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影卫是我爹？（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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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莫慈的目光留意着这几个小乞丐的表情，只见他们先是因为害怕而瑟缩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莫慈说的话后，动作参差不齐的跪下。
其中一人脑袋磕着地面，率先说着，“小人愿意！”
这句话一出，另外几个小乞丐也有样学样，齐齐说着愿意，只是有人说的快，有人说的慢，声音又有高有低，听上去有些杂乱。
意料之中的回答，莫慈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是接着问道。
“你们可有名字？”
像他们那样小小年纪就成了乞丐的孩子，大多都没有名字，就算有，也就是个简单的代号，或者一个“喂”便代表了他们。
莫慈这么问，也是打算给他们取个名字，方便日后使唤他们。
刚才最机灵的那个小乞丐又是最先开口的，虽然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股颤意，却很懂得讨好人。
“小的有名字，只是从今往后小的便是王爷的人，请王爷赐名！”
这乞丐看着瘦瘦小小，却比另外几个小乞丐要好多了，说起话来，也有一套。
他这么一说，另外几个小乞丐自然也跟着说了同样的话，这一通下来，看的莫慈有些失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沉吟了片刻。
这里一共有五个小乞丐，莫慈不是一个会取名的，干脆借了自己的姓，说着。
“好，你五人按年龄来算，分别唤作莫东、莫南、莫西、莫北、莫中。”
东南西北中，刚好够他们分。
“谢主人赐名！”
说话最多的那个是这几人中年岁最大的，也就是说，他日后，便叫做莫东了。
莫东磕了个响头，连带着其他人也跟着磕响头，乖顺的模样让莫慈不得不感慨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人之中，分到莫北这个名字的小乞丐是个女孩儿，就是莫慈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不过男男女女的莫慈并不太在意，他生于中域，在中域的女子和男子一样，厉害着呢。
就是上个世界，女子也同男子一样，厉害的人多不胜数。
至于这个世界，虽然对女子桎梏多，但莫慈从来没有小看过任何一个女子。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齐王妃庄芯菡，在她所处的位置上，可谓是做到了尽善尽美，莫慈刚来时，若不是对方，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还有那个柳清茵，看着似乎毫无威胁，然而温柔乡美人骨，这些个皇子王爷可不就被迷得死死的吗？
所以莫慈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有偏见，他只是多看了莫北几眼，便让那群影卫中最忠心于他的那个，先帮他训练一下这几个人。
没办法，莫慈修习的是修仙功法，这里灵气淡薄，若真让其他人学，恐怕学个十年八年都没有进展。
毕竟，他们不像莫慈，身带空间，还有灵石脉。
莫慈也不会给他们提供灵石，这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他不做亏本的买卖。
就这么，给五个手下暂时找了事情做，莫慈自己则又回了国子监。
其实，以莫慈如今的身份，完全不需要多认真的学习。毕竟，其他人要学习，要考取功名，不就是想着有权有势吗？
可莫慈已经拥有了这些许多人努力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权势，他也不用像其他人那样挤破了脑袋考取功名，哪怕是做个纨绔，也能潇洒一辈子。
但，莫慈不知道自己这种死去又重生的生活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所以为了能够多一些筹码，他得掌握更多的东西。
别看这些文字文学之类的看着没什么，但真要说起来，能兵不血刃的，正是这些所谓的文字文学，而莫慈，也正在靠着这些，布局杀人。
毅王赵柘的反击是非常迅速的，几乎是拿到证据之后，便立马让人上奏，势必要将其他人一并拉下水。
这些个皇子王爷，只要惦念着皇位，那手上必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既然有，那便是弱点。
赵柘这时候也大概明白皇帝是把他当棋子了，偏偏他又不得不继续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算把其他人得罪个彻底。
原本，以赵柘的做法，会让其他人暂时联合起来对付他，直到将他压得干不了任何事为止。
可莫慈怎么会让他们这么团结呢？
他让影卫收集起这些人见不得光的秘密，然后又错开拿给其他人，一份秘密给好几个人，就算有人拿到后暂时不告，但总会有人告。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些皇子王爷完全内讧了起来，什么表面兄弟情谊，在这个时候都算不了什么。
也是因为这些皇子王爷互相对付的动作，让这平静的洛京城也似乎动荡了起来。
最开始只是毅王赵柘，之后又拉入几个皇子王爷，到最后，除开齐王赵彦以外的其他皇子王爷，通通加入了这场内讧之中。
而本来任由他们互相牵制的皇帝，也隐隐觉得不太对了，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任由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深。
和他们那些互相斗鸡眼一般，谁也看不惯谁，人人自危的情况不同，齐王府显得格外的悠闲。
这天，莫慈从国子监回来，心血来潮的想去看看那几个人训练的怎么样了，便没有迟疑，直接去了。
此时，距离把几个小乞丐带回齐王府，也有三个月了。
莫慈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个人在那里蹲马步，手臂上挂着水桶的模样。
那个负责训练他们的影卫见莫慈来了，连忙迎了上来，“主人，您怎么来了？”
“本王来看看他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莫慈微微颔首，便在影卫的照顾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那里蹲马步的人。
此时的五个人看上去和三个月前可以说是截然不同了，甚至颇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也不知道他们蹲马步蹲了多久了，莫慈都能看到他们额头上流淌的汗珠，以及手臂上微微的颤抖。
看着看着，莫慈询问了一句，“他们如今练得如何了？”
“回主人，他们之前单单是补身体便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也已经入门了。”
入门了吗？
莫慈点头，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修炼方式和修仙界完全不一样，他们这里的修炼功法叫做内功。
莫慈之前还从影卫那里拿到了一本内功心法，认真钻研了一番，然后确定了这个所谓的内功心法不需要灵气。
大约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内功心法最合适这个世界，而这功法的顶尖位置，则相当于莫慈此时修炼的自然法中最基础位置。
也就是说，这个内功心法，低于修仙功法。
考虑到自己以后有可能会遇上没有灵气的世界，所以莫慈复刻了一份内功心法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他这人做事，喜欢多做一些准备，所以莫慈打算以后有机会就去多收集一些内功心法，集百家之长，方能成大事。
又看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影卫也让他们放下手上的水桶休息一下。
几人一早就看到了莫慈，他们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好日子来源于莫慈，所以在莫慈坐到那里后，一个个便咬着牙坚持着，生怕让莫慈失望。
以至于教导他们的影卫，还有些惊讶他们今天多坚持了半炷香的时间呢。
此时卸下手中的重物，他们揉着手臂的同时，不忘偷偷去看莫慈。
见此，莫慈朝着他们招招手，瞬息间，几个人齐齐朝着莫慈跑来，来到莫慈身前三步远的位置站定，看莫慈的目光也越发的尊敬和忠诚。
看到这里，莫慈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他们习不习惯，他们自然不会说不习惯，能吃饱穿暖，还能学功夫，怎么说，都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就算不习惯，也要习惯下去。
简单和他们说了几句，莫慈才在他们不舍的目光下转身离开，又继续自己搅动风云的动作。
赵彦也是命长，缠绵病榻那么久才在莫慈十二岁那年去世，其实在那一天之前，赵彦一直都浑浑噩噩的，没死都相当于死了。
他这一死，齐王府也挂上了白幡，已经算得上是少年的莫慈也穿上了守孝的麻衣。
赵彦的死，仿佛让这混乱的洛京城平静了下来，前来吊唁的人很多，就是那些斗得你死我活的皇子王爷们，也暂时歇了下来。
难得的平静之下，却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莫慈待在齐王府中，老老实实的给赵彦守孝，一边琢磨着等赵彦下葬之后，他便带着齐王府的人回齐王的封地。
至于韦卓远，莫慈也打算找个借口将人一同带走，毕竟，这场混战，也该有个结果了。
当夜，莫慈跪在灵堂前守夜，当然，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实际上莫慈却在修炼，他如今也算是把那本自然法看透彻了。
行走坐卧间，皆可修炼。
子时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莫慈扭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影卫走了进来。
这个影卫... ...对了，这不就是他派去保护（监视）柳清茵的影卫吗？怎么不经他允许就自己回来了？
思索间，那影卫已经自主的跪在了莫慈身边，他跪的笔直，还“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那声音听得莫慈脑袋有些疼。
紧接着，影卫的声音传来，“主子，属下来迟了！”
莫慈在一旁看着，又皱起了眉头，这么些年来，赵彦的影卫被他一一收入麾下，唯有这一个影卫，虽然说着自己是他的主人，但莫慈很明白，对方更看重赵彦。
也是奇怪了，其他的影卫都知道他是赵彦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血脉，赵彦本就废了，他们跟着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这个影卫，一腔忠心全给了赵彦，对待莫慈时，倒是给足了属下对主人的恭敬，只是忠心这一点，却有所欠缺。
莫慈的目光并没有掩饰，影卫在短暂的沉默后，便扭头看向了莫慈，一边继续跪着道。
“属下有错，未经小主人同意擅离职守，请小主人责罚！”
啧，现在知道自己是擅离职守了？莫慈看着这个影卫，一边淡淡开口说着。
“无妨，本王知道你对本王的父亲一片忠心。本王记得，你似乎是叫安一，对吗？”
“是。”
“安一，你是父亲第一个影卫？”
“是。”
第一个啊，难怪这么忠心耿耿，莫慈点点头，又接着询问着。
“柳清茵如何了？”
“回小主人，柳姑娘... ...有其他人接济，过的还算顺遂。”
接济？
说起来，还是莫慈当初让这些皇子王爷斗了起来，皇帝试图从中协调，自然也就没时间去管柳清茵了。
于是吃了没多久时间的苦，柳清茵又被其他的爱慕者护住了，虽然明面上不能和皇帝作对，但私下里给点东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所以，柳清茵的生活，说起来也不算太差，就是没了名声罢了。
不过莫慈也知道，落到那种地步，柳清茵早就不在乎名声了，如今想的，恐怕是怎么能过的更好。
或者说，想着她的某个爱慕者能登上皇位，将她解救出来。
这也是莫慈偶然从安一口中得知的，他不知道柳清茵的想法为什么会这么... ...自信，不过，正是她的自信，才方便莫慈做手脚。
“嗯，日后你便留在王府，不用再去保护柳清茵了。”
皇帝顾不上柳清茵，而柳清茵爱慕者众多，也不需要莫慈再派人去保护了。
换句话说，莫慈不信任安一，就算要派人去看着柳清茵，也不会是安一。
“属下遵命。”
安一应声，却没有离开，而是和莫慈一起，跪在这里守夜。
此时的莫慈，也只是感慨安一对赵彦一片赤忱，完全没往其他方面去想。
第二天一早，庄芯菡便让莫慈先回去休息一下，看到安一时，庄芯菡还有些奇怪，不过知道安一是影卫后，她便没太在意了。
就这么，安一在赵彦的棺材前一连跪了七天，莫慈都没他跪得久。
等赵彦下葬后，莫慈便收拾收拾带着一大群人去了齐王的封地，除开齐王府的人之外，莫慈还把韦卓远拐走了。
至于理由嘛，韦卓远对他这个学生很看重，莫慈就说父亲死在洛京城，自己不想留在这个伤心之地，但又不想离开韦卓远这个老师。
再随意修饰一下言语，韦卓远自己就上钩了，以游学为由，跟着莫慈一起离开了洛京城。
等齐王府的大队人马彻彻底底地走出洛京城，莫慈望着从洛京城中飞来的信鸽，嘴上喃喃着。
“差不多，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