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万圣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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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日子就在学生们对假期和宴会的期盼中过去。尽管玛西亚和西弗勒斯两人的期盼并不在其中之列，不过，也正好借旁人的期盼给自己打掩护。
西弗勒斯声势浩大的冷战刚起了个头就戛然而止——他发现哪怕自己不说话，也不耽误玛西亚和自己的交流，甚至比自己亲自开口说话还更快一些……
发现这一点的西弗勒斯立刻决定及时止损，在熟悉的早餐时分终于决定开口说话，与玛西亚恢复正常邦交。
他决定选择一个比较普通寻常的话题来破冰，还特地端起一杯热茶漱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下一节课是什么？”
玛西亚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西弗勒斯的笔记本翻到第一页，看了一眼记在上面的课程表，认真回答道：“魔法史。”
不理解但是尊重。
艾琳娜看了一眼又气又恼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西弗勒斯，心想：这种冷战模式还是太超前了。
不过，看在玛西亚给她带的那张专辑的份上，她决定不说话。
西弗勒斯又有点郁闷了，尽管这个话题是他自己提起的。
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就垂下头专心戳盘子里的煎蛋。
等到他们坐在魔法史令人昏昏欲睡的教室里，听幽灵教授用他昏昏欲睡的语调讲那些历史故事，不免有一种“我的魔法史考试完蛋了”的感觉。
正当西弗勒斯一边坚持着记笔记、一边和自己的困意做斗争时，一张小纸条被塞在了他的笔尖下面。
熟悉的、有些潦草的笔迹写着：“万圣宴会有什么打算？”
西弗勒斯把微微皱眉、似乎在为课程内容而发愁的样子维持得很好，心底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让他很想长长地松一口气。
他的羽毛笔快速抖动着，不一会儿，就把那张纸条塞回同桌的胳膊底下，
玛西亚面不改色地拿出纸条，那句回话挤挤挨挨地只占了一行：“什么意思？多拿点吃的？”
小女巫沉默了一下，继续写道：“我是说，装扮上……还穿校服会不会太显眼？”
她的意思是，既然去做坏事……不对，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的事，最好不要和大部分人的穿着差别太大。
西弗勒斯对着纸条思索许久，他觉得很有道理，但问题是……
该打扮成什么样子呢？
在蜘蛛尾巷的日子，他完全没心情关注自己身上穿的都是什么，有东西穿就不错了；在霍格沃茨上学之后，校服让他更不用动脑子想穿搭了。
何况还有自称几千年工龄的老裁缝玛西亚在，她做的衣服到现在还有些放在西弗勒斯的柜子里，没来得及穿。
一走神他就错过了一个知识点，西弗勒斯连忙把课本翻到相应的一页，才在纸条上写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意思就是让玛西亚自由发挥了，她精神一振，飞快地写道：“交给我吧！”
她托着腮，一边在书上写写画画，一边在脑海中把各种布料排列组合。
说起来，之前小伙伴的那件长袍袖子也短了……
在周末的一大早，玛西亚马不停蹄地赶往霍格莫德，又在晚星点缀夜幕的时分才返回学校，神神秘秘。
艾琳娜看她提着一个布包回来，有些好奇地问道：“那是你的道具吗？”
玛西亚点了点头，颇为神气：“纯手工制作！”
艾琳娜转过身去，从床边提起一大串能折叠的东西，把它展开展示给舍友看：“这是我的蝙蝠翅膀。”
“哇哦。”玛西亚感叹道，“你打算打扮成什么？蝙蝠女王？”
黑猫布莱克被忽然展开的大翅膀吓了一跳，有些嗔怪地用长尾巴砸着桌子。
“抱歉，布莱克。”艾琳娜反省了一下，继续把大翅膀在一条已经挂起来的黑色长裙边上比划：“是女妖啦。”
两个小姑娘围在长裙边上，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怎么才能让大翅膀以最好的效果固定在裙子上。
几个魔咒完美完成了它们的使命，艾琳娜心满意足。她转过头，看玛西亚从布包里把两件衣服拿出来，问道：“你的灵感是什么呢？”
玛西亚神秘兮兮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保密到万圣节早晨。”
艾琳娜配合地捂住眼睛：“好的，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万圣节当天下午的课一上完，小巫师们便一窝蜂地往宿舍里跑，争取能多个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来打扮。
艾琳娜和玛西亚紧赶慢赶地回到宿舍，先换衣服，再手忙脚乱地学着那些学姐的样子化妆。
艾琳娜终于艰难地穿上了那条黑裙子——某位好心的裁缝小姐帮她修改了一下，显得她更加纤细典雅了。
困难主要来自于那对在宿舍里没办法全展开的翅膀，她总会碰到东西。
今天她终于见到了玛西亚装扮的真容——其实只是一条盖过脚面的白裙子。
裁缝自有妙计，垂坠感极强、泛着绸缎光泽的布料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沉静。
那枚护符——看起来像一轮月亮的“项链”，此时正悬在她的胸口。
玛西亚把平时束起来的头发披散开，黑色的卷发垂落肩头，要艾琳娜说，这一身打扮加上女巫欲说还休的神态，像一幅古典油画。
艾琳娜问道：“你这是扮的什么？”
玛西亚理了理裙摆，认真回答道：“幽灵。”
蓝眼睛女巫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是一个忧郁的幽灵。”
此时艾琳娜还觉得自己的领悟能力非常到位，可等到她们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看到早早等候在那里的西弗勒斯时，她又不那么确定了。
她看了看西弗勒斯——他穿了一件格外宽大的长风衣，竖起来的衣领能遮住他的半边脸颊；为了撑起风衣的肩膀，里面似乎还填了别的东西。
尽管如此，从侧面看，西弗勒斯仍然瘦得像一片影子。
他戴了一顶鸭舌帽，瞥向两人的时候，眼睛里终于闪过不明显的亮光，让他看起来没那么阴戾了。
艾琳娜看了看身旁的幽灵玛西亚，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们这是什么造型？连环杀人犯和他的刀下亡魂？”
西弗勒斯：……
他无奈道：“是吸血鬼。少看点麻瓜的书，艾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