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煞灭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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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道人问道：“不属于你的气？”
“是的，”越成闲解释，“怎么说呢，这股气很狂暴，好像要涌出我的丹田一样。”
疯道人连连摇头，“怎么可能，除非你刻意引导，不然气是不会自己往丹田外涌的。”
“是吗？”越成闲小声嘀咕着，“难道那人头在骗我？”
“公子，我可不会骗你，要是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越成闲尝试用意念和人头沟通，“你真没骗我？”
“详细的情况晚上再告诉公子，现在不方便。”
“那老道可精得很。”
越成闲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疯道人，疯道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神经兮兮地盯着四周。
“我怎么觉得有妖气？”
女人的声音消失了，越成闲装作轻松地笑着：“是你的错觉吧。”
“咦，又消失了？”
疯道人皱眉，方才他明明察觉到一股气，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有的，就和在青瓷镇时感觉到的一样。
“怪哉。”
“师父。”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越成闲面前，对着他怯生生地笑了一下，越成闲认出来了，是狗娃。
疯道人已经给狗娃取了法名，就叫文逸，“文逸，有什么事吗？”
文逸拿出本崭新的《天华宝录》，道：“师父，我不识字。”
疯道人忘了文逸是农人家的孩子，并不像清风山上的孩子，从小就有人教。
“闲儿，这功法，你就自己修炼吧，我去看看文逸。”
“有事我再找你。”
越成闲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没什么问题要问，文逸看上去明显更需要疯道人的帮助多一点。
越成闲再次打坐进入了修炼状态，那股狂暴的气依旧躁动不安，每当他想要尝试引导丹田内的气时，那股气就会想要跟着别的气一起往丹田外冲去。
“啧。”
越成闲惋惜地摇了摇头，这样看来，他今天是没法继续静心修炼了。这股不属于他的气就像上学时班级里的刺头一样，如果不想办法解决，就会一直捣乱，整个班都无法上课。
“先看看别的吧。”
越成闲又翻了几页《天华宝录》，这本功法虽然不是大部头，但里面的内容却远远超出越成闲的想象。这虽是一本修炼功法，但其中所记载的杂七杂八的知识，却远远不止涵盖功法，越成闲只是简单地翻了几页，就发现了拳法、剑法、掌法几种门类的武学。
越成闲按着自己的兴趣，决定先练《天华宝录》中记载的一套拳法。他摆好架势，照书上所说，一点点将丹田中的气引导至手上。
正常来说，这个步骤是最快的。可越成闲情况特殊，他一边要用部分气阻拦压制那股狂暴的气，一边还要为自己的气留一个出入丹田的口子，只是短短几息时间，他就累倒在地上。
“看来还是有难度的。”
越成闲盘腿而坐，用着《天华宝录》中叫“春还”的恢复法门，很快就再次恢复了精力，他起身再次准备尝试。
“公子，你最好先别练这拳法。”
人头幽幽地提了一嘴，越成闲却不以为然，他有另外的打算。如果能熟练掌握这套拳法，那自己也有了暂时压制那股气的掌控力，对日后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
“公子，你这是还没学会爬就先要跑了。”
人头好像看穿了越成闲的打算，叹了口气。不远处的疯道人再次疑神疑鬼地环顾四周，人头赶忙消失。
越成闲再次尝试，这次不像第一次那般顺利，这股气好像预知到越成闲会用什么手段压制自己一样，在丹田中四处乱窜，根本不给越成闲一点机会。而越成闲也被这股流窜的真气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暂时停止了练习。
“再来！”
越成闲从停止“春还”后，再次开始练拳。
一次次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但这并不能阻止越成闲，他屡败屡战，坚持的时间也从最开始的几息变成了几十息。虽说到这天结束他也没有成功引出一点气，但不能说一点收获都没有。就像游戏boss一样，这股气也是有着自己的“出招表”的，它会按照固定的路数逃窜反击，越成闲相信自己已经大致总结出了这个“出招表”，再给他几天时间，他一定能完全压制住这股气。
日头正好比山头矮一点的时候，疯道人站在最开始的那块石头上宣布道：“今天就到这吧！”
年纪小些的弟子们欢呼雀跃着从平台下去，他们已经累了一天了。而年长些的弟子则稍微沉稳些，他们收好自己的东西后，三两成群地一起往山下走去。
“练得如何了？”待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以后，疯道人走到越成闲的边上，关切地问道，“那股不属于你的气，还在吗？”
越成闲点点头，“还在，那股气可真是刺头。”
“哦？”
疯道人很感兴趣，越成闲便将自己如何练煞灭拳，又是如何跟这股气争斗，一起告诉了疯道人。
疯道人听完后，沉默了许久。
他的心情很复杂，喜忧参半。一方面，越成闲展示出了超高的修行天赋，很多东西他第一次尝试就能做得很好；另一方面，越成闲体内的那股气，属实有些棘手，但他并不能帮越成闲什么，也就是说，越成闲只能靠自己解决。如果越成闲无法解决掉这个问题，那他日后的修行也会变得举步维艰，哪怕他天赋再高，也是白搭。
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可真像。
久远但清晰的回忆在疯道人脑中出现，那段令疯道人痛苦不堪的回忆。
“闲儿，我帮不了你太多。”
疯道人看上去很自责，还有些无奈。
越成闲宽慰道：“没事，我这不是已经快找到解决办法了吗。话说回来，你这《天华宝录》里的东西真好用。”
疯道人忽然正色道：“闲儿，这拳法和书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弟子。”
越成闲虽然奇怪，但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疯道人递给越成闲一块玉扳指，交待道：“平日里就将这书放到这扳指中，你若有些别的要紧物件，也能一并放进去。”
越成闲接过扳指，想起先前天玄宗的道士也有个一样的扳指，便问道：“这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