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别让我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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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西里斯的身影暴露在霍格莫德，魔法部派遣的大量摄魂怪已经出现在那里巡逻，甚至越来越靠近霍格沃茨。但介于邓布利多的要求与震慑，它们仅仅在外围游荡。
不过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学生们的心情，西里斯也没有继续乖乖待着。他在哈利进行魁地奇比赛时耐不住性子跑到那里观看，摄魂怪也违抗了命令进入霍格沃茨的范围试图抓捕他。
西里斯虽侥幸逃脱，但追逐金色飞贼的哈利被摄魂怪再次误伤。学校再次进入人心惶惶的气氛，伊比利斯也不得不尽快行动起来。
“哟吼，萨拉查，你在干嘛呀？”伊比利斯来到密室，叫了几声后萨拉查烦躁的从研究室中走出，“打扰我的研究...怎么了？”
少女嘻嘻一笑，像在说稀疏平常的小事，“我承诺过不会隐瞒你，我做了一个交易。虽然改变那人的命运并不是很大，但很可能会间接导致另一人的死亡。”
见萨拉查沉默下去，伊比利斯继续打着哈哈，“其实没事的，之前我就因为设下交易而导致多人死亡......不是我亲自出手是不会违反规则的，而且我假期中也尝试过，那几个狼人被摄魂怪吸取灵魂后我也没有......”
肩头被人死死按住，萨拉查压抑怒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说过神明一直想彻底杀掉你，将你困禁无济于事就持续剥夺你的力量....别告诉你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就算你偶尔使用力量回收灵魂为什么自你回归的一两百年里你都没有受到反噬偏偏是这几年？”
“这明明是他设下的圈套你明知道还要继续吗，你越发的融入这个世界，越参与这里发生的一切....身为死神的你早晚会彻底死亡！”
指节用力到泛白，眼中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呼吸便得急促，“我知道你愿意承受内心的挣扎帮助他们改变命运，我知道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知道你不愿看着他们走向既定的死亡......”
萨拉查的声音减弱，他抿起唇，他一把攥住少女搂入怀中，“你不能再等等我，再多等一下都不行？！拉文克劳所掌握的知识比我更多，就算我一人不行再加上其他三人一定会想到办法为你解除枷锁。我当初救不下老师，难道现在也要看着你再次离开吗？”
“真是聪明的学生啊，我还以为可以多瞒一阵......”抬手抚在萨拉查头上，“所以我才会先在其他人身上一点点尝试，也不会轻易违反规则。就像去年一样，我会尽量保持事件原有的轨迹，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萨拉查，看着我。”
撩起黑色碎发别在耳边，少女的眼神深邃而温柔，“我不会死，死亡不会被消除，懂了吗？不管我最后在哪，又变成什么，都会一次次爬出地狱。或许会顺便把那位神明的头颅掰下，拿回来送给你。不用阻拦我，事情解决完后我会唤醒他们的....不过，不要试图救我好吗。”
“谁说要救你，我是在防止你再次逃走。我知道现在阻拦不了你.....”
萨拉查顿了顿，眉间紧皱，“你要收回那人的灵魂本就与这里产生了瓜葛。既然要达成目的，你应该尽可能减少与他们接触。但为什么要参与到这次的事件，那个西里斯.布莱克好像跟你也没有多少关系，真的只是为了借此弄清你是否可以救他们？”
“这个嘛....”少女开朗的笑起来，为了萨拉查不停顺毛，“我发现那只贪生怕死的耗子竟然被授予了一级梅林勋章，你说他是不是很该死啊。”
“呵。”抓过少女不安分的手，俯身将头垂在她肩上，“那的确不应该饶过......Reaper，不要忘记你今晚说过的话。如果你再次消失，不管过了多久，都要回来见我。”
伊比利斯微楞，用力的揉搓萨拉查的黑发，“哈哈哈，知道了，我就知道你还是想念我这个老师的。”
血色眼眸中的落寞一闪即逝，他拍拍少女的头顶，像报复一般特意说道，“你应该多吃点，怎么还这么矮。”
昏暗的走廊中，伊比利斯表情不服不愤的一直嘟囔着，“我矮？你之前还没我膝盖高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矮，果然长大了就不会尊重自己的老师了......”
“要说不尊重老师，我想格里姆小姐最有话语权。”巡夜的斯内普老远就看到了伊比利斯在城堡游荡，走近后还嘟囔着什么奇怪的话。“你现在已经胆大妄为到宵禁时间大摇大摆的夜游了吗，格里姆。”
只见少女面色怪异的走向斯内普，来到他面前直挺起身子，可斯内普仍然要比她高出许多。伊比利斯的脸色立刻沉下去，“你小时候不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吃了什么东西？”
“要是想胡言乱语的发疯就回寝室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斯内普丝毫不想跟少女多掰扯，西里斯.布莱克已经被证实出现在附近，最近几晚他一直神经紧绷着。
“斯内普教授好像很苦恼，要不要跟我说说？我可是很好的倾听者。”伊比利斯双手背在身后，跟随着斯内普一同在走廊行走。
见她执意跟着自己，斯内普罕见的没有拒绝。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他顿了顿，自然下垂的手握紧，“那个逃犯是怎么回事？”
男人停下，回身看向伊比利斯，默默等待她的回答。伊比利斯有些意外，“斯内普教授是在向我求助吗？但很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答案。”
少女的态度一如既往，这是斯内普一直明白的。她也说过自己从不参与，的确她如果将未来的一切告诉别人，所引起的蝴蝶效应或许会很严重。
明明知道她不会参与为什么还要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应该参与。我到底怎么了，竟然主动跟她说起这些……
见身前男人不再追问反而陷入沉默，伊比利斯低低笑着，伸手拽过黑袍扯了扯，“我一直在想，你这种不善言辞又别扭的人是怎么和其他人和睦相处的。”
少女伸手打断斯内普即将出口的毒液，“不如斯内普教授来听听我的疑问。”
“十二年前背叛凤凰社，摧毁麻瓜街区的杀人犯却因某种原因突然逃狱。到底因为什么呢，他的家族不认可他，而曾经的伙伴也一哄而散阴阳两隔，他又有什么理由再回到这里。如今他唯一剩下的亲人便是身为教子的哈利，那作为囚犯的他为什么还要打扰哈利正常的生活？曾一度认罪的他又因为什么激起生的希望？”
少女歪头看向斯内普，“在这个世界，连死亡都可以被编造那还有什么不可能是错的呢？被过往阴霾所遮挡的真相，到底是更深的黑暗还是黎明的曙光。去探究看看吧。”
伊比利斯颇为自豪的指指自己，“连死神都站在你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
少女的话久久在斯内普脑海中回荡，这么多天的心中若有若无的那股不对劲感好像清晰了一些。月光照耀在她身侧，有些朦胧而不真切。
“过了这么久还是无法理解格里姆你的思维方式......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应该更乐于在一旁观赏我们受挫的可笑模样。”
“啊！！！！！！！”
一道女士的尖叫打破寂静，两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是格兰芬多休息室所在的阁楼！
斯内普已经抽出魔杖，他回身看了眼依旧靠在窗边的少女，她并未有什么反应。
“去吧，斯内普教授，我会自己回寝室的。”
“啧！格里姆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斯内普率先跑入黑暗，他回头冲伊比利斯喊道，“别以为我会在这个时候任你惹事，快点跟上！”
“真是令人苦恼啊......院长大人。”
一双含笑的眼睛凝望着男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温和而真切的目光中，泛着一股意味深长之色，却令她感到一股拘束之意。少女的身影从窗边掠过，跟在斯内普身后，跑向更深的黑暗。
到底是为什么呢......或许是一时兴起，或许是感同身受，或许是你挡在我身前的举动，或许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仍旧将我视作学生，或许是因为我们同样厌恶自我的爱意。无需直白的话语，你甚至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会理解。因为对我来说，你们的眼睛是会说话的。
你的时间对我来说转瞬即逝，你背负一生的赎罪之路，我会好好看着。如果真的要说为什么，或许是我真正站在了你身边，你也看到了我。
别扭的小鬼，你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到呢。太让我靠近的话，我也会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