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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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用宝可梦的个体评定系统评测人类，那白肯定生来就是力速双V。”
“而如果你忘了她的‘战绩’，我很乐意再提一遍:在上学期间，身为班长的她，学习成绩优异，为同学所拥戴、深受老师喜爱、完全不需家长操心，是实实在在的三好学生，单就这点已经与同龄人拉开差距了。但不止如此，她还有一个职位——体育委员。依照常理，体委应当由五大三粗、身强体壮的男生来任职，要知道，体委的训练往往是超额的，日常训练之外，还要监督他人、陪不合格的人加练等，这个训练量一般人真承受不来；再者，没点体魄也难以镇住不服管的刺头学生，不是班内第一第二高的人真没多少威严，就算厉声高喝两声也根本吓不倒他人。那白，这个瘦小的女孩，她行吗？这么说吧，我就没见过这么优秀的体委，不光各项考绩满分，还将所有人治（揍）得服服帖帖的……上面的仍是其次，体育课有个环节，叫与腕力对拳，是的，人与宝可梦对战，听着离谱但确实存在。而更加离谱的是她未尝败绩，从来都是碾压式胜利。不怎么严谨的说，她的‘种族值’已然超过了腕力的面板值，大于三百零五了，当然了，这只是在拳脚切磋的层次而论，真要对上喷火吐电的宝可梦，白，不，大多数人类是没有胜算的……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应该知道她的武斗天赋有多高了。”
“（笑）上天是不公平的，明明给了白讨喜可爱的容貌与灵光的头脑，还给了她同龄人难近其身的武力。即便她不当名训练师，这三项优点也给了她其他的选择。不像某些人，也就是我，只能通过异界穿越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才得以逆天改命，有所作为。”
……
当听到白要去格斗道馆学习空手道，小铠一点都不意外，她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对此萌生兴趣也实属自然。
不过，小铠在心里嘀咕上述内容的同时，却感到一阵阵害怕，等她学成归来……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好好地玩耍了？
“喂，你又在想些什么？”
见他良久不言语、只低着脑袋紧锁眉头，白有些纳闷了，拍了拍桌子以引起他的注意。她不擅长以恶意揣度他人心思，她想学空手道也不是为了教训同伴，所以一如往常，她猜不到小铠心中那些相当差劲的想法。
“啊……什么……哦。”小铠渐渐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今天该做些什么。你要去格斗道馆的话，那我一个人岂不是……很自在！”
“嗯？”
“哎，放下你手中的筷子！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白小手向内稍一用力，手中的筷子便断成了两截，掉到桌子上。
这一动作倒也不需多少力气，但重点是它带来的威慑之力。
二人的交谈这才回到正常的“频道”……
“所以，你是真要去格斗道馆了？不是一时兴起？”
“当然……不是！”白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小铠也就了解了，略略思考一会儿后，跟其聊起她这一打算可能引起的结果：“你要去的话，当然是可以的！不过，学习空手道，据我所知，是速成不了的。少说几月，多则数年，这么长的时间，显然会影响我们的冒险之旅……依我的训练计划，最多两个月，我们就可以拿下金黄市的徽章，之后前往玉虹市。而你去了格斗道馆，训练无疑是落下了。这样的话，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了，其一，我在此等你双线操作，在完成空手道学习的同时拿下金黄市的徽章，这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而可以预见的是至少在两个月以上。其二，我们只能……”
“只能什么？”
“只能……在此地暂时分开了。这场旅途，说到底，终点从来都不是集齐八枚徽章，而是在冒险路上找到自己的归宿或者说……人生目标。我是打算在训练师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而如果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那在这分叉口说再见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喂，我从来没这样想啊！你说得未免太远了吧！”
“一点儿都不远，你最好现在就做出将来的选择。因为一旦你做出学习空手道的决定，事态就会发展到我所说的状况。到那个时候，你依然要做出今天的选择，所以，不如现在就想清楚。”
这一番话下来，确也合情合理，白顺着他所说的往后思考，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打算欠缺考虑，还真就是“一时兴起”。她不免有些后悔，决心渐渐动摇……
啪——
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虽然悟斗真心不想教这个娇弱的小女孩，但听到她旁边的小子一再诋毁空手道格斗术，他还是火气上来了，猛地起身，一巴掌拍在小铠的右肩上，喝道：
“你这个门外汉还是少说点话吧！哼，你未免太小瞧空手道的作用了！在我道馆学习，根本不会落下你所说的训练进度，相反，会快一倍不止！你以为在道馆中，只有人能得到锻炼嘛？”
小铠愣了愣，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难道不是吗？”
他这话一出口，悟斗气得脸都黑了，险些没忍住往他脸上落下一记制裁的铁拳。
“当然不是！道馆为何而设你竟然不知道？亏你还是个训练师！早点收拾收拾回家吧，这条道不适合你，就算你走到黑那也真就一片黑，没半点成功的光亮！”
这段话说得无疑是很重的，而且还是从馆主口中说出，否定意味就更浓了，足已令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训练师无地自容。
但小铠的脸皮厚度，你们懂得，他顶多因羞愧脸红了两秒，便又恢复常态。比起后头的指责，他更在意的是悟斗前头所说的“道馆为何而设”这几个字——他很快就后知后觉，对此展开联想推理。
道馆无一例外是由宝可梦大师所建立。首先，要说明一点：pokemon master这个称号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最低的标准是有着准天王实力，然后他\/她必须对某一方面有着独门的研究，一般来说就是宝可梦的属性了。参见小刚、小霞、马志士这三位馆主，他们分别专精岩石系、水系、电系，在各自擅长的属性领域上他们的造诣已经高到独步天下、自成一派的地步。或许你会疑惑，在前文中也没看出那么夸张啊，怎么就独步天下了？那是因为，他们在道馆战中呢，根本就没发挥全部实力，所展露出来的仅仅是冰山一角，真要放开手脚、全力应战的话，一百个男女主一起上都赢不了……就是有这么夸张。也正是有这样夸张的实力，联盟才特许这些大师兴办道馆。再说回这个问题，“道馆为何而设”，仔细想想不难得出以下几个原因:
其一，教学，这些大师呢，肚子里有东西，且是那种耗尽半生钻研出来的独门秘笈，那他们自然不甘心在自己逝去之后这些秘笈烂在肚子里了，而他们又没大度到将其印成册子、流传出去，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的凭什么要告知他人？……所以，开馆传授给自己亲信的弟子就成了一种极好的手段；
其二，赚钱，就算是宝可梦大师也是要吃饭的、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大师实力高强、名声远扬是事实，但并不代表他收入很高。这世上有不少大师都是武痴，“对战确实很顶尖，挣钱那是真不行”，毕竟这些人将技能点都点在武力上面了，智力这方面相应就低了。所以，开馆赚钱成了大师才懂的手段；
其三，也就是官方的说法了，考验训练师，区分实力。在道馆尚不存在的时代，没有一套切实可用的体系衡量训练师的强弱。大家都是各练各的，“实力高强”这四个大字是需要闯出来的，胜场多了，名声起来了，人家才会认识你、谈论你、敬仰你。而这种口口相传的形式，自然而然促使了一类东西的兴用——绰号，像是“双针王”、“白刃螳”、“黑火龙”，应有尽有。这种狂霸酷拽的绰号，人们一听就能记住，流传起来既广又深。这其实也与我们的共识相符，“他这名号听上去那么酷炫，实力定然不会差吧！”……不过，这种梁山好汉式的行为肯定是不长久的，因为在内行听来，确实很帅、很强、很响亮，但在外行来看，这不妥妥的黑恶势力嘛！某年某月，在几位绰号最响亮的黑……不，大师的合作下，联盟得以建立，并确立了道馆制度，自此以徽章数量来衡量一个训练师的水平高低成了大家的共识。
原因便是上面三点，总之，道馆就是馆主为了传承独门武技、对训练师弟子大收其财、考验过往冒险者而建立起来的。
那，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这就说明，小铠对于格斗道馆的“空手道”是有认知偏差的。格斗道馆的独门武技自不必解释，就是空手道；而馆主教与弟子的，当然也是空手道；馆主用什么应敌、考验他人呢？仍是空手道之术。
小铠只觉脑中炸起一团惊雷，喵的，原来是这样！
他缓缓开口：“悟馆主，照你的意思，空手道是能教与宝可梦的吧！而且，你所说的教学应当包括了教人与教宝可梦吧？所以，在你的馆内，其实只有训练师。”
这次，轮到悟斗发愣了，他以一种相当困惑与不耐的语气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呃……那我是真不清楚啊。”
他倒没说谎，他不是金黄市人，对格斗道馆的了解只限于报纸与网上冲浪，可谓知之甚少，而且，这座城市有两座道馆，他关注的无疑是官方指定的超能道馆，所以他几乎就忽略了这第二座道馆。要说真有什么记忆深刻的吧，便是“格斗道馆输给了超能道馆”这种人尽皆知的事……他甚至还是将其视为乐子……另外，自始至终，他都觉得“空手道”这门格斗术是人类专有的，这是身为曾经的地球人的正常认知。
而如果空手道真能教与宝可梦，那岂不是——
他忽然抬头，直视着白，极认真地说道：“白，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通过考验，在格斗道馆留下学习，因为这对你来说，是极难得的机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