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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但凡本侯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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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坐在简陋的木桌旁,面前是一大碗白米饭,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然而,对于沈禾来说,这碗饭却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她的眼神空洞,手中的竹筷无力地拨弄着饭粒,却始终没有送入口中。

卫蔺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沈禾的每一个动作。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眼神中的坚决却透露出他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低下头,开始慢慢地吃起饭来,但每一口都像是在咽下自己的泪水。

“沈禾,我再说一次,把这碗饭吃完。”

卫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冷冷地撞击着沈禾的心。

“卫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明明她照顾他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这人就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欺负她。

欺负宋序死了,她只有一个人。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此时她宛如初春里绽放的梨花,清新脱俗,带着一股子水灵灵的娇嫩。

肌肤白皙细腻,仿佛可以掐出水来,透出一种吹弹可破的柔滑,就像是精心雕琢的白玉,让人不敢轻易触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留下痕迹。

至于眼尾那一抹红,只会让人有更狭促的想法。

卫蔺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了一丝愤怒,因为沈禾很不听话,但同时也有一种隐隐的兴奋。

“沈禾,你没有选择。”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你要么自己吃,要么我喂你。”

沈禾的心中一紧,她知道卫蔺是认真的。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了饭碗里,与饭粒混合在一起。

咸湿。

......

夜色如浓墨泼洒,将山村紧紧包裹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天空中的星星显得格外的亮,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山风带着一丝刺骨的寒冷,穿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伴随着一两声夜行动物的叫声,更添了几分荒野的幽深和孤寂。

在这样的夜晚,村民们的灯火早已熄灭,整个村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的狗吠声划破夜的宁静。

卫蔺站在沈禾的面前,他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沈禾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孤单,她的心仍旧沉浸在对宋序的哀思之中,不愿离开那口棺材。

“沈禾,回去睡觉。”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他的话语虽然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一口破棺材,有什么好守的。

他今天就不会让她守着的。

沈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力感,她知道自己不能与卫蔺硬碰硬,但她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对宋序的守夜。

明天,明天他就要下葬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哀求:

“卫蔺,求你让我再陪相公最后一程。”

卫蔺的眉头紧皱,他对沈禾的固执感到了一丝不耐,声音冰冷:

“他已经死了。”

从今往后,他才是他的相公。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

“沈禾,你要是现在就去睡觉,本侯明日会好好安葬宋序。”

沈禾的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是卫蔺的底线,她无法再拒绝。

从白日里他说出他的身份,说出要带她走,就不容她再自己做主。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沈禾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卫蔺与沈禾相对而坐,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卫蔺的目光柔和,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打破了夜的寂静:

“明日宋序下葬后,我们便会启程进京。”

卫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试图让沈禾感到安心。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沈禾的发丝,动作温柔而细致,将她耳边散落的碎发轻轻挽到耳后。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沈禾极其难受。

因为每次宋序也会这样做。

“沈禾,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他们也一起带到京城去。”

沈禾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有了,卫蔺。我唯一的亲人,就是相公宋序。”

卫蔺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本侯会好好安葬宋序,你可以放心。”

这点事,他还是会做的。

沈禾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宋序的想念,但同时也有对以后的不确定。

沈禾半垂着眼眸,声音怯怯:

“卫蔺,我愿意跟你进京。”

闻言,卫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动声色的惊喜,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沈禾的答应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同意。

更像是一种愿意接纳的开始。

还算有点脑子,知道改过自新。

今天一天下来,他已经要被她那一股劲给气得够呛。

“沈禾,你是真的心甘情愿跟我进京?”

卫蔺的声音温和,他再次确认,想要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虽然如果沈禾不愿意去,只要卫蔺他想,就有无数种法子把她带进京。

但是主动和被动的,完全不一样。

沈禾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他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仿佛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

是金丝鸟自愿入笼。

沈禾感受到了卫蔺手中的温度,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退缩的情绪。

但是又被她强行压下。

她知道,卫蔺的高兴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答应,而是她现在屈服了。

“卫蔺,谢谢你。”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闪过感激的泪光。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卫蔺,尽管眼中含泪,却依旧坚定:

“卫蔺,还有一件事。”

她提要求,卫蔺反倒轻松,就怕她真的什么也不要:

“你说,但凡本侯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你。”

沈禾语气坚定:

“我会跟你进京,但明天要让我为我相公送行。”

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卫蔺的心上。

他也知道她的请求不算过分,是出于一个女子对亡夫的深情。

但是,卫蔺不高兴。

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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