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响彻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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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曲神秘的乐章接连不绝。
对于这等既能创作，又能以仙音镇世的天才，又有谁不心生敬仰？
“大人，入场券价格是蒙面歌仙的两倍，而如今看来。”
侍从微笑道，“现在我们的收益已远超蒙面歌仙了。”
唐氏主宰微怔，他刚才只关注人气的涨落。
此刻方觉，这财富的爆发，竟是如此惊天动地。
“那这次的收益，还需分给杨蜜他们吗？”侍从询问道。
唐氏主宰沉吟良久。
说心里话，此刻的金银，他实在舍不得分予他人。
单凭这份盈利报告，就算是所有股东，也只会笑脸相迎，恭维他如神一般的存在。
“分，必须要分。”唐氏主宰用力点头。
这是为了长久之计。
他们的平台，必要成为秦云与杨蜜最信赖的联盟之一！
饭要一口一口吃，唐氏主宰深知这个道理。
“天哪。”侍从惊叹道，“单凭这次街头献唱，他们估计能分得近十亿灵石，而且付费观看的修士还在增加。”
唐氏主宰淡笑：“快去通知杨蜜，让秦云多准备几首仙曲！”
“除非，她不想赚灵石了。”
……
现场。
十六层高楼之下，警卫与仙兵护送少女安然归来。
无数人开始热烈鼓掌，欢呼声震天。
人性本善，能见证生命的拯救，谁愿看到血溅长空，如瓜裂地？
坦白说，之前的氛围因仙曲激昂，众人虽得到鼓舞，却也难免存有悲观之意。
似乎是在苦中作乐。
然而此刻，气氛欢腾至极。
“感谢大家，我会努力成为有用之人。”少女其实十分懂事，只是父母的教导方式，对她而言略显不合适。
“好样的。”围观的修士纷纷喝彩，为她加油助威。
就连警卫也未曾见过此等盛况。
他们很清楚，这欢呼并非送给他们。
尽管他们救下少女，但真正令少女回心转意的，是名为秦云的歌手。
“那位歌者何在？”老警卫想要亲自致谢，顺便索要签名，以示敬仰，也让自己的女儿换个偶像去崇拜。
不要再沉迷于那些凡间情歌，以免心智受损。
民众闻言，立刻让出一条道路，指向地铁入口：“就在那边，咦？人呢？”
少女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以至于无人留意秦云的去向。
少女脸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失落。
“别，别匿迹藏名啊，我放弃自尽的念头，八成是因为想见这位歌者一面。”
少女焦急地奔向地铁入口，四处张望。
然而秦云做事，极少令人失望。
即便他出现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见少女。
下一刻，秦云带领七八位流浪歌者，从地铁地道走来。
杨蜜刚接到唐氏主宰的电话，但她并未告知秦云。
因为，秦云现在的举动，是要唱第三首仙曲。
这与赚钱并不矛盾。
甚至他已即兴谱写出乐章，交给杨蜜和流浪歌者。
不错，这是一首男女对唱的仙曲。
按秦云所说，前两首仙曲过于沉重，他需献上一曲让全场欢腾的歌。
让所有人都陶醉其中。
实则，这又是一首对唱。
杨蜜怎会不知他的心意，脸颊微红，上楼梯时轻捶了秦云的背一下。
“你捶我干嘛？”秦云不解。
杨蜜瞪了他一眼。
就是捶你，就是捶你。
好好唱歌就行，为何总拉我同台？
难道是担心恋情未公开不算数，想要同台巩固感情吗？
想到此处，杨蜜忆起那持续二十五分钟的超长演出。
抿了抿唇。
杨蜜问：“真的只是唱歌吗？”
秦云答：“当然，你觉得还能是什么？”
杨蜜又给他一记猫拳：“我才不信你呢！”
尽管如此，演出还是要认真对待。
这不仅是近十亿灵石的分红。
杨蜜还想再次体验，与秦云同台，歌唱实力提升的神奇感受！
只是看着对面万千期待的观众，杨蜜疑惑。
这男女对唱，不都是情歌吗？
如何能带动全场狂热？
杨蜜随秦云来到地铁工地门口，一块堆积的木板区域。
大约两丈高。
地铁口并非表演之地，但这五六平方的木板台子，勉强算是舞台。
登台之前，杨蜜还看了一眼直播间的手机。
罗辰仍在主直播间进行韩风唱跳，热度极高。
杨蜜冷笑一声。
不必看也知道，罗辰直播间那亿级热度水分有多大。
正欲收起手机，专注于秦云教授的歌曲表演。
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翻开新闻应用和微博等，快速浏览一番。
不看还好，一看怒火中烧。
只见热搜榜与话题榜上，前十个有八个与罗辰相关。
“韩风唱跳摄人心魄，罗辰魅力爆表。”
“英文仙歌震撼全场，引领时代潮流。”
“罗辰的女性信徒疯狂了！”
杨蜜心跳加速。
秦茹不仅要以韩风冲击华夏乐坛，还买热搜，买热点，买水军刷榜？
是要借机与秦云正面对决吗？
她还不知道警方已经抓到了投毒之人吧？
真相大白只是时间问题。
或者说，她已经准备好应对策略，此刻行动是要一举压制秦云？
但不论如何，秦茹的手段确有成效。
至少大部分网友会被这热闹吸引，去看罗辰的表演。
同时，这些热搜已将秦云的新闻压下，阻碍了新观众进入直播间欣赏秦云演出的消息传播。
“杨氏主宰！”这时，一位记者从人群冲出，手中拿着显示微博热搜的手机。
杨蜜一眼认出他，是过去常与她合作的新闻媒体。
“你发现了吗？”记者刚才将秦云在地铁入口的改变全程录下并上传总部。
以他二十年的新闻经验，这上热搜绰绰有余了...
如今，秦云承受的不再是普通的压力，而是如幻境般无形的压制，令人瞠目。
“无妨，你们继续报道。”杨蜜已领悟了那首即将演唱的神曲之精髓。
仅凭一己之力，或许难以承载信心，但与秦云同台，杨蜜觉得尚有一战之力。
她誓要倾尽全力，展现出秦云所述的情感，完美演绎这首歌的真谛。
这场无声的战役，她与秦云定将赢得辉煌！
记者点头赞同，占据绝佳视角，自是不会轻易离去，使得他的新闻犹如独家秘辛，清晰无比。
镜头前，警卫与悬浮少女皆纷至沓来，四周群众的掌声未曾中断。
“呀！你是那位歌者。”悬浮少女惊喜满面：“你不就是那个音乐界霸主吗！”
“原来你的歌声如此动人。”警察们至今仍难以置信，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才俊，竟拥有这般歌唱天赋。
路人笑道：“不止如此，这些歌都是他即兴创作的。”
“刚刚又写了一首，他说之前的歌曲稍显沉重，接下来这首歌，要让我们抛开烦恼！”
“没错，他还说要让我们high起来呢。”
悬浮少女已然走出阴霾，此刻面泛红晕，望向秦云：“真的吗，我可不信。”
秦云：？？？
“嘿，小姑娘，你这是恩将仇报啊。”秦云笑道：“那就随我一起high起来吧。”
话毕，秦云不待杨蜜回应，向流浪歌手们示意。
鼓手、键盘手、电吉他手、dJ等十几人临时组成乐团。他们充满激情，流浪多年，这是首次与明星共演。
秦云平易近人，眼中无丝毫轻视，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音乐狂热者。
于是，流浪歌手们倾尽全力。
音乐骤然响起，与前两首截然不同，这首歌的前奏便充满快节奏，字句间洋溢着欢乐。
全场数万观众瞬间愣住，直播间内亦是一片惊愕！
真是欢乐之曲？
乖乖。
何意？
刚才的歌声令他们热泪盈眶，如今又要让他们从感动中挣脱，直接跃入欢乐？
这是展示他的歌曲感染力和情绪调动技巧吗？
观众们也开始戏谑：
“若能high起来，你以后每张专辑我必买。”
“我还有二十分钟迟到，三十秒后赶地铁，你能让我留下，我便服你！”
“我说啊，悲伤容易调动，快乐却很难。”
“说得好，我是编剧，悲剧易写，喜剧难啊！”
“今日来对了，我是七零后，每日生活压力山大，早忘了如何笑了！”
“七零后同感。”
“八零后在此！我们也好不到哪去，回家总在烟雾中寻找片刻宁静，快乐久违了！”
“是啊，回家就是老婆的化妆品、大儿子的补习费、小儿子的奶粉钱，要笑起来，除非见鬼。”
“九零后吱个声，我们既不比零零后年轻，也没七零八零有钱，尴尬至极，哪来的快活？”
“妈蛋，零零后都喊我们大叔大妈了，心里苦啊！”
“别这么说，零零后也委屈，他们同样不易，看不到希望，只能看开。”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悲伤易得，快乐难求。
在这个现实中，想让他们开心起来？
别说歌曲如何，他们自己都不信能找到快乐。
因为在现实中，真的没有什么能让人心生欢愉。
快乐？
呵。
仿佛尘封已久的记忆，早已忘记何为快乐。
或许只有无忧无虑的八岁前童年，才拥有那份纯真的快乐吧！
……
台上，秦云看着议论纷纷的“观众”，听到前奏将至，心中一笑。
毫无挑战的事，确实无趣。
此刻这些人的情绪，才使这首歌更具意义。
秦云对紧张的杨蜜点头示意，开始吧。
这首歌不拖泥带水，前奏简短，直奔主题！
杨蜜深吸一口气，拿起麦克风。
舞台上，换上了大音响，声音开至最大，恐怕两公里外都能隐约听见！
下一刻，秦云手指一挥。
1,2,3,4！
随即，他与杨蜜同时开口，激情四溢的合唱开场！
流浪歌手们也在远处和声！
尤其是鼓手，最为high。
“忘掉名字的，跟我来。”
“现在让我们一起向快乐膜拜。”
秦云与杨蜜相视一笑，举起右手。
既是表演，就要释放自我，high起来！
“放下重担的，跟我来。”
“传播开来，创造这快乐的时代！”
刹那间，动感的节奏，欢快的旋律，男女无缝配合的合唱，瞬间弥漫整个地铁口，乃至更远的街头巷尾！
台下的人们先是怔愣，接着颈部、身躯仿佛被无形的节奏牵引，欲随之摇摆！
就连直播间内的观众，不自觉地将音量调至原先的两倍以上！
这首歌，真的有点引人入胜！
不过现在只唱了几句，只是有点带感，离真正的快乐还差得远。
他们决定，继续聆听，再做定论！
没人预料到，在两首深沉歌曲之后，秦云竟会选择一首欢快之作。
许多直播间的乐评人纷纷摇头，对他们而言，无论这首歌如何，秦云此举或许是自掘坟墓。
因为前两首歌已深入人心，人们的情绪尚需恢复，怎能迅速跳出，跟随他一起high？
除非，这首歌有魔力，一听便让人心情大好。
然而当今歌坛，还没这样一首歌。
并非作曲家创作不出，而是相较于商业化的情歌，这类欢快之作并不讨喜，赚不了多少钱，还可能被误解为歌手自嗨，难以触动听众的心弦。
在玄幻的时空里，一首曲调欢腾的歌，并非总能唤起欢乐，反而常被视为禁忌之音。智者般的歌手总是避开这风险。但此刻，秦云竟高歌一曲，且据传是即兴之作。
乐评人并未寄予厚望，他们认为罗辰的韩流歌舞或许更能夺人眼球。毕竟，这街头的对决已昭然若揭，无论是现实中的对阵，还是虚空中两个直播间间的交锋。
然而，万千听众，尤其是那些沉浸现场的万众，他们对音乐的理解纯粹而直接。他们关注的不是技巧，而是歌曲能否直击心灵。
好，便是真的好。不好，便是真的不好。唯一的评判标准，就是这首歌能否打动他们的心弦！
此刻，秦云手持魔音符咒，不曾停下歌唱，而是将自身的几种音律神通催至极限。他要测试，自己在街头演唱的艰难环境中，究竟能吸引多少灵力，自己的能力，能否借此赚取灵石。
如果能赚钱，又能赚多少！
紧接着，他开口唱出了改编的《快乐崇拜》歌词，首次以说唱的形式公之于众。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华语与国际乐界壁垒分明，带说唱元素的歌曲少之又少。
正因如此，他的演唱令现场所有人眼前一亮！“快乐究竟属于哪个纪元？”“是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九十年代，还是Y世代？”话语一出，七零、八零、九零后的听众皆为之一振！
哎呀，这首歌竟没忽视他们的年代记忆。至于零零后，虽未言明，但他们就是未来的象征，隐含在Y世代之中。
于是，年轻人的热情瞬间被点燃，他们发现秦云竟在说唱？他的口齿如疾风骤雨！真是见鬼，怎会有如此全能的歌者，既能唱得人落泪，又善驾驭Rap！
还让不让人活了？
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许多观众举手随节奏摇摆。秦云继续唱着：“翻阅历史的篇章，即使细心寻找，答案也会消失不见，记忆也无法背诵。”
几乎是无缝对接，秦云与杨蜜的合唱如天籁之音：“放松，让我来诉说。”“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风。”“我握着我的音灵麦克风。”
“七十年代，复古最使我兴奋。”“迪斯科热浪永不言退。”……
“无论男女老少，我们身着喇叭裤。”“Yo，春风中期待着爆发头。”“左右摇摆，上下施展神功。”“黑白电视机或许无法体验，但我相信你们能领悟黑色幽默。”
杨蜜：“忘掉你的存在。”流浪歌手：“Yeah！”杨蜜：“有何期待？”“ho！”“邀请欢乐一同到来！”“与其渴望关怀，不如共同精彩。”“快乐会传染，请慷慨地，E oN！”
一时之间，现场路人的情绪被逐一点燃。七零后先被“七十年代”唤醒，随后“喇叭裤”、“爆炸头”、“迪斯科”，这些年代的印记挑动了他们的回忆。原来，他们在歌唱七十年代。
而那时，七零后确有见过这些事物，甚至有过迪斯科舞厅。“这歌词，别有韵味。”他们感慨时，杨蜜的女声高潮将歌曲推向高潮，气氛再次升级。
街头仿佛变成了露天迪厅，不少年轻人抑制不住地狂舞。律动响起，阳光之下，他们也无法抗拒。歌曲如此欢快，嗨就对了。
突然，“咔嚓”一声，工地的升降机吊起木板，秦云和杨蜜缓缓升起。杨蜜惊吓之下连忙跳下，这时她才发现，木板原是建筑材料，本就悬挂在起重机上。
但她仍在歌唱，无法提醒秦云。或许，秦云早知一切，根本不在意。他径直升至七八米高空，一手持话筒，一手指向零零后，身体随着音乐律动。
他眼中洋溢的笑容仿佛在说：没错，跟随音乐，嗨起来就是一切。快乐，就这么简单！
或许就像歌词所唱，快乐会传染。看着秦云领舞，不少九零、零零后也按捺不住。八零后也开始蠢蠢欲动。
该死，氛围已烘托至此，再下去，身体恐怕要失控了！谁知，那边的七零后中有几位似乎是老同学，他们仿佛回忆起校园舞台的日子，七八人开始了复古舞蹈。
虽复古，但简洁！一个动作，周围的人便不由自主地学起来。仿佛在说，不论动作难易，嗨起来就好。
没错，他们才想起，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不管他人如何看待，自己开心就好。社死？不存在的。
...... ..........
一人是社死，一群人，那就是共舞狂欢！八零后中有人咬牙，再不行动，夹在七零、九零之间太尴尬了！管那么多干什么，遵从内心就好！
接着，七八人，十几人，渐渐地，二十几人，三十几人，纷纷起舞，如同初次品尝螺蛳粉，一发不可收拾。秦云与杨蜜合唱：“相爱的、失恋的，都跟我来，一边跳一边向快乐崇拜！”
秦云在高空中，舞步灵动，边唱边跳……
在空中悠然自得，全然不惧坠落之险。
这景象，仿佛是乐章中的自由精灵，随心所欲地翩翩起舞。
而在地灵站的入口处。
伴随着秦云的每一个动作，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青年也沉醉在这音乐的狂欢中。
他们的舞姿，加上他们的人数，如同海涛般翻涌，前排的人群如同一片波澜壮阔的舞海！
起伏跌宕，节奏如潮！
记者们利用飞灵器记录下这幕，他们无不瞠目结舌！
此景，实在是震撼无比！
龙族国度，一向繁忙而喧嚣，如此景象实属罕见！
且愈来愈多人抛开了他人的视线，纷纷加入这欢乐的海洋。
即便列车已经到站。
也只有少许匆忙离开的身影。
大多数人都仿佛如歌词所述，忘却一切，只求此刻的快乐。
天南地北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共舞于音乐之中，嗨翻天地，千年难遇的奇观！
仿佛是一场自发的盛大音乐祭典！
数万人参与，前所未有的壮观！
记者与网友，皆被深深震撼。
这就是秦云歌声的力量吗？
这简直是……
罗辰在主直播间的歌舞能与之媲美吗？
秦云，万人同歌共舞，直如开演唱会，洒脱至极！
如此随性，独步歌坛。
若非天王级的存在，谁能企及？
如此盛况，不上热搜榜首？
必有内幕！ 小.
此时，罗辰仍在面罩歌者的舞台上热歌劲舞。
台下观众掌声雷动。
猜评团等人无可奈何，只能静静观看。
大张维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看似充满活力的舞蹈和歌舞，实则是掩饰唱功的不足。
靠耍帅吸引目光，或许能吸引少女，但他们这群人，此刻能不睡觉已是尊重。
毕竟，无论是怎样的歌舞，其本质仍是舞台上的歌曲演绎。
一首歌。
如果不能触动人心，勾起回忆，或者引发对未来憧憬，不能带来任何感触，那么这首歌只是一件流水线上的商品，毫无意义。
就算放到平台上，播放量估计也不会超过一万次。
“黎鸣大哥，你要去哪里？”张碧橙见黎鸣起身，不禁问道。
黎鸣微微一笑，优雅中透着一丝神秘。
合约上标明，他只是这一期的嘉宾。
节目早已结束，他也该走了。
于是，他推开房门，离开了。
与其留在此地，不如去看看秦云那边的状况。
他已经决定，让秦云为他们的电影创作主题曲。
……
清江市一号线，横贯市内繁华区域。
每逢晚高峰，别说座位，就连站立的空间都难以寻觅。
身材纤细的人，甚至可能在车厢内被挤得双脚离地。
而商业街地铁站作为始发站的下一站，人们拥堵在这里，准备上车。
岂料？
列车一到，尚未完全停稳，车窗内稀疏的空位便映入眼帘。
乘客们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始发站拒载了吗？”
“这班车不载客？”
但下一秒，列车稳稳停下。
车门开启，他们如常涌进车厢。
然而，当他们真正踏入车厢，才真正愣住。
放眼整列车厢，每个车厢的人数不超过十位。
平日里，他们恐怕连上车都困难！
而今，几乎人人有座。
“我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啊？”
“问问看？”
好奇的乘客询问那位一开始就戴着耳机听歌的少年。
许多乘客认出，他是市二中的学生，几乎每天乘这班车回家。
这小子是网络迷，大家都知道，他每次都会占这个位置，打手游。
可今天，他的脸上竟洋溢着微笑，身体随着手机直播的节奏轻摆。
“小伙子，你知道上一站发生了什么吗？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有人想象力丰富，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哎呀，不会是前面爆发了异变吧？”
学生摘下耳机。
平日里，他最烦别人打扰他打游戏。
但今天，他笑着回答：“你们还不知道吗？前面有个歌手在唱歌呢。”
“大部分乘客都留在那边了，甚至在户外跳舞，热闹极了。”
学生还嘀咕了几句：“我要不是赶着回家看比赛，肯定会留在那里嗨一会儿。”
乘客一听，惊讶不已。
歌手？户外唱歌？
不会吧？
这种事情他们从未见过。
况且，如今这必须百万修音的歌坛，竟还有人敢街头献唱？
是勇气，还是对自己的歌唱实力和作品有十足信心？
乘客们的兴趣被挑起。
“你直播看的就是那个歌手吗？”
学生点点头。
乘客们反正乘车无聊，大家都坐着，看手机很方便。
于是纷纷掏出手机，向少年询问直播间。
渐渐地，好奇心一传十，十传百。
车厢虽无扩音设备，但不少人的手机开着外放，微小的声音汇成一片，音量渐增。
那些原本不感兴趣的乘客，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沉浸在这欢快的旋律中。
“管你是真派对天才。”
“扬起你的嘴角。”
“跟我一起快乐崇拜。”
歌曲很快进入高潮。
……
“忘了你存在。”
“有何期待？”
“欢乐请邀请它一起来。”
“与其渴望关怀。”
“不如一同精彩。”
“快乐会传染。”
“请你大方，EoN！”
合唱：“忘记姓名的，请跟我来。”
“现在让我们向快乐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