下来,不能和到处乱窜的蚂蚁一样无组织无纪律,王建国快速地冷静了下来,开口道:“你们快点收拾,咱们尽快赶回基地。”
他瞧着男生,他上身白唐装,下身黑色长裤,黑布鞋白袜子 ,发丝如瀑布,在他的拨弄下发丝好似瀑布般流动,他正在重新梳整发丝,待男生将发丝用一根簪子盘好至头顶后,他便收拾好了自己。
见他收拾好自己,王建国开口问道:“你就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吗?”这几个人倒是没把目光聚集到男生身上,而是抓紧收拾着自己,但是耳朵还是仔细听着这边的动静,男生看了王建国一眼,淡淡开口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王建国见他不说,必定是眼下还不能说,他只好指了指门口,道:“锁生锈了,打不开”男生侧头看了过去,门上生锈成一块大铁疙瘩的门锁,他走了过去,摆摆手示意王建国往旁边挪挪,王建国见状离开了门口站到了一旁,男生左右扭了扭脖子,抬起腿上去就是一脚“嘭!”门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倒了下去,王建国几个人见怪不怪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男孩出了门。
几人走出了土屋,王建国回头瞧了一眼土屋,那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打量着土屋,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屋子总让他感觉不舒服,他忽然瞥见土房后一只手,刚想过去就被男孩拉住了,他回头瞧着男孩,男孩摇了摇头,王建国只,好暂时封闭自己的好奇心,他带着一队人向前走着,男孩突然停顿住,开口道:“还差一个人”此话一出,王建国赶紧在队里找缺了谁,几个也互相观望了一圈,确实差一个,还差一个女孩,这下王建国总算知道缺什么了,缺了一个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小女孩,王建国刚想抬脚再进土房里找女孩,男孩拽住了他,抬头瞧着天空,微微眯了下眼,捏了捏手指,突然松了口气,开口道:“没事,她没事,快走吧。”王建国还是不信,明明一起来的,怎么能少一个人呢,正准备往里走,结果土房开始向下掉土渣,男孩拉住了他,指了指房屋:“要塌了,她在车里没出来,快点回去给她通风,要不憋死了。”
男孩说罢拽着王建国就往前走,王建国身强体壮的被一个清瘦的男孩拽走还有点说不过去,可是男生力气很大,根本挣脱不开,王建国只好顺着男孩走的路往前继续进行。
走路的声音错落不一致,有男孩抓着他,他其实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可是后面几个人就不同了,几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其实内心越恐惧越容易招一些小朋友的关照,一行人越走越和王建国的梦境一样,慢慢起了薄薄的白雾,王建国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怎么回事,回头道:“大家都互相抓着点,别走丢了”回答他的声音随小但他知道都在,可等王建国要伸出手抓住他们时却被男生制止“别伸手,那不是他们”男生说的对,跟着他俩的确实不是那几个队友,而是昨天晚上没索命成功的白雾,此时周爱民和他们站在刚走出没多远的土房前方,几个人都蒙了,周爱民急忙去查看,发现王建国和那男生不见了,着急道:“大哥和那小子呢?”几个人摇头,小胖子抬手提议道:“不然咱们去找他俩吧,毕竟那边可不安全”
“嘿嘿…不安全的是你们吧…”混合着多重声调的一句话,让人头晕目眩,这人的面容也是变幻无常,一会儿一个样子,让几个都极度的不舒适,那人走了过去,眼睛弯起来是另一种诡异的角度,开口道:“你也想变成我这样样子吗?为何不加入我们呢?”
一道黄符冲着那人面庞就甩了过去,语气极度的严厉:“休要胡言!”那变化多端的脸在一瞬间青烟上升,疼的那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啊!!!哪来的黄口小儿!竟来坏我好事!”
那人好不容易挣脱了脸上的符纸,从地上爬起来,面相极其的凶恶,瞪着那甩他符箓的男生,不可置信的指着他嘶吼道:“好啊!好啊!居然是一个道士!”
他疯叫道:“来人呐!来人呐!有道士!快来人杀了他!”四面八方冲着几人聚来了着装奇怪面色苍白的人,他们把自己的五官刻画的极其清晰,好似怕别人瞧不清自己的五官一般。
一瞬间围了一圈跟他相同的人,王建国受不了这种气压,嘴里不断的分泌口水,他只好一口一口的向下咽,男生从兜里拿出了一块枣木雕刻的令牌,枣木上还有一道焦黑的痕迹,男生一手捏着令牌一手拿了一袋橘黄色的粉末,表情极其讽刺,笑着开口道:“怎么?你们想跟我打?”
那一圈人急忙向后退开一些,那人崩溃的喊叫:“你算什么个东西!你居然敢拿这东西对付我!混账!”
男生笑出了声“哼,我算什么?我算你命里的死劫!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敢在我这里耀武扬威?”说罢男生一把将手里那袋粉末捏爆,微风拂过将粉尘布满了整个村庄。
这圈人吓得四处逃窜,连对面瞎喊叫的人也不见了,几个人见到这场景都都不敢说话了,最后还是王建国开口了:“我说,那是什么东西啊?”男生笑了声,清淡的说了句:“跳梁小丑,总以为自己身居高处万人敬仰,可终究不过一个小丑,他的人生最大的舞台也不过是高危的细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