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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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了吗？”司徒瑾见天满居然答应帮忙，他不是想要离开的吗？
“嗯，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那么多人同时死掉。”天满拿着卷宗拍了拍手掌，这件案子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致。
“诶？这不是很明显吗？肯定是那些珠女忍受不了，所以给村子里的人下毒，毒死了所有人，自己也跟着自杀了。”司徒瑾觉得这件案子很简单啊！
珠女们被圈养起来，既要生子，还要捕捞珍珠，没有人身自由，跟猪猡有什么区别。他们听着就觉得难受，何况珠女。
“那她们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呢？”天满反问道。
的确大家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珠女们的报复，但是珠女们是被圈养的。也就是说她们的活动范围有限，那她们是从哪里弄到毒药。而且要想毒死那么多人，还不被人察觉，很难做到吧！
司徒瑾回答不出来！
天满答应下来还有一个原因，海娃说她擅长捕捞珍珠，他当时没在意。现在联想起来，这不就是珠女的特征吗？难道海娃是珠女的后代。
案子发生在十几年前，海娃的母亲可能是幸存下来的珠女，她肯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可惜海娃的母亲不在了，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要去案发地吗？”天齐询问道。
“今天天色不早了，还要去樊家帮忙检查，明天再去，反正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天满回答道。
“樊家人都没有问题，想办法把下人召集起来吧。”天满提议道。
“我来吧！”尉迟煊主动道，“就说有钱家有人逃走了，怕他易容躲进府里，要搜查一遍。因为是自家人，就不让官兵来惊扰女眷。由他们来检查就行了。”
他们觉得尉迟煊这个提议不错，尉迟煊是负责钱家案子的人，由他开口，可信度很高。
果然宜秀在听到尉迟煊的话后，就把家里所有下人都召集过来了。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尉迟煊询问道。
“是的，都在了。”管家恭敬回答道。
“表弟这是怎么一回事？”樊旭文捅了捅司徒瑾，怎么突然就把下人们全叫过来了。
“别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司徒瑾不想多说，樊旭文的好奇心太重了，只要开了头，就会停不下来。
“哦！”樊旭文郁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尉迟煊来了之后，司徒瑾都不带他玩了。
天满跟在尉迟煊后面，绕着下人走了一圈。奸细没有发现，倒是发现一件事。
“你，你，还有你出来。”天满指了三个人，一名婢女，一名仆妇，一名小厮，让他们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三人慌忙跪下求饶。
“你们三个身上都有红花的气息，红花有通络活血的作用，常常被用来堕胎。”天满解释道。
堕胎！
宜秀虽然震惊，但也让其他下人退下后，才开始审问。
“春月，你不是云瑶的贴身婢女吗？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饶命啊！是小姐，小姐她……”春月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出来小姐就全毁了！
“你是厨房里的人吧，是谁让你帮忙熬药的？”天满问仆妇。
仆妇指了指春月，“是春月姑娘吩咐的。”
“春月，你在隐瞒什么？这个药和云瑶有什么关系？”宜秀厉声问道。
“小姐她有了身孕！”春月不敢违抗宜秀，宜秀才是樊家的主母。
“怎么可能？孩子是谁的？”宜秀不可置信，跌坐在椅子上，打起精神问道。
“没有人！小姐前段时间突然干呕，恶心吃不下东西。肚子还渐渐鼓起来了，小姐很害怕，明明没有接触过外男，怎么会大肚子？也不敢请府医看，怕传出不好的名声。小姐就让我买几副堕胎药，悄悄的把孩子打了。我去买药太明显，我就请顺子哥帮我买了。”春月老实回答道。
“我不知道那是堕胎药，春月请我帮忙抓几副药，我就去了。”顺子跪在地上一五一十道。
“你们不知道乱吃药会死人的吗？”天满皱眉道，“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喝的药？”
“中午。”春月被天满的严厉吓了一跳，难道小姐出事了。
“姐姐！”樊旭文反应过来，立马往樊云瑶的院子里跑。
樊云瑶觉得肚子好疼啊！躺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偏偏婢女都不在，她喊了半天都没人来。
下身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是孩子吗？
樊云瑶感觉身体发冷，好累！好困！
樊旭文推开门，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血水已经浸透了床榻。
“啊！”宜秀看到这一幕发出惊叫，扑上前，着急查看：“云瑶！云瑶你怎么了？”
“让开！”天满把宜秀拉起来，推到樊旭文怀里。
直接掏出金针，刷刷几针下去，樊云瑶苍白的脸开始恢复了点血色。
天满抓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
“宋公子，我姐姐怎么样了？”樊旭文着急询问道，他和宜秀看到那么血，腿都有点软，站都站不住了。
“没事，失血过多而已。”天满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不然樊云瑶就要流血而死了。
“宋公子，我家云瑶真的怀孕了吗？”宜秀不愿意相信，樊云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有怀孕。她的那些症状可能是假孕，就是有些女子明明没有怀孕，却会出现怀孕的症状。这种情况只要及时诊治，很快就会消失。”天满解释道。
礼教让女子对于贞洁十分看重，一旦失贞，影响的是整个家族的名声。
这也是樊云瑶以为自己怀孕后，没有找大夫的缘故，她怕自己失贞的名声传出去。
“这个傻孩子！有事可以告诉我啊！我难道会不管她吗？”宜秀觉得樊云瑶傻，她们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难道是假的吗？
“是二小姐在小姐面前说，青羊宫徐宫主的女儿居然和钱家小子无媒苟合，简直丢尽了家人的脸面，要是她，根本没脸活下去，直接死了算了。”春月说道，樊云瑶也是听了那些话，才不敢说，想要自己解决。
樊云瑶和钱家退婚后，樊云蓉总是在樊云瑶面前提起钱途和徐萌萌的事，话里话外，就是讽刺樊云瑶还不如江湖女子，钱途宁愿要徐萌萌，也不要她这个大家闺秀。
“就算真的有孕，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司徒瑾不赞同樊云瑶的做法，要是樊云瑶出了事，大家只会怪到宜秀头上，认为她没有教育和照顾好。
天满写下一张方子交给宜秀，“这是固本培元的方子，这次运气好，碰到了我。不然就算不死，也会留下后遗症，以后想要小孩也难了。”
“谢谢！谢谢！”宜秀不知道说什么好，谢天谢地天满正好在场，谢谢他及时发现了异常。他又救了樊家人一次。
“谢谢你救了我姐姐！”樊旭文恨不得给天满磕头，他不仅救了姐姐的命，也救了姐姐以后得生活。要是姐姐不能生育，她肯定会懊悔死的。
“姨母，既然没有找到逃犯，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尉迟煊开口道，出了这种事，想必也没有心思招待他们了。
“也好！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等你姨父回来，让他好好招待你们。旭文去送送客人。”宜秀也不留他们，她还要处理善后。
樊云瑶虽然没有怀孕，但是下人们都听到了天满刚才说的红花的事情。为了避免流言蜚语，还是要封住下人的口，让他们不要乱说。
还有樊云瑶的事情也不能瞒着，越隐瞒越显得有鬼，必须坦荡荡，这样别人才会相信樊云瑶的清白。
“表哥你们今天真的是来抓逃犯的吗？”樊旭文还是没忍住，走到门口问道。
“不管是不是，都没有影响不是吗？很多事要看结果，不要看过程。”尉迟煊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留他自己去思考。
“谢谢表哥，我知道了。”樊旭文明白尉迟煊的意思，结果是好的，就不要追根究底了。
“宋公子，你还住在客栈吗？”樊旭文想要准备谢礼。
“我们现在住在船上。”天满回答道。
“诶！表哥，表弟，你们不留下吗？”樊旭文看着尉迟煊和司徒瑾跟着天满他们一起走了，开口问道。
“我们有事要办，就不留下了。”尉迟煊回答道。
“诶！那你们还回来吗？”樊旭文追问道。
“看情况吧！”尉迟煊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不早了，找个地方吃了晚饭再回去吧！”天齐提议道，今天他们一直在外面跑，都没有休息过。
“我知道有家酒楼的烧鹅做的不错，我们去吃吧！”司徒瑾说道。
“行啊，吃完打包三只回去给天叔他们。”天满没有忘记船上还有人等着他们呢。
看着海娃抓着大鹅腿啃着，天满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吃吗？”天满拿起手帕擦了擦海娃的脸，酱汁都沾到脸上了。
“好吃！”海娃点头，小嘴不断咀嚼着。叔叔和哥哥都是好人，这些天，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每天醒来不用挨打挨骂，衣服柔软还散发着香气，还有很多美味的食物，咪咪也陪在她身边。
如果是做梦，她不想醒过来。
“海娃，你还记得你的娘亲吗？”天满小心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询问道。
“不记得。”海娃摇了摇头，“祖母说，娘生下我后，休养了一个月就和我爹一起出海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那你祖母有没有告诉过你母亲是哪个村子的？我没听你说过你的外祖父外祖母，他们不在了吗？”
“祖母说我娘是我爹从海里捞起来的小媳妇，是我家把我娘养大了，之后我娘就嫁给了我爹，然后有了我。”
“你娘没有告诉过你祖母，她为什么会掉进海里吗？”
“没有。我娘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找不到她的家人，我爹和祖母才会把她留下来。 ”
“海娃，你听说过珠女吗？”
“没有。是养猪的女人吗？”
“不是。是采集珍珠的女人，她们天生水性好，比普通渔民，更容易采集到珍珠。”
“…………”海娃沉默了一会儿，招招手，“哥哥，你过来点。”
“怎么了？”天满靠过去。
“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祖母告诉我，我的娘亲找珍珠很厉害，她天生就知道哪个贝壳里有珍珠。祖母怕别人发现娘亲的能力，一直隐瞒着。后来发现我也能找到珍珠，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海娃小声说道，“我娘亲说不定就是你说的珠女。”
“我会保守秘密的！拉钩！”天满勾了勾海娃的小指头。
天齐挑了挑眉，他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耳朵太灵敏了而已。
等到海娃睡着以后，几人才凑在甲板上，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做？
“先去案发的村子看看，接着去知情人的村子问问情况。”天满接过天齐剥好的橘子，一口塞进嘴里。
“过去这么多年，还能找到线索吗？”司徒瑾很是怀疑。
“没看过，我也不知道。”天满摊手，没办法，他又不是神仙，只能一步步来。
“要分头行动吗？你和既明去案发地调查，我和小瑾去知情人的村子打听，这样更快一些。”尉迟煊提议道。
“可以，那就麻烦你们了。我建议你们伪装成货郎，这样打探消息更方便。”天满建议道。
“货郎吗？那要准备些什么货物？”司徒瑾很喜欢角色扮演，兴致勃勃道。
“头绳头花针线碎布头盐糖瓜子果干之类的，找上了年纪的女子打听，家长里短的消息，她们最灵通。”天齐提议道。
“海边不缺盐，现在还是新年，整点小吃吧！我给你们做。”天满想到船舱里的根茎和金色种子。
“什么小吃？”司徒瑾好奇道。
“待会儿那你就知道了。”天满招呼天齐去生炉子。
天满让尉迟煊和司徒瑾帮忙一起把根茎清洗干净后，自己则负责把根茎切成薄片。
切好的薄片还要用水再洗一遍，洗完后用内力烘干。
看到天满用内力做这些事，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烘干后的薄片放到热好的油锅里开始炸，没一会儿薄片就浮起来，颜色变成金黄色，香味飘散到处都是。
天满炸好一锅捞出来，刚出锅还有点软，等冷却后，就会变脆。
司徒瑾一口接着一口，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没有人能拒绝油炸食物！
尉迟煊也很喜欢，脆脆甜甜的，一不留神就全部吃完了。
天齐有先见之明，用盘子装了一点，他先喂给天满，等他吃了之后，自己再吃。
天满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如他所想，这些根茎淀粉含量很高，炸起来肯定很好吃。
已经睡着的天权殷宋也被香味弄醒了，无语地看着天满他们，大半夜不睡觉炸东西吃。幸亏是在船上，不然周围的邻居别想睡了。
“天叔，殷叔，快来尝尝。”天满看到他们起来了，热情招呼道。
“有好吃的也不叫我！”臧传海抱着海娃出来了，海娃闭着眼睛，鼻子还在到处闻。
天满把金色的种子清洗烘干后，也放到油锅里。很快噼里啪啦的爆开来，天满眼疾手快地盖上锅盖，拿起锅子不断晃动。
等到声音停下，才打开盖子，满满一锅米花。
天满把米花捞出来，换了一口锅，放上红糖和水，熬制成糖浆。把米花倒进糖浆里，均匀的裹满。
裹了糖浆的米花，又甜又脆，司徒瑾最喜欢抓起一把塞进嘴里，特别满足。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两种小吃获得了大家一致好评。
天满没有准备太多，每样二十斤左右，用油纸包成一包一包，一包看上去挺大，但是其实也就二两，一包十文钱。也就是说一斤能卖五十文钱，二十斤就是一两银子。
如果天满把根茎和种子培育出来，老百姓们不仅多了食物来源，也多了赚钱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