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影卫是我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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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放假的这段时间，莫慈将赵彦的那些影卫全部摸了个透，他们的实力还是不错的，也足够忠心，所以莫慈很放心的将查毅王的事情交给了他们。
明面上自然是这样的，等他回到国子监后，每天夜里都会出去一趟，不做什么，就是给这些影卫留下一些指向那些爱慕柳清茵的皇室子弟的线索。
毕竟，这些影卫说到底还是赵彦的人，莫慈不好自己亲自把由头指向和柳清茵有关的人，所以，他只能在暗地里来。
何况，因为一个女人再加上皇位的筹码，而对自己的兄弟出手这件事，应该很容易让人相信吧？
没人知道，在这看似平和的洛京城中，一只小手正悄无声息地拨弄着一条条无形的线，又将他一点一点的撮合到一起。
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以连根拔起。
而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待在国子监内，安心的学习着，任谁都想不到，莫慈正在搅动着这洛京城的水，让水越变越浑。
如今的皇帝正处在壮年与老年的过渡阶段，也是这个时候，皇帝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却又不肯放下手中的权力，自然对自己的儿子看管得更加严密了起来。
于是，在这群都惦记着他屁股底下的王位的儿子之中，已经废了的齐王赵彦就这么脱颖而出。
连带着莫慈这个本来没什么太多存在感的现任齐王，也得到了皇帝的赞赏。
于是，时隔两年，莫慈再一次在福德的带领下进了宫，此时的莫慈和初来时又不一样了。
虽然年纪尚小，个头也不高，但福德惯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来了莫慈身上那浑然天成的气势。
福德还记得第一次带莫慈进宫的时候，那时候的莫慈似乎是被吓到了，带着迷茫和好奇的神色，怎么看都带着小家子气。
而如今，成了齐王的莫慈，便是福德也不得不叹上一句，果然是皇家血脉。
一路来到皇帝待的养心殿，莫慈见了皇帝，这一次倒是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
“怀清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好，怀清啊，过来让朕瞧瞧。”
莫慈点头迈步朝着皇帝靠近，此时的皇帝，眼尾的皱纹很多，他轻轻一笑，便让人看得明白，他已经老了。
不过，那双眼倒是一如既往地充斥着精明的神色，皇帝见莫慈走近，一脸慈爱的看着他。
“日后没有外人在，不用唤朕陛下，民间都叫爷爷，你也可以这般叫。”
皇帝的孙子孙女无数，莫慈还是第一个得他亲口嘱咐，让他叫爷爷的。
莫慈看着皇帝，知道他这份心也是另有所图，不过正好，他也需要一些属于皇帝的威势，于是便笑着喊道。
“皇爷爷。”
“诶！好孙儿，”皇帝听福德说过莫慈很聪慧，再加上莫慈年岁小，完全不会给他造成任何的威胁，自然不会拒绝当一次好爷爷，当下就朝福德道。
“福德，一会儿怀清回齐王府的时候，把朕私库里的那尊玉马一同带上。好孙儿，你手上还有多少钱财呐？”
最后一句话又问了莫慈，上次皇帝赏赐给莫慈的东西，有一大半都被莫慈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至于还有多少。
他的花用其实并不多，再加上齐王府本身就有产业，从来不会缺钱，而且庄芯菡自己也有嫁妆，时不时的就要贴补莫慈。
这就导致莫慈从来没缺过钱花，现在皇帝问起来，莫慈也只是回着。
“皇爷爷，我不缺银子花，您就别破费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皇帝笑了起来，当下便不顾莫慈的反应，直接大手一挥，又给了莫慈一万两黄金。
该说不愧是皇帝，赏赐都以黄金计就算了，还总是一万两一万两的，莫慈琢磨着，还是出声谢了谢。
来皇宫一趟，莫慈配合着皇帝玩了一出爷孙情深的戏码，又带着数不胜数的赏赐回到了齐王府。
那尊玉马，也被莫慈以想给赵彦看看新玩意儿，让他高兴高兴为由，放到了赵彦的房间。
至于其他的东西，莫慈也给了一部分给庄芯菡，他倒是有心将这些黄金都给庄芯菡，不过庄芯菡没要。
她说这些都是给莫慈的私房钱，让他自己收好就行，完全不去想莫慈会不会大手大脚的花费。
就在莫慈出入皇宫不到三天的时间，他让影卫针对赵柘的行动也总算有了消息。
赵柘身为毅王，又能在当初游湖时，霸道的来到他们所在的游船旁，放下那么一句狠话，便注定他这个人行事嚣张，不清白。
对付赵柘，也会简单许多。
莫慈让那些影卫去找赵柘的罪证，然后分别交给另外几个皇子王爷，这些人虽然不知道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但能先灭掉一个竞争对手就先灭掉。
不过，他们也还算谨慎，拿到东西后并没有立马行动，而是派自己的人手去查探这件事的真实性。
也是这么一来，才耽搁了不少时间，然后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在同一天，让自己手下拉拢的官员，参了赵柘一本。
这一下子那么多官员出来状告赵柘，皇帝就算不想处理都不行了，于是赵柘倒霉了起来。
何况，皇帝本来也想着杀鸡儆猴，让自己的那些儿子消停一点，赵柘就撞他手上来了，皇帝一脸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赵柘，听着耳边官员诉说着他的罪名。
皇帝本来是想直接除了赵柘，但看赵柘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可以让这个儿子削减其他儿子的势力，也算，为他这个父亲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了。
最终，革免了赵柘身上的事务，并让他在家面壁思过。
赵柘突然被人状告，还是那么多人，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搞他，而且，还打着搞死他的主意。
他肯定不甘心啊，所以在面壁思过这段时间里，让自己的人去查参与这件事的官员都和那些人有关，莫慈也趁机给他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让赵柘的人很快找到了参与这件事的人身后那些人，赵柘一看，都是他的好哥哥好弟弟们，越发生气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开始让人放出其他皇子王爷干的坏事。
而莫慈，也在这里出了一份力，力求让他们互相不信任，且互相争斗起来，左右，皇帝也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莫慈也不介意搞大一些。
而且，因为莫慈的动作，赵彦给他的那些影卫也渐渐查到了赵彦的事情和柳清茵有直接关系。
早早就埋下线的莫慈，拿到影卫们递来的消息，立马去见了赵彦，赵彦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似乎大限将至。
莫慈来的时候，赵彦好巧不巧的是清醒的，于是莫慈将赵彦如今的遭遇，很可能是因为柳清茵而起的猜测说了出来，还摆出了证据。
赵彦看在眼里，他喜欢柳清茵，所以认定这和柳清茵没有关系，但同样喜欢柳清茵的其他人，他没办法觉得这其中没有关系。
所以，很快他便认可了莫慈探查另外几个同样爱慕柳清茵的皇室子弟的打算，并且再次让那些影卫听命于莫慈。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那些影卫已经有八成完完全全向莫慈倒戈了，所以莫慈丝毫不急，剩下两成，等赵彦死了，自然会忠心于他，仅仅是他。
在赵彦这里过了明路后，莫慈总算可以让影卫查探另外的皇子王爷了，他的计划也更进了一步。
与此同时，莫慈派人去看了看柳清茵，而他派出去的那个影卫，好巧不巧的就是那个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影卫。
那影卫听莫慈要让他去看柳清茵，并没有立马应答下来，还问了一句。
“小主人，为何要属下去见柳小姐？”
嗯？
这还是这么多影卫里，第一个不直接听命行事还反问他的，莫慈看向这个影卫，目光中带着探究的神色，不过很快他便说道。
“我知道父亲喜欢那位柳小姐，而且父亲的病很有可能与爱慕柳小姐的其他人有关，为了父亲，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若她有事，你也得护她周全，毕竟是父亲爱慕的人。还有，这件事，本王不希望你告诉父亲，明白吗？”
莫慈这话只是个借口，主要是让影卫保护好柳清茵，至少在他还没从柳清茵口中知道她的来历前，柳清茵，不能死。
何况，她还是自己连根拔起那群人的关键，可不能出事啊。
影卫听了莫慈的话，再看莫慈的神色，还真以为莫慈是在为赵彦着想，一时间脸上的神色越发复杂，也就是他的脸被遮住了大半，不然莫慈一定会看清楚他的想法的。
不过眼下，影卫跪下身，恭敬的道，“属下明白。”
下一秒，便在莫慈的注视下离开，去保护柳清茵，或者说监视柳清茵了。
莫慈望着影卫离开的方向，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也组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办事也会方便许多，不用自己亲力亲为。
有了这个想法，莫慈就开始琢磨怎么发展自己的势力，然后得知了齐王也是有自己的封地的，不过齐王的封地距离洛京城有些远。
这一来一回，就得花上整整一年的时间。
再加上，赵彦如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莫慈也不能单独一个小孩子去封地，所以，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
不过物色人来发展自己的势力这件事，莫慈并没有放弃，而是打算从那些乞丐入手。
连这繁华的洛京城都有不少的乞丐，更别说洛京城以外的地方了。
莫慈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只是想建立一支方便他行动的势力，而这些乞丐是最容易被收束的，所以他才会打这些乞丐的主意。
可是现在有一件事，莫慈还不到八岁，这个年纪，做什么大事都缺了些信任感，所以，他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做出面的那个。
这信得过的人... ...莫慈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一个，不得已之下，只能慢慢来。
只是莫慈的行踪，从以前的齐王府和国子监的两点一线，变成了如今，偶尔会出门逛逛，观察这街上的乞丐。
这些乞丐大多都是些年岁有些大的，小乞丐不多。
莫慈琢磨了一下，便觉得这小乞丐不多也好，他先收下几个培养培养，这人少，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于是，莫慈演了一出戏，总归就是表现自己的同情心泛滥，然后将几个小乞丐带回了齐王府，做自己的仆从。
这件事任谁提起，都算不上错，顶多说一句，莫慈这个孩子心软。
而这，正是莫慈想要的结果。
把五个小乞丐带回齐王府后，莫慈就让人给他们好好清洗了一番，又换上干净的衣裳。
自己则先去了庄芯菡那里一趟，告诉庄芯菡自己今日收了几个乞丐回来当仆从。
在莫慈接手过赵彦的势力后，庄芯菡便知道自己这孩子多智近妖，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会掺和进来。
如今听到莫慈的话，也只是慈爱的看着莫慈说道。
“清儿自己做主便好，只是，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受伤，知道了吗？”
“娘放心，孩儿心里有数。”
莫慈笑着应声，他觉得重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上一次，让他体会了一番父爱，这一世，又让他好好体会了一番母爱。
这对他而言，弥足珍贵。
说话间，莫慈从怀里摸出一根簪子，双手拿起递向庄芯菡，“娘，这是我今日逛街看到的，这萱草花很适合娘，我就买下了。娘，你看喜欢不喜欢？”
这只簪子其实很普通，就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比不上庄芯菡的任何一件首饰，可庄芯菡接过来，脸上却满是欢喜。
“喜欢，很喜欢，清儿送给娘的东西，娘怎么会不喜欢呢？亏你有心。”
说话间，庄芯菡拿着那簪子翻来覆去的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莫慈看到这里，脸上也带着笑。
母子俩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莫慈才离开这院子，来到自己的院子里，此时，那几个小乞丐都洗干净了。
看着倒是顺眼了许多，不过，就是太瘦了一些，都成皮包骨了。
那几个小乞丐似乎很清楚他们如今会怎么样，全看莫慈会怎么处置了，于是一个个目露好奇和渴望的看着莫慈。
好一会儿，莫慈才开口，“你们，愿意留在本王身边，听命于本王吗？”