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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怎么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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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不知怎么,明明想忍住的,但偏偏这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不受控制的流出来,现在好了还被发现了……这大师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连陈斐然都知道自己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哭了……

半眯着眼睛,眼角水光满盈的侧头看着江帆,抖着声儿喊了一声:“师兄~~”

别再说了,自己都难受死了,呜呜呜呜。

他想参加比赛的,想拿金牌的,这是他康复后的第一块奖牌啊,而且是降级参赛。哪怕最后拿的不是金牌,只要有个名次也好过现在退赛。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声轻唤让江帆身形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蹲下身靠近程真毛茸茸的脑袋说:“嗯,我在。”

抬手抚了抚程真的脊背安慰道,“没事的,等伤好了就可以比赛了啊……没事的……”

得到江帆的回应,程真头又软软的抵在手臂上,慢慢的阖上了眼睛。一低头,之前藏在眼眶里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室内的温度很高,令人昏昏欲睡,脚上的温度似乎回来了,反倒开始有点疼了。

秦风也走过来抬手蹭了蹭程真眼角的眼泪,皱着眉无奈的说:“怎么这么爱哭……”

明明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啊。

……

陈斐然觉得自己呆在这儿实在有些多余,早知道人送完就走了,干嘛还像只鸟一样停在这儿赖着不走,现在想走还得找个合适的借口。

看着趴在床上哭的停不下来的人,也动了恻隐之心,想起了前世自己也是如此,情绪上来了也会忍不住,更何况一个半大的孩子。

刚想起身安慰,见程真师父和他师兄都围着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突然又有些羡慕他,至少生病受伤了有人陪,可以在亲近的人面前落泪……

哭出来,也好。

“造成今天的局面,在坐的都有责任,”江帆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落入陈斐然的耳中。

哈?我也有责任?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总觉得这“医生”好像夹枪带棒在骂自己,奇了怪了。关我什么事!

“别怕,我们一起帮你,会好起来的。”江帆侧着身坐在了床沿,扶起程真,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面安慰他一面给他顺气。

程真已经停止了抽泣,但是又不好意思见人,尤其是不想让一旁的陈斐然看见自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所以还是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大师兄的胸膛里。

“不哭了就起来,”

这程真身上没几两肉隔得江帆胸口怪疼的,罢了,至少比一年前自己去x国接人的时候气色要好很多,起码有个人样了。

“不是我不让你去比赛,你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脚崴了?”程真还没缓过劲儿眼神还懵懵懂懂的,像只小奶猫,看了看大师兄,又看了眼自己的下半身。

果然 左脚脚踝处 一片青紫 ,明显比右脚肿了一大圈。 程真不禁心生疑惑:为什么自己竟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疼痛呢?难道是去马场的路上扭得?当时自己腿冻的没感觉了……

程真轻轻尝试着活动一下受伤的脚腕——“嘶~哈!”

只是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一阵刺骨的剧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水都塞牙缝啊。

……

程真刚才哭的脑仁儿疼,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两个小师妹给他食堂打了份饭带来医务室,他也只扒了几口爱吃的就没胃口放在一边了。

几人用过午餐后,江帆 取出急救箱中的绷带和纱布等物品,并将它们放在一旁备用。然后,轻轻抬起程真受伤的脚踝,仔细地将绷带缠绕在程真的脚趾下方方约两厘米处,逐渐向上包扎,直至覆盖整个脚踝区域。

每一圈绷带都被紧紧地系好,但同时也不会过于紧绷,以免阻碍血液循环或造成更大的疼痛。

完成基本的包扎后,江帆考虑到让程真尽可能舒适些,又拿了两个柔软的枕头放在他的脚下。这样可以抬高受伤的脚部,有助于减轻肿胀和不适感。

做完这些之后,江帆轻声询问程真是否感觉好些,并告诉他要尽量保持安静休息,避免过度活动导致伤口恶化。看着程真渐渐平静下来,江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齐州的俊秀马场设施配套都不如滨城这种一线城市,没有冰袋江帆只能问食堂后厨要了袋冰柜里的冰霜装塑料袋里,包了条毛巾敷在程真脚踝处,太冷也不行,程真脚踝关节也受不住,难养的很。

“这几天就先制动看消肿情况,疼的话还是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确认下有没有伤到骨头或者韧带,”江帆处理完就起身要走,“对了,我就在外面,你先睡会儿,有事喊我,师父下训后我再开车送你们回酒店。”

“嗯~”

抱着个枕头的程真此时乖巧的像个小猫,声音小的只能他自己听见。没有想到还是给大家添了麻烦,程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搞得这么狼狈。

尤其是昨天听到秦维维说是大师兄把自己从x国接回来的,都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江帆,第二天大师兄自己就跑来齐州了……

程真不知道这事儿要怎么和张叔说,说了就等于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爸妈知道了。

其实就崴脚而已,也不是多大点事,所以只先发了个消息给张叔说自己晚上在训练场食堂吃了,结束后有人送他们回去,让张叔自己解决晚饭不用管他。

发完短信就眼皮打架,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程真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梦,梦见个人高马大的男的,也不说话上来就掐自己脖子挠他脸嚷嚷着自己抢了他男人……一会儿那人怎么又变成了匹马发起了颠横冲直撞从自己的身上踏过……

程真从睡梦中惊醒,真是,睡个觉也不安稳。

睁眼瞧见的是头顶处的吸顶灯,哪有什么颠公疯马,咽了口口水嗓子干的快裂开了,于是抬手摸上一旁的床头柜找水喝。

“你要拿什么?”

卧槽,陈斐然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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