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幕后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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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魁地奇比赛来临前的日子里，西弗勒斯的心情都十分糟糕。
他在心中把能埋怨的人全都点了一遍：詹姆.波特，一个无可救药的虚荣自大狂，一想到要坐在下面看他比赛，西弗勒斯就很想把自己四年所学通通实践一遍。
拉桂玛，一只猫为什么还要传播自己的传说？传说时代的妖精猫果然不能用人类的常理来衡量！
斯莱特林魁地球队的队长，梅林啊，抽签这么重要的事，他就不能喝一点福灵剂再去吗？不会有六年级的学生没法自己制作福灵剂吧？
说到底，究竟是哪个巫师先骑着扫帚飞上天的！
至于玛西亚——要怪也应该怪把她脑子打失忆的人。
在心中如此这般点名了一番，西弗勒斯忽然感到一阵诡异的轻松和平静。
他想：果然是整个世界的错。
不过，魁地奇这么激烈的运动，一定会有磕碰和摔落扫帚——寥寥几次前往医疗翼时，几乎总能看到穿着球衣昏迷不醒的魁地奇队员，这无疑是铁证。
因为拉桂玛这只自恋的猫，下一次魁地奇比赛注定是无人受伤。不过……
有一个念头划过他的脑海，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思索着，越想越觉得没准能行。
在魁地奇比赛的前一天下午，西弗勒斯特地多准备了一份焦糖布丁。玛西亚又去上她的麻瓜研究课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这门没用的学科放下？难道要等到o.w.L.s考试之后吗？
综上所述——现在的地窖楼梯小屋里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
他把焦糖布丁放在矮矮的桌子上，矜持地清了清嗓子：“拉桂玛。”
没过一会儿，黑猫就从阴影处钻了出来。西弗勒斯到现在也没明白它是怎么随便出入霍格沃茨大大小小的房间的。
拉桂玛看见桌上的焦糖布丁，眼睛一亮，掩饰地舔了舔爪子：“找我什么事？”
西弗勒斯没说话，只是把那份布丁往前推了推。
拉桂玛自觉接受人类的供奉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尤其是对于一只猫来说——因此它非常坦荡地跳到桌子前，享用自己的下午茶。
布丁碗很快就见底了，拉桂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
见拉桂玛的神色还算满意（观察一只黑猫的神情实在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西弗勒斯才开口问道：“拉桂玛，你觉得平时我对你怎么样？”
拉桂玛甩来甩去的长尾巴一停。
它开始认真回忆苏醒之后的记忆——长尾猫的故事被人遗忘太久太久，久到哪怕有知晓故事的人成为魔法学院的学生，它也花了足足四年时间才恢复神智。
在那之前，它还是一只脑子里只装着吃和睡的普通小黑猫。
这段懵懵懂懂的时间里，眼前的男巫帮忙照顾过自己一个冬天，他还会担心猫会不会跳出交通工具外摔成猫饼……
布丁甜蜜的味道还残存在口腔里，拉桂玛有些忸怩地说道：“还行吧。”
计划开头十分顺利，西弗勒斯接着问道：“那么，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我可以向梅林发誓，这有助于你的故事更加广泛地传播。”
拉桂玛的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不过，它不能在人类的面前表现得太期待：“说来听听。”
西弗勒斯此刻有一种计划按部就班实施的掌控感，他更自信地说道：“明天的比赛，你可以尝试着别那么完美。”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怀疑你的能力。明天的比赛将无人受伤，这之前是我们的共识，不是吗？”
看拉桂玛从有些惊疑到认真倾听，西弗勒斯继续发力：“你完全可以选择在某一个人身上不展现你的魔法。”
拉桂玛的猫眼瞪得溜圆：“这样不会影响故事的效果吗？”
“恰恰相反。”西弗勒斯回答道，“只对某一个人的保护失效——这会给故事带来冲突，带来更多的话题。巫师们会试图从这个倒霉蛋身上总结出不受黑猫庇佑的原因，让你的故事更加神秘、引人探究。”
拉桂玛的蓝眼珠微微一转：“有些道理。我明天会选一个……”
“——让我为你推荐一个人选。格兰芬多，也就是我们的对手，队里有一个顶着一头黑色卷发、戴着圆眼镜的家伙。”西弗勒斯假笑起来，“他叫詹姆.波特。”
妖精猫此时终于回过味来：“你只是想让这个詹姆从天上摔下来吧？”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
拉桂玛大笑起来——其实那只是开心的猫叫，和人类的笑声还是有区别的：“你真是个邪恶的魔法师。不过，我喜欢这个主意。”
它轻巧地从桌子上跳过去：“明天我还要吃布丁！”
玛西亚上完麻瓜研究课回来，手里还夹着这学期的《走进工业革命》，熟门熟路地推开木门：“西弗？”
她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多好。詹姆.波特和他的朋友们也一直坚持选修麻瓜研究，这让这节课堂充满了喧嚣。
她一进来就看到小伙伴的脸上挂着愉快的微笑——这种微笑里还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几乎让西弗勒斯变得有些活泼。
玛西亚犹豫地问：“……有什么让人开心的消息吗？”
“嗯？没什么。”西弗勒斯回答道，他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
玛西亚的脚步停下了。明天就是魁地奇比赛，按理说，西弗勒斯应当对即将出场的某位格兰芬多“魁地奇明星”嗤之以鼻，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带着诡异的满足和期待……
复方汤剂？意料之外的降神？他终于被詹姆气疯了？还是新魔咒或是魔药配方的发明？
可能性一时太多，没办法排除。玛西亚谨慎地问道：“查令十字街19号的地下室里有什么？”
西弗勒斯一愣，才反应过来查令十字街19号是玛西亚斥巨资买下来的房子。
他回答道：“铃兰。还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答案正确，玛西亚松了一口气。为了转移多疑的小伙伴的注意力，她连忙抓出一个话题：“拉桂玛到哪儿去了？”
这句话又让西弗勒斯微笑起来：“谁知道呢，去玩天文钟了吧。”
一头雾水的玛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