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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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华从叶莫南住的公寓里离开已是快中午的时候了，不过他没有选择回家，有一辆车停在公寓门口，从他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人从车上下来了，林嘉华意识到这辆车在等他。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一上车，林嘉华就开口问道。目前车子正以较快的速度朝前驶去，林嘉华意识到了接下来自己要去哪。
“从一开始”。说这话的人是坐在他旁边的湖绣旗，今天他穿的是便装，显然是为了方便跟踪。另外为了押送的顺利，明明有副驾驶座位他却选择和林嘉华一起坐在了后面。看样子，这让林嘉华本就恼火的心情更加不高兴，他似乎很不喜欢和别人坐在一起。
“你也真是不避讳，一开始不会指的是我家门口吧”。
“当然，你是案件的嫌疑人，被跟踪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们这简直就是在滥用职权，我可不是凶手”。
“你是不是凶手必须经过我们调查确认后才能下结论，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自己人的，但在那之前您必须先配合我们调查”。
“那我要是不配合呢？”。
“你这问的，你要是不配合肯定就是妨碍公务了”。
“那你们就是滥用职权，听好了，按照你们的说法既然我有权保持沉默，那我就没有义务回答你们的全部问题，另外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骂你们两个吗？”。
“别胡闹了，这可是命案。现在请你告诉我们，你去这栋建筑物到底是去干什么？”。
“去和嫌疑人硬碰硬”。
“什么？”。
“第一起命案里的凶手就住在这栋建筑物里面，我今天来就是来和他对峙的”。
“你们到底聊了什么？请你如实回答我们”。
“这不符合流程吧，不应该是你们把我带到警局，然后你们在审讯室里审问我，然后我说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才对吗？虽然我请不起律师”。
大约半小时后，在审讯室里。
“林先生，请问4天前的晚上你在哪？”。负责这几起案件的刑警队队长丁伟问道。
“顺序不对吧，不应该是最后问不在场证明的才对吗？”。
“一般走访调查的时候，按照流程我们最后会问群众一句，案发时你在哪里。不过你是嫌疑人，所以现在我们得先确认”。
“这样啊，我在家，不过只有一个在家，所以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昨天早上呢？你又在哪？”。
“你们是想问种植园的那起命案对吧，我就在现场”。林嘉华很爽快的承认道：“毕竟你们应该也知道的，就是我报的警，我就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这两起案件都是你报的警？”。
“对，还有那第二起案件，就是公安厅的厅长坠楼的案件，当时我也在场，毕竟我调查出了那个厅长和这几起案件有关系”。
“也就是说，这三天连这发生的案件你都有了解，对吧”。
“对，差不多吧”。
“为什么报完警后不来找我们警察？”。
“我嫌麻烦，毕竟我未成年的时候身上有不少前科，来找你们对我会很麻烦”。
“实际上我们在这之前调查过你，林嘉华，你当年以近全满分的成绩成为全市状元，为什么不去清北啊？”。
“那人也得要我啊，我不是说了吗，我有前科，我家人也有前科”。
“我们从你弟弟那里得知，你大学后来主动退学，据说是因为造成很严重的实验事故所以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于是退学了，能和我们说说详情吗？”。
“你不是都听我弟说了嘛，我再说一次有什么意义”。
“抱歉，但我们必须确认”。
“也没什么，就是我上大学后加入了一个社团，那个社团专门研究人工智能的，后来社团发生了事故，再然后我就退学了，你们看无聊吧”。
“麻烦你和我们好好说”。
“不是，详细的你们应该都可以从我弟，从我的学校了解到吧，为什么非要我亲口说一次来刺激我的痛处呢？”。
“我很抱歉，但是已经涉及到了命案，我们必须在你这里亲自确认一下才行，麻烦你详细和我们描述一下，越详细越好”。
“就不能说过‘请’字吗？”。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请您和我们详细描述一下，您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切，也没什么，刚才不是和你们说了吗，就是我加入的那个社团，可后来我发觉那个社团太极端了，他们觉得要彻底奴役AI，让AI来代替未来人类的劳动力，让人彻底停止劳动，我心想，如果真这样，到底是人奴役机器人，还是机器人奴役人，而且完完全全的把人工智能当成工具来奴役也不好，所以我像他们提出了质疑，结果发现里面的人好像一个个都魔怔了一样，就像是被洗脑了，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和当时和我一届的另一位同学，也就是陈正枫一起调查，结果发现他们背地里大规模研究战略性机器人，后来随着深入调查我才发现他们早就意思到了我之前提到的那些个问题，但那正是他们想要的，就像现在的人离不开智能手机，离不开电一样，如果在未来能能把人工智能推广给全人类，并且让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它，那就意味着如果全世界只用他们一家推广的人工智能的话，那就等于他们未来控制了人们的生活方式，而且如果未来的人类彻底抛弃劳动，把所有劳动都交给人工智能的话，然后彻底生活在虚拟世界里的话，那么人就等于成了米虫，那么如果彻底控制了未来人类用的AI的话，就等于他们控制了全人类的未来，换而言之，就等于既不是人类奴役了机器；也不是机器奴役了人类，而是他们利用了机器奴役了全人类。实际上，之前网上不是就曾经有人发表过嘛，在不久的将来，工人一直以为可以利用奴役机器来达到解放自己劳动力的目的，但实际上真相确是资本家利用人工智能来更进一步的剥削工人等廉价劳动力，那些人就是意识到这个，并想将其事实化”。
“我的天啊，简直细思极恐”。丁伟听完，不由的后背一阵发凉。
“是啊，非常恐怖。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暗地里研究军事化机器人的目的，如果能最后能再在军事领域有一定的涉足的话，就等于彻底掌控了未来”。
“这些人疯了吗？他们还真认为自己能成功”。
“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不过他们当中的多数人确实都疯疯颠颠的，而且更关键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什么意思？”。
“就是指那起事故啊，虽然大多数消息被封锁了，但是您应该也知道不少吧。我弟应该和你说了我那天不在吧，当时据说是因为有一个人操作不当导致了大规模的爆炸，整个实验室场地被炸的一片狼藉，毕竟那个户外实验室其实就是一个暗地里的军火库，而且规模还一点都不小，当时我到的时候现场死伤无数，后来我知道了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没有去现场的人以外，我们那个社团的学生全部近20多名在那场爆炸中死亡了”。
“欧呦，天哪”。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知道自己在研究什么的，也算是罪有应得的，但是也有不少人是刚入社的新生，他们却为那些人的罪恶买了单。毕竟我自己也是那个社团的一员，而且入社那么长时间，为社团研究了那么多的东西，我也算是助纣为虐许多年，嗯，其实也没两年，不过我还是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最后退学了”。
“这样啊。那么最近的案件又是怎么回事？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是有死而复生开始重操旧业了”。
“没错，如果他们能彻底掌控未来人工智能的市场的话，等于他们能掌握全人类的未来”。
“统治世界，这也太扯淡了吧，有点。别的市场不是也会和他们形成竞争吗？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生产人工智能”。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扯，单纯的生产人工智能肯定不行，不过如果去打压其他产业，并且靠黑客技术去入侵其他厂家的人工智能的话，如果能先彻底弄断市场经济，然后在涉及政治领域，虽然控制全世界确实不现实，但是他们完全可以控制到他们想要的一些区域，就像财阀一样，有了地方的控制权和其他很多特权，很多黑恶势力不就是这样当上土皇帝的嘛。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研发战略性机器人的原因，如果他们还有了私人军队，那他们就真有了控制地方权的资本，就算不能涉及到政治层面，他们也可以在靠垄断市场狠赚一笔。对于黑恶势力来说，这是无法抵抗的诱惑，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重启当年的计划”。
“的确，那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的话那就麻烦了，那之前发生的那几起命案，恐怕都还只是个开始”。
“确实，应该只是个开始”。
“谢谢您的配合，后面我们肯定还会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希望您能协助我们破获这起案件”。
“行吧，哎……”。林嘉华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