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吊人的巷深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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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右绕后的小巷深处
豁然开朗
灯火通明的小道，就像龙国大小吃街
在一条排水沟旁，一小撮人坐在小板凳上，吃着沾血烤串，谈天说地的吹牛批。
“老哥，最近小弟我手头有点紧，3个月没吃了，给我来两打。我运气不好，不好意思去先生那里救济。”
很显然，他是喰种
脚边放着一把切骨刀
被称老哥的喰种一拍桌子，大叫：“嘿呀！你不知道，咱们这次赚大发了！咱们的头儿搞到一桩大好事了，这一次搞完，我带你们出去见见世面，吃香的喝辣的，泡大妞哈！”
他神色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干了什么天大的事
非要惊天动地的讲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档天大事。
有人注意到林项二人
实际上是看到了董香
“雾岛小姐来了！！”
“雾岛董香小姐来了，保护者在酒馆里，请进，请进。”
“敢问这位……也是先生派来的？”
有人询问林项的身份
他们打量林项，见不出有什么厉害之处，只觉得这林项既不像喰种也不像人，头发乱糟糟的，他们只感觉比董香这样普通女孩要好看一些，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妖异。
不过这不是他们有多在意女孩的颜值。
他们在意这个“女孩”，是不是从芳村功善那里过来
董香点点头，默认了林项的身份
“她是被指派来的，和我一起。”
众喰种听后肃然起敬。
能被芳村店长指派，想必是一个厉害人物。
就像一位知名教授的学生一样，就算是一个公司的中层也惹不起这名学生。
……
酒馆的门有点旧，没有被混混涂满喷剂的木板门，整体看上去很干净。
只是一个看起来就会出现在小巷里的木门。
董香最后嘱咐林项：“我这一次是来管理一些不安分的喰种，顺便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消息。”
林项：“嗯，我懂了，是要先威慑他们对吧。”
就用擒拿和合气道里的小招式吧。
“嗯，对……嗯？”
你这是什么打扮？
董香看着迷惑行为的林项，脸上充满了疑问
你又懂了？
且先不论懂不懂的话题
光是看林项的这一身打扮，董香就感到眼前一黑
只见她的眼前的林项手持朴刀，两把双手雁翅刀用剑彘挂在腰带后面的位置上，身后有五把反插的单手雁翎刀，银晃晃的白刃
（林持朴刀，负二长刀，后扛五短刀）
头戴笠盔，外穿札甲，细小甲片用真丝和铆钉相连，一声漆黑，没有臂甲。
防具不止如此
甲下又有一身丝绸材质的布甲，里三层外三层，用铁片和棉花填塞，层层叠叠，锁甲在其中被布甲的铁片相碰
还缠上一条束甲涤
披上一件披风，响着“叮叮叮”的金属碰撞，又是一件挂满暗器的披风。就像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旗帜，身挟战具八十斤。
原本瘦小的人看起来有点魁梧了。
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恐惧。
像是从历史长河里站出来的骠骑将军，威名赫赫，令敌闻风丧胆。
林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cos（角色扮演）上的？
怎么一副骑士的模样？
董香看了眼林项背后的刀，没有感觉到喰种的气味，说明不是库因克，而是五把普通的刀
（这些刀都是林项慢慢敲出来的，碗形刀柄和刀身是一体的，只有刀柄是插后焊接了）
也是
林项是一个三无之人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后面的势力只有一个古董店，而且林项是人类的身份摆在那，要不是店长作中间人，其他人还真不待见林项。
要是搞到了库因克，只能想到他是ccG的喰种搜查官，若是林项真是如此，那么他们这些古董店的喰种的末日就要到了
为什么，店长居然为你说辞，究竟是给店长灌了什么迷魂药？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类，却闯到喰种的世界。
为什么……
董香神色复杂，就算是她，一个做事不经大脑思考的人都不会觉得，店长会仅仅是因为【喜欢人类】的这个简陋理由，就给林项这么好的待遇
这其中必有隐情！
等等……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店长和林项认识。
而且认识很深。
所以林项的喰种朋友其实是店长？
林项的视线向董香看来，神色认真且严肃
董香有些心虚：“你要干什么？”
难道我的心理活动暴露了？
沉默一会后
林项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副齐腰甲，锁甲，还有臂甲
金光闪闪，银臂寒芒
总共有55斤，被林项捏纸一般拿着。
林项：“你要吗？”
董香：“……不要，太丑了。”
这个笨蛋和店长以前就认识，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老帅了啊！你不觉得这个甲很帅吗？”林项急着梗脖子道
这个是他花了三天打造，之前为了找到原件，他可是专门找了研究历史和考古人员，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复原图和复原模型，少有的原件就像一个藤蔓编制的围裙，仔细看才发现是一个甲
而武器的模型他没有找到多少，最后是托人找到后，才让林项打消使用咖喱国的装具的想法
这些虽然是劣品，但还是有战斗力，林项敢言，他与大师和现代工艺相比……那，那没得比。一把官刀，千年之后还能用，就离谱。
林项擅长手工——武器、防具、模型……
这是他少有的兴趣之一
“不要！”董香厉声
她才不要穿这么丑陋的衣服
林项被打击到陷入灰白，默默收起自己打造精致的甲
一秒后
林项从盔甲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又掏出一包面巾纸擦了擦脸，又收回盔甲下，没有收回【金袋】里。
（盔甲下是一袋袋的饭盒、锅勺、调羹、面巾纸、手套、弓弦、毛巾、碎金、箭头……）
他恢复了原状
现在林项气定神闲，气沉丹田，气势磅礴的深吸一口清气，吐出半口浊气，大喊道
“桀桀桀，假面骑士的末日到了。神仙以下我无敌，神仙以上一换一。我乃人神之下第一人，是你们亲爱的林大哥，奉店长的指令，你们出来陪你们的老大哥聊……唔唔唔……”
董香连忙捂住林项的嘴
她听到这一声呐喊后，呼吸都要停滞了——你又在做什么烂活？别丢人了！
“你在干什么，能给我停止呼吸吗？手滑给我礼貌点。”
董香松开捂住林项的手，林项倒无事发生一般，讲道
“咳，老师傅不是老大哥嘛，强龙不压地头蛇，包租公是大爷。我用老师傅的名义把他们逼出来，不是很合适嘛。oK，我不说话了。”
不说话就好。
董香松了一口气，终于把麻烦人搞定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亮光露出一点缝隙，半掩住暖光和暖风，露出一只沧桑的眼睛，眼袋浮肿且满是皱纹
“是董香小姐吗？”
林项出于习惯，注意到门栓被绷直，由于酒馆铁栓布置的位置远比一般门户要远，非常隐晦，且门最大只能拉开五厘米的缝隙。
连剪断铁栓的老虎钳都没法伸进去——伸进去剪的时间很长，足够给普通人警惕时间了
哪怕是林项，用手铐拷住闪电，和鳄鱼搏斗的伟大去动手——也不行，足够给有过田径训练的人做好警戒
很高的警惕性
更何况会这么拉门栓的人，绝非普通人。
这是一个老手，警惕性和反侦察能力不弱——林项分析想到，也下意识提高警惕
说话要礼貌‘，谦卑一点……
“福生无量天尊，贵人……好，我不说”
董香收回警告林项的眼神
她对老喰种冷冷道：“你们这里有人破坏了规矩，之前在一个高中里也是你【蚁群】的喰种，这里的喰场有人类的家庭被袭击，一个月内，20区的新闻上连续报道三次，可能会引来白鸽。”
林项：？？？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我只是最近三天没有看新闻，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三次
其中一次就是在清澄学园里。
门栓被拉开
一个老到身体开始佝偻的喰种站在暖灯下，请二人进门
“我明白了，芳村先生的特使大人……”喰种看到林项时愣了一下，又急促说道，“还有可敬的董香小姐，您们请进吧。”
老喰种毕恭毕敬——他可听到林项说他是店长派来的喰种，可不敢怠慢了林项，既是承蒙店长的好意，又是因为店长的威严。
只是这位打扮奇怪——看来强者的怪癖
不是他们这等普通喰种可以理解的。
董香向其中的景象，是经典的欧式酒馆，一排排倒挂的高脚杯映出金光
林项看后，思维又发散，想到车宦和荷蓝的路边小酒馆，感觉随时可以掏出一把机枪来赶走闹事的客人
“不如不进去了吧。”林项嗅到一丝不妙的气味
“别说话跟我进去。”董香拽住林项的手臂拉进去
未成年进酒馆，小心坐牢
林项现在还没成年。
董香，更不用说15岁左右
（顺带一提，金木此时18岁上下。）
霓虹是18岁成年可以喝酒，16岁可在父母允许下为适婚年龄，林项二人都是未成年人。
林项跟着走，回忆老人的话注意到他对林项的称呼，心里又有疑惑——我是特使？
不愧是老师傅。
地头蛇就是牛。
董香把一个扔的照片放在桌子上
“这个人，把他叫过来”
老惨重说道：“董香小姐，最近我与人联系，锁定到一个独居人士，42岁的无业游民。不过，我想我们不需要芳村先生的帮助了。”
“我们一个月最少要进食一次，所以”
林项窃听老人的话，记忆闪过一个金发意呆利男人，心里明白这是在讲悄悄话，有点类似以前的金发男人和队友说过的话
————回忆————
金光下，训练室内
“兄弟，最近我回热内娅，钓到六个金发大波浪回来，三角裤勒出四瓣屁股肉，和海豚一样水灵的很！艹，咱们一起用了！法克up（快点），我的黑龙要出海喷水了！”
“麻的，我tm禁三天了，早就想开荤了！”
“教官，一起来啊！天天发泄力气的锻炼，你也到了我们雏鸟变雄鹰的年龄了，别到了16岁还是连女生睡过的床都没碰过”
“我算了，没兴趣。另外，别瞧不起处，我珍视我的身体。你们这群12岁就熟烂的家伙。”
金发男子听了，一脸不爽，急着骂道：“一起去啊！不会少了你的，走走走，一起走”
另外几人可悲的看着教官，拎出一箱碟片：“这是生活调味剂，各地都有，种类繁多，这个房间有碟片可以为你排忧解难。今日忍痛割爱，让您的第一次交给你的身体吧！你也是，在教官的思想里，他在18岁前就是个太监。”
“唉，行吧，太监。”金发男子色眯眯笑道：“教官，那么我也喜好龙阳之色，还请您今晚留夜，探讨生命起源，把你的雏女交给我吧！”
“滚蛋，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不过是看上我的身体能力罢了。找别人去，我不管你们这些私人事情。”
……
然后第二天教官看他们满面红光，精力充沛——潜力很大。
引体向上若干个，干不动就拿绳子拴上
拿步枪射击迫击炮炮口
“爬泥坑的欠*的兔崽子们，别tm的把死老鼠和蟑螂皮吃了，这不是给你们加餐！！来这里给你们爽了？！给我tmd趴下！把儿子磨平了也给我爬！！我要是看见你们的屁股，你们下辈子就拿硅胶填充自己的屁股去！！！”
上了若干个体能训练，把人练到吐，第三天起来无比酸爽，感觉连夜被几百个大汉轮着打，抱着一瓶红花油接着加倍练。
以至于有人被练到肚子太饿，拍了五个馒头吃了后还饿着，偷偷跑到军犬那里加餐。
—————回忆结束—————
嗯……
对林项而言，那是又美妙，又不是很美妙的回忆。
董香见林项一脸无奈的表情
以为是她不想让林项知道这些事，接上话茬解释道
“这个老人是店长的老客户，是【蚁群】的保护者。他刚才在说捕食的对象，他找到一个独居的无业游民。在霓虹这里，无业游民很容易被忽视掉，就算登记了也不会过多干涉。有时候这些普通人也会遭到人类的攻击和迫害。弱肉强食的道理，在哪里都行得通呢。”
我来过霓虹，清楚这里的情况。而且，你说错了，这并非弱肉强食的道理，而是歧视的道理。
林项心里想，但不打算说。
他知道董香的世界观已经定型，无法改变。
用弱肉强食的观念去代入事情里，对她而言是一件更好理解的事
就像很多人知道枪支弹药。
有的人是在靶场和网络上，而有些人是在战场上。
和平地带的人疑惑战区的人，为什么不喝干净的河水；战区的人疑惑和平地带的人，为什么不怕水里会有毒；山里的孩子疑惑城市，为什么没有耕地和草垛……
按道理，董香的年龄，容易改变观念（以普遍性而言，20岁以前的人适合学习，也可以改变原来的观念。三观没有固定。但不乏5岁就早熟的人。）
可董香不同，她的很多观念已经定型，不能再改变。
习以为常的常识被改变，是一件痛苦而绝望的事情。因为原来的世界被剥夺了，漂泊无依的孩子被世界抛弃，就像在等死
所以，林项清楚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异类！
“嗯，问题，不论在哪里都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