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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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卫蔺的声音突然提高，态度坚决而强硬。
与之前温柔的承诺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悦的光芒。
沈禾被卫蔺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眼中闪过惊慌。
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洁白如玉的脸上尽是坚毅：
“我必须去送相公最后一程，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以后，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禾，这件事不行。”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眼神中尽是危险的光芒：
“我说过，我会好好安葬宋序，你不必亲自去。”
本来下葬这种事，女子便不能参与。
她若不是心中有宋序，怎么肯去？
可是他不需要她心中再放着那个男人。
沈禾的心像是被紧紧攥着，她能感受到卫蔺的坚决和愤怒。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声音却还是异常坚定：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她要看着宋序被好好安葬。
看着沈禾那含泪的眼眸，卫蔺感到了深深的烦躁。
“沈禾，你这是何必呢？”
余情未了是吗？
卫蔺的声音降低了下来，眼神中却是带着凶光：
“不可能的。”
沈禾的眼泪悄然滑落。
她轻轻摇头，睁大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卫蔺，卫蔺，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你能不能......能不能成全。”
卫蔺的面容上原本的怒气逐渐被冷笑所取代，眼神中透露出赤裸裸的讥讽。
“沈禾，你的请求真是让本侯感到好笑。”
他就是不想让他去，她又能如何？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辛辣的讽刺，他看着沈禾，眼中的光芒变得锐利：
“乖乖待在家中，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只有这样，我才会好好地安葬宋序。”
沈禾的心中一紧，卫蔺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威胁意味让她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仍旧不肯放弃：
“卫蔺，我只是想要送相公最后一程，为何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卫蔺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的愤怒和威胁更加明显：
“沈禾，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见他如此反对，沈禾反倒是安心了。
只有对相公，她真的愧疚。
但是她想，如果宋序知道她的想法，也一定一定会支持她的。
相公对她最好了。
沈禾打算再加一把火。
“卫蔺。”
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语气虽然带着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若是真心想好好安葬宋序，为何不让我去？我只有亲眼看着，才能放心。”
卫蔺的眉头紧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到，沈禾会有如此直接地质疑他的意图。
他气到冷笑，对沈禾不信任的极其不满。
“沈禾，你这是在怀疑我？”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十足的冷意，眼神中闪烁着被挑战的怒火：
“你真以为，我卫蔺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沈禾的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质疑可能会激怒卫蔺，但她的心中仍旧充满了不安：
“卫蔺，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想要亲自送相公最后一程。”
听她这样说，卫蔺更是发自内心的又冷又笑。
但是又看着沈禾那畏惧的样子，他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只是威胁丝毫不减：
“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你若不乖乖待在家中，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沈禾的眼泪悄然滑落，只有无奈和悲伤。
她知道卫蔺的威胁是认真的，但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卫蔺，我求求你，让我去吧。我保证，我不会添任何麻烦，就让我看看。”
他看着沈禾那哀求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来愈大。
卫蔺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听话，那么你就准备好看看我会如何下葬宋序吧！”
沈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她的心脏。
卫蔺只冷冷的笑：
“本侯并非虚张声势，因为本侯完全有这个能力。”
沈禾的身体微微颤抖：
“卫蔺，你不能这样。”
见她还要说出他不想听见的话：
“我已经给了你选择。”
卫蔺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充满威胁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不要以为本侯只是说说而已。”
沈禾望着卫蔺离去的背影，暗暗握紧双手。
......
晨曦初照，天边泛起鱼肚白。
淡淡的雾气缭绕在山村之间，鸡鸣犬吠声渐渐响起，伴随着远处传来的村民脚步声，新的一天悄然来临。
几个附近的村民陆续来到宋序的灵堂前，脸上都带着哀伤和尊重，手中拿着简单的工具，准备帮助下葬。
宋序是读书人，等会上山，一定要选一个好地方。
卫蔺站在沈禾面前，眼神中带着警告：
“沈禾，好好待在家中，等我回来。”
不要试图再跟着一起去。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命令的口吻。
沈禾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她要连宋序下葬的地方都不能知道。
但她轻轻点头，声音带着颤抖：
“卫蔺，只要你好好下葬宋序，我什么都愿意答应。”
看着沈禾那柔弱的身影，卫蔺满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让她安心：
“沈禾，我会的。我答应你，会好好安葬宋序。”
沈禾的眼泪悄然滑落，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你去吧，我会在家中等你，等你带我进京。”
......
卫蔺身着素衣，沉着脸和几位村民一同抬起了宋序的棺木。
领路的村民手持白幡，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沈禾独自一人站在门前，目光紧紧跟随着那渐渐远去的棺木。
她的手紧紧握着门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
“相公，一路走好。”
沈禾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地，溅起点点尘埃。
她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卫蔺在抬棺的间隙中回望了沈禾一眼，她就站在那里落泪。
随着棺木的远去，沈禾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单。
她站在那里，送相公最后一程，直到棺木消失在转角，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