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跑腿,市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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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在学校里教导花山功课，让人心力憔悴。
从来没想到教别人功课，居然会如此困难。
幸好到了放学，就不是他来教课，而是交给阿木兄了。
阿木兄，辛苦你了。
3月21日夜晚
大地空虚，繁星落泪。残月如刀，断人心肠。
有着月光的小雨天
人们的夜生活开始，比起白天是车流的喧嚣，夜晚成为了人的国度。红男绿女穿行在大街小巷里，灰色随时间从黑暗里走出，笼罩在不可视的世界。
古董店还是开门，继续营业
一对母女来到古董店，同样是栗色头发，母亲温婉端庄如大和抚子，女孩抓着母亲的裙角躲在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看面前的大哥哥。
笛口凉子问到店长在二楼，让她们二人到二楼里。
开门，看到店长，还有他的邻居。
那个女孩子邻居看着他们笑了一声，打招呼
“哈咯，笛口姐姐，还有笛口妹妹。啊，妹妹又长高了一些啊，打扮的很可爱。”
“林桑，我们是母女。”
“哈哈，看起来不太像母女，更像姐妹。你们是来找店长师傅的吧，那我出去一下，给你们泡杯咖啡。”
林项离开门口，转去做咖啡。
另一边的笛口雏实被入见萱带走去玩。
“店长，那位是……”
“一位朋友，完全的人类，但是专门来找我学习咖啡。”
“这样啊……”
喰种母亲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邻居女孩还不知道她们是喰种的事情。
店长和凉子商讨来一个喰场，分出来给她用来进食，并且要找一个新的渠道去更换面具。
商量的事情很快。
林项把咖啡拿过来时，笛口母女已经离开一段时间。
“看来我的效率还是太慢了，没来得及啊。”
二楼窗口是飘香和人影
林项倒出自己的咖啡，并把画纸递给店长：
“老师傅，能帮我找一个人吗？男的，比我高1个头，黑头发黑眼睛，有点杀马特，年龄在20多岁，走路时脚步很沉，这是他的速画像。”
店长接过画像，尝了一口林项的咖啡
看着类似罪犯的速画像，点了点头
店长也认识这种速画，为了抓捕证人口中的罪犯，速画的画不需要画技高超，主要特征突出，其他的粗略一些反而可以扩大范围，专注于一个点上。
“很清晰的肖像画，能和我说他是你的什么人吗？”
林项挠挠脸颊：“算是我的义兄吧，名字叫风惟清，也是我的老师。失踪很久了。”
在林项原本世界里
世界已经千疮百孔，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穿越，风惟清也是如此。
但前几天在天台上看到的那个东西，无疑让他嗅到熟悉的味道，绝对出现在东京里，所以打算来找一番。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他可不是老毛熊黑手党初期，那种见了老乡先捅一刀的人。
店长：“嗯，我会试着找到他。”
林项：“找不到也没关系，只是一个寄托，我还不想放弃找他。呼……”
林项离开店长的门，心里的石头稍稍下降了一分
把心勒的更紧了。
放下的心终于悬了起来。
所谓的义兄并不是编出来的人物
而是在上一个世界里认识的兄长。
他有着接近林项所憧憬的榜样的品质，林项和他相处起来却意外合适。
但是在一年前参加嘤国的历史爱好者展览会消失。
就像cosplayer（角色扮演）参加的漫展
林项戏称的展览会，其实的军迷举办的聚会，风惟清就是一个爱好者。去参加全甲骑士对决、中世纪历史文物大冲突、在此展现拿皇冲桥、滑铁卢排枪阵、第二次德美西线血战……之类的活动
但还是以交流为主的交流会
近到二战模型飞机，远到东罗（还有更久远的）
毫无疑问的享受。
一个脑电波交流聚会（病友的同床共枕），难怪义兄会喜欢去。
“谢谢，我先去洗手间一趟。”
戴着耳机的林项心事重重
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见到了正在沐浴且一丝不挂的董香后，深深痛恶这个房间里，为什么浴室要隔音效果这么好。
又不是用来下饭的.....
只见董香沐浴在蓬头之下
雾气朦胧之中，可以见到女子的身影
她正好对着林项，微微侧身扭头的看到他。
林项也见到沐浴的一幕。
皮肤白皙，透出粉红。热水流下，高山坚挺，马甲线明显，小腹自然微凸，梨形身材突出胯部，顺着流水划到浑圆结实的大腿，而后下流，下流，流到脚下。
如此，林项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专业点评
“哦，原来不是平板，腰还不太细，有点锻炼身体的痕迹呢，身体挺结实的。”
如此发出感慨后，林项被赶了出去。
对于董香而言，哪怕在同性面前暴露身体，也会感到害羞
甚至脸上不知道是热水还是害羞的红脸，看在皮肤都在泛红（粉红的发热）
大概是前者。
实际上尴尬应该是林项？
这种无论男女，他都见多了，从内而外的都要看吐了，一副皮囊而已，要是他也尴尬，那才是对董香的不尊重，这时候应该说……
「对！多谢款待！」
闭嘴，痴女！
……
林项左手捏着右手食指的指头肉，一脸期待和紧张的看着二人
他有试着做咖啡，给面前的二位评审尝试。
「别紧张主人，you\/is\/the\/GoAt\/你的咖啡绝对顶级！」林瞳安慰道
不应该是are吗？你是那个时代里的米国黑人？
（米国早期黑人用is，又是一次思维发散）
店长微微抿了一口纯黑，这是没有一点泡沫可言的纯咖啡
“嗯，能感受到认真的心意，比上一次要有进步，只是在挑选咖啡豆和磨研咖啡豆上还需要下一点功夫。”
董香则直言不讳，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垃圾，难以入口，苟……没有。”
林项(；д；)：555……
董香还有一句话及时住嘴，那就是“狗喝了都摇头”
这句话若是说出来，就是一记绝杀
若是店长不在还好
讲点烂话，给她娘的乐一乐。
可惜店长在此
说出来岂不是在伤害店长的心情
毕竟店长对咖啡的兴趣，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董香在和林项、小坂依子等人相处过程中，起码学会看氛围
虽然做不到思考后说话
但，现在能够做到打住说话
……
耍宝过后，林项提到正题上
“芳村老师傅，”林项正了正色，学习传统技能鞠躬，叫道，“请告诉我，你们管理下的喰种在哪里吧！！”
他未来需要开一个有关组织的公司，肯定要他去管理。
所以他想见识一下这位地头蛇是如何管理自己这片喰种领地的，而且管理的治安居然会如此融洽，以至于其他搜查官以为20区是没有高危喰种活动的地区。
一双小棕靴从视线上方进来，停在眼前
就像暗恋的少女走在面前，少年总会闻到初恋的阳光香气，在校园里的夕阳下，拉长影子成双对，成为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记忆。
头顶的触感是温和的掌心，隔着头发可以感觉到手掌的纹路，是董香不大的左手
喰种生不出茧子，像那些顶尖拳手保养过的拳头，细白娇嫩。
随之而来的是……
碎颅龙爪手
董香面色不善，脸上表情十分精彩，现在手握林项，摘头颅，世间无她这般人。
“店长，今天就把他做了吧，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现在他暴露了，趁早杀了还可以赶上热乎的吃。”
说着，董香手里微微用力
体重只有45千克的她，把接近290千克的握力施加在林项的头颅上，林项没有不适，只是平淡
“董香，你要是要吃热的，最好是偷袭，你现在没有偷袭，完全是因为……”
啪！
董香两手拍在林项的脸颊上
一脸怒意，秀眉间挤出山川，瞪大眼睛，贴着林项的额头叫道
“不许再说，懂吗？”
恼羞成怒的恶鬼，以为可以将军一波，没成想被极限反杀。
林项左手比作oK，没人比他更懂董香
“oK，我不说了。”
店长像一个老爷爷，慈祥地看着两人打闹，等到两人扯皮结束，才开口道
“我作为安定区的喰种负责人，我不能让喰种陷入危险，也不能让人类陷入危险。但，你可以亲眼看看，除开古董店的之外的喰种生活。董香，麻烦你把这个东西交给四方，让他送到市町20号的老朋友手上就好。”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箱子。
董香点了点头，接过箱子准备走
“带林项也一起去。”
董香有些惊讶，态度上很不同意：“林项？她！为什么要我带她过去，她的身份可不是喰种啊！”
林项有些疑惑，也不明白店长为什么这么做
“那里是做什么的？”
“之前的那两个喰种，你会想要知道的。还有你不想抛弃的人。”
“……”林项沉默片刻，“oK，我懂了。什么时候出发”
董香拍拍林项的肩膀，林项在反应过来时，拉住手腕抓出门
林项有一个习惯，就是对熟悉的人的气息和脚步会下意识忽略，除非是必要时刻，林项才会选择注意
对于陌生的气息，他会着重注意
就像对第一个喰种、秋山和天台上的喰种，林项总会提高警惕注意。
和朋友并不会太注意，就算是恶意都有可能忽视。
原本对熟人也是这样，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提高了要求。
“就趁现在。不许离开我太远，不要跟丢了，跟丢了我就不管你了，你被不知名的喰种吃了，也只是你自己的问题。”
“没问题，我会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你，绝对不会让你无法摆脱我。话说不用手机吗？”
“我没有手机，也不需要一个牛皮糖在我身后，你会影响我的战斗，到了喰种的喰场，无论是人类或喰种，都有可能会被袭击，你要小心。”
林项把自己的手机摆在桌子上，决定回来再拿。
“放心，我还是有战斗力的。”
林项可是走过无数墓碑的人，见识过荒凉的城市和没有人的农村，能在1999年在巴尔干半岛的塞尔维娅玩个人竞技赛的人。
「主人啊，要是把时间倒退几年，你恐怕就打不过那些超人了。你只是打了神仙打架的年代之后的仗。话说你是和毛熊国八字不合吗？打的都是毛熊人。」林瞳突然吐槽一声
“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啊？你说八字不合……woc！别说，我打的最多的人，还真的是那帮毛熊空降部队！”
林项终于发现自己打的都是一堆强人
董香打断林项的思维发散
她侧靠在门上，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走，跟上来。”
四方把车开到门口，让董香把箱子放在后座。
“哦，得嘞。老师傅，我走了。”
林项跟上去，一起坐进车里。
古间圆儿和入见萱走进来，笑着说道：“林项就像董香的女友一样。”
显然
在别人眼里，林项就是雾岛董香身后的女友
对此，林项表示：呵呵，爷比董香漂亮就是了不起。
……
下车后
四方大叔提着箱子向着一个公寓楼走去。
林项被董香推出来，到巷子里。
“董香，一般你们到这些地方干什么？”
林项感觉到有视线在身后
多半是来自四方莲示大叔。
“收集自杀的身体，管理闹事都喰种，有时候是店长出面调停，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让你也过来了。”
董香不理解店长的做法，甚至有些埋怨林项。
“不清楚，”林项细想也想不到线索，“反正到地方了，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笨蛋，傻子都会想到的解决方法——董香叹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喂，林项，”董香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你之前和店长说的，不想抛弃是什么意思？”
她问出这句话时，心里不知为何在加速，甚至肩膀都有些耸起
紧张
她在等待林项的回答
“抛弃？哦，你听到我和老师傅的谈话了。看来隔墙有耳需要防备啊。”林项傻子一样笑着讲道。
「你要防备早就防了，何必现在？」
董香横了林项一眼，把林项按在墙上，假怒的催促：“别耍人，赶紧回答。”
林项背靠墙壁，有些疑惑
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嗯……怎么说呢？”林项故意延迟几秒，吊着胃口，偷偷注意董香——暴躁的董香居然耐着性子，等回答？！你不是董香，你究竟是何人
林项背靠墙壁，眼神确信
这个问题确实对她很重要。
“不抛弃，不放弃。这是我记忆很深刻的一个台词，所以就很自然的说出口了。而且，我感觉你就像一只考拉，只想赖在一颗树上不想走，所以我也想加入这棵树。”
而且你和我所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他明明是一个金发俊男超级大汉，但他一直害怕失去身边的东西。
这是林项没有说出的话
“笨蛋，你这种话说出来，谁会信啊。”
董香像是失去兴趣转过头，松开手，继续往前走
这让林项感觉疑惑
这算不算合格回答？
殊不知，董香的脸上挂起很勉强的笑容，自从他父亲离开他们姐弟之后，只有几年前对弟弟鼓励的假笑容，到现在从来没有轻松的笑过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轻松的笑容会缩小视线范围，她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发酸。
“那……”董香低着头，手指揉搓着指肉，“……”
她想不到说什么话，只能沉默
林项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少男少女沉默，直到两里地之外。
“你怎么还在？”
“你走哪，我走哪。我们要去哪？”
林项放弃思考，选择让外置大脑【董香】为他导航
“唉，就是你的老师傅要带你去的地方。最近他们的帮派内部有点矛盾。”
“哪儿？”
董香指着巷子里的通道，就像哈利波特的破釜酒吧，隐藏在麻瓜房屋的夹缝之间。
“这的小巷的酒吧。”
林项看向小巷深处。
他感觉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