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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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沐汐的眼神如寒冰般冷漠,凝视着眼前的众人,她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来自遥远的冰川之巅。她缓缓开口,字字如刀,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认罪?”她轻蔑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本座还没同意她以死谢罪,你们就敢擅自认为她已经认罪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权威,使得原本喧嚣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楼三星的心中不禁一紧,他能感受到查沐汐话语中隐含的强烈不满和愤怒。他深知,这次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他试图解释,但声音却显得有些颤抖:“可是,一命还一命,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更何况,我们楼家已经因为这件事失去了两条无辜的生命。”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和悲痛,但查沐汐却不为所动。
她冷冷地扫了楼三星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规矩?”她冷笑道,“在本座面前,规矩也得由本座来定。哈,你们的命怎么配和小笙的相提并论?”
楼三星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他望着眼前的查沐汐,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仿佛能够冻结周围的一切。他深知,这位被称为“帝师大人”的女子,拥有着无上的权力和地位,然而此刻,她却似乎成了他们楼家最大的威胁。
“帝师大人,我们楼家数百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为国家、为陛下鞠躬尽瘁。可今日之事,你为何非要步步紧逼,置我们于死地?”
楼三星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他的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查沐汐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对于楼三星的愤怒和指责,她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自己此行是为了报仇雪恨,为了那个无辜惨死的小笙。但在这个权谋交织的世界里,正义与仇恨往往难以分辨。
“哼!”查沐汐的声音冷如寒霜,仿佛从深渊中传来,不含一丝感情。
她双眼微眯,那深邃如墨的瞳孔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宛如暗夜中的利刃,割破寂静与黑暗。
“你们这群人,生死存亡,与本帝师有何关系?在这世间,我只在乎一个人,只想要一个人的命。”查沐汐的声音如同冰锥,每一个字都扎在在场众人的心上,让他们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楼花雨感受到查沐汐那如同饿狼般的目光,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楼三星背后退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慰。
\好好好,\ 楼三星声音沙哑,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在割裂着自己的心,\既然帝师大人您如此不留情面,铁石心肠,一心要将我们楼家逼入绝境。那么,我楼三星今日便以死明志,我在下面,定会睁大眼睛,等着看您的结局。\ 他说完,手中的鹤顶红已然被送到唇边。
那毒药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却掩盖不住楼三星心中的苦涩与愤怒。他闭上眼睛,将鹤顶红一饮而尽,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绝望都随着这毒药一同吞下。
毒药入喉,楼三星的身体立刻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的脸色迅速变得青紫,七窍开始流出殷红的鲜血,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生机,迅速枯萎下去。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绝境中,他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查沐汐,那双曾经充满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怨恨与诅咒。
楼花雨被吓懵了,一时之间竟然忘记阻止楼三星,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楼花雨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的思绪和警告,但她却像被定了身一般,无法动弹。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的恐惧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
直到楼三星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杯沿的那一刻,楼花雨才如梦初醒。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绝望,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喝下那杯可能致命的液体。
“啊,父亲不要喝!”楼花雨终于喊出了声,她的声音尖锐而惊恐,回荡在空气中。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楼三星,希望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喊,及时停下手中的动作。
然而,一切都晚了。在楼花雨喊出声的同时,楼三星已经将那杯液体一饮而尽。楼花雨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的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看着面前的人渐渐失去生机,查沐汐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满足,她的唇角轻轻勾起,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仿佛是在嘲笑那个人的无知和愚蠢。
她转过身,背对着那具倒在地上的身体,轻声说:“我知道,你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你长姐比你更优秀的事实,所以才想着通过勾搭小笙来证明自己的价值。然而,你却没有想到,小笙他并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诱惑的人。你的算计,你的心机,在他的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查沐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怜悯,她接着说:“你的嫉妒和愤怒让你失去了理智,你竟然选择了造谣生事来要挟小笙娶你。可是,你没没想到。小笙他宁愿身陷囹圄,也不愿与你共度一生。你的行为,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
说着,查沐汐仿佛能清晰地看到小笙在无边无际的指责和唾骂声中孤立无援。她心中的愤怒与悲痛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将她的理智渐渐吞噬。
她想象着小笙站在人群的中心,四周是无数张愤怒的面孔,每个人都在大声地指责、谩骂,每一句话都像尖刀一样刺入小笙的心。而小笙此刻却苍白而无力,双眼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这种场面让查沐汐的内心深处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杀戮之意。
楼花雨跪在那里,面容苍白如纸,双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她看着面前那个冷酷无情的女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的眼眶中滚落,打湿了她的双手。
她双手掩面,声音颤抖地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但在这冷酷无情的查沐汐面前,这些似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查沐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寒意。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感情:“既然承认就好办了。”
楼花雨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查沐汐,眼中满是惊恐。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查沐汐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入她的心中。她想要辩解,想要解释,但所有的语言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查沐汐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她接过齐司礼递来的剑,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楼花雨,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楼花雨的心上。
楼花雨看着那把剑越来越近,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深。她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
当剑尖凌厉的光芒正准备划破空气,无情地落下,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破风声,紧接着,一把小巧而致命的暗器如流星般迎面而来,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查沐汐瞳孔微缩,意识到危险临近,她立刻调整手中的长剑,将剑身翻转,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然而心中却充满了警惕和疑惑。这种时候,谁会出手相救?
她冷冽的目光在暗器飞来的方向扫视,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可抑制的怒气:“谁,给本座滚出来!”
话音未落,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赶来,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担忧:“剑下留人!” 墨轩景快步走近,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不安。
查沐汐站在那里,她的眼神冰冷如寒星,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优雅而高洁。
然而此刻,她的面容却如同被冰封一般,毫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眼前的那人。
墨轩景被查沐汐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在这双眼睛下无所遁形。
“帝师大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敬重,“楼家夫妇以死护她,这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他们对这个女儿深沉的爱。您若再执意杀她,又怎能堵住这悠悠众口?”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给帝师大人思考的时间。
他深知,作为一位权倾朝野的帝师,其言行举止都备受关注,每一个决定都牵动着天下苍生的命运。
“史官会如何写您?‘残暴无度,滥杀无辜’?这样的评价,是您愿意承受的吗?”墨轩景的语速放慢,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帝师大人的心上。
他微微侧头,向一旁的齐司礼使了个眼色。齐司礼直接漠视他,坚定地站在查沐汐身边。无论什么结局,他都愿陪在她身边。
墨轩景无奈,上前一步,劝说道:“大人,请三思。一时的冲动可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们不如冷静下来,再想办法。”
“好,她死了再想。”查沐汐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她的眼神如寒星般冷冽,仿佛能将一切阻碍她的因素都化为灰烬。
在她身旁,墨轩景试图再说些什么,可能是想提醒她不要冲动,或者是为她提供其他的解决方案。
然而,查沐汐并未给他这个机会。她猛地转身,手掌如同疾风般挥出,精准地落在了墨轩景的脸颊上。
“滚!”她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空气中炸开,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
墨轩景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后退,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但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滚。”她不需要别人教她做事。
墨轩景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他强忍着脸上传来的疼痛,声音略显颤抖但坚定:“她是楼花落最疼爱的妹妹,所以小笙也对她格外照顾。如果小笙活着的话,他也不希望你杀了她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有时候,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让她带着愧疚和痛苦活一辈子,或许比直接杀了她更让她难以承受。你考虑过这一点吗?查沐汐,你的决定可能会让更多的人陷入痛苦之中。”
“是吗?”查沐汐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能冻结周围的一切。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你说谁痛苦了?痛苦的不都死了吗?死亡,不就是所有痛苦的终结吗?”
她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让人不寒而栗。
她盯着墨轩景,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你口口声声说让她带着愧疚和痛苦活一辈子,但你知道吗?本座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伪的怜悯和同情。她若真的感到愧疚和痛苦,早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她突然转身,目光锐利地扫向那个所谓的“充满愧疚和痛苦的蠢货”,声音冰冷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中传来:“放心,本座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再感受什么愧疚和痛苦了。很快,我就会送你这个蠢货去见阎罗王,让你在阴曹地府中好好忏悔自己的罪行!”
查沐汐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
……
当提到“小笙”这个名字时,查沐汐的面色在短暂的静默中微妙地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深深的、复杂的情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泛起了层层涟漪。
然而,这微妙的波动仅仅持续了一瞬,就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压制了下去,恢复了原先的冷漠与平静。
她淡淡地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本座只信,死了就是最好的赎罪。”话语间,她手中的剑光一闪,迅速而决绝地划过自己的喉咙。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锋利的剑刃并没有如预期般沾染到一丝血迹。
查沐汐微微皱眉,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满。她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倒是让她死得有些轻松了。”
望着面前那具已经毫无生气的尸体——楼花雨,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在惋惜没能阻止她,也仿佛在感叹世间的无常。
他的步伐因为受伤而有些蹒跚,一瘸一拐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他即将消失时,一声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耳膜。
“墨轩景。”那声音来自查沐汐,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漠。她站在不远处,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所有想法。
“本座知道是你提醒楼三星他们要逃跑的。”查沐汐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在墨轩景的心头。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她发现了。
“仅此一次,否则,别怪吾无情。”查沐汐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她不需要别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来做事,她只需要绝对的服从和忠诚。
查沐汐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再看那三具已经冰冷的尸体。他们并排躺着,如同被岁月遗忘的雕塑,一动不动,悄无声息。她的眼神冷漠,仿佛地上的尸首与她毫无关联,内心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原本,她的目标只有一人——那个让她心生杀意的楼花雨。她只想简单地了结这段恩怨,但命运似乎并不愿意让她如愿。
那两人如同自投罗网的飞蛾,非要在她面前显摆自己的存在感,非要选择死亡作为他们最终的归宿。
查沐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理智冷静的她,而是一个被愤怒和仇恨驱使的疯子。
她不在乎周围的人会怎么看她,不在乎这个世界会怎么评价她,她只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楼花雨都必须死。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远方。那里是小笙要守护的禹都。
她轻轻一捏手指,火诀已成,烈火瞬间席卷了整个楼家,那曾经金碧辉煌的楼阁,在火舌的吞噬下,化为了灰烬。
查沐汐站在楼家府邸之外,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已在那熊熊火光中燃烧殆尽。
随着最后一丝火光熄灭,查沐汐心中的那份沉重似乎也随之消散。她与楼家的恩怨,就像这燃烧的火焰,最终都化为了一缕青烟,飘向了远方。
离开楼家后,查沐汐和齐司礼并肩而行,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没有选择回到原本的地方,而是决定前往小笙的坟前。
小笙的坟墓静静地躺在一片青山绿水之间,周围的花草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的故事。查沐汐走到墓前,轻轻放下了一束鲜花,那是她特意从山间采摘的,带着清晨的露水和清香。
他的旁边同样有一个坟墓,“余小笙之妻——楼花落”想来应该是墨轩景所为。
她的手掌缓缓挥动,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跟着颤动。 随着她动作的结束,无数的金色光点犹如流星般从虚空中滑落,轻轻地点缀在两座坟墓的上方。
这些光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神秘。
在高等世界,甚至是传说中的源界,这些金色光点被尊称为“神明恩泽”。它们并不是轻易能够获得的,而是需要经过无数的考验和磨砺,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即便如此,无数的天骄依旧趋之若鹜,为了那一丝能够触碰到神明恩泽的机会,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获得一个金色光点,就意味着得到了天道的庇佑。从此以后,无论是修炼、战斗还是感悟天地之道,都会得到天道的青睐和指引。
更重要的是,这种恩泽能够让人的灵魂得到升华,从而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更高。 在金色光点的照耀下,两座坟墓显得异常庄严和神圣。
在遥远的宇宙边缘,隐匿着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高等世界。这个世界被神秘的法则所笼罩,风云变幻莫测,雷霆交加,仿佛是大自然在展示其无尽的威能。然而,在这雷霆肆虐的天地之间,却有一处异常宁静祥和的所在。
那是一座被金色光芒环绕的山巅,山上草木葱茏,仙气缭绕。在山顶的一处宫殿之中,一个贵族家庭的妇人正在经历着生命中最伟大的时刻——分娩。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宫殿内的气氛都愈发紧张而神圣。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道耀眼的金光从裂缝中破云而出,直冲霄汉。那金光璀璨夺目,仿佛能照亮整个宇宙。
金光之中,隐隐可见一个男婴的身影,他静静地躺在金色的光华中,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神子。
随着男婴的降生,那金光渐渐消散,化为漫天的金色花瓣。这些花瓣轻盈而美丽,宛如仙子洒下的仙露,轻轻飘落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迹所震撼,纷纷跪倒在地,虔诚地祈祷和感叹。
然而,正当众人沉浸在某种无法言喻的情绪之中,来不及发出一声感慨或叹息。
紧接着旁边大殿的女婴呱呱坠地的第一声啼哭,那声音清脆而纯真,宛如天籁之音,穿透了尘世的喧嚣,直抵人心最深处。
就在这时,苍穹之上,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一阵悠扬而神秘的凤鸣。那声音深沉而宏大,如远古的钟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又如星河坠落的轰鸣声震撼着每一颗心灵。
凤鸣声中,百鸟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召唤,纷纷从四面八方飞来,围绕着那刚刚诞生的女婴,形成了一幅百鸟朝凤的壮观景象。
她的步伐虽然轻缓,但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重重的心事。她的眼睛,那双深邃而坚定的眼睛,此刻依然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杀意,像黑夜中的寒星,冷冽而明亮。
齐司礼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她虽然看惯了生死,但对于余小笙的逝去,她却始终无法释怀。那是她心中的痛,是她不愿触及的伤痕。
他靠近了些,声音柔和而坚定:“汐姐姐,你去哪我也要去哪,所以不可以放开我的手哦。”他轻轻地说着,同时将那只纤长的手伸进她的掌心,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像是能够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查沐汐感觉到那温暖的触感,微微一怔,随后转过头,对上了齐司礼那双坚定的眼睛。她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然。
她甚至想过强行解开神力,复活他们。可她不能,这个世界承受不住她的神力,会瞬间毁爆。他不会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说:“好。” 那一刻,她的眼里的杀意稍稍收敛了一点,仿佛被齐司礼的温柔所安抚。
只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他们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西域异族那雄伟且充满了野性的大本营之内。阳光从半掩的帘幕中透出,给这肃杀的气氛增添了几分神秘。
大本营内,十几个异族战士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兽皮地图上,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狂热,正热烈地商讨着如何对墨国发动一次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墨国的轻蔑。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宁静被打破。查沐汐和齐司礼的突然出现,犹如一记重磅炸弹,将众人从沉浸中的商讨拉回现实。他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两个不速之客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异族战士们一眼就认出了查沐汐和齐司礼身上所穿的墨国服饰,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需多言,他们已经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他们是来自墨国的敌人。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坐在营帐首位的那个男人,面容刚毅,皮肤因常年的风沙和战斗而显得粗糙,但每一处伤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英勇和过往的战绩。
他的眼睛像深邃的夜空,此刻却闪烁着凌厉的杀意,仿佛随时准备将面前的敌人吞噬。他,正是西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第一勇士——阿巴吉。
他的话语在空旷的营帐中回荡,声音虽不大,却如同铁锤一般重重地击打在众人的心上。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那目光仿佛要将他们穿透。
“何方贼人,居然敢闯我们西域大本营?”阿巴吉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刃一般锋利。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营帐的角落里便传来了一个粗犷而贪婪的声音。那是一个身高近两米、肌肉虬结的异族男人,他的眼睛在看到齐司礼和查沐汐时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他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两人据为己有。
“巴鲁剌思,别乱来,能够悄无声息出现,他们绝非等闲之辈。”阿巴吉斥责道。
他内心早已惊涛骇浪,怎么会有人凭空出现的。墨国要真有这样的人,怎么之前不过来,现在才来。不过下一刻,阿巴吉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他们有可能是过来寻求合作的,又一个卖国求荣的狗贼。
果然,卖国求荣者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是。”健壮男子不敢反驳他,只能讪讪地回道。
阿巴吉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他审视着面前的两位不速之客,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敬畏。
“我记得,我们部落与你们素无瓜葛,也未曾见过二位。不知二位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