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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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石——也就是由星星组成的琥珀。”
他们坐在休息室角落里的扶手椅里。这里远离壁炉，黑湖的寒气渗进墙体，坐垫透着湿漉漉的冷气，平时一般是被排挤的混血才坐在这里。
但今天——好吧，还是保密和隐蔽最重要。
“魔法师们把辉石作为施法的媒介，因此，他们的魔法又被称为辉石魔法。”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你认为，辉石是魔法的燃料？这东西我们已经在梦境中见过一次。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要去哪里采集辉石？”
玛西亚低下头，咳嗽了一下：“等着天上掉馅饼。”
西弗勒斯：？
很快，他从这熟悉的表述中明白了玛西亚的意思：“天上——你是说，流星？”
玛西亚点了点头，眼睛里被“我就知道你明白”的笑意点亮：“我们只需要等待一场降落在霍格沃茨附近的流星雨。”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那要等待多久？明年我们才有天文课。”
玛西亚站起身来，脱下身上厚重的外袍：“不必着急。对于星星而言，我们能做的事只有等待。”
她还是那么坦诚地说道：“我是说，如果一直没有流星，也没办法。”
西弗勒斯的表情又臭起来，他冷哼了一声。
玛西亚把脱下来的外袍塞进西弗勒斯臂弯里，赶在小伙伴吐出一些不太中听的话之前及时撤离：“回见！”
白色的裙角打了个旋，消失在深绿色的帷幕旁。
西弗勒斯手里抱着被另一个人的体温捂热的长袍，愣了一会儿，被火速逃跑的女巫气笑了。
玛西亚回到宿舍，光卸下脸上的美容药水就花了不少时间——女巫们在这方面真是有无限的热情与创造力。
简单洗漱过后，她就一秒钟不耽误地掀开床幔，躺在床上。
与之前的风餐露宿相比，霍格沃茨的学生宿舍舒适得像天堂。
她的思绪艰难地翻了个身，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正在万圣节假期里，明天不用上课。
几乎是瞬间，她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的玛西亚睁开眼，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挣扎着从柔软的被褥间坐起来，斯莱特林宿舍的窗外永远是平静的黑湖，小巫师们通常不能从天色来判断时间，因此新生们经常有因睡过头而迟到的惨剧发生。
“我一定要买几块表。”玛西亚揉了揉眼睛，她掀开帷幕，发现舍友罗齐尔小姐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早上好，艾琳娜。”
“下午好，玛西亚。”艾琳娜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仍然沉浸在书本当中：“你今天起的真早。”
“已经下午了吗？”玛西亚一愣，她走到盥洗盆旁匆匆洗一把脸。
“看来你的生活非常丰富多彩。”艾琳娜合上手里的书，她促狭地眨眨眼：“不然怎么会这么疲惫？”
玛西亚回想了一下在传说时代的几天露宿街头、饥不择食、慌不择路、犯罪逃亡……
虽然已经是过去的回忆，仍然让如今的她被完完整整的折腾了一遍。
“确实。”玛西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她看到艾琳娜正捧着一本书，随口问道：“在看什么书？”
“《诗翁彼豆故事集》——适当地回忆一下我那除了幻想一无所有的童年。”
艾琳娜举起手里的书晃了晃，玛西亚注意到，这本书的书页都被翻动到卷曲起来，似乎被人无数次阅读过。
她点点头，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她们在这方面一向很默契。
“好的，不打扰你了。”
她已经穿好衣服，披上外袍，推门离去。
玛西亚刚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内，还没在人堆里找到小伙伴的身影，就看见另一条走廊里冲出来一个熟悉的人。
西弗勒斯同样在抵达休息室的第一时间就慌里慌张地到处找人，直到他看见了很明显也是刚从宿舍里出来的玛西亚，才松了一口气。
“下午好，西弗。”玛西亚看起来精神抖擞，她向出口方向轻轻一侧头：“我们走？”
西弗勒斯终于平复下来呼吸，点点头。
他们熟门熟路地钻进楼梯下面的小房间，西弗勒斯一挥魔杖，里面的小灯盏就接连亮起，让这个狭小的房间温馨起来。
玛西亚刚关上小木屋的门，西弗勒斯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把你的眼睛……封印的人，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玛西亚思索了一会儿，顶着西弗勒斯紧张又期盼的眼神，不负众望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的兵器是一把黑色巨剑。”
这好歹算是个线索，西弗勒斯在心中暗暗记下。
他翻了翻旁边的橱柜，从里面扒拉出来所剩不多的魔药材料，又点燃了沉寂多日的坩埚。
传说时代的植物带给了他太多惊喜，现在回过头来看现代的魔药配方，他都有了许多全新的见解……
玛西亚靠在软垫上，盯着西弗勒斯行云流水的动作，忽然感到一阵发自灵魂深处的放松。
她陷在一堆抱枕里，眼神渐渐呆滞。
西弗勒斯一开始还能清晰感受到玛西亚的视线，他的手指都有些僵硬；可随后，这种被注视的感觉逐渐消失。
他抬起头，才发现玛西亚光明正大地盯着坩埚走神。
西弗勒斯：……
他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松懈了魔药学教育事业。
西弗勒斯一挥魔杖，一小朵银色的魔法烟花在玛西亚眼前炸开：“回神。你是不是快把魔药配方忘干净了？”
玛西亚猛然惊醒，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西弗勒斯。
男巫冷笑一声，在心中默默规划好了高强度的复习计划，并决定从现在就开始！
等玛西亚从无数植物粉末和切片中的配方迷宫里走出来，她感觉时间漫长地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看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不仅没有和缓，反而更臭了，她连忙说起另一个话题：“关于拉桂玛的传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西弗勒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示意她有事速速汇报。
玛西亚搓了搓袍子的边缘，问道：“你听说过《诗翁彼豆故事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