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调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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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那起案件的全部报告，你们看一下”。
今天上午丁伟叫来了姜晓箫给他布置任务道：“这是去年夏天的一起疑案，当时成立了专案组，但并没有取得太明显的效果，所以我们这次想把你调过去，来协助调查”。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是我？”姜晓箫问道。
“主要是你之前的表现太亮眼了，我们一直认为你应该比较适合像这样的疑案，所以调了你们两个，到时候你们好好一起配合破案”。
“那这次就多关照了，晓箫”。湖绣旗说道。
“嗯，好的”姜晓箫回答道。
“当时两名死者被发现时心跳都已经停了，虽然是很快发现的，但抢救了一番后还是无果，然后两人都不幸死去了”。下午两人正式被调过来后，与负责人一起商讨起这个案件。负责这个案子的专案组成员对两人说道：“两名死者生前是朋友，赵小雨，女，16岁；王丽，女，16岁”。
“太可怜了，那么貌美如花的年纪就去世了”。湖绣旗说道。
“死因是溺水，两名死者都是那所学校的学生，案发现场是那所学校游泳馆里的一个游泳池，据第一目击者描述，被发现时两人都沉入水底，但那是目击证人凭借主管意识描述的说法，根据大多目击者的证词，两名死者的在水里的具体样子是背部朝上，背部有一部分露出水面，但这显然没有如何意义，脸是在水里的”。
“这不一样吗？”湖绣旗说道。
“不一样，很显然这是两种不同的说法，通常人溺死在水里，人们就会主观意识的描述为是沉入水底，但按照准确的描述，两名死者当时是属于浮出水面的，并不是沉入水底”。警员说道。
“抱歉，他有强迫症，特别喜欢抬杠和较真，别和他一般见识”。另一名警员说道。
那名警察反唇相讥说：“我没有抬杠，我在陈述客观事实，当时的情况用专业的角度来叙述就是这样，我们说话要严谨”。
“这些都不重要，”姜晓箫说道：“第一目击者是谁？”
“第一目击者叫李荟，15岁。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当时她是和其他几名师生一起发现的，不过不同的是当时她是第一个跳下水救人的，对命案现场的情况应该最清楚，所以作为本案的第一目击者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姜晓箫问道。
“只不过她后来就死了，去年年末，也就是成立专案组调查大约几个月后她就死了，死因也是淹死，当时她被家人发现溺水死在了自己家的浴缸里”。
“灭口”。姜晓箫说道。
“确实，我们当时也立刻想到了这种可能，于是就调查了一下，但没有发现任何有利的线索，死者是在浴室里溺水身亡的，被发现是整个人都浸在水里，人躺在浴缸里，水已经漫过口鼻，只有头顶的一部分露在外面，很难想象，有人泡澡能把自己泡淹死。解剖尸体后发现死者肺部里积水很少，这说明死者溺水前就晕过去了。这样倒是解释了死者为什么会淹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不过我们问了死者的家人，死者生前并没有什么类似嗜睡症之类的遗传病，身体上也没有什么不健康的地方所以不存在突然晕倒的可能，当时也没发生煤气泄露，所以基本上排除了意外昏倒而溺水的可能性，是谋杀的概率很高。那天晚上死者上完晚自习后回来洗澡后被发现淹死在了浴缸里，那天晚上死者的父母都加班很晚才回家，回家后就发现他们的女儿淹死在了浴缸里，很难想象那对夫妻当时的心情，后来他们立刻叫了救护车，等医护人员赶到后人已经死了，医护人员稍微检查了一下就下了这样的结论，那对夫妇当场就奔溃了，后来还是现场的医护人员报的警。所以·当时情况应该是有人偷偷潜入她家里，迷晕她后，脱掉死者的衣服把人扔到浴缸里放水把人淹死然后离开现场”。
湖绣旗说：“把一个女孩脱去衣物，然后把她一丝不挂的溺死，凶手有够变态的啊，而且还是15岁的未成年人，必须把凶手抓住”。
“确实，凶手简直丧尽天良，”专案组的刑警继续说道：“死者家里好像是开食品加工厂的，似乎还挺有钱的，住在一栋别墅里不过安保系统没有做到位，凶手想溜进死者家里还是蛮容易的。死者家住在城里的一栋小洋房别墅里，那个小区有一片区域都是像这样的小别墅，不过由于这种建筑较少而且价格肯定也较贵，所以周围的居民比较少，所以当时没有什么有用的目击证人，死者的那栋房子是一栋三楼的小别墅，外围用院子围起来了，不过没有目击证人，想翻过去很容易。进入室内的门是一个比较老式的大门锁，但凡有点手段的都能撬开，不过凶手处理的很谨慎，大门并没有被敲过的痕迹，估计是用了巧妙开锁法或者是使用了万能钥匙，再不济就是走窗户”。
“监控有拍到可疑的人吗？”姜晓箫问道。
“附近的监控确实有拍到一个人比较可疑，当时那个人大晚上的戴着口罩、墨镜、鸭舌帽，根本分辨不出男女，并在监控画面里消失了很久才再次出现，有就是说那人在死者家附近停留了较长一段时间。不过虽然看着不像是正经人，但和这起案件应该没有太大关系，这个人是在死者晚自习结束之前来的，死者还没回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而且监控录像虽然离死者家很近，但并没有直接拍到她家，大晚上的附近也没目击者，所以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个人进过死者家里。这人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偷，看这一带的房屋值钱估摸着里面住的人有钱所以提前来蹲点，想找机会进去捞一票”。
姜晓箫问道：“除了此人以外，还有其他嫌疑人吗”？
“没有，除了监控录像拍到的这个人以外，没有什么可疑人员进入该小区，并靠近死者的房屋。实际上，根据死者住宅四周所有的监控画面来看，所有靠近过死者家的人，除了那个像小偷一样的人，都是很快就离开了，说白了就是碰巧路过，而且案发时段根本没有人靠近过。所以我们就怀疑应该是死者周围附近住的人进行的内部作案。当时经过走访排查后发现，那晚家住死者家附近的居民大多独自在家，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其实不多，所以嫌疑人还是挺多的。不过进一步调查后发现，这些居民似乎没和死者结过什么仇，之前那学校的溺水案也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姜晓箫说：“那就都是无关人员了，这么说”。
“是的，目前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员，周边的那些邻居我们还在摸排调查”。
姜晓箫说道：“那说说学校里的那起溺水案吧，那起案件是怎么回事”？
“按照现场情况来看，两人都是溺水死亡无疑了。但现场有不少疑点”。
“什么疑点？”湖绣旗问道。
“从两人溺水的位置来看：两人当时的距离比较远，但都发生了溺水，一般情况下，多人溺水都是一个人去救另一个人然后也不幸溺水了，但两人相距较远，也没什么往对方那游的趋势，就好像两人都突然同时溺水了，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实际上两个甚至没有太多剧烈挣扎的痕迹，并且两个人肺部的水一样都很少”。
湖绣旗说道：“所以两名死者有可能是被人迷晕后，扔到水里的”。
“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经过调查后发现，两名死者死亡的地方在案发时并没有人靠近过，可以说案发时就类似于密室，根据目击者证词，两个人是自己走去游泳池游泳的。而且两个死者身上都没有发现外伤，体内也没有发现麻醉类药品的现象，就好像那两人真的是意外溺水了一样”。
“咦，这是怎么回事？”湖绣旗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一开始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意外溺水，不过后来经过不断的调查后发现了不少疑点，我们就成立了专案组，接着第一目击者就死了，我们越发觉得不对，可一直没有突破。另外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后来死去的第一目击者李荟，也没有发现外伤和被麻醉的迹象，实在想不通这几个溺水者之间为什么明明像是被迷晕后淹死，但却找不到任何被麻醉的迹象。如果不是昏迷后淹死在水里，为什么肺部水那么少？”
“那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高中校园里为什么会有游泳池？”姜晓箫开口问道。
“那是一所体育高中，专门培养运动员的，淹死的两个人据说都是是学校游泳队的王牌选手，日后有望进国家队的”。
“能进国家队的人淹死在了泳池里？”姜晓箫困惑的问道。
“我们也觉得十分奇怪，但这种现象不能说完全不会发生。根据当时目击者的描述，这两个人通常会在课程结束后私下也跑到泳池里游泳。据描述那天午休时刻两人一如既往的提前去游泳池那里，然后下午上游泳课的时候，游泳队的师生进入游泳馆发现了她们。被救上来的时候两人基本上都不行了，后来救护车赶到后，医护人员抢救一番后，就判断两人都已经死了”。
“那个李芸呢？”姜晓箫问道：“她和其他师生一起发现了两名死者，这么说她也是游泳队的”。
“是的，一开始还不是特别确认之前两人的死是否是谋杀，但李芸这个第一目击证人以同样的情况死了后，基本上就确定了之前的两个人的死肯定也不是意外溺亡那么简单，肯定也有问题”。
“死者人际关系如何？”姜晓箫问道。
“据说不是特别好，听说她们在校园里的口碑并不好，据说她们会欺负同学，其他学生都不是特别喜欢她们”。
“校园霸凌吗？”湖绣旗问道。
“貌似是的具体情况我们目前还在更进一步的调查，几个死者的共性还有就是特别优秀，据说淹死在泳池里的两个人经常霸榜学校里游泳成绩的第一第二，另外三人的家境都特别好，似乎都很有钱，所以不排除是因为嫉妒被杀害的可能性”。
“几个人家庭对外关系呢，她们家人有接过仇吗？”
“没有，目前没有发现。不过之前在学校里溺水的两名死者都有一处奇怪的地方”。
姜晓箫问道：“什么奇怪的地方”？
“两人都是学校游泳队的王牌，常年游泳运动造就两人身材非常的完美，同时两人又是学校里校花般的存在。可以这么说：是两具很漂亮的尸体”。
湖绣旗数落道：“你有够变态的，人死了，还不放过尸体”。
“和我可没关系，这是法医的原话”。
“是吗？那他有够可怜的，常年与尸体打交道，远离活人女性，长期找不到女朋友导致他内心扭曲了吗？终于要开始向死人下手了吗？”湖绣旗调侃道。
“当然不是别想歪，法医常年接触的都是腐败，过于恶心的尸体，像这种新鲜的尸体他能碰到几次，要知道人死后在水里泡久了就会出现巨人观。加上这两人确实很漂亮，法医在解剖尸体的时候想评论一句也是很正常的”。
“行了，这些不重要，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姜晓箫问道。
“尸体上有很多发红的地方，法医说两具尸体都有很多地方非常的红，虽然这让原本应该苍白的尸体显得更为漂亮动人，但这明显很不对劲。一般情况，人死后肯定毫无血色，尸体肯定十分苍白，但两具尸体皮肤大多数部位都是红彤彤的，除非是之前被烫伤过，不然不可能是这样”。
“会不会是裸露的肌肤被太阳晒伤的？”湖绣旗问道。
“不太可能，如果用强光对着身体的某一部位进行长时间的局部照射，不然不可能变红。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应该只有少量的一些部位变红，不可能大面积的出现红色，而且当天的户外光也没有那么强烈”。
湖绣旗问道：“会不会是长期反复照射导致的晒伤”？
“更不会，那尸体就不是显得变红，而是变黑了，晒伤只可能是短时间里被强光突然照射才可能会像那样变红。而且还得是皮肤特别脆弱的人才行，两名死者都是体育生，虽然皮肤都并不是特别黑，但对户外紫外线肯定不会有那么敏感的”。
“那是怎么回事？”湖绣旗问道：“如果真是烫伤的话，就算是烫伤也只可能是局部烫伤，不可能覆盖面积那么广”。
“确实，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两人死去时候尸体的样子，就像是刚洗过热水澡那样，但我们当时试过那游泳池的水温了，那水特别凉，甚至给人一种特别冰冷的感觉。一开始我们认为，死者是因为下水后水温过低才出现抽筋然后溺水的，但后来越发的察觉两人不像是意外溺水，但除了意外溺水又找不到别的说法。哦对了，第三名死者的尸体也是一样彤红的，不过考虑到她是在泡澡时淹死在浴缸里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另一名警员问道：“姜晓箫，你怎么看？之前那两起离奇的案件你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破解了，你应该比我们更擅长这类离奇案件吧”？
“这个，目前我也毫无看法，”姜晓箫说道：“对你们而言已经过去一年，形同悬案了，但对我们两个来说，现在只是开端，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下结论前有必要先去案发现场调查一下，然后再做进一步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